조선왕조실록/태종공정대왕실록/2년

二年 春正月

1月 1日

면복 차림으로 황제의 신정을 하례하고, 신하들에게 잔치를 베풀다

○甲申朔/上以冕服率百官賀帝正, 服冠袍受朝賀, 宴群臣。 寧城君吳思忠獻詩, 參贊議政府事權近賡載以獻, 賜思忠毛裘, 近段衣。

올량합 사람이 예물을 바치고, 왜인도 하례에 참석하다

○兀良哈五人, 獻毛皮箭羽。 倭九人亦與賀禮。

경상도의 4곳 계수관의 노야를 혁파하다

○革慶尙道四界首官爐冶。 議政府因問民疾苦使盧閈啓本啓曰: “雞林、安東、尙州、晋州等四界首官爐冶之設, 弊莫甚焉。 其不得已誕日正朝冬至貢獻軍器, 令其道內廂供造, 以除其弊。” 從之。

동북면 길주의 돌이 우니 사람을 보내 해괴제를 지내다

○東北面吉州明間嶺仍邑巖有石鳴聲如鍾, 遣使行解怪祭。 召領司平河崙、右政丞李茂曰: “昔齊景公遇怪欲禳, 晏子曰: ‘若事之穢, 禳之何益!’ 今予不識予之善惡, 徒事禳禱, 變怪滋甚, 如之何則可? 且甑之鳴, 或祥或不祥, 然今之災變, 豈可謂之祥耶? 當以爲不祥而戒之耳。 古人遇災, 皆指言人君之過失, 卿大夫之賢否, 無一言及此, 豈不失其本也!”

1月 3日

사헌부와 사간원 관리들이 서로 탄핵하다. 결국 좌사간 진의귀 등이 안치되다

○丙戌/安置左司諫陳義貴于廣州, 右獻納金汝知于原平。 初, 司諫院劾大司憲李至等。 上疏曰:

大司憲李至、前掌令朴翺、前雜端金峙ㆍ宋興等, 劾司諫金瞻以爲: “獻納韓承顔之扈駕平州也, 上聽按廉金汾之讒, 以非罪譴掌令朴翺, 承顔不能諫, 瞻乃與之同列。” 臣等以爲若果如此, 則至等當下以劾汾讒譖之罪, 上以諫殿下信讒之失。 旣不能然, 則亦何異於承顔乎! 且憲府, 國家風紀之司, 苟有非之者, 當自避嫌, 閉門不出。 至等前日被承顔之劾, 反囚承顔所使皀隷, 任然出仕, 是豈憲府之法耶? 願收至等職牒, 鞫問其罪。

上覽之, 怒其有聽金汾之讒之語, 命代言李膺曰: “此輩以予爲受讒言, 驟召義貴等問之。 予之在平州也, 何人入讒於予乎? 且韓承顔以諫官隨駕, 予誤譴掌令朴翺, 唯史官力諫。 蓋史官唯掌記事耳。 直書而藏之囊中, 是揚吾過於後世也。 史官非其職而諫焉, 是誠愛我也。 予是以聽之。 承顔職在諫官, 無一言諍之, 是豈諫官之義乎? 此疏首說承顔之事, 不請承顔之罪, 反欲收至等職牒而鞫問之, 何也?” 與代言李升商、朴信、柳沂等言曰: “卿等皆近侍於予, 予言若誤, 則可言之。 卿等其見此疏之意”, 擲其疏於殿中。 升商等趨進, 朴信讀疏再三曰: “此疏之意, 專以李至等受承顔之劾, 任然出仕爲非耳。” 上曰: “古人云: ‘陛下內多欲而外施仁義。’ 受讒之名, 無乃甚於此乎?” 又問信曰: “予之待卿等、待宰相、接宦官宮妾, 各以其禮, 未常私異。 今諫官之言如此, 何也?” 信曰: “此疏受讒之言, 乃指憲府劾司諫金瞻之言, 非向上之言也。” 上曰: “然則姑置之。” 驟召義貴等, 問: “欲鞫問李至之由。” 又問: “諫院掌務誰歟?” 膺對曰: “獻納金汝知也。” 膺以上言問於汝知, 汝知對曰: “臣等無他意。 李至、宋興等, 受承顔劾, 反囚諫院皂隷, 任然出仕, 非法故爾。” 上使膺問於汝知曰: “汝等以承顔已被至等之劾, 而反劾至等爲是, 以至等被承顔之劾而出仕爲非。 假使至被汝等之劾, 而後又劾汝等, 汝等其以爲是而不仕乎? 汝等謀陷無罪之相, 其無罪乎? 予當推正汝等, 各還其家而勿仕。” 至是, 下義貴、汝知于巡軍。 命參贊議政府事權近、上萬戶李叔蕃、刑曹典書申浩、掌令鄭龜晋等, 問其上疏之意, 義貴等對曰: “李至、宋興等劾金瞻, 乃謂上之西行也, 受按廉金汾之讒, 承顔不能諫。 臣等以爲若果如是, 卽劾金汾, 仍諫信讒之過可也。 至等亦不能然, 反劾金瞻, 以揚君過, 是不忠也。 又獻納承顔雖有罪, 入直闕內, 至等直使人圍之, 是不敬也。 憲府, 風紀之官, 雖被人之妄訴, 猶當避嫌, 今至等受承顔劾, 反囚皂隷, 任然行公, 是亂法也。 承顔之罪雖大, 曾已罷職, 故不更請罪。 臣等上疏之意, 止此而已。” 上又使問先發言者, 汝知等曰: “吾等會議而爲之。” 巡軍以聞, 上怒曰: “予以文臣, 爲委官, 爲上萬戶矣。 何其若是也!” 卽命叔蕃, 杖問先發言者。 乃杖汝知十餘度, 汝知服曰: “臣先發言。” 叔蕃等以不受杖而自服聞, 上曰: “不杖而自輸, 何必杖之?” 叔蕃曰: “義貴、汝知等言: ‘臣等何圖今日上怒至此乎? 何以得上下燭臣等之心乎?’” 上曰: “今聞此言, 亦可憫也。 許從自願安置。” 命崔蠲、崔洵等毋得出入。 知司諫盧閈聞義貴等竄, 詣闕啓曰: “臣實首唱, 宜幷置散。” 乃還其家。

1月 4日

왜인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

○丁亥/倭四人來獻土物。

올량합 사람이 토산물을 바치다

○兀良哈八人來獻土物。

1月 5日

의정부로 하여금 유후사에 종묘를 세우는 문제를 의논하게 하다

○戊子/命議政府, 議留後司立廟可否。 初, 傳旨于議政府曰: “巡幸之所, 立廟致祭如何? 擬議以聞。” 議政府移文禮曹, 兼判事李至等上疏曰: “若不定都於松京, 但爲巡幸之所, 則不宜復營宗廟。 乞於漢京宗廟, 致祭如舊。” 下議政府擬議, 亦曰不可, 事遂寢。

1月 6日

사섬서에서 새로 만든 저화 2천 장을 올리다

○己丑/司贍署進新造楮貨二千張。

참찬의정부사 조온이 명나라에서 돌아오다

○參贊議政府事趙溫, 回自京師。

처음으로 무과법을 시행하다

○始行武科法。 兵曹啓: “謹按《經濟六典》, 武科出身, 每三年一次, 兵曹啓聞, 擇委三軍府正官二員, 充監校試使副。 其同考試官四員及門下司憲府各一員, 臨期差攝, 與訓鍊觀一同試取。 武經七書馬步武藝, 無不精熟者爲一等; 通三家兵書馬步武藝者爲二等; 只通馬步武藝者爲三等。 一等三名, 二等五名, 三等二十名, 通取二十八名爲定額。 若無堪中第一等者, 只取二等或第三等, 斟酌試取, 不拘定額, 開寫報兵曹。 一等直拜從七品, 二等從八品, 三等從九品, 於武職銓注原有職者陞一等。 今當科擧式年, 請擇吉日試取。 其觀鄕試會試殿試放榜恩榮宴, 乞一依文科例, 觀試數五十名, 鄕試左右道二十名, 忠淸道三十名, 全羅道二十名, 慶尙道三十名, 江原、豐海道各十名, 東北面西北面各十五名。 其試員以武官兩府以上二, 一爲監校試, 一爲同監校試, 其餘試官, 竝依文科例。” 從之。

1月 7日

왜국 사신이 하례에 참예하여 검을 바치다

○庚寅/倭使與賀禮, 獻劍。 人日也。

녹봉을 저화를 병용하여 지급하다

○命頒祿, 幷用楮貨。

1月 8日

몸이 불편하여 박석명을 소요산에 보내어 태상왕을 문안하다

○辛卯/上欲朝太上王于逍遙山, 不豫未果, 遣知申事朴錫命問安, 太上王以爲: “此寺有名師, 欲於寺下營室居之。”

예조에 역대 왕조의 빈첩의 제도를 상고하게 하다

○命禮曹及領春秋館事河崙、知春秋館事權近等, 考三代以下歷代君王妃嬪之數及前朝歷代妃嬪侍女之數以聞。 禮曹上疏曰:

臣等謹按《昏義》, 曰: “諸侯一娶九女, 娶一國則兩國媵之, 皆以姪娣從也。 卿大夫一妻二妾, 士一妻一妾, 所以廣繼嗣防淫泆也。” 前朝之制, 婚禮不明, 嫡妾無制, 多或至於踰數, 以至僭亂, 少或至於闕數, 以至絶嗣。 其不循先王之典, 以紊大倫, 非細故也。 惟我國家, 凡所施爲, 動遵成憲, 婚姻之禮, 尙循舊弊, 非所以正始之道也。 伏望殿下, 一依先王之制, 以備宮壼之儀, 至於卿大夫士, 亦依定制, 致不絶嗣, 毋或踰越, 以正人倫之本, 如有違者, 憲司糾理。

允之。 時, 上卽位未久, 嬪御未備, 但有平時侍女。 靜妃性妬忌, 未能逮下, 上欲備嬪御也。

1月 9日

달이 필성을 범하고, 태백성이 진성을 범하다

○壬辰/月犯畢星, 太白犯鎭星。

국고의 쌀을 저화를 가지고 사게 하다

○命民庶以楮貨, 貿易國庫米。 從議政府之請也。 楮貨一張, 準常五升布一匹者, 直米二斗。

1月 12日

나이 많은 대신을 보내어 태상왕의 환궁을 청하라고 대간에 건의하다

○乙未/臺諫上言: “遣耆舊大臣, 請太上王還京。” 李至、金爾音等詣闕上言: “時惟苦寒, 太上王在逍遙山, 今已月餘。 侍御者露宿, 攻木石者皆凍皴。 且京畿供億, 往還煩弊, 宜命耆老宿德大臣, 懇請奉還。” 上曰: “卿等之言然矣。 予以不豫, 新年未能朝謁。 先遣耆老, 太上之心, 以爲如何? 予將親朝, 然後一如卿等之言。”

1月 16日

비가 와서 소요산의 큰 돌이 무너지자 판서운관사를 보내 기도하다

○己亥/雨。 逍遙山大石崩, 遣判書雲觀事黃河濬禳之。

상왕이 나한재를 베풀기 위해 화장사로 행차하다

○上王幸華藏寺。 設羅漢齋也。 還宮, 放所畜之鷹。

전곡의 출납과 회계·이문 등의 법을 제정하다

○定錢穀出納及會計移文等法。 上令知申事朴錫命傳旨于詳定都監曰: “諸倉庫錢穀出納, 以提調掌之。 其會計報司平府, 其文字相通格式, 詳定施行。” 提調河崙、權近等上言曰: “《周官》司會、漢之平準、唐之度支、宋朝三司使之職, 專秉中外錢穀出納。 今諸倉庫錢穀會計, 報司平府, 其文字, 郞廳員吏依《六典》相通。” 允之。

1月 17日

하윤·김사형·이무 등으로 가례색 제조를 삼다. 하윤과 민제의 갈등

○庚子/以領司平府事河崙、政丞金士衡ㆍ李茂等爲嘉禮色提調。 檢校參贊趙瑚與驪興府院君閔霽、領司平河崙相善, 霽忌崙屢更時法, 與子無咎、無疾等言曰: “國人以河崙比道傳。 人之忌崙如此, 則其見患也不久矣。” 瑚聞之, 言於崙, 崙曰: “死生在天。 古人亦有直道而枉死者, 有僥倖而免死者。 後人自有公論, 吾何畏焉!”

1月 19日

혜성이 규성의 동쪽에 나타나다

○壬寅/彗見于奎東, 光芒指東, 長五六尺許。

1月 20日

여러 도의 도관찰출척사 제도를 복구하고, 이문화 등을 제수하다

○癸卯/復諸道都觀察黜陟使。 李文和爲慶尙道, (咸傅林)〔咸傅霖〕忠淸道, 朴訔江原道, 張子忠豐海道, 柳琰全羅道, 李原京畿左右道。

좌정승 김사형이 병으로 사직을 청했으나 허락하지 않다

○左政丞金士衡以疾辭, 不允。

1月 21日

길이가 한 길이 넘고 광채나는 어떤 별이 동쪽에 나타나다

○甲辰/有星見于東方, 長丈餘, 光芒四射。

전 성균 악정 권홍에게 비단 등을 내려서 가례의 혼수를 갖추게 하다

○賜前成均樂正權弘段子九匹、絹二十匹、正五升布二百五十匹、米豆各一百石。 以備嘉禮資裝也。

1月 24日

목성이 서쪽에 나타나 광망을 동쪽으로 뻗치다

○丁未/木星見于西方, 光芒向東射天。

육옹에 소환되고 병부 주사 단목지가 말무역을 위해 오다

○朝廷使臣兵部主事端木智, 率監生栗堅、獸醫周繼等至, 上遣接伴使西原君韓尙敬, 問禮於智, 智曰: “殿下迎我於路, 先下馬, 禮也。” 上聞之曰: “予之先下馬, 豈爲禮乎? 智無詔命, 但齎兵部咨耳。” 朴錫命啓曰: “智, 天子欽差故也。” 上曰: “智雖天子欽差, 予以藩王, 先下馬, 禮乎?” 錫命及朴信曰: “上言是矣。” 上曰: “智至, 使人告予在此, 則智必下馬矣, 予出帳外行禮可也。” 上率群臣出西郊, 俄而智至, 遙見帳幄下馬, 上出行揖禮, 偕至太平館設宴。 上曰: “初聞天使乃端木公之弟也, 予日待之。 但以天寒, 館舍冷落, 何以小留?” 智喜。 初智之來也, 路遇祝孟獻。 孟獻與智言曰: “朝鮮之馬, 無可用者。 君往見之。” 智曰: “如此則君在朝鮮, 當奏聞取旨而後還。 何爲其速來耶?” 乃置其所齎馬價於遼東, 奪陸顒馬而來。 使人言於上曰: “前使陸顒不集其事, 受馬而還, 故我奪之而來。” 上命司僕官受之。 初, 陸顒同祝孟獻復來, 得心疾, 憂懼不食。 朝廷知之, 故徵顒還, 使智代之。

1月 25日

사신에게 무일전에서 잔치를 베풀다

○戊申/上宴使臣于無逸殿。 使臣詣闕故也。

1月 26日

사신 단목지가 먼저 가져온 말값으로 말을 더 달라고 청하다

○己酉/上如太平館。 告使臣以詣逍遙山, 見太上王之意也。 智曰: “予欲以馬價先至之數, 易換以歸。” 上曰: “不可。 予旣與祝公約矣, 今變之, 是失信也。” 上嘗與孟獻約曰: “待馬價盡來畢易換, 然後以次作運入送。” 故云然。 使臣謂韓尙敬曰: “王與諸相共議, 以先來馬價, 姑易換以歸可矣。 日日置酒, 禮則盛矣, 所齎馬價, 恐爲奸盜所竊。 宜與王善圖之。” 乃作書曰:

端木孝思白列位陪相公。 孝思竊聞, 欽差祝少卿等到此爲互市馬匹事, 比先李通事等在部供報: “朝鮮地方, 多産馬匹, 段子四匹, 可得上馬一匹。” 及至此, 通事隱匿前言, 却與衆官會議, 時直價錢段子六匹, 可得上馬一匹。 二運段物, 通得馬五千四百, 又第三運未到。 祝少卿驚見所買馬匹, 遂白于國王。 王怒, 徙通事海濱, 復欲枚徵賣馬之家多餘段匹, 買馬倍償, 甚失事上治下之意。 經云: “大車無輗, 小車無軏, 其何以行之哉!” 豈可捨義喩利, 以失信於人! 又聞欲遣官赴京, 捧虛文償馬一千一百匹奏請, 幷以李通事等上侮朝廷、下欺國家之罪, 達之于上, 上必命法司, 逮繫通事赴京, 以明不臣之罪。 彼時, 恐恩信兩失之矣。 國王聰明過人, 必能熟計, 不至於此。 孝思(愚眛)〔愚昧〕, 常以至誠自許, 冀諸公勿以我爲疑, 幸甚。

신문고를 설치한다는 교서

○下敎書。 敎曰:

予以否德, 纉承丕緖, 夙夜祗懼, 期致乂安, 罔敢或遑。 然而耳目有所不及, 恐致壅蔽之患。 爰稽古典, 設申聞鼓。 凡欲告政治得失、民生休戚者, 呈議政府, 不爲申聞, 卽來擊鼓。 言之可用, 卽加採納, 雖或不中, 亦且優容。 凡欲告冤抑未伸者, 京中主掌官, 外方則呈守令監司, 不爲究治, 則呈司憲府, 司憲府不爲究治, 乃來擊鼓。 冤抑灼然, 上項官司, 不爲究治者, 照律坐罪; 越訴者, 亦行照律論罪。 或有陰謀不軌, 將危社稷, 謀害宗親勳舊, 以階禍亂者, 許諸人直來擊鼓。 言之有實, 賞田二百結、奴婢二十口, 有職者超三等錄用, 無職者直拜六品, 公私賤口, 許通爲良, 直拜七品, 仍給犯人家舍財物奴婢牛馬, 不拘多少, 其有誣告者, 抵罪反坐。 於戲! 下情欲其上達, 設禁期於無犯。 惟爾中外大小臣僚軍民人等, 尙其敬愼, 共享隆平之樂。

의정부에서 신문고를 관리하는 방법을 건의하다

○議政府上疏曰: “申聞之鼓, 俾巡軍令史一名、螺匠一名守之, 有來擊者, 令史奔告官吏, 問其所擊之故, 若陰謀不軌之事, 卽令擊之。 又政治得失、冤抑未伸等事, 非其越訴, 則備問其情, 收納招辭, 卽以螺匠知其所居, 然後乃許擊鼓。” 上曰: “使先擊鼓, 然後使人知其所居。”

1月 27日

정사색의 옛터에 소격전을 짓다

○庚戌/作昭格殿于淨事色古基。

1月 28日

소요산으로 가서 태상왕께 헌수하고, 종친과 성석린이 환가를 청하다

○辛亥/上朝太上王于逍遙山。 上從容獻壽, 太上與上酒酣唱和, 侍宴宗親及成石璘等, 力請太上還駕。 且白曰: “念佛誦經, 何必逍遙山?” 太上曰: “諸子之意, 我已知之。 予之好佛非他, 只爲兩兒一壻。 唱空曰: ‘吾等已向西方淨土也。’” 太上王自戊寅寢疾之後, 常鬱鬱不樂, 遊幸稍數。

동평현 부산포에 왜구가 들어와 천호 김남보와 사졸 10여명을 죽이다

○倭寇東平縣富山浦, 殺千戶金南寶及卒十餘名。

1月 29日

태상왕께 헌수하고 춤을 추고 연구로 화답하며 매우 즐기다

○壬子/上復獻壽于太上王。 太上王起舞, 上亦起舞, 聯句唱和極懽。 駕還次長湍, 設酌于行幄, 閔無咎、李佇等醉, 連袖屢舞且歌, 上微笑曰: “太上王無恙, 予與卿等宜盡懽。”

二年 二月

2月 1日

임금이 소요산에서 돌아오다

○甲寅朔/至自逍遙山。

2月 2日

축맹헌이 요동에서 태복시 소경 손봉을 만나 되돌아오다

○乙卯/朝廷遣太僕寺少卿孫奉, 齎兵部咨至遼東。 奉見孟獻曰: “君何已事, 不以奏聞而來乎?” 孟獻轉送咨文, 因言: “吾亦隨去。” 孟獻以爲: “先來馬價, 易換未準, 今依價數易之。” 端木智以爲: “先來馬價, 已與民貿易, 今更除取其價未便。 當取在遼東三運馬價貿易。” 上命聚時散宰樞于紫門議之, 以加易三千匹爲定。 乃遣知申事朴錫命, 言於智, 智大喜。 智厭孟獻, 見錫命曰: “孟獻不必來也, 吾能使之不來。” 上聞之曰: 智欲自以爲功矣。 智與孟獻不和, 必相構於帝。 然則我國勤於易換, 而終無功矣。 莫若孟獻復來。” 遣錫命言於智, 智曰: “孟獻復來亦可也。” 智遣監生栗堅, 取馬價於遼東。 上遣錫命言於智曰: “予還自逍遙, 適有眼疾, 未卽進見。 請留監生一日。” 智曰: “國王來見, 專以勸酒也。 吾等日日盡醉, 不須國王來勸也。 朝廷急於易馬, 莫如速遣監生遼東, 使之轉聞也。” 智携妓日醉, 自誇其書曰: “天下第一筆。” 以印本一冊, 贈判閣偰眉壽曰: “書法與王羲之無異也。”

태상왕이 숭인문 안에 궁실을 지으면서 뒤에 절이 될 것이라고 하다

○太上王營宮室于崇仁門內。 太上王使判繕工監事盧嚴, 求軍人及材木於上曰: “欲營宮室于崇仁門內。” 上進軍人百名、材木百株。 太上王曰: “此宮, 後當爲寺, 卽如前朝太祖廣明寺之例矣。”

직예문관 이담이 황제가 면복을 내려주었다는 소식을 전하다

○賜直藝文館李擔鞍馬。 擔爲謝恩使, 閔無疾書狀官, 與打角夫李乙生還啓: “帝遣鴻臚行人潘文奎, 齎冕服而來。” 賜擔鞍馬, 乙生馬。 且曰: “今天使潘文奎, 持冕服而來。 宜備禮以迎。 前日謝恩, 但獻馬, 今須備鞍。”

2月 4日

박가실을 동북면 도순문찰리사로 삼다

○丁巳/以朴可實爲東北面都巡問察理使。

동북면의 기근을 구휼하다

○賑東北面飢。

세째 운의 말값으로 상등을 중등 말로 바꾸고, 중마를 하등으로 바꾸지 말도록 하다

○命議政府, 以三運馬價, 皆易上中等馬, 毋易中馬下等。

요동에서 돌아온 우리 나라 사람들을 삼도에 나누어 두다

○命置本國人民自遼陽還者於忠淸、全羅、慶尙道。 西北面敬差官鄭渾報曰: “本國人民逃入遼陽者, 近因飢荒征役, 携其妻子, 還渡江者, 絡繹於路。 若置江邊州郡, 他日遼陽等處年豐兵息, 則又誘我人口, 盜牛馬越江而走, 必矣。 乞將此人等, 移於下三道諸郡, 以充驛吏官奴甚便。 非秪斯民之福, 亦國家之幸也。” 議政府以聞, 上曰: “安置於下三道, 給初糧穀種田地, 委曲庇護。”

2月 5日

유성이 동쪽에서 나와 서쪽으로 가서 없어지다

○戊午/流星出東方, 滅于西。

혜성의 꼬리가 매우 길다. 젊고 유능한 사람에게 천문과 지리를 가르치게 하다

○彗星光芒尤大。 上語河崙曰: “書雲判事黃河濬、池巨源等, 皆不識天文地理者也, 久爲書雲判事。 宜取年少穎悟之人, 敎天文地理。” 崙對曰: “誠如上敎。”

창녕부원군 성석린 등이 소요산에서 돌아와 태상왕의 환가 여부를 아뢰다

○昌寧府院君成石璘、判承寧府事鄭龍壽, 回自逍遙山。 石璘等啓曰: “太上王還駕遲速, 未可知也。”

전 참찬문하부사 정요가 손자가 어린 나이에 관직을 받았다는 이유로 탄핵받다

○憲府劾前參贊門下府事鄭曜。 以其孫發年十四, 受典農直長也。 《經濟吏典》有乳臭子弟拜職者, 罪其父兄之令。

사간원 건의로 공신전과 사사전의 수세법을 세우다

○立功臣及寺社田收稅法。 司諫院上疏, 略曰:

足食足兵, 民信之矣, 國無三年之蓄, 國非其國。 臣等竊見, 國家兵卒之鍊, 器械之備, 靡所不擧, 可謂足兵矣。 然比年以來, 四方無虞, 未有師旅供億之費, 中外軍資, 宜有紅腐之粟, 而一年之須, 尙且不給。 如有緩急, 其將何以? 此臣等所痛心, 殿下所深慮也。 臣等謂我國之田, 不過八十萬餘結。 畿外則除倉庫、衙祿、公廨、廩給、寺社之田外, 曰軍役、曰外役、曰津ㆍ驛ㆍ院ㆍ館ㆍ紙匠之田, 皆有其稅, 以補祿轉, 其屬軍資者, 率多沙石之田而已。 祿轉位田, 或因陳損, 不滿前額, 輒以軍資田租充之, 軍廩之虛, 職此之由。 畿內則以十四萬九千三百餘結, 除倉庫、宮司、各司、各位田外, 科田八萬四千一百餘結, 功臣田三萬一千二百四十餘結, 寺社田四千六百八十有餘結, 而科田則於水旱田各一結, 稅其二斗, 以供國用; 功臣之田則不許納稅, 以優勳庸。 是誠報功之美意, 然十分而稅其一, 天下古今之通義也。 況一結而稅其二斗, 以資軍國之需, 何所不可! 伏望殿下, 以各等功臣田與中外寺社田幷三萬七千三百餘結, 依科田例, 皆收其稅, 以補軍資, 則歲入不下全三千七百有餘石矣。 又汰煩冗之官, 省不急之備, 勿令以軍資田租, 充祿田陳損之數, 則中外軍資, 不閱一二年, 三年之畜, 可期也。

允之。

여러 고을에 흩어진 교동·강화의 수군을 조사해서 구역을 환정하다

○命議政府, 推刷喬桐、江華水軍散在諸州者, 還定舊役。 京畿左右道水軍節制使金英烈啓: “去庚申年間, 推刷全羅道水軍精銳者, 使居于喬桐、江華, 給田籍名, 以備海寇久矣。 今也逋逃散接諸州者, 凡一百六十一名。”

2月 8日

각도의 관찰사에게 무역을 위한 말을 잘 기르라고 명하다

○庚申/命各道觀察使, 善養諸州分授馬匹。 欲於三運易換馬幷送也。

2月 9日

각사 이전의 천전법을 제정하다

○壬戌/立各司吏典遷轉之法。 司憲府疏略曰:

本國之制, 內侍茶房三都監、三軍出身者, 除文班七八品與權務, 各司吏典出身者, 除西班七八品與尉、正, 故職秩不紊。 今也一司吏典, 雖五六人, 其箇月滿者, 皆拜文班七八品, 或居出身本司吏員之上, 甚爲未便。 願以武班七八品及隊尉之職, 差各司吏典箇月已滿者, 且將箇月已滿者, 拜爲頭一人職, 其餘依前朝役官歇等之例, 次第錄用。 又其都目甚煩, 令詳定所, 各以所屬可幷者幷之, 可汰者汰之。

下議政府擬議。 三府同議, 皆如憲府所申, 上允, 惟不許除隊副之職。

2月 10日

생원시에서 민무회 등 1백 명을 뽑다

○癸亥/生員試員左代言李升商、大司成趙庸, 取閔無悔等百人。 無悔, 中宮之弟也。 賜鞍馬。 議政府請禁新生員呵喝曰: “使臣聞之必笑。” 閔無咎啓曰: “新生員呵喝, 鄕風也。 雖使臣聞之何害! 願勿禁。” 上許之。

총제 이숙번과 대언 박신에게 해주에서 사냥하기에 좋은 때라고 말하다

○上從容與摠制李叔蕃、代言朴信言曰: “卿輩遊戲良辰, 正在此時。” 又論海州遊獵之好, 叔蕃曰: “海州遊獵甚好, 然不無民弊。”

각도 토지의 수확량을 다시 조사하라고 의정부에 전지하다

○命政府更覈各道田地損實之數。 命知申事朴錫命, 傳旨于政府曰: “辛巳年各道田地, 實數甚少。 其因風霜水旱, 衆所共知失農方面外, 考其損實之文, 其中實數過少州縣, 更令摘奸, 守令如有不公者, 職名申聞。”

2月 11日

태상왕의 환가가 늦어짐을 걱정하다

○甲子/上視事。 臺諫面啓: “太上王不可久留逍遙山。 山嵐所觸, 恐致違和。” 上曰: “今月二十四日懿妃(忌晨)〔忌辰〕, 必還駕矣。”

수녕부·승녕부에서 처음으로 조회에 참여하다

○壽寧府承寧府, 始與朝會。

상왕의 충고에 따라 가례색을 파하다

○命罷嘉禮色。 上王遣人言于上曰: “王何欲更娶乎? 予雖無子, 以少時之情, 不忍更娶。 況以王之多子乎!” 又李叔蕃、朴錫命等, 因亦有請, 乃命罷之。

2月 12日

태평관에 나아가 사신에게 잔치를 베풀다

○乙丑/上如太平館, 宴使臣。

사직하는 전라도 도절제사 홍서에게 말 1필을 내려주다

○全羅道都節制使洪恕辭, 賜馬一匹。

태일산법을 익히는 생도들이 서운관에서 공부하게 하다

○命太一習算生徒習業於書雲觀。

의정부에서 저화의 통용 방안에 대해 아뢰다

○議政府上通行楮貨之法。 啓曰: “聞外方民間楮貨未得流布。 以米買得外方楮貨, 買緜紬木緜上納, 民用楮貨矣。” 允之。

2月 14日

사헌부에서 사섬서의 추포 사용이 저화 유통을 어렵게 한다고 상소하다

○丁卯/司憲府上疏請罷司贍署, 仍舊用麤布, 不報。 楮貨之行, 民不信用, 乃令戶曹出楮貨, 買金銀木緜麻布苧布, 豐儲倉出米買楮貨, 又以慶尙道米穀二千石、全羅道一千石, 買楮貨。 民之欲買米於豐儲及兩道者, 爭納緜布於戶曹而受楮貨, 然民情狃於舊習, 而喜用麤布, 故憲司上疏。

2月 15日

어진과 좌명 공신 40명의 영정을 그리게 하다

○戊辰/命寫御容, 佐命功臣四十影子幷畫之。

대사헌 이지를 기롱한 감찰 노상신 등을 파직시키다. 이지가 사직하다

○司憲府大司憲李至辭職。 罷監察盧尙信等職。 初, 至坐本府, 監察房主盧尙信、有司全卿ㆍ李安直等, 使新監察歌舞戲謔, 凡諸醜態, 無所不爲。 至使書吏言於尙信曰: “監察非武工樂工, 何其如此乎! 新舊鬼之法, 雖自古然, 曾有判禁。 執法之官, 先自毁法可乎?” 至曾經糾正, 名在先生案, 尙信等怒, 句抹至名。 當罷官時諷之曰: “本房乃武工樂工之房也。” 欲於後坐不迎。 監察吳傅漏其議於至, 至上書具言其故而乞辭, 上命掌令玄孟仁, 問尙信等毁法慢長之罪以聞。 孟仁等上疏以爲: “尙信等不顧己非, 反欺憲長, 恣行不法。 請收職牒, 竄于遠方。” 上只罷其職。

요동 도사에서 왜인에게 잡혀갔던 선군 세 사람을 보내다

○遼東都司遣還金鐵力等三人。 初, 船軍金鐵力、派稅、金莫惠等三人, 被倭擄, 至中國邊境而逃。 遼東都司奏奉聖旨, 就付賀正通事閔德生遣還。

2月 16日

지난 달 19일에 처음 나타났던 혜성이 없어지다

○己巳/彗星沒。 自前月壬寅始見, 至此日乃滅。

2月 17日

여러 대군들과 활을 쏘고 맞힌 사람에게 상을 주다

○庚午/與諸君射侯, 中者賞之。 賜義安大君和水牛角, 上黨君李佇箭筩, 淸平君李伯剛弓。

2月 18日

좌대언 이승상이 청화정에서 풍정(豊呈)을 베풀다

○辛未/左代言李升商設享于淸和亭。 國俗稱試員貢擧爲學士, 稱設享爲豐呈, 爲學士者豐呈, 古風也。 上酒酣, 侍宴宗親駙馬更相起舞, 侍讀金科請上入殿, 升商及侍宴諸相目科曰: “君臣主敬, 懽樂未易, 請上入殿, 使臣等不得更獻一杯, 何哉?” 科免冠以謝, 醉甚乃仆。

사간원에서 숙의군 감축 등에 관한 시무 4개항을 건의

○司諫院上時務數條:

一, 大抵人事失於下, 則天變應於上。 今治具畢張, 庶績咸熙, 宜有休徵, 而星文示譴, 此豈非時政有所失, 民情有所壅而致然歟! 伏望殿下, 日與大臣賢士, 講論治體, 凡所施爲, 戒愼恐懼, 求所以弭災之方, 幸甚。 一, 曩以本院所申, 守令朝辭之日, 躬親引見, 問其所以安民之術, 大小使臣復命之日, 親問民間利病, 隨卽興除, 獲蒙兪允, 玆數月矣。 今守令之朝辭、使臣之復命, 不爲不多, 未聞有一人奉承淸問者, 臣等竊有憾焉。 願自今, 凡所依允, 無敢或愆, 示信於民。 一, 除都觀察黜陟使外, 一切使命, 竝皆停罷, 已有著令。 今以按廉使爲秩卑, 擇大臣有德望者, 以爲都觀察使, 以專黜陟之任。 凡軍民之務, 輕重緩急, 在其掌握, 不必別遣體察使, 然後事功可濟也。 京畿各驛, 皆置驛丞, 以供其職, 又命都觀察使, 考其能否。 不必更遣程驛察訪也。 伏望殿下, 以軍民鹽鐵賦稅漕轉之務, 悉委都觀察使, 其三道體察使與京畿左右道程驛察訪, 一皆召還。 一, 宿衛之兵, 不可不嚴, 故於各道州郡, 別立侍衛, 更番迭上, 以衛王室, 其不虞之備至矣。 然往來之際, 非獨人疲馬困, 每當農月立番者, 耕獲旣愆, 怨咨旁興, 是誠殿下之所深念也。 況今國家昇平, 內外無虞, 又三軍十司之兵, 被堅執銳, 周廬陛楯者, 不下數千。 伏望殿下, 放還各道宿衛之軍, 專務農業, 養兵息馬, 如有邊警, 臨時徵發, 其驍勇過人者, 令爲府兵, 以實禁衛。

疏上, 日與大臣講論治體, 親問民間利病, 隨卽興除等事, 允之。

2月 19日

축맹헌이 감생과 수의를 거느리고 요동에서 돌아오다

○壬申/祝孟獻率監生董暹ㆍ柳榮、獸醫王明等, 還自遼東, 上率群臣迎于郊, 與孟獻竝轡, 至太平館慰宴。 端木智素惡孟獻, 稱疾不出, 以上設宴赴座。 智在東房, 孟獻入西房。 司允孔俯謂智曰: “孟獻於公, 年職俱長, 公在西, 孟獻在東, 無乃可乎?” 智怒曰: “汝不知中國之禮也。” 智愛妓, 日夜置側, 及孟獻來, 潛遣其家。 智多詐, 人欺之。 議政府宴智, 智毛冠絲帶赴宴。 朴錫命承上命而去, 智以毛冠直領不帶而見。 上聞之曰: “我國雖邊方, 智則當以中國禮義示之, 其儀如此, 其不肖可知也。”

경외의 4품 이하는 무과 시험에 나오도록 하다

○令中外四品以下, 赴武科。

2月 22日

축맹헌이 태평관에 보낸 70필 중 55필을 물리치다

○乙亥/進馬七十匹於太平館, 孟獻等唯納十五匹, 餘皆退之。 上遣錫命言于孟獻曰: “我小邦本不産馬, 前日盡數進獻。 今又奉命, 盡心竭力, 備二千餘匹, 天使初見而退之。 如此則馬非一二日所辦之物也, 如之何?” 又曰: “雖如此說, 孟獻等必易馬而後歸矣。 卿毋疑懼, 悉以予言言之。” 錫命與孟獻悉言之, 孟獻曰: “易馬雖少, 及時奏聞, 使吾等還可也。” 智曰: “吾腐儒, 本不知馬之善惡, 祝公知之矣。”

2月 23日

대사헌 이지를 불러 직무를 보게 하다

○丙子/召李至就職。

2月 25日

햇무리가 지다

○戊寅/日冠日背。

2月 26日

면복을 내린다는 명황제의 칙서. 홍려시 행인 반문규가 가져오다

○己卯/帝遣鴻臚寺行人潘文奎來, 錫王冕服, 結山棚備儺禮, 上率群臣迎于郊, 至闕受勑書冕服, 出服冕服行禮。 其勑書曰:

勑朝鮮國王李諱。 日者陪臣來朝, 屢以冕服爲請, 事下有司, 稽諸古制, 以爲: “四夷之國, 雖大曰子。 且朝鮮本郡王爵, 宜賜以五章或七章服。” 朕惟《春秋》之義, 遠人能自進於中國則中國之。 今朝鮮固遠郡也, 而能自進於禮義, 不得待以子男禮, 且其地逖在海外, 非恃中國之寵數, 則無以令其臣民。 玆特命賜以親王九章之服, 遣使者往諭朕意。 嗚呼! 朕之於王, 顯寵表飾, 無異吾骨肉, 所以示親愛也。 王其篤愼忠孝, 保乃寵命, 世爲東藩, 以補華夏, 稱朕意焉。

사신을 위한 산붕·결채가 전만 못하다 하여 이숙번을 책하다

○上以山棚結綵不如前例, 召軍器監提調安城君李叔蕃曰: “天使齎冕服勑書而來, 宜以盛禮迎之。 卿等何不從予言, 至於如是乎?” 謂朴錫命曰: “卿將任政府公事者也。 愼勿欺君。 大抵女之於夫, 小有詐行, 則夫必終棄。 卿等小心, 毋或誑予。” 乃囚軍器監掌務及巡軍掌務。 叔蕃乃於馬上笑至見齒, 識者非之。

의정부에서 백관을 거느리고 전문을 올려 진하하다

○議政府率百官, 上箋陳賀, 不受。

2月 27日

태평관에 가서 사신에게 잔치를 베풀다

○庚辰/上如太平館, 宴使臣。

왜선 4척이 남양의 선좌도에 쳐들어와 약탈하다

○倭船四隻寇南陽仙佐島, 掠人物而歸。

2月 28日

경덕궁에서 사신에게 잔치를 베풀다

○辛巳/宴使臣于敬德宮。 使臣至闕也。

교서관의 홍도연에 궁온을 내리다

○遣代言柳沂, 賜宮醞于校書館紅桃宴。 藝文、成均、校書三館, 各以所賞之物名其宴, 藝文曰薔薇, 成均曰碧松, 校書曰紅桃, 三年一次輪辦會飮。 上重儒雅, 故賜宮醞以侈之。

2月 29日

김첨 등의 건의로 친히 문신을 시험하여 관각의 양제로 임용케 하다

○壬午/禮曹典書金瞻等, 上疏請親試文臣, 以充館閣兩製。 疏曰:

文科之設, 欲得成德達才之士, 講明治具, 潤色謨猷, 而文致太平也。 今之學者, 以科擧但爲仕進之階, 旣得之後, 遂怠其業。 臣等謹按宋制, 館閣兩製, 必試而命之, 故賢才名相出於館閣者, 十常八九, 而有宋之治, 比隆三代。 乞依宋制, 自文科從三品以下, 不拘時散, 親試經史時務策一道、表文一道, 其入格者, 不拘額數, 以充館閣兩製, 以勵其餘。

從之, 命從四品以下赴試。

감생 유영이 5운마 1천 필을 끌고 돌아가다

○監生柳榮, 押五運馬一千匹還。

二年 三月

3月 1日

사신 단목지·축맹헌과 반문규에 대한 인물평

○甲申朔/上贈衣一襲于潘文奎, 不受, 文奎但至闕陳謝而已。 端木智恐孟獻知其愛妓, 及文奎至, 喚妓以餌文奎, 遂愛之, 智乃安焉。 智與文奎以孟獻不近妓, 欲令如己, 同飮於孟獻房中, 與妓狎坐, 或使歌舞, 置杯妓掌而進之, 孟獻欣然同樂, 然不溺焉。 智淫泆驕詐, 孟獻純儉有守。

김계지를 삼도의 경차관을 삼아 병선을 점검하게 하다

○以上護軍金繼志爲慶尙、全羅、忠淸道敬差官, 點兵船, 其萬戶千戶不勝任者罪之。

3月 2日

햇무리가 지다

○乙酉/日冠。

여성군 민무질이 사신 반문규를 집으로 불러 잔치하다

○驪城君閔無疾請宴使臣潘文奎于其(弟)〔第〕。 無疾奉使入朝, 與文奎偕來故也。

3月 3日

태평관에 가서 돌아가는 반문규를 위해 잔치를 베풀다

○丙戌/上如太平館宴使臣。 以文奎將還也。

이조 전서 여칭을 명나라에 보내 말무역의 어려움을 전하다

○遣吏曹典書呂稱如京師, 奏本國地狹馬少, 難於易換也。

3月 4日

영빈관에서 반문규를 전송하다

○丁亥/使臣潘文奎還, 上餞于迎賓館。 文奎溫雅風流, 淸不近貨, 唯求詩卷。 文奎愛妓淑椒, 欲率行境內, 至興義遣還。

3月 6日

하성절사 최유경이 연왕의 군사가 경사를 쳤다는 소식을 전하다

○己丑/賀聖節使參贊議政府事崔有慶, 回自京師。 有慶啓曰: “燕兵勢强, 乘勝遠鬪, 帝兵雖多勢弱, 戰則必敗。 又有韃靼兵乘間侵掠燕、遼之間, 中國騷然。”

3月 7日

햇무리가 지다

○庚寅/日邊有暈, 內赤外白。

참판 노숭을 면복을 내려 준 것에 대한 사은사로 보내다

○遣參判承樞府事盧嵩如京師。 謝賜冕服也。 上以冕服率群臣拜表。

성균 악정 권홍의 딸을 별궁으로 맞아들이다

○納成均樂正權弘女于別宮。 初, 大夫人宋氏言於靜妃曰: “宮嬪甚多, 其漸可畏。” 靜妃妬忌尤甚。 及聞上以權氏有賢行, 欲備禮納之, 扶執上衣言曰: “上何忘故意乎? 吾與上同守艱難, 共經禍亂, 乃有國家, 今乃忘我至此乎?” 涕泣不已, 或不御膳, 上命罷嘉禮色, 以宦官侍女各數人, 迎權氏納于別宮。 靜妃得心疾, 上不聽政數日。

저화의 통용을 위해 풍저창의 미두와 사재감의 어육을 민간의 저화와 바꾸다

○以豐儲倉米豆、司宰監魚肉, 易民間楮貨。 欲楮貨之通行也。 上謂河崙曰: “凡民當貿易之際, 以布爲可用, 以楮貨爲無用, 是蓋習俗惟知用布, 不知楮貨之爲便也。 以楮貨換民間五綜布, 盡入於公, 則民不得已而用楮貨矣。 但楮貨未遍民戶, 而遽禁用布, 則民必怨之。 加造楮貨板印出, 使人人皆可以得楮貨, 然後定期限禁用布可也。”

3月 8日

짙은 안개가 끼다

○辛卯/昏霧四塞。

맏아들의 이름을 제(禔)라고 짓다

○賜長子名曰褆。

3月 9日

태상왕이 소요산 아래에 별전을 짓다

○壬辰/太上王營別殿于逍遙山下。 太上王謂京畿右道都事李明德曰: “欲營一殿, 以接賓客。” 明德告議政府, 政府以聞, 乃發京畿民赴役。

회색옷의 착용을 금하다

○禁服灰色。

3月 13日

판내자시사 유귀산을 의주로 보내 요동의 사변을 정탐하게 하다

○丙申/遣判內資寺事庾龜山于義州。 遼東軍朱景等, 逃至義州言: “二月十八日, 征燕軍馬逃散, 不知其數, 侵掠民居, 故逃還本土。” 乃遣龜山, (探侯)〔探候〕事變。

사헌부에 업무의 신속 처리와 사간원의 감시를 지시하다

○命司憲府, 勤乃職事, 幷考司諫院。 召持平李漬曰: “備三員則每日齊坐, 公事毋得留滯。 司諫院勤慢, 亦幷考察。”

3月 14日

요동에서 연의 군사를 피해 도망온 사람들을 강원도와 동북면에 나누어 두다

○丁酉/分置遼東逃來人等於江原道及東北面。 初, 遼東人男女九十名逃來義州, 又民一百五十戶乘桴越江到泥城, 云: “燕軍大興, 衛領軍楊大人棄城降于燕, 故畏而逃來。” 上令議政府分置之, 給糧, 又移西北面各州。 安置己卯年以後向國逃來人於下三道各州, 給糧。

노비를 강제로 차지하는 자를 징계해야 한다는 형조의 상소문

○命懲奴婢仍執據執者。 刑曹上疏, 略曰:

司憲府於建文三年八月二十八日受判內, 今日以前奴婢得決者、時得決者給之, 故得決立案, 納曹者多矣。 其據執者, 囚其奴隷, 督出其據執奴婢而已, 無所懲戒。 由是不畏官法, 飾非隱匿, 爭訟日煩, 非殿下垂法絶訟之意也。 今後知非自首外, 知非不報、仍執據執奸僞深重者, 以不從判旨鑑後。

從之。

3月 15日

태평관에 가서 사신에게 잔치를 베풀다. 왕명이 추태를 보이다

○戊戌/上如太平館宴使臣。 使臣召獸醫王明、周繼等赴宴, 明不來。 忿其不許坐也。 上命通事崔天老, 饋於其所。 天老行酒至明所, 愛妓不跪, 明怒, 蹴天老胸, 氣絶飮藥得蘇。 館伴西原君韓尙敬、文城君柳亮, 以告孟獻, 孟獻曰: “有是乎不祥也!”

단목지가 축맹헌의 반인을 불러 재주를 부리게 하다

○智呼孟獻伴人作技, 上命賜黑麻布白紵布各一匹。

총제 김승주를 강계 등지의 만호로 삼다

○以摠制金承霔, 爲江界等處萬戶。

판부로 금지한 일을 가지고 신문고 치는 것을 금한다는 전지

○下旨, 毋以判禁事, 擊申聞鼓。 司彝人等, 聞革其司, 擊申聞鼓, 上令朴錫命傳旨政府曰: “曩頒降敎書一款: ‘凡欲告冤抑者, 呈中外官司, 不爲究治, 告憲司, 亦不究治, 乃來擊鼓, 而冤抑的然, 不爲究治官吏, 照律坐罪。’ 今擊鼓之人, 皆爲誤決奴婢與訴良等事也。 前日, 以憲府狀申, 建文三年八月二十八日以前時得決者給之, 已有判旨, 無知之人, 以判禁奴婢事, 詐稱冤抑, 直來擊鼓, 以干刑典。 今後毋得以判禁事擊鼓, 出榜諭衆, 如有不從, 痛懲鑑後。”

3月 16日

지공거 권근·동지공거 이첨이 정환 등 33명을 뽑다

○己亥/知貢擧權近、同知貢擧李詹, 取鄭還等三十三人。

3月 18日

축맹헌이 말무역 지체를 불평하자 선별 조건이 까다로움을 말하다

○辛丑/上如太平館。 上將朝太上王于逍遙山, 告行于使臣也。 孟獻與智謂上曰: “易馬太緩。” 上答以無馬。 孟獻曰: “帝謂朝鮮多産馬, 今言無馬何也?” 上曰: “天使今親見之, 若有馬, 則藏之何處? 願天使降尺馬尺寸, 則能易之, 否則遲矣。” 孟獻以尺寸分馬大中小, 故以是答之。

서북면 도순문사 이빈 등에게 궁온을 내리다

○賜宮醞于西北面都巡問使李彬、泥城都兵馬使崔雲海、義州兵馬使李從茂。

경상도 보령현의 조운선의 침몰을 보고하다

○慶尙道報令縣漕運船, 至東江而沒。

3月 19日

태상왕을 뵙고 북방의 일을 의논하다

○壬寅/上朝太上王于逍遙山。 將以議北方之事也。 上佩弓矢, 且行且畋。

감생 율견 등이 요동에서 말값을 가지고 오다

○監生栗堅、張緝、朱規等自遼東齎馬價而來。

3月 20日

축맹헌이 요동으로 돌아가면서 손 소경이 말을 퇴짜 놓지 못하게 하겠다고 약속하다

○癸卯/祝孟獻還遼東。 孟獻言曰: “孫少卿在遼東見易送馬曰: ‘多不中用’, 率皆點退。 吾將見孫公, 說以勿退, 若不聽, 則吾還朝親奏矣。”

태상왕께 헌수하고 저물어서 악차로 돌아오다

○上獻壽於太上王, 暮還幄次, 命諸摠制曰: “明日欲復獻壽, 宜早畋, 獲獐數口。”

3月 21日

밤에 흰 기운이 저성과 방성 사이에서 일어나 섭제 등을 지나 북쪽으로 가다

○甲辰/夜, 白氣起氐、房間, 過攝提北斗魁文昌, 抵北。

둑소의 북이 저절로 울어서 별제를 행하다

○纛所鼓自鳴。 纛自起者五度, 且鼓自鳴, 故行別祭以禳之。

3月 22日

태상왕께 다시 헌수하고 대신들과 화답하며 매우 즐기다

○乙巳/上復獻壽于太上王。 昌寧府院君成石璘、領議政府事李舒、義安大君和等侍宴, 聯句唱和, 夜深乃罷。 上喜獻壽盡懽, 至幄次, 與侍宴諸大臣設酌, 夜半樂不止, 安城君李叔蕃及宦官金完, 微諫止之。

임금이 과음으로 유숙한 때문에 군사와 짐꾼이 먼저 출발하다

○明日, 上因酒困留宿, 軍士輜重先發過長湍。 太上王遣人給人馬料曰: “若不足則加送之。” 上語使人曰: “賜之而不受, 非禮也, 不敢不受。 父王若問, 宜對以有餘。”

3月 23日

민폐 단속을 지나치게 한 지평 이지의 서리와 소유를 가두다

○丙午/命囚司憲持平李漬率行書吏及所由。 初, 上命漬曰: “予之行, 禁軍士入民戶作弊。” 漬分遣書吏所由曰: “如有入民戶者, 參外, 直執其人; 參上, 問其姓名來告。” 別侍衛前少監尹璘、前護軍金澤等入民戶, 所由問其姓名, 璘不答, 乃執之反接而來。 漬解之, 詰其犯禁之故, 璘曰: “避雨耳, 非敢作弊。” 卽放之。 事聞, 上怒曰: “璘, 四品員也。 如其有罪, 申聞論罪可矣。 且璘非擾民戶, 避雨暫入, 以此擅縛近侍之人。 漬之亂法, 至如是哉!” 囚漬書吏所由。 漬請曰: “臣有罪不敢出。” 上怒曰: “汝之出不出, 皆在予。 何故汝自不出乎?” 漬懼而隨駕。 內書舍人李之直劾璘旣犯法入民戶, 又冒弄啓聞, 上聞之益怒, 責知申事朴錫命曰: “卿等當予怒時, 曾無一言解之。 卿若直諫, 予雖有一時之怒, 事過當知黑白矣。 卿等何不直告以辨黑白?” 錫命趨進對曰: “上之非漬是矣。 漬擅縛四品員, 且璘非騷擾, 罪在漬。” 上謂朴信曰: “太上之行幸也, 臺諫扈從乎?” 對曰: “扈從, 然或不令扈從, 臺諫請而後從之。” 上曰: “如此則予亦禁臺諫之隨駕矣。”

감생 동섬이 6운마 1천 필을 끌고 돌아가다

○監生董暹押六運馬一千匹而還。 端木智作詩贈行, 領司平府事河崙會文士賡韻, 成軸以贈。

3月 24日

소요산에서 돌아오다. 말무역을 더 이상 하지 않아도 된다는 병부의 자문

○丁未/上至自逍遙山。 朝廷兵部咨文到。 其咨文曰:

“本部欽奉聖旨, 易換馬七千匹, 今已易來。 朝鮮不能充一萬匹, 則不可强易, 使臣可回來。”

上喜。 祝孟獻、端木智見咨文, 皆曰: “可喜。”

3月 26日

의정부·승추부·사평부가 말무역을 의논하다

○己酉/議政府承樞府司平府會議易換馬事, 僉曰: “朝廷馬價已來, 畢易換爲宜。”

중국의 만산군 2천여 명이 강계로 넘어오다

○中國漫散軍二千餘人到江界。

3月 27日

청화정에 나아가 종친·무사와 함께 활쏘기를 보다

○庚戌/御淸和亭, 與宗親武士觀射。

3月 28日

짙은 안개가 3일 동안 계속 끼다

○辛亥/昏霧四塞三日。

태평관에 가서 사신과 감생에게 잔치를 베풀다

○上如太平館, 宴使臣及監生。

3月 29日

금성·토성이 서로 범하다

○壬子/金、土二星相犯。

二年 夏四月

4月 1日

내서 사인 이지직과 좌정언 전가식이 국사를 논한 상소문

○癸丑朔/內書舍人李之直、左正言田可植上疏論事, 下其疏于三府擬議。 疏曰:

自古帝王, 莫不以勤儉而興, 逸欲而亡。 故大禹卑宮室惡衣服; 成湯昧爽丕顯, 從諫不咈; 文王小心翼翼, 卑服卽田功, 以啓(無彊)〔無疆〕之休。 恭惟殿下, 以聰明之資, 博覽經史, 凡所施爲, 動法古先, 不敢遑寧, 臣民咸望三代文明之治, 此誠千載一時也。 然而殿下服御, 頗好巧麗, 不(順)〔循〕制度, 臺諫之言, 或有忤旨, 嚴加譴責, 鷹犬之好, 聲色之(悞)〔娛〕, 猶未盡除, 此臣民之所缺望。 伏願殿下崇儉約, 戒逸欲, 納諫諍, 謹喜怒, 日愼一日。 矧今中國分崩, 爭相攻伐, 而我國災異屢興, 正吾君臣鑑庚寅辛丑之亂, 憂勤惕厲之秋也。 謹以淺見條列于後。 一, 軍需不可不備也。 今中外倉廩, 未有陳陳之粟, 而以貿易楮貨, 使軍食皆入於商賈之家, 識者憾焉。 願殿下勿令貿易, 以備軍資。 一, 軍政所須, 莫過於馬。 今朝廷先以賞賜, 繼以易馬。 是啗之以利, 欲得良馬, 非天王所以待諸侯之道也。 殿下以事大之誠, 不敢違命, 而使臣民皆得賣買, 分運進獻, 禮則然矣。 然以褊小之土, 有限之馬, 塡無窮之欲, 則臣等恐馬盡而力虧矣。 如有緩急, 將何以哉! 《書》曰: “不貴異物賤用物, 民乃足。” 今異土難繼之物, 布於中外, 俗尙奢侈, 非國之瑞也。 願除已易馬匹外, 勿令易換, 所餘馬價, 悉還上國, 其綾羅段子進上服御外, 一皆禁斷。 一, 招亡納叛, 《春秋》所貶。 今遼瀋之民, 托以飢饉, 亡命來附。 此輩雖是本朝之民, 曩旣叛於我, 今又背於彼, 其反覆難信, 可知也。 且今臣事大國, 而復納叛, 有乖事大之義。 願自今, 逃軀來附者, 卽令捉拿還遣, 勿許入境。

上召之直、可植, 使知申事朴錫命傳旨曰: “予之過失, 密啓以言, 予何不聽! 今乃成狀, 使書史冊, 予甚痛焉。” 遂下議政府, 與司平府承樞府同議。 乃啓:

以米易楮貨, 欲楮貨流行於民間, 已定數而貿易, 且其米非入於京中商賈之家, 各於其處失農人戶, 易布貨雜物, 故有利於民間。 至過半貿易而禁之, 則朝令輕易。 停易馬, 其所餘價還送事, 初約七千匹, 六千匹已易送, 其餘一千。 若停貿易, 已易送六千匹, 反爲無功, 未有明降, 還其餘價亦難。 逃來人還送事, 三府耆老已曾獻議, 狀內事意, 皆未允當。

4月 2日

여성군 민무질에게 봉사의 수고를 위로하는 잔치를 베풀다

○甲寅/宴驪城君閔無疾, 慰奉使之勞也。

사헌부에서 삼원을 갖추지 않고 상소한 이지직과 전가식을 탄핵하다

○司憲府劾李之直、田可植, 以不備三員而上疏也。

4月 3日

정환 등 33명에게 복시를 시행하여 신효를 1등으로 뽑다

○乙卯/覆試鄭還等三十三人, 擢申曉爲第一。 上問左右曰: “居京應擧者爲壯元, 尙矣。” 代言李膺對曰: “以文取才, 京外何分!” 上曰: “文之工拙等, 當取居京者, 或以善書者爲首可也。” 膺對曰: “宜以會試高下幷論。” 上曰: “鄭還, 何如人也?” 膺對曰: “其父居敏, 錄事出身。” 上曰: “鄭夢周以鄕生爲壯元, 豪放無比。” 膺對曰: “若夢周者, 雖中國稀有。” 知申事朴錫命啓曰: “新及第申檣, 前朝諫議德隣之孫也。 德隣工書, 檣之筆法似之。” 上嘉之, 除檣尙書錄事。

요동 총병관이 도망친 요동의 토인 이화상 등에 관한 차자를 보내다

○命三府及耆老, 議泥城兵馬使所報。 泥城飛馹啓: “去三月二十九日, 遼東軍馬五千餘人到江邊, 言: ‘追逃軍而至, 欲結桴過江。’ 何以待之?” 上意謂此必追前日所納本國之民九十餘人者也, 乃命三府會耆老議之, 命各司各以所見呈單子于政府。 日午, 泥城飛馹報:

遼東總兵官移必屯口子, 箚付摠兵官徐見: “準摠兵官鎭東將軍咨, 爲軍務事。 該遼東土人逃叛, 移咨統兵前來, 追殺及招撫。 今親統大軍, 追至鴨綠必屯口子, 見得賊人蹤跡, 已行過江, 逃往本境。 若便調兵追勦, 誠恐官軍往彼四掠, 玉石不分。 且欽惟天朝待朝鮮國王禮意殊深, 巿馬貢獻, 幷皆如約, 豈以納此逋逃爲念, 以失大義! 除權行駐江邊外, 箚付到日, 卽將逃去人李和尙、金者答里、林八失你、李典伊等, 火速解來施行, 毋得隱藏, 以惹兵釁。” 得此, 乃知其軍馬所自來, 又知前日所納九十餘人, 非逃軍也。

上令應奉司爲必屯口子把截官呈狀, 送于徐摠兵曰: “無有逃軍之來我國者。 雖有縱跡, 近處山谷深遠, 如此逃人, 隱藏甚易, 未知隱於何谷也。 若知來隱之處, 則上告本朝, 執而送之矣。”

사은사 노숭 등이 개주참에서 도적을 만나 되돌아온다는 치보가 있다

○西北面都巡問使李彬飛報: “盧嵩至開州站, 遇賊而還。” 盧嵩齎謝恩方物馬匹, 監生柳榮 押易換馬二百匹, 俱至義州。 時孫少卿爲催督馬匹, 亦來義州, 遂與之發向遼東, 三月二十六日, 至開州站, 有劇賊二百餘名, 突出挾攻, 盡奪進獻方物及柳榮所押馬匹, 唯盧嵩所進別馬二十匹, 爲牽馬軍所騎以走, 獨不被奪。 孫少卿所騎馬中箭, 與嵩等皆走匿僅免。” 上使人告於端木智, 智憂懼, 終夜不寐。

의안 대군 이화 등과 중국 사신의 인격 등에 대해 이야기하다

○上與義安大君和、判承樞府事趙英茂等, 議遇賊之事曰: “致此變者, 皆由使非其人故也。 祝少卿事畢旣還, 孫少卿欲求贈賚, 而乃以馬爲不良, 柳監生至平壤稱疾而臥, 淹延日月, 遂至於此。” 朴錫命曰: “今中朝之人, 率皆如此。 西有燕反, 北有(凶奴)〔匈奴〕, 間有草賊, 釋此不憂, 惟逃軍是追, 遼東徐摠兵之爲謀亦淺矣。” 上曰: “如端木智者, 誠小人也。 惟酒食是好。” 錫命曰: “近來使臣類如此, 中國實無人也。” 上曰: “唯祝少卿嘗曰: ‘以陸儒生幾失天下。’ 此卽憂國之士也。” 未幾, 彬又飛報: “探賊徒所自, 乃征燕潰卒, 其數不過二百餘人。 孫少卿率百餘騎, 渡鴨綠江尋蹤, 見無賊人, 已還遼東矣。” 於是, 國人憂疑稍解, 上使人言於端木智, 智喜甚。

4月 4日

말무역을 중지하다

○丙辰/罷易換馬匹。

이지직·전가식의 죄를 청하는 대사헌 이지(李至)의 상소문

○司憲府大司憲李至等, 上疏請李之直、田可植之罪。 疏曰:

竊惟諫諍之法, 君王有過失, 則條陳過誤, 直言不諱, 乃諫臣之道也。 我殿下以英明之資, 勤於政理, 非特一國之瞻仰, 亦朝廷之所稱美也。 今諫院進諫殿下之失, 以爲: “服御巧麗, 不循制度。 鷹犬之好, 聲色之娛, 未除。” 若殿下之服御, 或有巧麗; 鷹犬聲色, 或有過誤, 直書其事切言之, 則以殿下之明敏果斷, 從之如流也必矣。 今諫臣不然, 汎言服御巧麗, 鷹犬聲色之娛, 則是服御皆非法服矣, 鷹犬聲色, 專是荒淫。 然則爲君之道安在! 臣等灼知殿下之過不至若是, 是誣揚不美, 以毁實德耳。 其於愛君之義何? 其於諫臣之道何? 伏望殿下令攸司將之直、可植, 鞫問誑妄之罪, 流竄于外。

上曰: “諫官言過失, 何敢罪之!” 持平李漬退而呈辭。

무과의 감교관 조영무 등이 윤하 등 28명을 뽑다

○武科監校官判承樞府事趙英茂、同監校官安城君李叔蕃, 取尹夏等二十八人。

4月 5日

다시 이지직·전가식의 죄를 청하는 사헌부의 상소문

○丁巳/司憲府復請之直、可植等罪。 疏曰:

月初四日, 請之直等罪, 未蒙兪允, 臣等之缺望至深。 爲諫臣而諫君之過, 職也; 諫諍失中而不加罪, 君之至德也。 然其曰服御巧麗, 不循制度, 鷹犬之好、聲色之娛, 是非特失中也。 誣言上過, 書諸史冊, 後世之臣, 其誰曰有君有臣! 此臣等所痛心而不得不辨也。 伏望殿下, 斷以大義, 鞫問之直、可植等造言之罪, 以快群下之望。 殿下若以臣等之言爲阿諛諂佞, 則罪及臣等, 亦且無憾。

命知申事朴錫命, 傳旨李至等曰: “卿等之請然矣。 然諫臣言予過失, 不可加罪。” 至又啓云: “於常人猶且不可, 況言君上之過失若是之誣乎? 不可不罪。” 不允。 至再三申請, 又不允。 至謂錫命曰: “以子之言, 啓云, 旣不加罪, 則請召之直等, 請暇若何?” 錫命曰: “諾。” 遂入啓。 上曰: “然。” 乃召之直等, 傳旨曰: “憲府請罪再三, 以不可罪諫臣, 故不允矣。 若其諫辭之當否, 予固不識, 然憲司之請, 必有所據, 爾等毋得出仕。” 召李漬曰: “汝前日, 以予不從諫而辭, 今至等更請, 予乃從之矣。” 還其辭狀, 漬喜。 初, 上見之直等疏, 驚曰: “後世其以予爲小有人君之道乎?” 色若不豫然。 至等聞之, 乃請之直等罪云。 上問於代言等曰: “省郞受官敎者, 先上官出諸郞告身, 然後諸郞仕乎?” 錫命曰: “然。” 上曰: “予復觀省郞諫疏, 予與僞朝無異也。 以予爲流於鷹犬聲色, 雖僞朝之主, 此外復何爲哉! 予已如此, 何能有爲哉! 雖欲爲之, 豈能爲賢主乎?” 錫命、柳沂、李膺等起而謝曰: “殿下何以此介懷乎?” 上曰: “卿輩皆儒, 無所不知。 自堯、舜、禹、湯、文、武以來, 人君雖無荒淫之行, 諫臣乃指爲荒淫而諫之乎?” 錫命等不能對。 上曰: “唯漢之汲黯諫武帝曰: ‘陛下內多欲而外施仁義。’ 眞西山詳言之矣, 卿等聽之。 政權歸於臺諫, 則明賢大相, 皆劾而誅之。 若李斯、李林甫則誅之可也, 如蕭望之、李膺之輩, 誅之可乎? 今國人必以臺員爲佞, 而以予爲不納諫, 故奪諫官之職。 予今已得拒諫之名, 自今誓不納諫矣。” 柳沂曰: “以一臣上疏之誤, 殿下何有如此之言乎?” 上曰: “臺省以宰相領之, 不可乎?” 沂曰: “我朝不以宰相領之, 其來久矣。” 錫命曰: “憲司則左政丞領之。” 上曰: “政丞與於論事乎?” 錫命曰: “不與焉。” 上曰: “何故?” 沂曰: “其來久矣。” 上曰: “何可如此乎? 宰相參與論事, 則必不如此。” 錫命曰: “宰相無諫諍之任。” 李膺曰: “職小位卑者狂妄, 可當諫諍之任故也。” 上曰: “何以言狂妄乎? 人君上則爲堯、舜, 下則爲狂暴。 今予上不及堯、舜, 下不在狂暴, 中而無用, 故諫官之言如此也。 諫官小有敬畏之心, 則何敢狂妄如此乎? 雖諫官, 苟有罪, 則殺之可也。 向者司諫陳義貴、獻納金汝知, 罪宜嚴刑, 予乃加以輕典。” 錫命等無言而退。 上曰: “單衣之布, 不過十升, 草笠或以異色爲裏, 易破而無益, 今後宜用純色。” 錫命對曰: “十升則大麤。” 上曰: “不然。 予在潛邸, 服之已久, 知其便也。 昔者靴鞋等物, 多入宮中, 皆爲宦官侍女私用, 今者所著外, 餘皆禁之, 且待破毁, 而後改之。”

풍해도의 기근을 구휼하다

○賑豐海道飢。

의주 천호가 예궐하여 동녕위 천호 임팔라실리가 만여 명을 거느리고 배반한 사실을 전하다

○義州千戶咸英彦入見, 李彬使英彦詣闕, 且啓:

英彦自遼東還言: “路見本國人劉仁伯, 言: ‘東寧衛千戶林八剌失里, 率三千餘戶而叛。 河指揮、姚千戶等, 率一千五百餘兵追逐, 盡爲八剌失里所殺, 梟首路岐, 又多殺瀋陽、開原兩衛軍馬, 渡鋪州江曰: 「欲附朝鮮。 若不許入, 願爲農事於此地以居。」’”

上使人告于太上王。 上召入英彦問曰: “徐摠兵, 于今安在?” 對曰: “臣率八九人渡江, 欲遇之而竟不得見。 止見逃軍仁伯等三名問之, 曰: ‘飢饉逃來, 迷所往耳。’ 且言: ‘林八剌失里所殺軍人, 暴屍盈野, 弓槍甲冑, 折而散置者, 不可勝數。’” 上曰: “八剌失里等徒衆幾許?” 英彦曰: “意其萬餘人也。” 上賜英彦衣, 還送。

서북면의 보고를 듣고 도망온 군인이 강을 건너오도록 허락하다

○西北面報: “逃軍四十餘人, 到江界彼邊曰: ‘吾等到鋪州江置妻子, 無糧故來也。’” 下旨于江界節制使: “追軍未還, 而逃軍之數, 倍於所言, 則不許越江; 追軍已反, 而逃軍之數, 如其所言, 則許令越江。”

4月 6日

사평부의 건의에 따라 저화 사용 확대 방안을 세우다

○戊午/申楮貨通行之法。 司平府啓: “凡巿裏楮貨常布爲半, 交幷貿賣。 買者不受楮貨, 賣者不持楮貨者, 貿賣之物, 竝皆沒官。” 從之。

요동에서 군인들이 도망쳐 오자 요충지 동북면의 도순문사로 박만을 임명하다

○以朴蔓爲東北面都巡問使。 議政府啓: “東北面, 我國要衝之地, 今遼東逃軍, 多至江界地面。 願遣將相之有智勇者以鎭之, 以固邊圉。” 上然之, 以命蔓, 賜廐馬甲冑劍而遣之。

4月 9日

양청에 나아가 활쏘기를 하다

○辛酉/御涼廳(射候)〔射侯〕。

의례 상정소에 명하여 무과의 관함을 문과에 의거하여 정하다

○命儀禮詳定所, 定武科觀銜, 皆準文科。

청해군 이지란의 졸기

○靑海君李之蘭卒。 之蘭, 東北面靑州府人也。 古名豆蘭帖木兒。 稟性純厚, 有武才, 早從太上王征戰獻捷, 竟與開國之列。 太上王待之特厚, 又與定社佐命之功。 疾且篤, 上書曰: “臣之本土人, 死於他國, 則焚其屍, 還葬其土。 願殿下使臣從土風。 又願殿下恐懼修德, 永保朝鮮。” 上悼甚, 輟朝三日, 諡曰襄烈。 及葬如其請。 三子, 和英、和美、和秀。

풍해도 도관찰사 장자충이 보고한 수군의 폐단

○豐海道都觀察使張子忠, 陳水軍之弊。 其言曰: “水軍之弊, 不可勝言。 國家不給料, 或其父兄子弟, 齎糧至船所, 騎船人或因逐倭, 遠離其所, 則人多飢困, 因此逃散太甚。 願以五家爲一戶給料。” 上曰: “如此之事, 議政府不熟思而行移, 守令又不用心而行之故也。”

4月 10日

아침에 안개가 짙게 끼다

○壬戌/朝霧塞。

마암에 행차하여 윤하 등 27명에게 무과 복시를 시행하다

○幸馬巖, 覆試武科尹夏等二十七人, 以成達生爲第一, 議政府設享。 前監務張蘊爲第四, 時人以蘊旣登文科, 又入武科, 譏之。 三館上疏曰:

臣等竊見, 國家設文武兩科, 以爲仕者出身之地, 則已中文科者, 事於文學, 而兼通武藝可矣, 不必更試武科也。 今文科出身者, 聞國家中武科, 則增數給之令, 求試武科, 以喪廉恥之道。 願旣中文科者, 毋得更試武科, 以正士風。

不允。 崔閏德旣中會試, 命從其父雲海備守泥城, 故未赴殿試, 乃令置諸牓末。

요동의 길이 막혀 사신 축맹헌과 사은사 노숭이 돌아오다

○使臣祝孟獻來。 以路梗未至遼東而來。 謝恩使盧嵩亦還。

4月 11日

지신사를 보내 사신에게 잔치를 베풀다. 이지란의 죽음 때문이다

○癸亥/命議政府, 宴使臣于太平館。 上欲幸太平館設宴, 以李之蘭卒乃止, 遣知申事朴錫命, 告孟獻曰: “寡人不幸有疾, 未克趨造。” 蓋欲使孟獻不知大臣之卒而安受其宴也。

4月 12日

금주령을 내리다

○甲子/下禁酒令。 從京畿都觀察使李原之啓也。

4月 14日

문과 급제자들에게 은영연을 베풀다

○丙寅/賜文科恩榮宴。

4月 15日

승추부에 명하여 무재가 있는 사람을 선발해서 무직을 주게 하다

○丁卯/命承樞府選有武才者。 欲授武職也。 上曰: “都目去官, 拜西班之職者, 不數月而屬散久矣。 雖在前甲士, 無才則可奪其職, 雖以他都目去官者, 有才則不可奪也。”

《무경칠서》에 능통한 장온을 훈련관 사직으로 특진시키다

○命尙瑞尹代言李升商曰: “張蘊雖非乙科, 能通武經七書, 可以訓武士。” 乃超授訓鍊觀司直。

4月 16日

2품 이상의 기로들에게 임팔라실리 무리를 받아들이는 문제를 의논하라는 전지

○戊辰/會二品以上耆老於紫門, 議納逃軍可否。 傳旨曰: “林八剌失里等三千餘戶逃來時, 河指揮、姚千戶等, 領一千五百兵追之, 八剌失里等盡殺之; 瀋陽、開原兩衛軍馬來追, 亦半殺之, 至江界請入, 姑留江邊。 以觀其變歟? 若不許入, 糧盡勢窮, 作亂無疑。 聚軍防禦, 農事失時, 及至氷凍, 尤爲可慮。 許令越江, 分置各處歟?” 於是, 請留江邊觀變者二十三, 請令越江分處者十二。 又令各司獻可否, 紛紛不一。

만산군 임팔라실리의 무리를 받아들이기로 하다

○納林八剌失里等。 領司平府事河崙, 與左政丞金士衡、右政丞李茂、判承樞府事趙英茂等啓: “今不許納, 飢餓所迫, 必至爲害。 雖不爲害, 皆飢死矣, 宜納之。” 上從崙議。 初, 西北面察理使報: “遣張千戶, 載酒越江, 餉林八剌失里。 八剌失里喜, 殺牛, 與張千戶飮曰: ‘定遼衛軍官皆屬燕。 吾等旣反大明, 不可從燕。 願鋪州江邊, 許我爲農。 不然則分遣各道爲民, 則當補佐朝鮮。’ 乃使其妻行壽酒。” 上遣姜尙仁于江界, 將林八剌失里等軍, 分運納之。 命判閣偰眉壽, 告孟獻等曰: “漫散軍多至北邊, 侵掠我境。 予欲命將擊之, 恐是官軍不敢。” 孟獻移關定遼衛曰: “朝鮮地面, 賊人蜂起, 虜掠邊境。 朝鮮人欲擊之, 恐是官軍, 故不敢。 領軍速來鴨綠江邊, 夾擊之便。” 授通事崔雲遣之。 上敎雲曰: “汝去定遼衛, 但言漫散軍來屯鋪州等處, 不知其指向。 遼東人若欲領兵討之, 汝言鋪州等處, 山水深險, 大軍不可往也。”

4月 17日

안개가 끼다

○己巳/霧。

대언 이응을 보내어 성균관의 벽송연과 기로회에 술을 내려주다

○遣代言李膺, 賜酒于成均館碧松宴。 成均館設碧松宴, 上命曰: “正錄所, 寡人試仕之地, 玆用賜酒, 往諭予意。” 西原府院君李居易設耆老會, 又賜酒。

4月 18日

권씨를 정의 궁주로, 제를 원자로 봉하고 이거이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庚午/封權氏爲貞懿宮主, 封禔爲元子。 李舒領議政, 仍令致仕, 李居易領議政府事, 趙溫議政府贊成事。 命擇儒臣有文行者, 爲元子僚屬, 以趙叙、金時用爲左右諭善, 李公義、李陽明爲左右侍學, 金訓、洪汝方爲左右同侍學。 叙, 英茂之子; 公義, 茂之子。

의례 상정소에서 올린 무과 관함의 제도

○儀禮詳定所上武科觀銜之制。 詳定所上言:

請以從二品稱知承樞府武略事, 正三品折衝將軍某衛武略上護軍, 自果毅將軍至宣略將軍, 於頭銜各加武略二字。 五品訓鍊觀司直, 六品訓鍊觀副司直, 七品訓鍊觀參軍, 八品訓鍊觀錄事。 兼職, 一品領訓鍊觀武略事, 正二品判訓鍊觀武略事, 從二品參判訓鍊觀武略事, 正三品訓鍊觀使武略參詳官, 從三品知訓鍊觀事同武略參詳官, 正四品訓鍊觀副使武略參詳官, 從四品同武略參詳官, 五品武略承奉官, 六品同武略承奉官, 七品兼訓鍊觀參軍, 八品兼訓鍊觀錄事。

4月 19日

좌정승 김사형이 각사를 이끌고 원자 책봉을 하례하였으나 받지 않다

○辛未/左政丞金士衡率各司, 賀封元子, 不受。 上曰: “元子, 長子之稱也, 不必封也。 考諸經文, 必無元子之封。 前日不暇致詳而爲之, 又從而賀, 非矣。 《書》曰: ‘有王雖小, 元子哉!’ 是亦召公告成王之辭。 豈以封元子而稱賀哉! 《經》書子同生, 《傳》曰: ‘天下無生而貴者。’ 誓於天子, 然後爲世子。 若封世子, 則定國本也, 陳賀宜矣。” 知申事朴錫命、左代言朴信等曰: “不封則已, 封之而不賀, 亦非禮也。 故臣等欲陳賀。” 上乃召典書金瞻曰: “元子之封, 見於何經?” 瞻對曰: “臣亦未之見也。 然今已封矣, 臣子之心, 不得不賀也。” 上曰: “封之已誤, 又何賀焉!” 上又曰: “古有前巫之說。 所謂巫者, 何如人也? 必非今之巫女也。” 諸代言不能對。

총제 이부 등에게 외갑사를 분장하게 하다. 기사와 보사를 시험하여 갑사로 삼다

○以摠制李敷、韓長壽、閔無咎, 分領外甲士。 上日議武事, 謂趙英茂曰: “欲以府兵爲外甲士, 何如?” 英茂對曰: “善。 內甲士五百, 外甲士五百, 幷一千, 則兵勢稍足, 又無府兵甲士之異, 人心一矣。” 卽命上護軍朴淳, 聚府兵於馬巖, 試騎步射爲甲士。

사장에서 저화가 통용되지 않으니 시한부로 오승포의 사용을 금하다

○定日禁用五升布。 甲士等聞于上曰: “臣等皆自外方而來, 買糧於市, 市人不用楮貨。 願以楮貨易粟於官。” 上命朴錫命曰: “國人不用楮貨, 不可不治。 京中限來五月初一日, 外方限十五日, 毋用五升布。”

의정부에 명하여 요동 지휘 장강이 양식을 청해 온 일을 의논하게 하다

○命議政府, 議遼東指揮張剛請糧事。 剛率百戶總旗軍人等百餘, 到今音同島言: “欲管歸市馬。” 且曰: “徐總兵追賊盡誅, 已得金鞍一部矣。 徐總兵軍人及吾等絶食已久, 幸惠糧米。”

4月 21日

태평관에 가서 사신에게 잔치를 베풀다

○癸酉/上如太平館, 宴使臣。

박만이 울면서 태상왕께 환궁을 청하니 받아들이다

○東北面都巡問使朴蔓, 詣逍遙山告辭, 太上王曰: “東北面之人, 皆予兄弟也。 向者巡問使尹師德侵擾甚矣, 卿宜安撫。” 蔓叩頭謝曰: “臣當盡心。” 太上王笑之。 蔓泣而進曰: “今逃軍多至兩界, 國家罔知所措, 皆望殿下還宮, 殿下何不速還? 國人皆以殿下爲不慮國事。” 太上王曰: “然。 吾將還矣。”

4月 22日

밀기에 붙인 이외의 사사전을 혁파하여 군자에 소속시키다

○甲戌/革密記付外寺社田, 屬軍資。 書雲觀上言:

臣等竊聞, 佛氏之敎, 以淸淨寡欲、離世絶俗爲宗, 未聞有治國家之道也。 前朝王太祖統三之初, 或者進言曰: “背山逆水之地, 置寺安佛, 設某道場, 則安國家之一助也。” 乃命有司, 隨地置寺, 給田與奴, 以淸淨寡欲者爲住持, 俾供佛僧, 但爲安社稷耳, 非如梁武帝畏慕罪福, 求媚于佛者也。 後之君臣益信而創大伽藍, 各稱願堂, 施納田民, 代代增加。 由是五百年間, 京外寺社, 不可勝記。 於是, 禪敎各宗, 爭執有土民之寺, 請載裨補之籍。 僧人之徒, 收其田租, 斂其奴貢, 不供佛僧, 肥馬輕衣, 甚者溺於酒色, 其欲倍俗。 然則寺雖數千, 僧雖數萬, 其所行如此, 雖佛道儻有安國之理, 何有一毫之補哉! 古人有言曰: “國無三年之蓄, 國非其國。” 又曰: “暴師久, 則國用不足。” 此古之聖賢富國强兵之戒, 可不慮乎? 以我國今之蓄積觀之, 數萬之兵, 一年之餉, 尙且不足。 況今天下兵亂, 萬一興師動衆, 則將何以應之! 臣等竊謂慮備兵食, 方今之急務也。 伏惟殿下, 若以掃除佛氏之道爲難, 則禪宗合爲曹溪, 五敎合爲華嚴, 以密記付京外七十寺, 分屬兩宗, 擇其德行足爲師表者爲住持, 無其僧闕其差, 則自今以後, 慕田口之利而爲僧者鮮矣, 量其才行之不合, 還俗供國役者多矣。 伏願殿下, 將密記付七十寺外, 其餘裨補所載京外各寺土田之租, 永屬軍資, 以備三年之蓄, 其奴婢, 分屬各司與州郡, 則兵食足矣。 竊惟不革此弊, 而富國强兵之術, 臣等所未敢知也。 伏惟聖裁。

下議政府議擬申聞。 府與司平承樞兩府同議: “書雲觀狀申內事意允當, 獨於密記付寺社內田民不足者, 乃以革罷寺社田民, 量宜加給, 雖不付密記者, 常住僧一百已上作法處, 姑依舊不動。”

4月 23日

곤방에 흰기운이 나타나다

○乙亥/坤方有白氣。

예조 전서 김첨에게 본받을 만한 고사를 궁전 벽에 그리게 하다

○命圖前古可法之事於殿壁。 上召禮曹典書金瞻曰: “壁上欲畫前古可法之事而觀之。” 瞻對曰: “文王世子時問寢, 漢高帝獻壽於太上皇, 周宣王后諫宣王晏起, 唐長孫皇后賀主明臣直, 皆可圖也。” 上卽命瞻曰: “卿使畫工, 圖於壁中。”

4月 24日

원자의 학궁을 성균관의 동북쪽 모퉁이에 짓다

○丙子/營元子學宮于成均館東北隅。 上問朴錫命曰: “學宮成乎?” 對曰: “未也。” 上曰: “使隊長助之。” 錫命曰: “元子入學, 須備諸事, 而後可議。 政府欲啓此意。” 上曰: “何事必須備乎?” 錫命曰: “元子入成均, 則誰得而訓之哉? 莫如闕內。” 上曰: “然則莫如僧家, 僧之敎兒, 必加鞭撻。 雖闕內, 元子入內, 誰得而訓之? 故莫如成均。”

사헌부에서 일절 술을 금하기를 청하자 공사의 주연만을 금하다

○禁公私宴飮。 司憲府上言: “近來天有譴告, 歲且不稔, 故殿下恐懼節用, 下禁酒令于諸道。 京中則不然, 公私宴飮不絶, 糜費佚樂, 有乖於殿下恐懼修省之心。 願祭享供上, 朝廷使臣宴享外, 一皆禁酒。” 上曰: “今春釀酒已熟, 不可痛禁, 止禁公私宴飮。”

4月 25日

이성도 근처의 여진 마을을 통합하여 창성군·석주·이주를 설치하다

○丁丑/初置昌城郡、石州、理州。 議政府受判: “泥城道右翼屬泥城伊彦、昌州、碧團、陰童、大ㆍ小波兒、亏農庫等各處伊彦, 合爲一州, 號稱昌城郡, 以右翼團練使兼之。 江界道中翼屬立石、古哈、外怪等各處伊彦, 合爲一州, 號稱石州, 以中翼團練使兼之。 右翼屬豆木里、山羊會、都乙漢、烽臺等各處伊彦, 合爲一州, 號稱理州, 以右翼團練使兼之。”

4月 26日

문왕이 침소에 문안드리는 그림을 완성하고 빈풍도를 바친 김첨에게 말을 내리다

○戊寅/賜禮曹典書金瞻內廐馬。 以文王問寢等圖成, 且進《豳風圖》也。

4月 27日

햇무리가 지다

○己卯/日冠。

태평관에서 사신을 전별하고, 문인들은 율견에게 시축을 만들어 주다

○上如太平館, 餞監生栗堅、張緝。 堅等求詩, 集諸文人詩, 成軸以贈。

4月 28日

권홍을 가정 대부 영가군으로, 이지를 대제학으로 삼다

○庚辰/以權弘爲嘉靖大夫永嘉君, 李至藝文館大提學。

원자를 위한 경승부를 설치하다

○置元子府, 號敬承。 革司宰直長一、惠濟庫令一、壽昌宮司正一、壽寧宮注簿一, 置少尹一、丞二、注簿二。

태상왕이 소요산에서 신도로 가서 환왕의 기신 법회를 열다

○太上王自逍遙山幸新都, 集僧徒設法會于興天寺。 以是月晦日, 乃桓王(忌晨)〔忌辰〕也。 上遣內官李龍進, 施僧布一百五十匹。

4月 30日

참판승추부사 노숭의 사직을 허락하지 않다

○壬午/參判承樞府事盧嵩辭職, 不允。

二年 五月

5月 1日

태상왕이 소요산으로 다시 행차하다

○癸未朔/太上王還幸逍遙山。

친히 인소전에 제사를 지내다

○上親祭于仁昭殿。 上問: “晩稻八月亦熟, 而薦新稻米, 乃在十月, 何也?” 代言莫能對。

감생 율견·장집이 7운마를 끌고 돌아가다

○監生栗堅、張緝等, 押七運馬而還。 三運馬價, 段子一千五百匹、絹一萬三千匹、緜布六千五百匹, 其交易馬數一千六百二十四匹也。 又以遺在段子九百二十八匹、絹五千三百八十匹、緜布三百八匹, 易馬九百九匹, 隨後入送。

5月 2日

큰비가 내리다

○甲申/大雨。

무과의 은영연을 내려주다

○賜武科恩榮宴。

5月 3日

물이 막혀 소요산행을 그만두다

○乙酉/上欲詣逍遙山, 阻水乃止。

삼도의 경차관 김계지가 경상도의 호랑이의 피해를 복명하다

○忠淸、慶尙、全羅道敬差官大護軍金繼志復命啓曰: “慶尙道多虎, 自去年冬至今年春, 死於虎者幾百人。 沿海郡縣尤多, 人不得行路。 況耕耨乎?” 上卽命其道觀察使節制使: “自今如有傷於虎者, 雖一人亦且罪之。”

사간원의 상소에 따라 신임 안동 대도호부사 박돈지를 면직시키다

○新除安東大都護府使朴惇之免。 司諫院上疏曰:

守令, 民之標準, 其任不可不擇。 檢校中樞朴惇之, 其在前朝, 以家道不正, 得罪逃刑, 今受專城之命, 任然之任。 已不能正其家, 安能正人乎? 貽欺闔境必矣。 且於昭代用人之道何? 願罷其職, 以正風俗。

從之。

다시 이지직·전가식의 죄를 청하는 사간원의 상소문

○司諫院復請李之直、田可植罪。 疏略曰:

君有善焉, 承順之, 使之益進於善; 有過焉, 匡救之, 使之潛消其過, 此乃人臣之職也。 前內史舍人之直、前正言可植等, 妄言殿下所無之事, 以累聖德。 臣玆痛心, 上書請罪, 未蒙兪允。 殿下如以臣言爲不當, 願下都堂議之, 以治其罪。

이지직·전가식의 죄를 청하는 의정부의 상소문

○議政府上疏請李之直、田可植等罪。 疏略曰:

之直、可植等, 職在言官, 妄論殿下所未嘗行, 臣民所未嘗聞之事, 以累盛德, 以邀直名。 臣等觀之, 罔不痛心。 其時憲司上章請罪, 至于再三, 不卽依允, 今司諫院又再上書請罪, 殿下寬仁, 不欲以言罪人, 又復不允, 誠爲盛德, 然人臣進言, 必以其實, 職也。 若妄論是非, 虛張過失, 以誣人罪, 固爲不道。 況妄陳盛德所無之事, 是大不敬也。 願殿下, 依臺諫所申, 下之直等攸司, 究問虛妄不敬之罪, 明白斷治, 以慰臣等之痛心。

5月 4日

상왕이 제릉에 단오제를 지내다

○丙戌/上王行端午祭于齊陵。

임팔라실리 등이 병기를 바치다

○林八刺失里、崔康等獻兵器。 甲十一, 弓二百二十四, 箭二千六百五十三, 鐵頭具五十六, 槍九十八, 劍六十七, 角三, 纛二, 旗十五, 弓弦一百八, 螺鉢一, 錚一。

박돈지·유관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以朴惇之爲承樞府提學, 柳觀雞林府尹, 李來中軍同知摠制, 且以知司諫院事李興爲經筵侍讀官。

병을 핑계로 사은사를 사임한 도총제 조견을 귀양보내다

○收都摠制趙狷職牒, 流于丑山島。 狷受謝恩使之命, 聞中路賊起稱疾。 憲司劾而請罪。

사신으로 가다가 되돌아 온 총제 박경을 통진으로 귀양보내다

○流摠制朴經于通津。 初, 祝孟獻之還也, 經奉使偕行, 路逢端木智, 不待命而還。 憲司劾問流之。

삼도 체찰사 임정이 조운선 251척을 만들다

○三道體察使林整造漕運船。 慶尙道一百十一艘, 全羅道八十艘, 忠淸道六十艘。

5月 5日

청화정에 올라 석전을 구경하다

○丁亥/登淸和亭, 觀石戰。

5月 6日

원자의 학궁이 완성되다

○戊子/元子學宮成。

5月 7日

경상·전라도에 봄부터 가물다가 비가 내리다

○己丑/慶尙、全羅道雨。 兩道自春不雨, 至是乃雨。

서북면 경차관 최관이 임팔라실리를 잡아 가두었다고 복명하다

○西北面敬差官禮賓尹崔關復命啓曰: “臣至平壤, 饋林八剌失里等十餘人, 方其肅拜, 盡縛而囚之。” 初, 八剌失里率一萬八千六百戶逃來。

강원도 관찰사 박은이 기근을 구제할 것을 의정부에 보고하다

○江原道觀察使朴訔報議政府, 請發倉賑飢, 不報。

5月 8日

임팔라실리의 환송 문제를 삼부와 의논하다

○庚寅/命三府會于紫門, 議還送林八剌失里等可否。 上曰: “予非欲與中國抗衡也。 人自水火中出來, 求生活, 其可忍視耶? 以故旣納之矣。 今以中國之追而還遣之, 必殺之無遺, 是亦置人於死地也。” 錫命曰: “諸相之欲遣還, 有乖於大義。” 上曰: “是亦本國人物, 義可不還, 但恐以予爲抗衡耳。 予不欲還遣一人也。 爾等與諸相更圖之。”

태상왕이 능엄 법회를 베풀고 외인의 왕래를 금해서 임금이 문안가지 못하다

○上欲詣逍遙山獻壽, 不果。 太上王設《楞嚴》法會, 禁外人往來故也。

5月 10日

상왕전에 나아가 헌수하고 매우 즐기다

○壬辰/上詣上王殿, 獻壽極懽。

권근에게 《상서》에 구두점을 찍어 올리게 하다

○命書《尙書》經文, 令權近點句讀以進。

5月 11日

이지직과 전가식을 순군에 내리고, 파직시키다

○癸巳/下李之直、田可植於巡軍, 罷其職。 大司憲李至、持平李漬等, 揣知上意, 復請之直等罪, 上曰: “國論如此, 不可不從。” 乃下之直、可植等於巡軍, 命判司平府事禹仁烈、參知議政府事金希善、大司憲李至、右司諫宋因, 與巡軍萬戶尹抵、李叔蕃, 問其妄言過失之罪。 之直曰: “可植始言之, 臣以諫官不敢含默耳。” 刑問可植: “聲色之言, 必有所指, 直言毋諱。” (可稙)〔可植〕曰: “如此鞫問, 敢不直言!” 乃手書招辭曰: “臣竊見《春秋傳》, 曰: ‘諸侯一娶九女, 所以廣繼嗣也。 格之必同時, 所以窒亂源也。’ 殿下正嫡繼嗣昌衍, 而又納權氏, 是殿下好色之心也。 格之不同時, 安知後日之藉口者不以爲媵, 而以爲嫡乎? 是不可不早圖也。 況殷鑑不遠, 故但言聲色之娛以微諷之, 不敢顯言其事耳。” 又問: “此事必有嗾之者, 直言毋諱。” 可植曰: “臣以諫官, 豈聽他人之言而爲哉?” 再鞫之, 可植曰: “一日進恩門驪興府院君之第, 以此事告之, 答曰. . ‘汝之言然。’” 巡軍以其辭聞, 命釋之直、可植等, 罷其職。 閔霽自是不接見門生。

5月 13日

양청에 나아가서 활쏘기를 구경하다

○乙未/御涼廳觀射。

임팔라실리 등이 평양에서 와서 예궐하니 음식을 주게 하다

○林八剌失里等八人來自平壤詣闕, 命餉之。

명나라의 좌군 도독부에서 만산군을 돌려보내라는 문서를 보내다

○朝廷左軍都督府, 奉聖旨移咨。 以逃軍還遣事也。

5月 14日

용수산의 송충이를 방리 사람들을 동원하여 잡다

○丙申/蟲食龍首山松葉, 發坊里人捕而埋之。

5月 16日

임금의 탄신일이라 태형 이하의 죄를 용서하다

○戊戌/宥笞以下罪。 以上誕晨也。 是日雨, 停賀禮。 各道觀察使、節制使、巡問使、進賀箋方物, 議政府獻本國地圖。

의정부에서 탄식일 연회를 청했으나, 그만두게 하다

○議政府請設群臣同宴, 上以母后劬勞之日, 止之。

5月 17日

태평관 잔치에서 감생 단목지가 노래하는 기생을 청하다

○己亥/上如太平館宴使臣。 監生端木智不飮, 謂朴錫命曰: “後日閑中率四五歌妓而來, 吾當飮之無量。” 錫命以啓, 上許之。

축맹헌 등 사신이 전별시를 청하니 권근이 시축을 만들어 주다

○孟獻、智、監生周繼等請餞詩, 且求權近序文, 河崙、權近、李詹, 集文士詩, 近作序, 成軸以贈。

5月 18日

순군에 명하여 네 계절의 끝달마다 죄수를 심사하게 하다

○庚子/令巡軍季月監獄, 依典獄之例。 前此, 每季月, 臺省刑曹各一員及奉命內侍一員, 雜坐典獄署, 監獄放輕囚。

5月 20日

축맹헌·단목지 등을 서교에서 전송하다

○壬寅/祝孟獻、端木智等還京師, 上率百官餞于西郊。 孟獻爲人寬厚有禮, 館寓踰年, 不近妓色, 工於墨戲, 人有携紙而求者, 輒應之, 又能詩, 人皆愛敬。 智以善書自矜, 人頗惡之, 及其還也, 但受石燈盞人蔘雀舌而已。

노숭을 대신해서 승추부 제학 박돈지를 명나라에 사신 보내다

○遣承樞府提學朴惇之如京師。 代盧嵩也。

경시서에서 저화로 상오승포 3천 6백 필을 사서 호조에 납입하다

○京市署以楮貨, 買常五升布三千六百匹, 納戶曹。 其布每一匹, 截作三端, 分給闕內差備倉庫宮司奴婢, 所以禁用布, 而興用楮貨也。

5月 22日

태상왕의 뜻을 따라 회암사에 전지 3백 결을 주다

○甲辰/給檜巖寺田三百結。 初, 寺田五百結, 歲戊寅, 除三百結給功臣, 至是還屬之, 又加屬六十結, 從太上王之旨也。

5月 24日

경상도 창녕·함안 등지의 굶주린 백성들을 구제하다

○丙午/慶尙道昌寧、咸安、金海、義昌、密陽、玄風等處民飢, 發倉賑給。

경시서에서 시한부로 오승포의 사용을 금한다는 방을 붙이다

○京市署出牓, 刻日禁用五升布, 全用楮貨。 京中七月十五日, 外方近道八月十五日, 遐道九月十五日爲限, 民間五升布畢貿易。 限後隱用現露, 無職者, 籍沒家産, 依律決杖; 有職者, 職牒收取, 依律決杖。 公私常五升布, 一皆痛禁。

5月 25日

김로를 중군 도총제로 삼다

○丁未/以金輅爲中軍都摠制。

사헌부·형조·순군 장무에게 귀양간 사람들의 범죄 내용을 아뢰게 하다

○命司憲府、刑曹、巡軍掌務, 將流貶人所犯情狀, 啓聞。

5月 26日

대마도의 수호 종정무에게 토산물을 내려 주다

○戊申/賜對馬島守護宗貞茂土物, 就付使人以送。 人蔘二十斤, 黑麻布三匹, 白苧布三匹, 米四十石, 豆二十石。 又賜宗和殿宗九郞、宗五郞、小二殿等使人米豆各十石、松子各二石、虎皮各一張。 時, 貞茂獻禮物故也。

5月 29日

소를 잡아 술잔치를 벌인 덕천고 별감 강택 등을 파면하다

○辛亥/德泉庫別監康澤、金穩、鄭漸罷。 澤等宰牛會飮, 憲司劾之。

전 장군 송사민과의 노비 문제로 무고한 대호군 주옥룡을 수군에 붙이다

○收大護軍周玉龍職牒, 充水軍。 初, 玉龍與前將軍宋斯敏爭奴婢不得, 訴於憲府, 又不得, 擊鼓申聞。 下承政院究之, 直斯敏。 憲司請玉龍誣告之罪, 命收職牒, 流于遐方。 大司憲李至等又請曰: “臣等非則罪臣等, 臣等是則加罪玉龍。” 上曰: “玉龍實有罪矣, 曾有軍功, 不忍盡法。” 命充水軍。

5月 30日

만산군 8백 69명을 풍해도에 분산 배치하고 양식을 주다

○壬子/分置漫散軍于豐海道, 男女老幼總八百六十九, 令各官給糧。

二年 六月

6月 1日

소요산에 가려고 했으나 간관이 농사철이라 민폐를 끼친다고 간하다

○癸丑朔/上欲詣逍遙山獻壽, 不果。 司諫崔兢、正言申槪等請曰: “時方盛農, 且待七月。” 上曰: “減侍從, 且非狩于田中也, 何傷於農! 已令州郡, 毋煩供億, 又欲一宿而往, 一宿而還。” 兢等再請: “雖減侍從, 禾稼蔽野, 豈無踏損之弊? 雖省供億, 未必無弊。 太上之意以爲, 百姓因覲我而受弊, 則恐有不安於心。” 上曰: “然則春夏不得覲父王乎?”

중국의 내란과 관련, 하윤 등과 서북면에 성 쌓는 문제를 의논하다

○與河崙等議築西北諸州城。 河崙等啓曰: “今中國兵興, 宜築西北面城。” 李茂曰: “宜築平壤、安州、義州、泥城、江界等五城。” 崙曰: “若不得以石築之, 則木柵猶可。” 上曰: “工省而城成, 猶愈於無城也。” 金士衡曰: “三國戰爭之時, 皆用木柵。 今中國大亂, 我國無事, 宜於此時築之。” 上曰: “然。 待秋遣使築之。”

김사형 등에게 일본 사신들에 대한 의전 절차를 묻다

○上問金士衡等曰: “議政府宴日本使僧, 坐次如何?” 李茂曰: “坐日本僧于南行。” 上曰: “政丞亦對酌乎?” 士衡對曰: “政丞對酌, 其來久矣。 近以朝廷使臣, 應對無暇, 使人餉之。 僧言: ‘待我不如舊, 我欲去矣。’” 上曰: “政丞以下對酌可矣。”

금년의 농사 작황을 묻다

○上曰: “今年農事如何?” 皆曰: “茂盛。” 河崙曰: “唯慶尙、全羅道, 因早旱不如舊耳。” 上曰: “前年五月二十日雨, 猶不失農。 況今年五月初八日大雨乎?”

승추부에서 상소한 양병에 관한 몇가지 조목

○承樞府進養兵數條。 疏曰:

竊見盛代用兵收將之制, 載諸令典, 節目詳盡, 而養兵之方, 尙有可言者矣。 生而安逸, 人情之所至願, 死亡勞苦, 人情之所甚苦, 而兵者, 將使之觸白刃冒流矢, 赴死如赴生, 赴勞如赴逸者也。 是故非素設方略以敎養之, 則倉卒之際, 或有違忤之患矣。 古之善養兵者, 當治平閑暇之日, 養彪虎熊羆之士, 懷之以仁義, 結之以恩信, 威之以法律, 整部伍嚴號令, 休息徒衆, 振勵士氣, 故使之抗敵則勝, 使之守禦則固。 此豈非敎養有素之明效歟! 自漢以來, 制兵之術, 莫善於唐。 我朝府兵之制, 一遵唐制, 隊長隊副數千之衆, 悉皆禁衛之兵。 然而分使於各司倉庫、諸都監賤隷之役, 終歲服勞, 固無休息, 所謂仁義恩信休養振勵之事, 閴然無聞。 然此皆前朝之季, 積弊之未盡革者也。 臣等以爲欲革積久之弊, 當設惟新之法。 自戊寅年, 辨定都監以文籍不明屬公與身良役賤, 定屬司水監者多矣。 是足以代彼之役, 如有不周, 依書雲觀所啓密記付外諸寺奴婢, 刷出分屬, 亦可也。 然則各司使令之屬有餘, 而三軍禁衛之兵有實矣。 恭惟殿下一革前朝之積弊, 用新盛代之兵律, 則萬世幸甚。

從之, 但不許役寺社奴婢。

삼도의 곡식 운반에 힘쓴 도체찰사 임정에게 말 1필을 내려 주다

○賜三道都體察使林整馬一匹。 整漕運忠淸、慶尙、全羅道米豆, 前後運摠十萬二千三百十四石。

6月 3日

순군 만호부를 순위부로 고치다

○乙卯/改巡軍萬戶府爲巡衛府。

조운선을 왜구에 약탈 당한 전라도의 영선 만호를 순위부에 가두다

○囚全羅道領船萬戶于巡衛府。 倭船夜入全羅漕船會泊處, 盜一艘而去, 不能捕也。

6月 5日

예조에서 의례 상정소 제조와 의논하여 악조(樂調) 10곡을 올리다

○丁巳/禮曹與儀禮詳定提調同議, 進樂調:

臣等謹按古典: “審音以知樂, 審樂以知政。” 又曰: “合樂以致(神祗)〔神祇〕, 以和邦國。” 又曰: “正聲感人而順氣應, 姦聲感人而逆氣應。” 是以《周官》大司樂, 禁其淫聲過聲匈聲曼聲。 臣等竊觀前朝承三國之季, 因用其樂, 又從宋朝, 請用敎坊之樂, 及其季世, 又多哇淫之聲, 朝會宴享, 一切用之, 無足可觀。 今當國初, 不可因襲。 臣等謹於兩部樂, 取其聲音之稍正者, 參以風雅之詩, 定爲朝會宴享之樂, 以及臣庶通行之樂, 具列于左。 上鑑施行, 以正聲音, 以召和氣。

國王宴使臣樂: 王與使臣坐定, 進茶, 唐樂奏《賀聖朝令》。 進初盞及進俎, 歌《鹿鳴》, 用《中腔調》。 獻花, 歌《皇皇者華》, 用《轉花枝調》。 進二盞及進初度湯, 歌《四牡》, 用《金殿樂調》。 進三盞, 《五羊仙》呈才。 進二度湯, 歌《魚麗》, 用《夏雲峰調》。 進四盞, 《蓮花臺》呈才。 進三度湯, 《水龍吟》。 進五盞, 《抛毬樂》呈才。 進四度湯, 《金盞子》。 進六盞, 《牙伯》呈才。 進五度湯, 《憶吹簫》。 進七盞, 《舞鼓》呈才。 進六度湯, 歌《臣工》, 用《水龍吟調》。 進八盞, 歌《鹿鳴》。 進七度湯及九盞, 歌《皇皇者華》。 進八度湯及十盞, 歌《南有嘉魚》, 用《洛陽春調》。 進九度湯及十一盞, 歌《南山有臺》, 用《風入松調》, 或《洛陽春調》。

國王宴宗親兄弟樂: 王坐殿, 奏《賀聖朝調》; 進俎, 奏《太平年》; 獻花, 歌《行葦》, 用《金剛城調》。 進初度湯, 歌《關雎》。 進初盞, 《受寶籙》呈才。 進二度湯, 歌《麟趾》。 進二盞, 《夢金尺》呈才。 進三度湯, 歌《葛蕈〔葛覃〕》, 用《紫霞洞調》。 進三盞, 《五羊仙》呈才。 進四度湯及進四盞, 《抛毬樂》呈才。 進五度湯, 歌《臣工》。 進五盞, 《舞鼓》呈才。 進六度湯及進六盞, 《文德曲》。 進七度湯及進七盞, 歌《南山有臺》。

國王宴群臣樂: 初儀上同。 獻花, 歌《鹿鳴》, 用《金剛城調》。 進七度湯及進七盞, 歌《抑篇》。 餘皆上同。

國王遣本國使臣樂: 初儀上同。 進初盞, 歌《皇皇者華》。 進八盞, 歌《四牡》。 餘皆上同。

國王勞本國使臣樂: 初儀上同。 進初盞, 歌《四牡》。 進三度湯, 歌《皇皇者華》。 餘皆上同。

國王遣將臣樂: 初儀上同。 獻花, 歌《采薇》。 餘皆上同。

國王勞將臣樂: 初儀上同。 獻花, 歌《杖杜〔杕杜〕》。 進三度湯, 歌《采薇》。 餘皆上同。

視朝唐樂, 駕前唐樂胡部樂。 講武擊鐘鼓, 以爲節。 大射, 歌《鹿鳴》。

議政府宴朝廷使臣樂: 初盞及進俎, 歌《鹿鳴》, 獻花。 及進二盞, 歌《皇皇者華》。 初度湯, 歌《四牡》。 進三盞, 《蓮花臺》呈才。 二度湯, 歌《南有嘉魚》。 進四盞, 《牙伯》呈才。 三度湯, 歌《魚麗》。 進五盞, 《舞鼓》呈才。 四度湯, 歌《南山有臺》。 進六盞, 三絃。 五度湯及進七盞, 《文德曲》, 大肉。 進八盞, 《松山操》, 用《洛陽春調》。

議政府宴本國使臣樂: 上同。

議政府餞本國將臣樂: 初盞及進俎, 歌《采薇》。 餘皆上同。

議政府勞將臣樂: 初盞及進俎, 歌《杖杜〔杕杜〕》。 餘皆上同。

一品以下大夫士公私宴樂: 初盞及進俎, 歌《鹿鳴》, 用《金剛城調》。 初味及二盞, 《五冠山》。 二味及三盞, 歌《關雎》, 用《紫霞洞調》。 三味及四盞, 侑食、三絃。 四味及五盞, 《方等山》。 五味及六盞, 《七月篇》, 用《洛陽春調》。

庶人宴父母兄弟樂: 初味及盞, 《五冠山》。 二味及盞, 《方等山》。 終味及盞, 《勸農歌》。

從之。

6月 6日

일본국 대상(大相)이 보낸 사람 편에 토산물을 내려 주다

○戊午/賜日本國大相國土物, 授所遣人以送之。 銀樽一, 鍍金銀葵花杯一, 銀湯罐一, 黑斜皮靴一, 竹帽子一十, 紵麻布各十五匹, 人蔘五十斤, 虎豹皮各三張, 雜彩花席十二張, 滿花方席、滿花寢席各五張。

태상왕의 청에 따라 회암사에 밭 74결을 내려 주다

○賜田七十四結于檜巖寺。 太上王請之也。

6月 7日

노비 송사 원한 때문에 이신언을 모반죄로 무고한 사직 김귀를 목베다

○己未/前司直金龜伏誅。 初, 龜與檢校典書李臣彦爭臧獲不得, 誣告臣彦謀叛, 反坐。

6月 8日

하윤·권근·이첨에게 《삼국사》를 수찬하게 하다

○庚申/命領司平府事河崙、參贊議政府事權近、藝文館大提學李詹, 修《三國史》。

호조 전서 김첨에게 《서경》의 재재편을 강하게 하다

○命戶曹典書金瞻講《書》《梓材篇》。 上以樂歌事召瞻至, 上方覽《書》《梓材》, 命瞻講之, 瞻不能句讀, 愧謝曰: “今之儒生, 以《禹貢》、《梓材》不切於學, 皆不讀。”

신간지를 측량·보고하라는 명을 어긴 안렴사 허주 등을 면직시키다

○竄判典農寺事許周于楊州, 司憲掌令玄孟仁、兵曹議郞金端、司宰監趙休、工曹議郞金汾等免。 初, 孟仁爲京畿左道按廉, 端右道, 周慶尙道, 休全羅道, 李之直江原道, 汾豐海道。 時有新墾田打量啓聞之命, 周廢閣不行, 餘皆移文而已, 憲司劾聞罷之。 之直曾以他罪罷職, 故勿論。

인재를 잘못 추천한 거주를 처벌하는 법을 더욱 엄하게 하다

○申嚴罪及擧主之法。 司憲府上言:

《經濟六典》一款: “守令近民之職, 民之休戚係焉, 選擧不可不精。 願自今兩府以至顯官六品, 各擧所知以曾經顯秩有名望者, 歷仕中外有聲績者, 以備除授, 所擧非人, 罪及擧主。” 已有判旨。 近來除拜守令, 曾不更事者, 間或有之, 而但以監司褒貶用捨而已, 罪不及擧主, 故擧主恬不爲愧。 願自今下令各道監司, 每季月褒貶之際, 一件送于本府, 考其擧主, 一依《六典》, 申明黜陟, 以戒後來。

從之。

6月 9日

태상왕이 소요산에서 회암사로 행차, 사찰 중수에 착수하다

○辛酉/太上王自逍遙山幸檜巖寺。 太上欲重修檜巖寺, 且營宮室而留居, 上重違其意, 遣隊副一百五十名赴役。 有一人亡命, 太上命捕而殺之。

하윤이 지어 올린 악장 2편. 교서를 내려 칭찬하다

○領司平府事河崙進樂章二篇, 賜敎書奬諭:

振振王子, 德音孔彰。 緝熙其學, 奎璧其章。 天子有旨, 邦人震惶。 惟君父使, 不敢或遑。 旣見天子, 敷納維詳。 貝錦消沮, 家國之昌。 勉勉王子, 夙遵義方。 專對來歸, 宗社之光。 桓桓我王, 壽考而康。 王子來歸, 其樂無疆。 右覲天庭五章。

亹亹我王, 德明敬止。 孝友施政, 令望不已。 翼翼乃心, 事大惟一。 奉揚聲敎, 漸于出日。 帝錫明命, 金印斯煌。 又何錫之, 袞衣九章。 王拜受命, 天子聖明。 王拜受命, 宗社與榮。 於樂我王, 荷天之休。 體仁保民, 壽考千秋。 於樂我王, 如日之升。 貽謀克正, 萬世其承。 右受明命六章。

上覽之, 召金瞻授之曰: “被之管絃, 以爲宴享之樂。” 命參贊議政府事權近製敎書, 遣左代言李升商齎賜崙:

王若曰, 蓋聞君臣之間, 貴於進戒, 聲樂之道, 在乎象成, 故九敍之歌, 禹旣作之, 賡載之歌, 皐陶亦陳之, 此虞庭君臣交相警戒, 以興至治者也。 迨乎成周, 其道寢備, 雅頌之作, 洋洋至今。 惟卿天資明敏, 學術精微, 所見之正, 卓爾甚高, 所守之堅, 確乎不拔。 入而陳謨, 必盡其規益; 出而施政, 必極其精詳。 嘗勠力以定社, 又殫誠而佐命。 嘉乃丕績, 再與同盟, 俾長庶僚, 以輔予治。 今觀所進《覲天庭》、《受明命》樂章二篇, 匪直詠歌, 切於陳戒。 唯予之入覲也, 臣子職分之當然; 其受命也, 天子恩數之幸。 及其在否德, 皆無可嘉, 卿乃作爲詩歌, 以寓勸勉規戒之意, 蓋欲永思其艱, 以保其成於無窮也。 忠義之誠, 藹然可嘉。 矧其辭義之雅, 聲氣之和, 所以追配古之作者, 亦可以傳之後世也。 觀覽之際, 良深感愧。 已令有司被之管絃, 以爲宴享之樂, 不忘規戒之辭。 於戲! 《七德舞歌》, 雖可愧事功之不逮, 五言出納, 宜益在治忽而罔愆。

6月 10日

호조에 명하여 저화 1장으로 민간의 오승포 1필을 바꾸게 하다

○壬戌/命戶曹, 以楮貨貿得民間五升布二萬四千六百匹。 初, 以楮貨一張準五升布四匹, 民皆不用。 上聞之, 命戶曹以五升布一匹準楮貨一張, 不日而貿得二萬餘張, 乃以五升布三匹準楮貨一張, 三斷其布而與之, 民爭易之。

6月 11日

일본의 지좌전이 보낸 구랑문·송라군 등이 돌아가다

○癸亥/日本志佐殿所遣人仇郞文、松羅君等還。

삼군 도총제 이하의 무관을 두어, 편제 등을 새로 정하다

○置三軍都摠制以下官。 每一軍置都摠制一、摠制二、同知摠制二, 以十司分屬之, 皆謂之甲士。 內甲士四百、外甲士六百。 內甲士分爲四番, 左右各二百, 輪番入直。 李叔蕃掌左番, 趙涓掌右番。 外甲士則分屬三軍, 每軍各二百, 分爲三牌, 以上大護軍爲牌頭, 護軍掌之。

예조에서 사냥하는 규정을 상정하여, 채택하다

○禮曹上蒐狩之法。 啓曰: “謹按古典: ‘天子諸侯, 無事則歲三田。 無事而不田曰不敬, 田不以禮曰暴殄天物。’ 又曰: ‘已有三牲, 必田狩者, 孝子之意以爲, 己之所養, 不如天地自然之牲逸豫肥美也。 禽獸多則傷五穀, 因習兵事。’ 說者謂: ‘不敬者, 簡祭祀略賓客。 暴殄天物者, 圍澤揜群, 取麛卵殺胎, 殀夭覆巢也。’ 然則無事而不田爲不可, 田而殄物, 亦不可也。 臣等參考歷代蒐狩之儀, 開具于後。 伏望殿下, 歲以三時, 親田近郊, 以奉宗廟, 以講武事。 前期七日, 兵曹徵衆, 庶循田法。 承樞府表所田之地, 其日未明, 建旗於所田之後, 近郊隨田之宜。 諸將各率士徒集旗下, 質明敝旗, 後至者罰之。 兵曹分申田令, 遂圍田, 其兩翼之將, 皆建旗圍之。 闕前駕出發引次舍如常儀。 將至田, 所駕鼓行入圍, 有司陳鼓於駕前, 在東南者西向, 在西南者東向, 皆乘馬。 諸將皆鼓行赴圍, 乃設驅逆之騎。 上乘馬南向, 有司以從, 諸君以下, 皆乘馬帶弓矢, 陳駕前後, 有司又從, 乃驅獸出上前。 初一驅過, 有司整飭弓矢以前, 再驅過, 兵曹奉進弓矢, 三驅過, 上乃從禽左而射之。 每驅必三獸以上, 上發矢, 然後諸君發矢, 諸將以次射之訖, 驅逆之騎止, 然後許百姓獵。 凡射獸自左膘而射之, 達于右腢爲上, 以爲乾豆, 奉宗廟。 達左耳本者次之, 以供賓客。 射左髀達于右䯚爲下, 以充庖廚。 群獸相從, 不盡殺, 已被射者不射, 又不射其面, 不剪其毛, 其出表者不逐。 將止, 承樞府建旗於田內, 乃雷擊駕鼓及諸將之鼓, 士徒躁呼。 諸將得獸者, 獻於旗下, 致其左耳。 大獸公之, 小獸私之。 遣使以所獲獸馳薦宗廟, 次宴幄殿, 從官酒三行。” 從之。

사리사욕을 채운 충청도 병마 도절제사 김남수를 장단에 안치하다

○罷忠淸道兵馬都節制使金南秀職, 置諸(長端)〔長湍〕。 都觀察使咸傅霖論南秀好勇無謀, 見利忘義, 逞欲擾民八條, 下其書司憲府, 罪之。

사헌부에서 김남수와 사간원의 최긍 등을 탄핵하는 상소문

○司憲府請金南秀及左司諫大夫崔兢、知司諫院事李興、右獻納李陽明罪, 皆不允。 疏略曰:

賞罰, 國之大柄, 罰一人而千萬人懼。 今金南秀恣行不義, 所犯深重, 故前日劾聞, 殿下特寬其罪, 命置(長端)〔長湍〕。 長湍在畿內, 本非竄逐罪人之地。 罪重罰輕, 何以警後! 故再請罪, 又命勿復擧論。 南秀別無功勞, 位至宰相。 宜操心盡忠, 而乃恃才頑恣, 故犯重罪。 置而勿論, 誰肯勵節! 願收職牒, 竄逐外方。 李陽明, 當諸諫官議事上言之時, 乃謂: “前此諫官有所言, 上不問是非, 卽加罪焉, 父母之遺體可愛。” 李興言: “古之君王, 有始雖縱欲, 遷善改過, 而終爲令主, 如太甲之事是也。” 崔兢聞興與陽明不恭之言, 不卽劾問, 厥罪惟均, 殿下以諫官之事, 更不擧論。 雖諫官之事, 若此不恭之言, 其於臣子愛君之意何? 請論其罪。

사고를 상의원으로 옮기다

○移史庫於尙衣院。 初, 史庫在壽昌宮內, 宮災移於中樞院。 又近司膳之廚, 火災可畏, 又移于尙衣院。

계집종을 가까이 한다고 질투한 아내를 구타한 박저생을 귀양보내다

○流朴抵生于泗州。 抵生居父喪, 除護軍起復, 旋拜知三陟郡事, 居官而淫于妓, 憲府劾聞罷之。 到京又私其婢, 其妻妬, 抵生以炙鐵擊之。 其妻, 宰臣李舒原之女也。 舒原告于憲府, 憲府劾聞, 流抵生于泗州, 其妻于金堤。

두번째 조운선을 이끌고 서강에 정박한 임정에게 잔치를 베풀다

○議政府宴三道都體察使林整于西江。 整多造兵船, 領二運漕船, 泊于西江。

6月 13日

삼관의 천전법과 중앙 관서 서리의 인사규정을 새로 정하다

○乙丑/立三館以通經多少遷轉之法, 又京中大小衙門吏典, 隨其多少, 或幷二或幷三爲一都目。 又除三都監階除去官者, 敍于外任。 皆河崙所定也。

6月 14日

대간들의 언로 보장을 요구하는 사간원의 상소문

○丙寅/司諫院上疏。 疏曰:

臣等竊惟, 古者諫無官人, 人皆得以諫, 故人主以天下之耳目爲視聽, 而言路廣矣。 逮至于漢, 始置官, 俾言人主得失、政治美惡, 而職非言官者, 莫得以諫, 是天下之耳目, 總于諫官, 而人主所由以視聽者也。 若置諫官而不聽其言, 則是人主自廢其耳目也。 故人君當以好問從諫爲務, 人臣當以責難陳善爲職, 君臣各盡其道, 然後可以治天下國家也。 昔漢文帝時, 賈山上言治亂之道曰: “雷霆之所擊, 無不摧折者; 萬鈞之所壓, 無不糜滅者。 今人主之威非特雷霆也, 勢重非特萬鈞也。 開道而求諫, 和顔色而受之, 用其言而顯其身, 士猶恐懼而不敢自盡。 又況震之以威, 壓之以重, 雖有堯、舜之智, 孟賁之勇, 豈有不摧折者哉! 如此則人主不得聞其過, 社稷危矣。” 文帝嘉納其言, 以興漢家之治, 而庶幾於成、康。

恭惟殿下, 自從儲位, 仁孝恭儉, 聰明文武, 高出前古。 及登大位, 夙夜憂勤, 勵精圖治, 節用愛民, 平獄緩刑, 務崇敎化, 太平之治, 可立待也。 臣等竊見, 臺諫言事, 或被詰譴, 誠恐有累於殿下之至德也。 夫臺諫犯天顔冒天威, 抗言直辭, 以底鈇鉞而不辭者, 非以利吾家也利吾身也, 欲其有益於國家也。 伏望廓乾坤之量, 畜納汚之德, 臺諫所言, 設或不中, 亦宜優容, 以振敢諫之風, 則上無求言之勞, 下無壅滯之患, 朝廷尊國家安矣。 臣等非以言事得罪爲憂, 有罪苟免爲幸, 誠以殿下之盛德, 獨有此一失, 故敢爲之言, 伏惟留意焉。

일본 사신을 도적으로 몰아 죽이고서 상을 받은 목철을 참수하다

○誅慶尙道見乃梁萬戶睦哲。 哲於辛巳六月, 獲倭船一隻, 斬首十五, 以捕賊聞, 得蒙厚賞。 今有日本使者來云: “我國使船, 去年五月, 發向朝鮮, 至今不還。 必被海道萬戶殺之也。 國家其知之乎? 伏望推鞫罪之。” 遣前持平金峙往問哲, 哲以實對。 峙回以聞, 命誅之, 諭日本國。

6月 15日

청화정에 나아가 하윤과 임정에게 잔치를 베풀다

○丁卯/御淸和亭, 宴領司平府事河崙及三道都體察使林整。 以崙進樂章, 整領漕船到京故也。

6月 16日

더위가 심하자 옥송의 신속한 처결을 명하다

○戊辰/命司憲府, 凡獄囚速決毋滯。 以時方苦熱也。

6月 17日

언로 보장을 요구하는 의견 차이 때문에 간관들이 서로 탄핵하다

○己巳/左司諫大夫崔兢、知司諫院事李興、內書舍人李孟畇等, 劾右司諫大夫宋因、右獻納李陽明、左正言申槪等。 初, 因等首議云: “近來, 上摧折諫官, 宜上疏以諫。” 兢等不可, 卒乃不得已而從之, 恐被因等之劾, 乃先之。

6月 18日

정사·경연·원자의 입학 등에 관한 사간원 시무 조목이 채택되다

○庚午/司諫院上時務數條:

一, 勤聽政。 昔皐陶之告舜曰: “一日二日萬幾 。” 蓋一日二日者, 言其日之至淺; 萬幾者, 言其幾事之至多也。 一日二日之間, 事幾之來, 且至萬焉, 豈可一日而不謹乎? 今我殿下, 每於衙日, 受群臣朝, 仍使大臣至於群僚, 各啓其事, 日晏而罷, 此誠憂勤圖治之美意也。 然淸和亭, 乃燕居之處, 非聽政之所。 願自今, 勿御淸和亭, 每坐正殿, 延訪大臣, 講論爲治之道, 則一日萬幾, 不至廢墜, 而庶績熙矣。 一, 御經筵。 傅說之告高宗曰: “念終始典于學, 厥德修罔覺。” 夫一念終始, 常在於學, 無小間斷, 則德之所修, 有不知其然而然者矣。 惟我殿下, 昔在東宮, 讀《大學衍義》, 其於格致誠正修齊治平之學, 講磨切磋之功熟矣。 及卽寶位, 萬幾之暇, 乃能留心經學, 時習不已, 今又講《書》, 二帝三王治天下之大經大法, 靡不精究, 蓋欲心得而現諸行事也。 雖古之明王, 其好學之篤, 未能或之先也。 然聖學貴乎成始而成終, 人心戒乎或操而或捨。 苟能操此心而不捨, 勉其學而有終, 則其於治國乎何有! 伏望殿下因前日已成之學而益勉, 必欲至乎帝堯之克明峻德而後已。 此臣等所以深有望於殿下也。 自今聽政之餘, 日御經筵, 更相問難, 明天地性命之理, 辨學術邪正之源, 至於古今治亂之由, 君子小人之分, 莫不講論, 無小間斷, 以成聖學之始終, 以基聖治之本源。 一, 元子入學。 《易》曰: “蒙以養正, 聖功也。” 蓋純一未發之蒙而養其正, 乃作聖之功也。 發而後禁, 則(杆格)〔扞格〕而難勝, 養正於蒙, 學之至善也。 況元子, 君之貳, 將有宗社生靈之責於身, 其可不素敎而預養之乎? 賈誼曰: “太子之善, 在於早(誘)〔諭〕敎與選左右。” 是以殿下乃爲元子擇儒臣爲賓師, 又置諭善侍學之官, 使之日開書筵, 講習《孝經》。 爰命有司, 建元子入學之宮, 今已告成, 願卜吉辰, 特遣元子入學, 使其賓師及諭善侍學, 朝夕不離左右, 常以孝悌忠信之道, 日講於前, 自然薰陶漸染, 德器成就, 國本永固。 一, 謹巡綽。 漢制南北軍, 南軍掌殿門宿衛, 北軍掌京城徼巡。 其體統嚴而號令肅, 故維持鞏固, 而國家安矣。 蓋不虞之變, 例生乎暮夜之間, 故當謹其巡綽之法。 每日各更, 巡官率其所部兵衆巡, 其更旣終, 則輒散而歸, 故兵卒減少, 軍令緩弛, 其於禁亂備患之法, 有所未盡。 且其罷更散歸之卒, 犯次更之巡, 亦不誰何, 設有無賴之徒, 冒稱罷巡之卒, 則亦難辨矣。 願自今於近闕處, 營建軍鋪, 每當日暮, 當直各軍摠制, 親到軍鋪, 簡閱徼巡之卒, 分屬五更, 使各領上大護軍護軍統之, 人停鼓後, 發初更巡, 其二更已後各更, 巡官與兵卒, 皆會宿于軍鋪, 初更巡罷, 卽還軍鋪, 二更之巡乃發, 更更相續, 還聚軍鋪而宿, 則禁亂備患之法, 庶乎得矣。

允之。

승니로서 나이 젊은 사람을 환속하게 하자는 예조의 상소문

○禮曹上疏請髮僧尼壯者。 疏曰:

佛氏之道, 以淸淨寡欲爲宗, 今其爲徒者, 放情肆欲, 無所不至, 稱爲善事, 誑誘愚俗, 聚斂財貨, 皆爲自身衣食之計。 甚者不作佛事, 私養妻子, 於其師道, 不啻如薰蕕氷炭之相反。 且其衣食, 非神輸鬼轉, 皆出於吾民之耕織, 而逃避徭役, 甚爲無理。 願自今於京中, 置道場二三處, 擇戒行淸淨者, 定額數使居之; 外方各道, 置都會所如京中例。 其僧徒年壯者, 長髮爲民; 尼壯者, 除夫亡守信者外, 亦使歸(宗)〔家〕長髮, 許令適人。

下議政府擬議以聞。 政府與司平承樞府同議:

凡僧尼試才行給度牒, 許令削髮, 《六典》所載, 無識之徒, 不遵國令, 潛投剃髮者頗多。 然一時沙汰, 則不無(搔動)〔騷動〕, 今後凡良民, 如有自願削髮者, 其父母一族, 各具其由陳告, 京中漢城府留後司, 外方本官報都觀察使, 傳報議政府, 下禮曹考本貫四祖, 其限當者, 具名受判, 移關僧錄司, 給度牒, 方許削髮, 如前違令削髮者, 令切隣及里正現告。 若不現告, 而他人告, 則戶主里正及其師僧, 以判旨不從論, 其失覺察守令, 亦照律論罪, 籍沒犯人家産, 爲半賞給告者。 京外各宗寺社, 除住持之名, 不拘宗門道伴, 擇戒行淸淨者爲主法, 其爲主法者, 僧錄司備各宗衆望, 報政府啓聞施行。

上曰: “僧尼之事, 大事也。” 下其議於三府。 三府之議:

是使僧徒益精於其道而崇信之也。 雖令僧徒會於一寺, 其他寺社, 皆仍舊有奴婢, 則何異於前日乎? 但改住持之名而已。

6月 23日

달이 필성을 범하다

○乙亥/月犯畢星。

용화원의 연못 물고기가 죽어서 떠오르다

○龍化院池, 小魚死而浮者數百。

사헌부에서 우사간 송인을 탄핵한 좌사간 최긍 등을 탄핵하다

○司憲府劾左司諫大夫崔兢、知司諫院事李興、內書舍人李孟畇、左獻納權遇。 初, 獻納李陽明、正言申槪等議曰: “近來, 上摧折諫官非一度。 上疏以諫若何?” 崔兢、李興等曰: “旣往不咎。” 陽明等曰: “言其往者, 以止來者, 不亦善乎!” 相詰, 卒乃議合封疏。 兢等尙且猶豫曰: “姑徐徐。” 右司諫宋因授其疏掾吏, 呈代言司。 兢、興、孟畇、遇等反恐因等劾己, 托辭先劾因等。 憲府以兢等同議上疏, 而反劾因等, 劾之。

6月 25日

천보산의 돌이 무너지다

○丁丑/天寶山二石崩。

절도죄를 범한 호군 목인해를 용서하다

○命贖護軍睦仁海罪。 仁海, 卒宰臣臣祐妓妾子也。 眇一目, 上以有武才令侍衛。 仁海無妻, 命娶通事郭海龍之妻, 其妻無子死。 後仁海夜欲爲盜於其家, 見獲因鬪, 翼日, 其妻之母告刑曹, 執仁海奴鞫之, 吐實。 乃得昔日所失段子三十匹、金銀一帒, 皆仁海所竊也。 刑曹以杖一百徒三年照律以聞, 上卽下仁海于巡衛府, 命贖杖七十。 以潛邸時侍從也。

6月 26日

조회를 마치고 대신들을 불러 농사의 풍흉과 전함의 허실을 의논하다

○戊寅/朝罷, 特召領議政府事李居易、領司平府事河崙、左政丞金士衡、右政丞李茂、判承樞府事趙英茂升殿。 上目士衡問慰, 士衡因疾久未朝也。 因論農事豐凶、戰艦虛實。

6月 27日

사헌부에서 김남수의 죄를 다시 청하였으나 윤허 않다

○己卯/司憲府上書復請金南秀罪, 不允。 命召持平李漬曰: “爾憲司劾崔兢等, 非矣。 又朴抵生夫妻, 外方付處判付後, 留三日發送, 亦非也。 金南秀私馬上京, 旣已受罪, 更請其罪, 亦非也。 今欲囚爾等, 問其故, 然諫官以予爲摧折諫官, 故姑停之。 爾等往在汝家。”

6月 28日

천사성이 빛을 내며 떨어지다

○庚辰/天駟星曳光而隕。

좌사간 최긍에게 간관끼리 탄핵한 이유를 묻고 사헌부를 무마시키다

○命左司諫大夫崔兢、知司諫院事李興、內書舍人李孟畇、左獻納權遇等沈于家。 上召兢等, 使知申事朴錫命問曰: “劾右司諫宋因、右獻納李陽明、左正言申槪, 何也?” 兢對曰: “院中之議, 不敢外說, 上今問之, 安敢不言! 向者, 內書舍人李之直、正言田可植等, 極言聖上所無之失, 臣等欲上書請罪, 因曰: ‘諫官言雖不中, 亦不加罪, 何可請罪?’ 陽明曰: ‘上卽位以來, 摧折諫官, 請言其失。’ 臣等曰: ‘諫官摧折者誰歟?’ 陽明曰: ‘幸平州時, 黜掌令朴翺, 厥後囚司諫尹思修ㆍ金瞻等於巡衛府, 又囚司諫陳義貴、獻納金汝知等而鞭之, 又掌令鄭龜晋、持平金成侃, 幷囚之。 是非摧折諫官而何?’ 臣曰: ‘聖人亦曰旣往不咎。 言其將來, 何必追諫往事?’ 陽明曰: ‘若言將來, 先諫摧折可也。’ 申槪言: ‘上不謀大臣, 而獨爲政事, 非也。’ 臣等曰: ‘惟辟作福作威, 上不自爲政, 而誰與爲之!’ 乃與相詰。 陽明草諫疏, 宋因修飾之。 臣等雖同著名, 猶豫未決。 因獨召院吏曰: ‘已畢事, 速呈代言司。’ 臣等曾請之直之罪, 而因沮之, 臣不敢請。 今臣等欲止其狀, 而因不聽, 故劾之。 且陽明追咎旣往之事, 申槪獨自爲政之論, 亦皆非矣。 況臣等不劾彼, 彼必劾臣等, 故先劾之。” 上曰: “卿等欲辨是非, 旣同著名, 而反劾之, 是亦不分是非, 宜退于家。” 召司憲持平李漬, 命曰: “卿等疏請左司諫崔兢等罪, 予召兢問之, 兢等之事是, 故留其疏不下, 爾等出仕。”

가뭄을 근심해서 이죄 이하를 용서하다

○釋京中獄囚二罪以下。 憂旱也。

6月 29日

송충이가 송악산의 솔잎을 먹다

○辛巳/蟲食松岳山松葉。

살인 한 아비를 대신해 죽으려 한 충청도 사람 상좌의 죄를 감등하다

○命減忠淸道林州民上佐罪。 上佐與其父雙凡殺百姓丁原, 及官按問, 父子爭欲死, 輕重難分。 監司報議政府, 下刑曹鞫問, 上佐當絞, 雙凡當杖一百, 流三千里。 具以聞, 上曰: “上佐欲爲父代死, 其情可矜, 特令減等, 與父罪同。”

장연과 장풍을 합하여 연풍현으로 하다

○合長延、長豐爲延豐縣。

더위나 비가 오나 날마다 청심정에 나아가 글을 읽다

○上日御淸心亭講書, 暑雨不輟。 嘗謂侍講金瞻曰: “隋煬帝以虞世基失天下, 然乎?” 瞻對曰: “世基固有罪矣, 用之者煬帝也。 且以聲色而亡。” 上曰: “然。 聲色實敗天下之本也。”

二年 秋七月

7月 1日

우박이 내리다. 상왕이 탄일의 하례를 병을 칭탁하고 사양하다

○壬午朔/雨雹。 是日乃上王誕晨, 上欲詣仁德宮行賀禮, 上王辭以病。 上王天性謙退, 知上憂旱, 不欲煩賀禮, 故托疾以辭。

7月 2日

종묘·사직·명산 대천 등에 대신을 나누어 보내 비를 빌게 하다

○癸未/分遣大臣, 祈雨宗廟、社稷、名山大川及昭格殿也。

가뭄이 심하자 죄수를 석방하고 무녀·소경·중들이 비를 빌게 하다

○命文武臣僚, 各陳時政之弊。 釋京外二罪以下囚; 徙市; 聚巫女于司平府, 瞽者于明通寺, 僧徒于演福寺禱雨。 上曰: “今玆旱甚, 予謂必有言之者, 待之有日矣, 無一人言及旱者。 予乃先發, 然後群臣汲汲於祈禱, 何其晩哉! 昨日通事元閔生來自西北面, 問其所歷, 禾穀皆枯槁。 何不雨至此極也! 予所痛心也。 往者告禾穀之盛者頗多, 間有告以未盛者, 予固不以浮言爲憂樂。 何曲直若是哉! 《書》曰: ‘曰僭恒暘。’ 若予於事大, 固無僭越之念, 國中豈有僭越之臣, 不雨至此? 天固難忱。” 判承樞府事趙英茂對曰: “是則中國餘烈, 非我所憂。” 上曰: “非也。 古人遇災, 必責之於己, 不歸之於人。” 英茂默然。 上謂河崙曰: “方今未便於民何事? 無乃行楮貨之致然歟?” 代言李膺曰: “楮貨則百姓已便之矣。” 崙曰: “殿下恐懼修省。” 上曰: “更加修省, 有何道歟?” 崙曰: “我國人愛奴婢如手足, 今謂自辛巳年八月以前已經官決者, 雖有誤決, 毋得更呈, 此冤抑之大者。 請更命主掌官, 依前法決之, 人心稍安。” 代言朴信曰: “決訟無限, 則終無已日。” 崙曰: “此乃百姓所怨之言也。” 上問崙曰: “今流星之異何如?” 崙對曰: “此流星, 天駟星也。 天駟, 天子之馬也。” 上曰: “前日廐馬三匹死, 疑其此應也。” 上憂旱, 自朔日日一御膳, 流涕, 命罷供上田獵。 知申事朴錫命言: “以一國數百人奉殿下, 不足爲弊。” 不聽。

7月 3日

금주령을 내리고 대궐 안의 술그릇을 모두 간수케 하다

○甲申/下禁酒令, 闕內酒器, 命皆藏之。

풍저창 사 김명윤과 감찰 전엄을 순위부에 가두었다가 석방하다

○囚豐儲倉使金明允、監察田渰于巡衛府, 翼日釋之。 豐儲倉使令有罪, 明允、渰以府兵不可擅刑, 以米三石壓之, 濱死。 判承樞府事趙英茂以聞, 上曰: “予已知之, 恐群下以予爲聽讒, 故不發而待有告者, 其慘刻甚矣。” 乃有是命。

인사 고과에 관한 규정을 제정하다

○立考績黜陟之法。 議政府上疏曰:

前朝置考功司, 考內外員吏勤慢, 以憑黜陟, 及其衰季, 廢弛不行。 我太上王開國之初, 立經陳紀, 修擧廢墜, 考功之任, 使吏曹正郞佐郞各一員兼掌。 然因循舊弊, 奉行未至, 以致京外職事陵夷。 敢錄條件, 伏望擧行, 永爲恒式。 一, 吏曹議郞以下各一員兼考功, 考其勤慢, 承稟黜陟。 一, 京中各司公座簿, 無時考察, 無緣故不仕者, 圈其名下, 三不仕以上, 移關所司, 囚其奴以懲之; 十不仕以上, 附過; 二十以上, 申聞罷職。 刑曹開城留後司以下聽訟各司, 某房某年月呈所志幾人, 今月望前未決幾道, 望後未決幾道, 每月晦日報于吏曹, 每月初一日, 啓本申呈, 每年歲末, 申聞黜陟。 一, 各道各官貢賦, 監司守令趁節備辦上納, 祿轉軍資, 近道歲末, 遠道明年, 漕轉爲限畢納。 司平府考之, 如有未納及未畢納者, 見任與遞任受職者, 竝皆停職; 未受職者, 本鄕安置; 其中尤甚者, 職牒收取, 竄于外方; 監司失覺察者, 停職; 尤甚者, 亦竄于外。

從之。

가뭄으로 상왕전이 의성고·덕천고의 공상을 정지시키다

○停上王殿義成、德泉庫供上。 上王使宦官言於上曰: “予有私庫, 亦足用矣, 兩倉供上, 一皆除罷。” 上跪而聽之。 上王知上憂旱, 禁酒減膳, 亦減供上。 時以保和庫屬仁德宮上供。

7月 4日

의정부와 각사에서 법의 잦은 개폐와 태상왕의 환가에 관해 진언하다

○乙酉/議政府及百司上書, 各陳時務。 藝文館上言:

一法立一弊生, 古今通患。 近來沿革太煩, 弊隨以生, 官吏昧於奉行, 庶民罔知所措。 願自今, 遵守已成之法, 毋數更改, 鎭服人心, 以安國脈。 我太上王, 每於行在, 輒營宮室。 雖不用民力, 其服役者, 獨非民乎? 且以至尊, 久居于外, 遂令殿下仁孝之心, 不得伸於朝夕, 恐有戾於天心。 願殿下率百官詣行在, 至誠請還。 設若不允, 殿下亦從而草次, 百官有司咸往, 以俟命駕。

경상도 도관찰사 이문화가 가뭄을 자책하여 사직하기를 청하다

○慶尙道都觀察使李文和請辭, 不允。 文和報政府曰: “六月初二日雨後, 迨今不雨, 此道之旱尤甚, 是必臣之罪也。 請啓聞, 遞臣職事。” 政府以聞, 上曰: “凡旱, 寡人之所召, 非卿之罪也。”

각사에서 진언한 것을 보고 가뭄을 자책하며 울다

○親覽各司陳言, 召侍讀金科曰: “今天之不雨, 是予否德在位故也。 予欲辭位。” 因涕泣, 科亦涕泣。 上曰: “方今何事有未便? 無乃有無罪而就刑者乎?” 乃放外方侍衛軍, 各還其家。 日中猶不御膳, 因而不豫。

7月 5日

큰 바람이 동남쪽에서 불어오다가 비가 조금 내리다

○丙戌/大風自東南來, 塵埃漲天, 屋瓦飛落, 小雨卽晴。

7月 6日

승도들의 도우를 그만 두게 하다

○丁亥/罷禱雨。 祈雨僧徒有燃臂者, 有燒指者, 不得雨, 命罷之。

7月 7日

구름이 짙게 끼고 가랑비가 조금 내리다

○戊子/密雲微雨。

각사에서 진언한 것을 의정부에 내리어 삼부가 의논하게 하다

○下各司陳言于議政府, 與司平府承樞府, 議其可行者以聞。

대사헌 이지(李至) 등이 집의 윤창과 지평 이지(李漬)를 탄핵하다

○司憲府大司憲李至、持平金闡, 劾執義尹彰、持平李漬。 初, 議政府承命移文司憲府, 使糾各道按廉使廢閣敎命, 不曾打量新墾田者。 於是, 許周等皆坐罪。 彰曾爲忠淸道按廉, 亦不奉行, 任然而仕。 至等謂彰爲已報而不劾, 至是聞其不報, 乃劾之。 漬則不劾彰而同仕, 故幷劾之。

사간원에서 지평 김천을 탄핵하다

○司諫院劾持平金闡。 以不劾尹彰於劾許周之時也。

7月 8日

밤에 비가 내리니 안평부원군 이서가 희우시를 지어 올리다

○己丑/夜, 雨。 安平府院君李舒作喜雨詩以獻。

7月 9日

정승 김사형과 이무가 비온 것을 하례하다

○庚寅/雨。 政丞金士衡、李茂詣闕稱賀, 請進藥酒, 上許之, 仍賜酒于議政府。

진양의 도술가인 문가학의 예언대로 비가 오자 옷과 쌀을 내리다

○初, 藝文館直提學鄭以吾薦晋陽人文可學有術能致雨, 上使內官召之, 乘馹偕至。 上曰: “聞汝能致雨, 爲予一禱焉。” 於是, 可學齋戒, 自期三日必得雨, 至期不雨。 上使人命可學曰: “更致齋若何?” 可學詣闕曰: “乘馹急來, 誠敬未足, 請更致齋於松林寺。” 翼日, 可學詣闕曰: “今日亥時始雨, 明日大雨。” 至亥時果雨, 翼日又雨, 故乃賜可學米及衣。 可學嘗在廣州, 春旱, 牧使聞可學能致雨請之, 可學辭, 强之乃往, 果能致雨, 如是者三。 是以人多惑焉。 問其術則曰: “非予之所能爲也。 王公大臣憂旱請之, 我以是意達于上帝耳。” 又曰: “我自少常誦《神衆經》, 得其道矣。 凡平生所可願欲, 皆在吾術中。” 其容殊常, 若遺忘怳惚者然。

7月 10日

사헌부에서 다시 김남수·최긍·이흥·이양명의 죄를 청하다

○辛卯/司憲府上疏復請金南秀及崔兢、李興、李陽明等罪, 不允。

7月 11日

사헌부에서 관리 추천을 잘못한 여흥부원군 민제 등을 탄핵하다

○壬辰/司憲府劾驪興府院君閔霽、摠制尹坤、護軍李公孝。 以嘗有擧非其人, 罪及擧主之令故也。

의정부에서 해적들을 소탕한 일본국 대장군에게 사례의 글을 보내다

○議政府致書日本國大將軍書曰:

往年, 奉承王命, 遣秘書監朴惇之, 請修和好, 卽蒙尊執事特興義兵, 勦捕海寇, 使邊境載寧, 嚴威勇烈, 卓偉無前, 良用欣慶。 爲遣禮曹典書崔云嗣, 往謝盛意, 行至海上, 不幸阻風, 云嗣一行, 半爲渰死, 齎去信物, 盡爲沒失。 乃緣路梗, 未克更遣信使, 深以爲嫌。 今又敬奉王命, 差朝官以達謝忱, 用修舊好, 惟尊執事益惇交隣之信, 更礪禁賊之義, 永除群醜, 俾無後虞。 俘虜人口, 在貴境未還者, 遍行推刷, 盡數發還, 以永修惠。

사평부 영사 하윤 등에게 신도로 돌아가는 문제를 의논하게 하다

○召領司平府事河崙、政丞金士衡ㆍ李茂, 議還新都可否。 上方有志於治, 每視朝天未明, 群臣或有未及者。 是日, 御無逸殿視朝, 還御經筵, 有不豫色然。 召崙等至, 使朴錫命傳旨曰: “定都之事, 一定以聞。” 文武各司陳言, 或言當還新都, 或言當在舊都, 或言移都毋岳, 議論紛紜。 三府擬議以聞, 以在舊都爲可, 還新都爲不便。 上以新都, 太上王創建之地, 舊都人心所安, 意未決, 見三府之議, 心不便, 問近臣曰: “成王在鎬, 宗廟在豐乎? 在洛乎?” 皆不能對。 又召金瞻問之, 亦不能對。 上曰: “周公成洛邑, 而祭文王騂牛一, 武王騂牛一, 則宗廟必在洛矣。” 金科曰: “成王居鎬, 有大事則至豐, 宗廟必在豐矣。” 未能決之。 上意以爲: “若成王居鎬, 宗廟在洛邑, 則今予在舊都, 而宗廟在新都亦宜。” 河崙、金士衡、李茂、趙英茂等議定都事, 日將半, 未定而罷。

사헌부에서 다시 김남수·최긍·이양명·이흥의 죄를 청하다

○司憲府上疏復請金南秀及崔兢、李陽明、李興等罪, 不允。 上曰: “金南秀流于外方可矣, 郞舍則豈可以責予而罪之哉!”

7月 12日

각사 이전(吏典)의 천전법(遷轉法)을 제정하다

○癸巳/立各司吏典遷轉之法。 仕日數滿, 當除官者, 吏曹試其書算, 通者除東班, 否者西班。

7月 13日

왕사 자초를 회암사의 감주로, 조선을 주지로 삼다

○甲午/以王師自超爲檜巖監主, 以祖禪爲住持。 從太上王之志也。

7月 19日

춘추관에 명하여 고려 관제의 연혁과 관리의 수를 상고하게 하다

○庚子/命春秋館, 考前朝歷代官制沿革、吏員多少。

7月 20日

내서 사인 이맹균이 대자로 쓴 《채전상서》를 바치다

○辛丑/內書舍人李孟畇, 進大字蔡傳《尙書》。 書闕堯ㆍ《舜典》, 上命直藝文館李擔補之。

간관끼리 탄핵을 일삼자 사헌부와 사간원의 관리를 모두 파직하다

○司憲府大司憲李至等免。 左司諫崔兢、右司諫宋因、右獻納李陽明、左正言申槪、執義尹彰、持平李漬ㆍ金闡俱罷。 至與漬, 彈劾諫官至再至三故也。

대간이 서로 논핵하는 것을 미워하여 우정언 김섭을 파직하다

○右正言金涉免。 初, 大司憲李至, 以李之直、田可植上書失言請罪, 及議監察吳傅告身曰: “當署。” 執義尹彰乃曰: “諫官因諫失言, 不必劾也。 吳傅則其本房不欲同僚, 不可遽署。” 至恐彰劾己, 托言〔託言〕一時按廉皆貶, 而不避嫌, 劾之。 涉與掌令安騰議, 上疏曰:

大司憲李至於今年六月初八日, 以各道按廉不量新田之故, 上疏請罪, 俱罷其職, 而忠淸道按廉執義尹彰, 獨以事畢, 不在請罪之例, 厥後同仕數月, 略無忌憚。 乃於今月初二日, 陰誘持平李漬, 令劾彰, 漬不應, 又於初九日, 與持平金闡, 劾彰以量田成籍之緩爲辭, 又劾李漬以公事廢閣爲辭, 而不卽申聞。 其輕劾同僚, 有同兒戲, 不合首於風紀之司。 請罷其職, 以懲不恪。 自今命令臺諫, 當以盡職爲務, 而毋相輕劾, 或有當劾之過, 覈實申聞, 以懲其罪。 苟或猶蹈前失, 宜令攸司, 痛繩以法, 永爲恒式。 且夫守令, 近民之職, 民之休戚係焉, 選擧之不可不精, 與夫罪及擧主之法, 著于令典。 近者, 憲司亦上封章, 請罪擧主, 而殿下已允之矣。 職在憲司者, 卽當考其貶狀, 啓聞罷職, 以便民生, 次論擧主, 以誡其後, 職也。 持平金闡, 但劾擧主, 而不論守令之罪, 民之受害, 無異平日, 請罷闡職。 且各道觀察使, 但考殿最以聞, 不卽貶黜, 以致民弊, 有乖黜陟之意。 願自今, 命令各道觀察使, 察其守令殿最, 其有不當臨民者, 卽罷其職, 俾書罪件, 馳聞宸聰, 次將一件, 送于憲司, 以懲擧主, 永爲恒式。

上惡臺諫相劾, 命罷涉職。

7月 22日

이저를 의정부 찬성사에 임명하는 등 관리들에게 관직을 임명하다

○癸卯/以李佇爲議政府贊成事, 李彬司平府左使, 姜淮伯參判承樞府事、慶尙道都觀察黜陟使, 李詹藝文館大提學, 金希善參知議政府事、西北面都巡問察理使, 林整參知承樞府事、忠淸ㆍ全羅ㆍ慶尙道都體察使, 劉敞藝文館提學, 李來簽書承樞府事, 呂稱右軍同知摠制、江原道都觀察黜陟使, 張子忠右軍摠制、豐海道都觀察黜陟使, 李文和參贊議政府事, 朴信司憲府大司憲, 趙庸、權湛左右司諫大夫, 張德良 成均大司成。 上以端ㆍ靑州人物, 不如他道爲憂。 都官正郞鄭復周言於李茂曰: “予若爲之則不日如他道矣。” 茂以啓, 上曰: “復周, 予之同年也。 自少知之。” 朴錫命曰: “勤儉可使者也。” 上曰: “試可乃已。 若職高則可爲察理使, 今職卑, 宜加中訓, 知鏡城郡事兼知兵馬防禦事。” 淮伯, 以未終父喪, 上箋辭起復, 不允。

7月 23日

대사헌 박신과 좌사간 조용에게 직책에 충실할 것을 당부하다

○甲辰/召大司憲朴信、左司諫趙庸, 命各虔其職。 命之曰: “近來, 臺諫不顧大體, 小節是務, 上官之日, 以爲何事可諫, 何人可劾, 日夜思索, 必欲行之, 君臣斯踈, 而同寮有忌, 至若不相容。 予與前等臺諫不能相善矣。 大抵爲臺諫者, 可言之事言之, 可劾之事劾之, 爾等恪謹乃職, 毋効前等區區於小節之爲。 予之此言, 非欲不言予之過失, 不劾庶僚之是非也。 但期其諫必以正, 劾必以公耳。” 朴信、趙庸等對曰: “臣等旣聞命矣, 安敢有一毫私意!”

7月 28日

허조를 이조 정랑에, 김섭을 호조 좌랑에 임명하다

○己酉/以前完山判官許稠爲吏曹正郞, 前右正言金涉爲戶曹佐郞。 上問左代言李升商曰: “正言金涉, 何爲屬散乎?” 對曰: “臣亦未知也。” 上曰: “涉與掌令安騰, 事同而獨罷職, 甚無理也。” 卽除戶曹佐郞。 時, 吏曹正郞闕一員, 上將前銜官案, 見許稠名曰: “予得人矣。” 問錫命曰: “稠安在? 欲除吏曹正郞, 何如?” 錫命從而譽之, 乃除稠吏曹正郞。

일기도 지주가 예물을 바치고 포로를 돌려 보내다

○一岐島知主, 使人獻禮物, 發還俘虜。

참판승추부사 강회백이 상제를 마치도록 허락하다

○命許姜淮伯終制。 司憲府上疏曰:

三年之喪, 天下之通喪, 自天子達于庶人, 不敢過不敢不及, 此古昔聖人因人至情, 定爲中制, 垂示天下萬世。 降及後世, 迫於事功, 起復之法始行, 此特金革變例, 不可行於平常之時也。 夫子生三年, 然後免於父母之懷, 故人之有三年之哀, 乃天理人情之至, 雖愚夫愚婦, 皆當自盡。 而況士大夫習於聖訓, 其終哀之情, 豈啻萬萬哉! 今參判承樞府事姜淮伯, 方在憂服之中, 殿下念其賢能, 授以慶尙道觀察之任, 而使之奪情起復。 臣等以謂非金革急難之際, 而輕改聖人之制, 非所以厚風俗也。 又時當仲秋, 祀典所載境內山川, 觀察使身親祀之。 今雖有起復之命, 豈可以公服行之! 若以僚佐攝之, 則非殿下重祀事之誠也。 膺是任者, 豈乏其人哉? 願殿下令淮伯得終其制, 代以他人。 自今以後, 國無急難, 凡丁憂者, 勿許大小除拜, 以遵先聖之定制, 以成一國之美化。

上許淮伯終喪制。

二年 八月

8月 1日

사은사 박돈지가 원군을 요청하는 명 황제의 조서를 베껴 오다

○壬子朔/謝恩使朴惇之以路梗, 不得朝京而還, 傳寫皇帝詔書而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欽奉皇祖寶命, 嗣奉上下神祇, 燕人不道, 擅動干戈, 虐害萬姓, 屢興大兵致討。 近者, 諸將失律, 寇兵侵淮, 意在渡江犯闕。 已勑大將軍, 率師控遏, 務在掃除。 爾四方都司布政司按察使及諸府衛文武之臣, 聞國有急, 各思奮其忠勇, 率(募)〔慕〕義之士、壯勇之人, 赴闕勤王, 以平寇難, 以成大功, 以扶持宗社。 嗚呼! 朕不德而致寇, 固不足言, 然我臣子其肯棄朕而不顧乎! 各盡乃心, 以平其難, 則封賞之典, 論功而行, 朕無所吝。 故玆詔諭, 其體至懷。

중국 정세와 관련 군정(軍丁)의 등록 대장을 만들도록 명하다

○定軍丁成籍之法。 承樞府啓: “今中國兵興, 不可不慮。 宜知國內人民之數, 甲首助戶, 擇實差定, 今日之急務也。 凡中外人民, 皆給號牌, 因錄其名數而成籍如何? 所耕多小, 相考成籍如何?” 命三府會議, 取可否於各司, 議論紛紜, 卒以考其所耕多小成籍事, 啓聞行移。

8月 2日

중군 총제 유용생을 하절사(賀節使)로 경사에 보내다

○癸丑/遣中軍摠制柳龍生于京師, 賀聖節也。

의정부의 건의에 따라 사람마다 호패를 주고, 호구 장부를 만들다

○議政府請人給號牌, 因成戶口, 允之。 其法一依戊寅年受敎施行。

회암사로 가서 태상왕을 문안하다

○上朝太上王于檜巖寺。 初, 太上王受王師自超戒, 不御肉膳, 日漸消瘦。 上聞之, 使宦官言于自超曰: “予欲詣太上殿獻壽。 若太上王不御肉膳, 予將歸咎於王師矣。” 超憂懼, 辭檜巖出居小菴, 聞上至, 與檜巖住持祖禪告太上王曰: “上不御肉膳, 顔色消瘦。 吾輩專蒙上位好佛之恩, 以安微生。 今覩上之顔色消瘦, 知吾輩之生不久也。” 太上王曰: “國王若能如予之崇佛, 則予當食肉矣。” 上入進杯, 太上王許之, 顔色安和。 上喜, 命三絃入奏, 進以素膳, 恐忤太上之意也。 太上王從容語上曰: “王師曰: ‘飮酒食肉, 則後生必爲無首蟲。’ 故予不食肉也。” 上進馬四匹于太上殿。

8月 4日

사전(寺田)을 환급한다고 하니 태상왕이 다시 육선을 들다.

○乙卯/太上王復進肉膳。 上獻壽于太上王, 欲進肉膳, 進伏于前曰: “臣觀古人之書, 聞講官之言, 七十非肉不飽。 今父王聽王師之言, 絶肉膳, 顔色不如平日, 臣安敢不悲!” 因涕泣, 太上王曰: “予告王師曰: ‘我之從師, 已七年矣。 何無一言誨我!’ 師曰: ‘王自今斷酒肉焉。’ 予欲行之, 酒則病矣, 不可止, 但不食肉。 爾若崇信佛法, 雖密記不付寺社, 其土田皆還給之。 又勿推僧尼度牒, 不禁婦女上寺, 又造佛造塔, 以繼我志, 則予雖破戒而從請, 庶無愧於師敎也。 蓋佛法, 前朝盛時, 尙且不廢, 以至今日, 宜令所司毋毁。” 上叩頭曰: “臣死且不敢辭, 況此事乎!” 卽命知申事朴錫命, 傳旨議政府, 一遵太上王之敎。 太上王曰: “國王之誠如此, 大小臣僚亦皆懇請, 予敢不從!” 卽進肉膳, 上起謝。 政丞李茂率臺諫拜謝, 太上王使人謂茂曰: “予悅國王寺社田地還給。 事已定之矣, 卿等毋更廢閣。” 太上王召義安大君和、昌寧府院君成石璘、領議政府事致仕李舒入侍宴。 上喜, 命奏盛樂, 起舞獻壽。 太上王酒酣, 命除笛與腰鼓, 令妓持三絃奏于前, 命石璘等聯句唱和, 極懽, 石璘等迭起而舞。 太上王進朴錫命曰: “寺社田地還給等事已下乎?” 錫命對曰: “已下矣。” 太上王曰: “欲見已下草文。” 錫命卽進之, 太上王覽之, 授內竪藏之, 起揖謝之而入。 上喜甚, 顧謂左右曰: “樂哉今日之事! 予可親自奏樂于此堂矣。” 還幄次, 命吹笛於駕前, 夜已半矣。 命摠制李叔蕃, 選善射軍士獵禽, 獻于太上殿, 太上王曰: “王速還京可矣。” 上辭。 命朴錫命曰: “雖密記付外寺社, 其田地皆還屬, 敗亡寺社田地, 移屬成衆作法處, 待重創還屬之。 今後有削髮者, 許從其願, 毋拘度牒, 毋禁婦女父母追薦百日內上寺。 前朝盛時, 尙且不廢佛法以至今, 自今雖所司, 毋得謗毁。” 時, 秋未穫, 禾穀蔽野, 上恐有蹂損, 禁鷹犬, 命人五六巡察之, 往來道傍之穀, 一無所損。

돌아오다가 장단에 머물다. 내관 이용 등을 순위부에 가두다

○還次長湍, 囚內官李龍、金完、盧希鳳、辛用明等于巡衛府。 上命進年魚于上王殿, 未遣而妄言已遣, 有賜于義安大君, 受命而代以小宦故也。 此四人, 皆上之所親近者也。 然小有遲緩, 嚴加懲治, 宦寺等不敢肆志。 凡四日而釋之。

경상도에 황충이 일어 여러 고을에 농사 피해가 있다

○慶尙道蝗。 食心不穗州郡三十九, 食葉州郡二十八。

8月 7日

회암사에서 돌아오다

○戊午/至自檜巖。

8月 8日

세살 난 왕녀가 죽다. 날씨가 추어 메밀 농사를 걱정하다

○己未/王女卒, 年三歲。 輟朝三日, 百官陳慰。 葬于宣義門外。 是日氣淸稍寒, 上語朴錫命曰: “蕎麥未結實, 天氣如斯, 恐是霜候。 若霜降則蕎麥必不得食矣。”

태상왕의 뜻에 따라 회암사에 전지 1백 20결을 주다

○給檜巖寺田一百二十結。 從太上王之志也。

명나라 좌군 도독부의 자문. 도망자를 받아들인 용주 만호의 처벌 요청

○朝廷左軍都督府咨文至。 咨曰:

左軍都督府爲軍務事。 建文四年五月二十一日, 兵科抄出遼東都司奏, 爲因土人逃叛, 參將徐便己調都指揮胡璟等, 率領官軍, 追至龍州江邊, 擒獲原逃首賊壯士百戶李勇等, 供: “自謀叛之後, 先將家小, 於樓子山等處藏放。 節次於海、蓋地面, 擄掠人口, (槍)〔搶〕刼馬匹等物, 殺傷差使人員。 又令父李典伊等將段子布絹衣服, 由撒不郞馬頭箚筏過江, 送馬龍州把截萬戶。 有本官差撥船五隻, 前來接取家小三百餘口過去訖。” 今照撒不郞馬頭係朝鮮地方, 龍州萬戶本國人員, 兼李勇等俱是逃叛人數。 建文四年五月二十日晩, 掌府事龍虎將軍柱國駙馬都尉耿璿等同兵部等官, 於奉天門, 欽奉聖旨: “見擒獲的人, 就那裏廢了號令, 龍州萬戶受逃叛人財物, 放他過江, 左軍行文書與朝鮮國王知道。” 欽此, 抄呈到府除外, 合咨本國, 依欽奉事理, 煩將龍州萬戶就便撥落, 仍行所屬, 用心根捉逃賊李典伊等, 得獲差人, 送與遼東都司, 取問施行。 須至咨者。

8月 13日

상왕이 제릉에 추석제를 지내다

○甲子/上王行秋夕祭于齊陵。

정의 궁주를 위해 대궐 북쪽에 누각과 연못을 마련하다

○闕北起樓, 鑿池於樓前, 爲貞懿宮主也。

8月 18日

사간원에서 민심 회유책으로 동서 양계의 토지 측량의 정지를 건의하다

○己巳/司諫院請停東西兩界量田。 疏略曰:

結民心以固(彊)〔疆〕圉, 爲國之急務也。 竊惟東西兩界人心土俗, 異於他道, 比年以來, 凶險相仍, 民不聊生, 而西北一界, 因使臣供億之費, 馬匹輸將之役, 其弊尤甚。 今殿下將欲量田, 以正經界, 誠爲美意, 然兩界之民, 狃於舊習, 必生厭斁之心, 伏望殿下優納臣等一得之愚。

下議政府擬議。

사간원의 건의에 따라 숙직하는 법을 엄하게 하다

○司諫院請申直宿之法, 允之。 疏曰:

直宿本衙, 以衛宮禁, 臣子之所當謹者。 昔在國初, 闕直罷職, 已有著令, 然今公然闕直者, 容或有之。 願更申前令, 犯者罷職, 以徵不恪。

강원도 울진 고성에 황충이 일다

○江原道蔚珍、高城蝗。

무명 1필에 준하는 저화를 각도에 차등있게 나누어 주다

○分賜準一匹楮貨于各道有差。

각도에 경차관을 보내 실제의 농사 작황을 조사하게 하다

○分遣敬差官于各道, 檢禾穀損實。 初, 大司憲朴信等請曰: “今年因旱荒, 各道州郡禾穀, 損實不一。 願分遣敬差官, 審其損實。” 下議政府。 政府議之: “宜從憲府之請, 其中守令有不公者, 三品以上, 令都觀察使論罪, 四品以下, 敬差官直斷。”

8月 19日

달이 필성을 범하다

○庚午/月犯畢星。

사헌부에서 노비 송사 소관문제로 형조 전서 윤사수 등을 논핵하다

○司憲府劾請刑曹典書尹思修、掌務佐郞李叔明罪。 初, 憲府以有相避奴婢訟, 移文刑曹, 其有相避者, 尋遷他官, 刑曹乃還其文。 憲府以爲: “刑曹已聽訟, 審其情僞, 何必還送! 況府旣移刑曹, 而遽然還於憲府, 非禮也。” 不受。 刑曹又還憲府, 如是者凡五。 憲府劾刑曹請罪, 上不允。

8月 21日

태백성이 6일 동안 낮에 보이다

○壬申/太白晝見六日。

8月 26日

정비와 함께 여흥부원군 민제의 집에 거둥하여 잔치를 베풀다

○丁丑/幸驪興府院君閔霽第設宴。 上御北壁向南, 霽東壁, 霽之妹夫議政府贊成郭樞、霽之妻弟開城留後宋齊岱、霽之弟承寧府尹閔亮俱在南。 靜妃率諸宅主, 享大夫人宋氏於內, 內外皆奏盛樂, 上歡甚起舞。 翼日, 霽詣闕謝恩。

진산부원군 하윤이 이씨 왕조를 예찬한 《조선성덕가》 12장을 올리다

○晋山府院君河崙進《朝鮮盛德歌》十二章。

二年 九月

9月 1日

밤에 번개치다

○辛巳朔/夜電。

9月 2日

우레하고 우박이 내리다

○壬午/雷雨雹。

풍해도에 눈이 다섯 치나 내리다

○豐海道雪深五寸。

좌사간 조용이 서북면의 양전을 정지시키지 못한 이유로 병가를 청하다

○司諫院左司諫大夫趙庸等告病。 以不得止西北面量田也。

9月 3日

유죄(流罪)의 수속법(收贖法)을 다시 정하다

○癸未/定流罪收贖之法。 議政府啓曰: “《大明律》流三千里, 贖銅錢三十六貫。 本國以五升布十五匹準銅錢一貫, 計五升布五百四十匹。 本國之境, 流不滿三千里, 其收贖則滿三千里數, 名實不相當。 以本國境內里數計之, 最遠慶源府一千六百八十里, 其三十六貫減一分, 二十四貫, 準計五升布三百六十匹。 其流二千五百里則贖錢三十三貫。 東萊縣爲次一千二百三十里, 其三十三貫減一分, 二十二貫, 準計五升布三百三十匹。 其流二千里則贖錢三十貫。 丑山爲次一千六十五里, 其三十貫減一分, 二十貫, 準計五升布三百匹。 自今以後, 凡贖流罪, 以上項本國里數準計。” 從之。

9月 6日

폭우가 내리고 유성이 북극에서 나와 상서성으로 들어가다

○丙戌/暴雨震電。 流星出北極, 入尙書星。

풍해도 곡산군에 첫 눈이 내리다

○豐海道谷山郡雨雪。

속자정전(續字丁田)을 모두 군자(軍資)에 붙이게 하다

○命戶曹以續字丁田, 皆屬軍資。 司憲府啓: “國初革私田後, 京畿左右道元屬軍資田六千餘結, 續字丁一萬六千餘結, 摠計二萬二千餘結, 已屬軍資。 凡續字丁所出米, 左右道摠計一千三百餘石而已, 京城倉庫畜積之虛耗至此。 其續字丁田地, 在前科田已折給勿論, 竝皆還屬軍資; 元屬軍資田內佐命功臣賜給外, 原案相考, 竝皆不動。 初, 續字丁, 以陳地不行打量, 或科田標內相間, 以加耕爲名, 侵奪者或有之。 自今各其官四標, 相考分揀收租, 又當農隙打量, 永屬軍資, 以備不虞。” 下議政府議之, 僉曰: “可。” 從之。

9月 8日

청화정에서 종친들과 함께 활쏘기를 구경하다

○戊子/御淸和亭, 召諸宗親觀射。

일본 원뇌수의 사인에게 쌀·콩·만화석 등을 내리다

○日本源賴秀使人辭, 賜米豆各五十石、滿花席、黑麻布、白苧布。

병조에서 삼군 도총제·총제의 정안(政案)을 관장하게 하다

○兵曹請三軍都摠制摠制政案, 許本曹掌之。 疏曰:

文武之職, 不可偏廢, 故本國設吏曹, 以掌文資, 兵曹以掌武資, 凡所施爲, 各有統屬, 誠爲令典。 至於政案, 因前朝之舊, 文官則一品至九品, 吏曹掌之; 武官則自上、大護軍至散員, 兵曹掌之。 今之承樞府, 卽前朝樞密之職也。 樞機之任, 不獨軍務, 宜因前朝之舊, 吏曹掌之。 若三軍則旣置上、大護軍, 又置都摠制、摠制, 專掌軍務, 其都摠制以下政案, 許令本曹掌之, 使文武各有統屬。

從之。

9月 10日

우레하고 비가 오면서 우박이 내리다. 우봉과 토산에는 눈비가 내리다

○庚寅/雷雨雹。 牛峯、兔山雨雪。

9月 11日

우레하다

○辛卯/雷。

중신들과 동서북면의 양전(量田)을 의논하다

○與左政丞金士衡、右政丞李茂、判承樞府事趙英茂, 議東西北面量田之事。 士衡曰: “前日所下諫院狀疏, 議論不同, 未能申聞。” 李茂曰: “諫院之疏, 慮國家之事也。 東西北面, 地接中國。 今也中國兵興, 飢饉荐臻, 及其氷凍, 恐有擄掠之患, 故其界人民常懷憂懼。 今者已遣敬差官, 審其田之損實, 又繼以量田之事, 則民必不安。 且其界雪深, 則人不得行, 雖令量之, 今冬未畢, 必待明年雪消, 乃可畢也。” 上曰: “量田收租, 欲其界面有軍資也。 如有不虞之變, 其面之人所資以生, 何憚之有哉!” 茂曰: “民之有此計者鮮矣。” 上曰: “城子已畢乎?” 僉曰: “泥城、江界則已畢, 義州則無石之地, 今猶未畢。” 茂避席曰: “日者天變屢現, 臣居燮調之職, 無補上德, 凡所施爲, 皆戾物望, 況能上答天心乎? 願收臣職, 以授有德。” 上曰: “天變豈關於宰相乎?”

9月 13日

우정승 이무가 사직하는 전을 올리다

○癸巳/右政丞李茂上箋辭。

9月 14日

우레하다

○甲午/雷。

대제학 이첨을 소격전에 보내 초제를 행하다

○遣藝文館大提學李詹, 行醮于昭格殿。 初, 上命金科進《續通鑑》, 覽孝宗隆興、乾道年間天變雷動等事, 蓋欲祈禳變異。 至是, 行醮禳流星雷電之變, 且祈時令調和。

예조 전서 김첨이 종묘 제사 절차에 관해 건의하는 상소

○禮曹典書金瞻等, 進祭儀數條。 疏曰:

謹按祭禮, 人君親祀, 則太子若公侯伯爲亞獻, 太尉爲終獻; 攝事則太尉爲初獻, 太常卿亞獻, 光祿卿終獻, 而未嘗有以宗室攝行者, 旁親不敢專宗祀, 而且避正統也。 《禮》曰: “庶子不祭, 明其宗也。” 先王制禮, 別嫌明微, 如此其嚴也, 今乃以宗親。 攝祭宗廟, 非禮也。 伏望自今, 宗親除親祀亞獻及眞殿山陵外, 不許於宗廟攝位以祭。 漢、唐以來, 太尉司徒司空以爲三公。 三公之職, 股肱元首, 調陰陽摠百官, 無所不統, 故人君有故, 則代攝以行, 禮也。 今以宰臣之位卑者, 爲太尉典書, 爲司徒司空, 其事不師古, 而僭名背實, 莫此爲甚, 非所以重祭禮也。 望自今, 太尉政丞以上司徒司空, 以文武資憲以上及異姓諸君充之, 庶合古禮。 議者謂軍官不當行祭。 是以郊廟之事, 承樞不與焉, 而不知太尉是軍官也。 太常掌禮樂, 光祿掌酒膳。 今之奉常典農, 卽其任也。 以之爲享官者, 蓋欲各修其職, 以盡事神之道, 今乃臨事, 差以他官, 則漫不知其禘嘗之義爲何事。 望自今, 太常光祿, 當遣本官卿判事, 循名責實, 庶無臨事苟簡之失, 庶副殿下敬恭明神之意。

從之。

9月 16日

남교에서 이저·민무구 등과 매사냥을 하고 저물녘에 돌아오다

○丙申/幸南郊放鷹, 暮還。 贊成事李佇、驪江君閔無咎、驪城君閔無疾、摠制李叔蕃、淸平君李伯剛從焉。 甲士十餘, 鷹人二十餘人而已。

9月 17日

왕이 거둥을 삼가해야 한다는 사간원의 상소

○丁酉/司諫院上疏。 疏曰:

臣等聞擧動, 人君之大節, 不可不愼。 恭惟殿下以英明之資、贍博之學, 纉承大統, 日御經筵, 講明道義, 一動一靜, 必稽於禮, 臣民之望於殿下者至矣。 月十六日, 群臣咸集于朝, 乃不視朝, 潛幸于郊, 臣民之望如何? 況日者天變屢興, 誠宜恐懼修省, 以答上天仁愛殿下之心也。 今此一擧, 雖若無累於盛德, 無防於民事, 魏徵當貞觀盛時, 猶以十漸進誡。 臣等恐他日遊畋之端, 自此始也。 願殿下動循禮法, 以副臣民之望。

上深納之。

만산군 임팔라실리 등 4.224명을 여러 도에 분산 배치하다

○分置遼東逃軍林八剌失里等于諸道。 八剌失里等家小來京, 乃分置之: 慶尙道一千二百九十七, 忠淸道八百五十四, 左右道四百八十八, 全羅道一千五百八十五。

우정승 이무가 다시 사직하는 전을 올리다

○李茂復上箋辭, 上覽箋曰: “政丞非老疾, 固請辭職, 何也? 平壤君趙浚以病免, 晋山君河崙以謗辭, 將以何人代之乎?”

9月 18日

밤에 지진이 일어나다

○戊戌/夜, 地震。

9月 19日

종기 치료를 위한 온천 행차를 반대하는 사간원의 상소

○己亥/司諫院上疏, 請止溫井之行。 疏曰:

臣等伏覩口傳, 二十六日, 駕幸平州溫井。 是聖體必有所當湯沐而然也, 但近者星變屢作, 天譴殊深, 誠殿下反躬自責, 修省惕慮之秋也。 前日郊原之幸, 已爲失矣, 尋有溫泉之幸, 其畏天之意安在? 且臣等恐後世謂殿下春秋鼎盛, 必無疾患, 雖假湯沐之名, 實好遊畋之樂也。 況今禾穀被野, 民方收穫, 其輸柴轉草之際, 獨不妨於民事乎? 願殿下停留此行, 恐懼修省, 以謝天譴。

上曰: “諫院言: ‘後世必謂殿下雖假湯沐之名, 實好遊畋之樂。’ 諫官何以知予之假名乎? 春秋講武, 已有成法。 若欲遊畋, 則不必假湯沐也。 予今三十有六歲, 曾不知瘡()〔腫〕之疾, 今年發至十次。 問諸醫者楊弘達, 曰: ‘深居不出, 氣塞所致也, 宜備湯浴。’ 予謂有溫泉焉, 何必湯浴! 是命溫泉之行。 予若妄言, 有如白日。 諫官又言: ‘殿下春秋鼎盛, 必無疾病。’ 然則二十三十年少之人, 必無疾乎? 諫官不欲予之治疾而止之, 予其不往。 春秋講武, 諫院所成之法也, 予將講武於海州矣。” 知申事朴錫命對曰: “溫井之行, 已有命矣, 因之便。” 上曰: “諫官欲止予浴, 予將講武矣。” 錫命等再請而上不可, 又不欲臺諫扈駕。 錫命等請之, 上曰: “太上之時, 亦不隨之。” 李膺啓曰: “其時或隨或不隨, 然不可以不隨也。 雖有命, 彼將請之。” 上微哂曰: “彼將必請。” 召掌令李擔、獻納許遲等, 親問曰: “予未嘗發()〔腫〕, 今年發至十次, 乃問醫者, 醫云: ‘不如湯浴’, 欲往溫井, 上書言: ‘雖假湯沐之名, 實欲遊畋之樂。’ 何以知予之假乎? 若遊畋, 則春秋講武, 已有成法, 何必假而行乎? 爾等其言之。” 問至再三, 許遲等對云: “臣等非以此行爲假也。 若行溫井之際, 小有田獵, 則恐後世之議以爲假也。” 上曰: “予之詰問, 非怒也, 亦非拒諫也, 爾等盡言之。 今後大臣得失、民間利害外, 寡躬擧動, 當自入告, 何必以狀疏爲諫也? 言之則聽, 予所願也。 君臣之間, 豈其遠乎? 若溫井之行, 旣曰假也, 予當止之。” 擔等聞命而退。 命錫命傳曰: “講武海州, 令軍士齎十日糧。” 上護軍朴淳啓以海州今多開墾, 不可往狩, 上曰: “非狩也, 講武而已。” 英武曰: “群下之不欲遊畋, 誠恐殿下之縱於馳騁也。 請毋佩弓矢, 但執鷹鞲。” 掌令李擔復請止海州之幸。

고을 수령들이 실에 따라 수조하도록 특지를 내려 주길 청하는 사간원의 상소

○司諫院上疏。 疏曰:

日者, 憲司以各道監司守令損實有未協者與損分之法可更改者, 開具啓聞, 殿下兪允, 分遣敬差官, 令究損實, 從實收租, 誠裕用之良法也。 然守令或不體殿下便民之意, 妄生疑慮, 雖於全損之田, 亦不從實, 弊固不細。 願殿下明降特旨, 利歸於民, 益布寬仁之政。

不報。

고신에 서경 하기 전에 녹을 받은 호군 윤종이 파직당하다

○罷護軍尹琮職。 琮於告身未署之前受祿。 司憲府上疏請徵其祿, 收其職牒, 竄于遐方, 上止命罷之。

사헌부 탄핵으로 형조 전서 민계생과 정랑 김치가 파직되다

○罷刑曹典書閔繼生、正郞金峙職。 司憲府上疏曰:

府將妄告人, 令鏁匠立示于街, 繼生、峙等以爲: “憲司擅使鏁匠, 古無其例”, 使不得立示。 又有金膺者據執朴乙生決後奴婢, 而乙生訴于刑曹, 不受理, 殊失法官之意。 請罷之。”

9月 20日

이무를 다시 우정승으로 삼다

○庚子/復以李茂爲右政丞。 上嘗曰: “右政丞何以辭職? 予甚閔焉。” 趙英茂對曰: “茂嘗言: ‘上授臣大任, 何其早也!’ 又謂: ‘立新法則民豈無怨? 是以見憎於民。’ 今果辭, 若今變怪, 非係於相也。” 上曰: “變怪, 於相不無關係, 然以人君不可歸之於相也。”

이직·권근·이문화·윤저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以李稷爲參贊議政府事, 權近藝文館大提學, 李文和司平府右使, 尹柢參判承樞府事, 李詹知議政府事, 朴惇之恭安府尹, 徐愈豐海道都觀察使, 柳沂全羅道都觀察使, 鄭符慶尙道都觀察使, 趙希閔完山府尹。 希閔, 檢校政堂趙瑚之妾子也。 有術數之學, 得參功臣, 驟居峻秩, 人皆譏之。

9月 24日

저화와 상오승포를 함께 통용하도록 하고, 경상도 주포세를 회복하다

○甲辰/命兼用楮貨常五升布, 復慶尙道紬布之稅。 司憲府、司諫院交章上言:

竊見慶尙道, 阻山隔海, 其租稅輸納之難, 實倍他道, 故自高麗氏以來, 因其地産之宜, 或收紬布, 或收綿絮, 而未嘗收其粟米, 所以從其民望, 以爲定制, 垂五百年行之無弊。 近因國家財用匱乏, 各品祿俸布貨, 代以準四匹楮貨, 其紬布之田, 悉令納租, 以隆國用。 此雖裕國之美意, 然以司平文簿考之, 去辛巳年紬布之田所收之粟, 二萬八千餘石, 其漕轉上納數, 不過六千餘石, 今壬午年初二番祿俸傳請之數, 多至萬餘石。 若然則紬布田所收之租, 只充其道之軍資, 而無補於京城之畜。 況今慶尙道旱蝗早霜, 飢饉荐至, 民之納租, 如割(肥膚)〔肌膚〕。 又從而斂之, 則怨讟將興, 此固不可不慮也。 願自今, 慶尙道貢案付紬布, 悉依前數而輸納, 其祿俸米不足之數, 以其紬布充之, 初二番傳請, 一皆停止, 則祿俸足而京城之畜不耗, 怨讟弭而邊郡之賦畢至。

사헌부와 사간원에서 저화 통용의 폐단을 연명 상소하다

○司憲府、司諫院又交章上言:

自古帝王, 立法創制, 莫不本乎民情。 今國家遵倣中朝, 印造楮貨, 以爲公私之寶, 非特國家無窮之利, 又有便於輸貯。 是以立法之始, 廷臣莫不稱美, 以爲裕國裕民之良法。 臣等竊見, 自楮貨頒行以來, 首發倉廩, 聽民貿易, 以示信於民, 又換民所儲常五升布, 絶爲三端, 以沮其疑, 立法之意, 嚴且密矣。 然土風民産, 與中國不同, 一國人民囂囂不信, 視楮貨爲無用之物, 日益憂疑, 物價騰踴, 未有紀極, 巿官之禁愈嚴, 而楮貨之直愈賤, 豈能行之悠久而無弊哉? 況今穀已登場, 米粟之價, 宜其賤矣。 委巷窮民, (特)〔持〕一張楮貨, 售索一斗之米, 尙不能得。 迫於飢饑, 怨讟莫甚, 不可不慮也。 仲尼曰: “人情, 聖人之田, 治道之所由出也。” 故陸贄曰: “爲國之要, 在乎得衆, 得衆之要, 在乎見情。” 今楮貨之用, 適以斂怨, 利不及民, 其拂民情, 炳炳可見。 初以楮貨爲良法, 而及其行也, 其弊若此, 尙何憚於更改耶? 願殿下審察群情, 下令攸司, 俾改舊制, 誠爲便益。 如以爲不可遽改, 則其楮貨之文, 有曰: “與常五升布通行。” 姑令楮貨竝用, 聽民所好, 毋使强之, 以順其情。

皆下議政府擬議。 三府會議, 用楮貨可否相半, 復紬布可者過半。

9月 26日

평주 온천에 행차하다가 강음현 기탄에 이르다

○丙午/幸平州溫井, 到江陰縣歧灘上平丘下馬, 入帳殿召金科, 覽《尙書》一篇, 乃曰: “今臺諫隨駕者誰歟?” 慨然曰: “諫官上言: ‘殿下雖假湯沐之名, 實欲遊畋之樂。’ 甚哉言乎!”

9月 27日

노루를 잡다. 군사들의 짐승몰이가 한결같지 않았음을 지적하다

○丁未/上射獐獲之。 至平州彌勒堂下馬, 入帳殿, 召諸摠制曰: “此行正欲觀軍行, 諸軍驅獸不一。 後若如此, 卽從軍法。” 又命曰: “卿輩何故使我早入帳中乎? 今後不早不暮可也。” 所獲禽獸, 分賜從官。

9月 28日

연왕이 황제가 되어 조서를 보냈다는 통사 강방우의 전언

○戊申/通事康邦祐來自遼東, 至平壤。 西北面都巡問使飛報:

邦祐言: “六月十三日, 燕王戰勝, 建文皇帝命焚奉天殿, 而自縊于殿中, 后妃宮女四十人自死。 是月十七日, 燕王卽皇帝位, 遣都察院僉都御史兪士吉、鴻臚寺少卿汪泰、內史溫全ㆍ楊寧等齎詔書, 已於今月十六日, 越江而來, 力士二人, 本國宦者三人隨來。”

上嘗語朴錫命曰: “夢朝廷使臣至, 予使人傳寫聖旨而觀之。 中原必有奇事。” 至是果驗。

9月 29日

밤에 우박이 내리다

○己酉/夜, 雨雹。

임금이 평주에서 돌아오다

○上至自平州。

일본 살주 산성의 태수 원뇌수와 일기주 지주 원양희가 예물을 바치다

○日本薩州山城太守源賴秀, 稱臣奉書獻禮物, 一岐州知主源良喜亦獻禮物, 發還俘虜。

二年 冬十月

10月 1日

지신사 박석명을 보내 태상왕께 명 사신이 왔음을 알리고 환궁을 청하다

○辛亥朔/上命知申事朴錫命, 詣檜巖請太上王還。 上聞使臣問太上王之安否, 故令錫命具啓使臣出來之事。

10月 2日

건문 연호 사용을 중지시키다

○壬子/令中外不用建文年號。

10月 4日

안개가 끼다

○甲寅/霧。

하등극사를 자임한 하윤의 좌정승 임명과 기타 주요 관직의 인사개편

○以金士衡爲領司平府事, 河崙左政丞, 成石璘領議政府事, 李稷藝文館大提學, 權近參贊議政府事。 初, 上欲遣右政丞李茂賀登極, 召河崙、金士衡、李茂曰: “右政丞素有疾, 難以遠行, 如何?” 士衡曰: “臣亦有疾, 但畏上(鑑)〔監〕, 不敢辭職。” 崙曰: “政丞皆有疾, 臣當行矣。” 上喜而泣下, 崙亦涕泣。 至是, 以崙爲左政丞, 賀登極也。

10月 6日

하등극사 하윤 등에게 양정에서 위로연을 베풀다

○丙辰/宴左政丞河崙、知議政府事李詹、判漢城府事趙璞于涼亭, 懽甚聯句, 夜深而罷。 崙等將如京, 慰之也。

부사직 윤하의 첩을 도둑질한 전농 정 박실을 축산에 귀양보내다

○流典農正朴實于丑山, 囚元尹李澄于巡衛府。 初, 實竊副司直尹夏妾, 匿于其家, 夏至實家, 縛其妾而還, 實銜之。 實素與澄善, 請澄至家, 夜置酒, 因言其故, 澄(經)〔徑〕往夏家入其室, 捽夏妻髮, 出而捶之, 幾死。 夏告憲司, 憲司劾問, 上疏曰: “澄, 王親也, 請囚巡衛府以罪之; 實, 鞫問科斷。” 下澄于巡衛府。 右政丞李茂曰: “澄, 王親也, 請勿囚。” 上曰: “王親犯罪而不治, 無所懲矣。 若實則功臣之子。 其父子安爲邊將, 任國重事, 不可加罪。” 只流於外。 司諫院上疏請曰:

實與澄恣行奸暴, 憲司請罪, 殿下特從寬典, 實只流外方, 澄雖下巡衛府, 尋卽釋之。 臣等竊惟, 自古爲天下國家者, 孰不欲嚴法令而懲奸暴哉! 然勳戚貴近交結無賴之徒, 恃勢驕橫, 同惡相濟, 無所忌憚, 紀綱於是乎不振, 風俗於是乎大毁, 此古今之通患也。 《書》曰: “敗常亂俗, 三細不宥。” 伏望殿下令攸司按律科斷, 以嚴邦典。

不允。

10月 9日

동북면 도순문사 박만이 흰 점박이 매를 바치다

○己未/東北面都巡問使朴蔓進班白鷹, 賜表裏。

10月 10日

태상왕의 탄신일에 앞서 지신사를 회암사에 보내 의대를 드리다

○庚申/上遣知申事朴錫命于檜巖, 獻衣襨于太上王。 以十一日太上誕晨也。

10月 12日

영락 황제의 즉위와 새 연호의 사용을 알리는 조서

○壬戌/朝廷使臣都察院僉都御史兪士吉、鴻臚寺少卿汪泰、內史溫全ㆍ楊寧, 奉詔書至, 結山棚備儺禮軍威, 上具冕服, 率群臣迎于西郊, 至闕宣詔。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昔我父皇太祖高皇帝, 臨御天下垂四十年, 薄海內外, 皆爲臣妾。 高皇帝棄群臣, 建文嗣位, 權歸奸慝, 變亂憲章, (牋害骨肉)〔殘害骨肉〕, 禍幾及朕。 於是, 欽承祖訓, 不得已而起兵, 以淸憝惡, 賴天地祖宗之靈、將士之力, 戰勝攻克。 然初不欲長驅, 始觀兵于濟南, 再逗遛于河北, 近駐淮、泗, 循至京畿, 冀其去彼奸回, 悔罪改過。 不期建文爲奸權逼脅, 闔宮自焚。 諸王大臣百官萬姓, 以朕爲高皇帝正嫡, 合辭勸進, 纉承大統。 朕以宗廟社稷之重, 已於洪武三十五年六月十七日, 卽皇帝位, 大赦天下, 改明年爲永樂元年, 嘉與萬方, 同臻至治。 念爾朝鮮, 高皇帝時, 常效職貢, 故遣使詔諭, 想宜知悉。

宣訖, 使臣適太平館。

성친하러 온 내관 정귀 등 세 사람을 소개받고 잔치를 베풀다

○省親內官鄭貴等三人偕來, 上宴使臣于無逸殿。 上率群臣隨至館, 請還宮設宴。 上與使臣言: “父王遷都漢陽, 今還舊京, 宮室適災, 姑營葺于玆, 甚卑陋, 誠爲天使惶恐。” 士吉曰: “是乃上古之風, 何卑陋之有!” 上曰: “道途阻遠, 何其勞也?” 士吉曰: “載馳載驅, 使臣之職分也。” 上命左副代言金漢老, 饋省親內官三人。 宴罷, 三人揖于上前, 溫全敎之拜, 仍言于上曰: “此人等幼被倭虜, 因至上國, 今雖還鄕, 不知其父母面目, 甚可憐憫。 此輩又有功於皇帝, 幸國王使見父母。” 上曰: “吾聞命矣。 此人有功於帝, 遣令省親, 我國亦有光矣, 甚可喜也。” 三人揖謝, 全敎之跪拜。 上欲隨使臣至太平館, 士吉等請辭乃止。

10月 13日

태평관에 가서 사신을 위한 잔치를 베풀다

○癸亥/上如太平館宴使臣。 溫全以設其坐泰下, 稱疾不出, 上使人再請, 乃赴宴。 全以職居泰上, 泰以奉詔命, 居全之上, 以此二人有嫌。 義安大君和進酒, 汪泰起立, 上曰: “天使何爲起坐?” 泰曰: “吾聞此乃國王之叔也。 王以君臣之分不起坐, 然矣, 吾以賓主之禮, 不敢不起。”

다시 홍무 연호를 쓰다

○復用洪武年號, 稱爲三十五年。

10月 14日

성친하러 온 내관의 부모에게 쌀 50석씩 주다

○甲子/賜省親內官父母米各五十石。

전라도 흥덕의 수군 만호가 왜선 2척을 잡다

○全羅道興德水軍萬戶, 獲倭船二艘。

10月 15日

민무구·민무질·한상경·이숙번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乙丑/以閔無咎爲參知承樞府事, 閔無疾參知議政府事, 韓尙敬中軍摠制, 李叔蕃知承樞府事, 閔汝翼左軍摠制, 呂稱江原道都觀察使, 金希善西北面都巡問使。

하윤과 이첨은 하등극사로서, 조박은 하정사로서 경사에 가다

○遣左政丞河崙、知議政府事李詹、判漢城府事趙璞如京師。 崙、詹賀登極也, 璞賀正也。 上具冕服, 率群臣拜表于宣義門外。

사신 유사길과 왕태가 문묘에 배알하다

○使臣兪士吉、汪泰謁文廟。 學官生徒行拜禮, 士吉等皆答之。 問: “祭享如何?” 館伴對曰: “有春秋釋奠及朔望祭。” 又問: “主祭者誰?” 曰: “國王主之。”

사신 유사길과 왕태가 조선의 관직제도와 관리임용 등을 묻다

○士吉、汪泰欲見吏曹戶曹官員, 議政府以金瞻、陳義貴遣使臣館諭之曰: “使臣必有問, 宜備辭以對。” 士吉問瞻曰: “官資幾等?” 瞻對曰: “有九等。” 曰: “銓選封贈, 曹掌之乎?” 對曰: “掌之。” 曰: “銓選如何?” 對曰: “有六科, 文科武科陰陽科醫科律科譯科也。 文科使禮曹取三十三人, 武科使兵曹取二十八人。” 曰: “封贈如何?” 對曰: “人有功則封之, 其父母追贈。” 曰: “此法與中國無異。” 又問: “外官幾等?” 對曰: “有府州郡縣。 府有三等, 有府尹, 有大都護府使, 有府使。” 曰: “官幾何?” 對曰: “三百七十二。 其所屬多矣, 擧其大者耳。” 曰: “其官員差遣如何?” 對曰: “曹擇其賢良公正者, 啓聞差遣。” 曰: “不有害民橫斂者乎?” 對曰: “選人差遣, 安有害民之事乎? 又遣都觀察使, 巡察守令賢否、民生休戚。 其法依中朝廉訪行之。” 曰: “此法善。” 問義貴曰: “工役財賦, 曹掌之乎?” 對曰: “工役則工曹掌之, 財賦則曹掌之。” 曰: “一頃之賦幾何?” 對曰: “我國之田, 與中國不同, 故頃法不行, 以結爲田法。” 曰: “一結所賦幾何?” 對曰: “一結出米三十斗。” 又曰: “軍民有異乎?” 對曰: “我國無軍民之分, 有事則兵出於農, 無事則皆歸於農。” 曰: “此法善。” 言訖, 金瞻等詣闕以聞。

10月 16日

고성군 고여의 졸기

○丙寅/高城君高呂卒。 輟朝三日。 呂有武才, 遇知太上王, 有功於引月之役, 及革命之際, 與趙評擊侍中鄭夢周, 乃與勳盟。

사신 온전 등이 상왕과 대군 이화 등을 방문, 김약항·정총 등의 소식을 말하다

○溫全、楊寧詣上王殿, 次至大君和、大君芳毅、府院君閔霽第, 皆行茶禮以待之。 楊寧言: “金若恒流雲南, 娶妻而居。 若鄭摠、盧仁度則皆已病死矣。”

내관 세 사람이 고향에 돌아가 부모를 만나다

○內官三人, 各省親于其鄕。

10月 19日

날씨가 봄과 같았다

○己巳/氣如春。

온전과 양영이 태상왕을 알현하다. 온전은 금강산을 구경가다

○溫全、楊寧謁太上王于檜巖寺。 全等請見金剛山, 太上王曰: “氷凍難行。” 有一僧謂伴人曰: “見金剛山, 此時最好。” 全遂遊金剛山。

10月 20日

흑점이 보이자 소격전에서 태양 독초를 행하다

○庚午/日中有黑點, 行太陽獨醮于昭格殿以禳之。

10月 22日

양영이 회암사에서 돌아오다

○壬申/楊寧還自檜巖。

10月 23日

태평관에 가서 양영이 돌아 가는 것을 만류하다

○癸酉/上如太平館。 請留楊寧也。 上謂楊寧曰: “予聞天使欲從近發還, 未知然否?” 寧曰: “溫天使善騎馬, 我等雖先發, 亦能及到。” 上曰: “昔日天使至此, 或留一時, 或留一二月, 今天使何欲速還? 請待溫天使一時而行。 況西北面寒甚, 豈可先發而遲回於中路乎?” 寧曰: “道路混亂, 不可不速還, 又欲迨寒未嚴而歸也。” 上固請, 寧曰: “感動感動。” 上曰: “予之居處甚陋, 欲奉天使笑語, 幸明日來臨。” 寧曰: “諾。”

10月 24日

양영에게 무일전에서 잔치를 베풀다

○甲戌/上宴楊寧于無逸殿。

10月 25日

안개가 끼고 밤에 모과만한 유성이 나타나다

○乙亥/沈霧。 夜, 流星大如木瓜。

10月 26日

안개가 끼다

○丙子/沈霧。

사신 유사길 등이 서문 밖에서 사냥하는 것을 구경하다

○使臣兪士吉等觀獵于西門外。 上命安城君李叔蕃, 率甲士五百獵于郊, 遣代言設酌, 又使議政府設宴。 命參贊權近, 從使臣行。 近作詩贈使臣曰:

星軺觀獵出都城, 軍馬侁侁作隊行。 獸竄草間寧得脫! 禽飛雲表却遭烹。 三驅正値開羅網, 四海方臻洗甲兵。 此日原頭聊講武, 騎徒齊奮有懽聲。

士吉謂近曰: “昔陸顒輩奉使于玆, 因詩酒荒樂, 中國之士, 聞者皆笑之。 是以吾輩初欲矢不作詩, 然子之詩, 敢不賡韻?” 乃口號曰:

虞旌獵獵繞山城, 騎士如雲樹抄行。 喜見驅馳神訓鍊, 坐令飛走落炰烹。 仁湯網裏寧無活! 小范胸中亦有兵。 自是遠人懽聖澤, 豈緣田狩獻能聲!

士吉作詩贈權近云:

萬里梯航謁禁林, 先皇柔遠賜恩深。 龍光滿紙頒宸翰, 天語成章識聖心。 覆載無私春蕩蕩, 薰陶有自日駸駸。 我來正爾敷文德, 喜見東人重玉音。

10月 27日

사형죄를 용서할 것인지를 의정부에서 의논하게 하다

○丁丑/命議政府議宥死罪可否。 朴錫命啓: “各道死罪皆宥乎?” 上曰: “非予所能獨斷, 令議政府議聞。”

태상왕이 사신 온전에게 징파 나루에서 잔치를 베풀다

○太上王宴使臣溫全于澄波渡。 全還自金剛山, 太上王要於路設宴, 上遣妓樂, 又遣宗親及別侍衛以從焉。 太上王欲率別侍衛, 以幸東北面, 邊顯等啓曰: “上以殿下欲見使臣, 故遣臣等侍衛, 初不知隨駕深入遠方。 況資糧之備不給, 遠行隨駕實難。” 太上王曰: “汝輩皆吾養士, 今何背我乎?” 因泣下, 顯等不得已而從焉。 太上王欲向寶蓋山深源寺, 不果, 欲向安邊釋王寺。 上聞太上王欲北幸, 欲出中路, 迎慰溫全, 仍詣太上行在奉餞。 大提學李稷言於右政丞李茂曰: “遼東雖一指揮出城, 五色軍容甚盛。 今上但率千餘人, 見使臣於草次如何?” 茂曰: “然。” 卽詣闕具陳, 請停駕, 上從之。 遣知申事朴錫命, 告于太上王曰: “父王旣見二使臣, 而迎送於道路, 則上副使臣, 亦不可不見也。 且上副使臣皆願得見, 幸一來于京, 與使臣相接。” 太上王曰: “使臣來則見之, 不必往見也。” 上不知太上王所向, 使人候之, 相望於道。

단양강에 놀이하다 기생이 빠져죽자 지단양군사 박안의를 파직하다

○罷知丹陽郡事朴安義職。 初, 安義與淸風郡事皇甫琠、江陵判官金晊、提州監務柳洳等泛舟於丹陽江上宴飮, 舟傾溺水, 妓一吏一死。 觀察使咸傅霖按之, 決笞還任。 司諫院聞之, 移文憲司推劾, 會有大赦, 李茂等狀啓請宥安義還任。 茂, 丹陽人也。 知申事朴錫命, 以其狀啓于上, 上覽之, 問錫命曰: “安義何罪?” 錫命具以啓, 上怒曰: “人有死者, 何不曾啓, 今遇赦, 乃請宥乎? 每事如此, 則予不視國事可也。 傅霖罷安義職, 報議政府, 移文憲司宜矣。 只令決笞還任, 豈不知而然歟? 私欲間之故也。 死生大矣。” 錫命不能對。

二年 十一月

11月 1日

태상왕이 동북면으로 떠나다

○庚辰朔/太上王駕向東北面。

금강산에서 돌아오는 사신 온전을 위해 숭인문 밖에서 잔치를 베풀다

○上宴使臣溫全于崇仁門外。 全還自金剛山, 上迎慰, 士吉、汪泰亦與焉。

11月 3日

환관 김완을 태상왕의 행재소에 보내어 문안하다

○壬午/遣宦官金完于太上王行在所問安。

사헌부가 사신에게 태평관에서 잔치를 베풀다

○命司憲府, 宴使臣于太平館。 大司憲朴信語士吉曰: “高皇帝時, 來使皆秩卑, 今天使則僉都御史也。 一國君臣皆喜且懼。 予以御史臺官, 敢不來謁!” 士吉曰: “然。 嘗聞有三府六曹矣, 未聞有御史臺也, 今乃知之。 此官衆所共憚者也。” 翌日, 士吉等送人憲府曰: “昨夜好歸乎否?” 憲府答曰: “吾等好來。 天使專人問慰, 禮當往謝, 緣多事未敢卽進。”

승추부 행랑이 불에 타다

○承樞府行廊災。

11月 4日

태상왕의 행차가 김화현에 머물다

○癸未/太上王駕次金化縣。

사신에게 무일전에서 잔치를 베풀다

○上宴使臣于無逸殿。 溫全使典書偰眉壽, 白於上曰: “吾等之來, 天方有雨, 至闕乃晴何如?” 上答曰: “今聖天子新登寶位, 四官人來。 謹備小酌, 欲進一杯, 意者皇天感予之誠乎!” 全聞而樂之。 使眉壽言於士吉、汪泰, 士吉等起坐而揖, 懽醉夜深還館。

11月 5日

환관 김완이 돌아와 태상왕이 선조 능에 참배하려고 한다는 소식을 전하다

○甲申/宦官金完, 來自太上王行在所。 完啓曰: “太上殿下言: ‘予自卽位以來, 未得一拜祖宗之陵, 嘗以爲念。 今幸爲閑身, 欲往拜先陵於東北面, 而後遊金剛山入京, 暫不出門。 若予不拜先陵, 異日何以見祖宗於地下乎? 人不知此, 謂我此行曰顚且狂也。 其亦有父母者也, 以己之心度之, 則予之心可知也。’ 又言: ‘擔轎軍衣冠盡破, 衣冠各二十六以速辦送。’” 上卽命攸司送之。

안변 부사 조사의가 군사를 일으키다

○安邊府使趙思義等擧兵, 發人于州郡調兵。 大護軍安遇世適自東北面而還, 飛馹來告其由。 思義, 卽顯妃康氏之族屬也, 欲爲康氏報仇也。

11月 6日

태평관 잔치에서 사신들에게 며칠 더 머무르기를 청하다

○乙酉/上如太平館宴使臣。 上曰: “聞天使將以明日還, 然歟? 發行之日, 不可不擇, 幸以十日行。” 使臣等喜, 揖謝之。 上曰: “宗親大臣皆欲餞行, 故予先設此酌。 須爲留數日。”

11月 7日

태평관에 나아가서 사신들에게 잔치를 베풀다

○丙戌/上詣太平館, 宴使臣。

태상왕의 행재소에 심종·유창을 보내어 시위케 하다

○上遣靑原君沈淙、藝文館提學劉敞于太上王行在所侍衛, 遣藝文館大提學李稷問安, 兼獻衣襯玉帛禮神之物。 太上王嘗遣侍衛李自芬, 言衣襯玉帛速送之〔意〕故也。 太上王於所過州郡城隍有神之處, 皆以衣襯玉帛禮之曰: “予之此行, 國人皆以爲狂。 然予卽位以後, 不得一拜先陵。 今不親祀, 則死後將何面目, 見先人於地下乎?”

태상왕이 돌아가는 사신을 위해 노비로 쓸 물건을 주다

○太上王命贐使臣之行。 溫全黑麻布五匹、白苧布三匹, 楊寧黑麻布四匹、白苧布二匹, 兪士吉、汪泰各黑麻布二匹、白苧布二匹。 上皆加以十匹而贐之。 上以黑麻布白苧布幷二百匹, 分贐于使臣, 士吉、汪泰不受。

상왕을 사칭하고 다닌 김여생과 중 묘봉의 목을 베다

○誅金呂生及僧妙峯, 杖僧省聰一百。 初, 妙峯負呂生至京圻左道僧嶺縣民戶, 其戶有女子。 妙峯指呂生曰: “此是上王, 將復位, 宜作壻。” 其戶人不許曰: “是何言耶? 是何言耶?” 妙峯曰: “上王尊貴, 不能徒行, 故予負之。” 又到其縣將軍寺, 寺僧紿之曰: “今日諸王行僧齋於此寺。” 呂生曰: “吾之族下兒輩, 何以來于此寺?” 省聰妄言懷安公領軍入京。 縣守聞之, 執而歸于司憲府。

11月 8日

상호군 박순이 함주에 갔다가 조사의의 반란군에 의해 피살되다

○丁亥/遣上護軍朴淳于東北面, 被殺于彼軍中。 淳至咸州, 敎都巡問使朴蔓及州郡守令, 勿從思義, 遂被殺于彼軍中。

태상왕의 거가가 철령을 지났다고 전한 회양 부사에게 말 1필을 내려 주다

○賜淮陽府使金廷雋馬一匹。 廷雋來告太上王駕過鐵嶺也。

대간이 회안군 이방간 부자를 제주로 옮길 것을 청했으나 불윤하다

○臺諫上疏請移置芳幹于濟州, 不允。 疏曰:

庚辰春, 懷安君芳幹父子, 稱兵向闕, 殿下與二三將相, 戡定厥亂, 以安宗社。 夫以周公之聖, 未免管叔之擧者, 不可以私恩, 滅天下之公義也。 懷安父子, 宜加天討, 以正邦憲, 殿下乃以天倫不忍之心, 徙置益州, 田廬産業, 無不完具, 蓋欲安其心而得終天年也。 宜當改心安分, 以答再造之恩, 今乃日以馳騁田獵爲事, 略無悔悟之狀, 其心所懷, 固未可知。 近日有金呂生、僧省聰者, 造爲亂言, 以惑衆聽, 懷安父子聞藉己之言, 憂憤驚恐, 必不自安。 萬一有桀驁之狀, 則殿下雖欲保全, 亦不可得矣。 願移置濟州, 安其産業, 毋令無賴之徒, 私自交通。 懷安父子, 得保天年, 殿下之仁, 亦得盡矣。

11月 9日

태상왕이 함주로 향하자, 왕이 왕사 무학을 보내 환가를 청하게 하다

○戊子/太上王御驛騎向咸州, 上遣王師無學於太上王行在所。 以無學太上王所敬信者, 故欲其道達上意, 而請速還駕也。

대간이 회안군 이방간 부자를 제주로 옮길 것을 다시 상소하다

○臺諫復上疏請移置芳幹于濟州。 疏略曰:

臣等昨以懷安父子徙置濟州事, 具疏以聞, 殿下以天倫之重, 不忍兪允。 此誠殿下友愛之至情也。 然臣等竊惟, 天下之理, 有常變之不同, 故聖人之敎, 有經權之或異。 徒知所以守經, 而不知所以用權, 則何以決天下之大疑, 而成天下之大事乎? 夫兄弟之間, 當盡親親之恩者, 人倫之常也。 然或不幸而至於變, 則不可不用權以處之。 昔者舜之於象也, 得以遂其友愛之心者, 象之惡未著, 而其害止於一身而已; 周公之於管叔也, 未免致辟之擧者, 以其宗社傾覆, 生民塗炭, 其害有不可勝言者故也。 今我殿下不許徙置者, 守經而處常之道也; 臣等所以建白者, 用權而處變之道也。 況鑑微知著, 禁於未然之前, 然後禍亂不生, 而國家安矣。 今於懷安, 若不早爲之所, 而處之得其宜, 則臣等竊恐異日必有不虞之變。 勢旣至此, 則雖欲保全, 得乎? 伏望殿下兪允施行。

의정부에서 태상왕의 안위와 회안군 문제에 대해 아뢰다

○議政府啓曰: “太上王春秋已高, 且有風疾。 今深入東北面, 趙思義等動兵橫隔, 願殿下深慮之。 且前日臺諫交章, 請移置芳幹于濟州, 至再至三, 殿下不允。 臣等以爲臺諫之請, 甚協於義。” 上曰: “父王遠遊未返, 不勝思戀。 若懷安之事, 當更思而處之。” 乃與知承樞府事李叔蕃言曰: “懷安君, 同母兄也。 乃以有位之故, 有如是之變乎?” 因泣涕。

11月 10日

누런 안개가 사방에 끼다

○己丑/黃霧四塞。

대호군 김계지를 동북면에 보내어 교서를 반포하다

○遣大護軍金繼志于東北面, 頒敎書。

백관을 거느리고 영빈관에서 사신을 전송하다

○上率百官, 餞使臣于迎賓館。 上召力士二人于坐前而賜酒, 溫全曰: “二人雖微, 皆受帝命而來, 國王不可坐而賜酒。” 上曰: “予今以禮慰天使四位而已, 此二人, 天使之從人也。 若二人奉命獨來, 則安敢若是! 又禮不可輕變。 初以此禮待之, 今易之難矣。” 全甚慙, 因有怒色。 士吉起, 至上前請歸曰: “小人已怒矣, 不出則失禮多矣。” 欲出, 上請還坐。 上出帳外而還, 士吉執杯以進, 上請先之, 士吉曰: “此何禮耶?” 上曰: “禮緣人情, 但欲勸酒。” 士吉欣然曰: “事之無害於義者, 從俗可也。” 乃飮之。 將行, 上與士吉等曰: “我國自高皇帝時, 臣事朝廷。 今聖上在燕都, 燕近東方, 故待我國人偏厚。 今登寶位, 但送一張詔書, 猶且喜感, 乃命遣僉都御史、鴻臚少卿、內府兩官人, 東方臣民感祝難言。 予當一騎入朝, 旣不能然, 若予子有年過十歲者, 則當遣朝賀, 顧皆年幼。 雖遣大臣, 以獻方物, 心實有愧, 願天使奏達予心。 且天使亦不久留, 未盡誠款, 惶愧實深。” 士吉曰: “皇帝, 高皇帝之愛子也, 國王已知之。 又有賢德, 天命人心咸歸, 故不得已而奄有天下。 今吾輩已布詔書, 國王已修表物, 復何爲乎!” 欲行辭禮, 上先行四拜, 出帳外揖別。 溫全向太上殿行四拜, 復與上別。 露其臂指燃處曰: “吾於金剛山燃臂, 所以召西天佛也。” 乃行。

왜인 10여 명을 잡은 전라도 도절제사 홍서에게 술과 옷을 하사하다

○賜全羅道都節制使洪恕宮醞表裏。 恕捕倭十餘人, 故以其子涉, 爲宣慰使而遣之。

전 전서 이화영이 동북면에서 처자를 데리고 도망해 오다

○前典書李和英自東北面携妻子逃來。 時, 和英丁父憂, 與弟和美, 被衰絰至鐵嶺, 有騎兵百餘阻之, 不可得過。 和英與弟謀曰: “我等宜脫衰絰, 被堅執銳以行。” 乃釋衰, 具甲兵鼓噪走馬, 百餘兵皆潰, 無有遏之者。 和英獻馬二匹, 上命知申事朴錫命饋之曰: “予於朝臣, 可任使者, 雖遭親喪, 奪情而起。 況卿軍官, 不可不食肉飮酒。” 和英對曰: “小人雖命歸死地, 何敢不從! 但臣未脫父喪。 上命吉服, 旣從之矣, 又命飮酒食肉, 中心有愧。” 遂涕泣。 錫命入告, 上曰: “卿之此言, 誠大義也。 然爲軍官者當節候不調之時, 不可不飮酒食肉。 卿善保其身以事予, 孝親之道莫大焉。” 錫命勸之。

11月 11日

총제 이귀철을 동북면 도체찰사로, 대호군 한흥보를 지병마사로 삼다

○庚寅/以左軍摠制李龜鐵爲東北面都體察使, 大護軍韓興寶爲知兵馬使。 上賜龜鐵廐馬弓矢甲胄。

호군 김옥겸이 안변 부사 조사의에게 잡혔다가 도망해 오다

○護軍金玉謙, 來自東北面。 初, 遣玉謙于東北面, 至是來啓曰: “初至安邊, 見府使趙思義, 思義睨視不爲禮, 使人奪臣劍及馬牌。 臣潛行至文州, 聞朴陽入州調兵, 入見陽, 亦睨視不與言, 但署其調兵之牒。 至永興府, 見府尹朴蔓, 蔓泣曰: ‘吾初見思義調兵之牒, 遣人以聞, 又見輸致甲兵之牒, 遣人以聞, 君見之乎?’ 予答以不見。 蔓曰: ‘此人等必被獲矣, 吾其危乎!’ 蔓又言: ‘吾初可以得脫而去, 然爲將帥, 不可輕棄藩鎭。 君宜從間道還達于上聰。 君若被獲, 君與吾當被害矣。’ 因與劍, 給上等馬。 行至永豐, 路遇韓方, 方暫與語過行。 臣至永豐村家而宿, 方使人追至其家, 縛臣手囚于房中, 十餘人守之。 夜深, 守者熟睡, 潛逃而出, 守者覺之, 追至高山, 臣登山逃遁而來。”

호군 송유가 명령을 받고 함주에 갔다가 반란군에게 피살되다

○護軍宋琉受命至咸州, 亦爲彼軍所殺。

하윤·이무·조영무 등을 겸 판승추부사 등에 임명하다

○以左政丞河崙兼判承樞府事, 右政丞李茂兼判承樞府事, 趙英茂兼議政府贊成事, 李文和司平右使, 李和英左軍同知摠制, 金玉謙典醫監正。

11月 12日

조영무를 도통사로 임명하는 등 무관들의 주요 인사개편이 있다

○辛卯/以趙英茂爲東北面江原、忠淸、慶尙、全羅道都統使, 李彬西北面都節制使, 李天佑安州道都節制使, 金英烈東北面江原道都安撫使, 柳亮豐海道都節制使。

이천우·유양 등에게 갑주와 궁시를 내려 주다

○賜李天祐、柳亮甲胄弓矢, 賜李彬馬弓矢毛衣。

11月 13日

조영무·이천우·김영열·이귀철 등이 출발하다

○壬辰/趙茂英、李天祐、金英烈、李龜鐵等發行。

도망쳐 온 문주 지사 박숙의를 고향인 김제로 내치다

○放朴叔義于其鄕金堤。 叔義爲知文州事逃來, 上問聲息, 對之不明。

이귀철·강사덕·한규 등을 도총제·총제 등에 임명하다

○以李龜鐵爲中軍都摠制, 姜思德右軍摠制, 韓珪中軍摠制, 延嗣宗右軍同知摠制, 柳亮東北面都巡問使, 庾龜山安邊都護府使, 柳沂全羅道都觀察使, 李和美大護軍。

11月 14日

시위군에게 패를 지급하고 전지를 회수하지 말기를 청하는 사간원의 상소

○癸巳/司諫院上疏請勿收軍士之田。 疏略曰:

國家以受田大小人員, 籍名作牌, 分屬三軍, 侍衛王室, 此誠良法也。 其有受田而未屬牌者, 承樞府定日親點作牌, 其不及者幾二百人。 收其所受之田, 所以懲不恪也。 然殿下特命勿收別侍衛三十餘人之田。 其感激之心至矣, 其餘人之缺望, 爲如何哉? 若懲不恪, 則皆不及矣, 若垂聖恩, 則莫非王臣。 且田制之設, 本以優士族而養廉恥也。 今當收租之時, 遽收其田, 則非惟不足以養廉恥, 亦所以興怨咨也。 伏望殿下, 特下承樞府, 其不及親點者, 皆籍名作牌, 所受之田, 許令勿收。

疏上, 下戶曹給田司。

11月 15日

권충을 경기좌·우도 절제사로 삼아 동북면 강원도 도절제사 김영렬을 돕게 하다

○甲午/以權衷爲京畿左右道節制使。 令衷率兵馬助英烈, 賜藥物兵器。

안평부원군 이서와 중 익륜과 설오를 태상왕의 행재소에 보내다

○上遣安平府院君李舒于太上王行在所, 命釋益倫、雪悟, 從之。 舒與二釋皆太上王素所敬信者, 故欲其見而悅之也。

11月 16日

안개가 끼다

○乙未/沈霧。

신극례를 풍해도 절제사에, 구성량을 강원도 병마사에 임명하다

○以摠制辛克禮爲豐海道節制使, 禮曹典書具成亮江原道兵馬使。

상호군 김계지가 안변에서 돌아와 동북면의 상황을 전하다

○上護軍金繼志回自安邊。 繼志啓曰: “初, 臣率騎士九人至淮陽, 得騎士十人, 至鐵嶺口子, 斬守者二人, 行遇金乙寶者督諸郡備軍糧馬草, 斬之梟首。 至安邊, 有嚴仁平者抄軍。 斬之, 梟首於館門, 卽馳還。”

11月 17日

안개가 끼다

○丙申/霧昏終日。

화성이 저성으로 들어가다

○火星入氐。

이거이·성석린·곽충보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以李居易爲領司平府事, 成石璘領議政府事兼判開城留後司事, 郭忠輔都摠制。

민무질과 신극례가 군사를 거느리고 동북면으로 향하다

○閔無疾、辛克禮, 將兵指東北面。

11月 18日

누런 안개가 끼고, 봄날처럼 따뜻하다

○丁酉/黃霧四塞, 氣暖如春。

왕이 병조에 나가 좌기하고, 각사에서 두 사람씩 머무르게 하다

○上出御兵曹, 各司皆留二員。

김사형을 상락 부원군으로, 이저를 겸 판승추부사로 삼다

○以金士衡爲上洛府院君, 李佇兼判承樞府事。 賜郭忠輔馬一匹, 又賜安遇世馬及衣, 朴淳家紙百卷、米豆幷一百石。

여흥부원군 민제로 수성 도통사를, 권화로 도진무를 삼다

○以驪興府院君閔霽爲守城都統使, 權和都鎭撫。

태상왕의 거가가 서북면의 옛 맹주로 향하다

○太上王駕向西北面古孟州。

11月 19日

무지개가 동쪽에 뜨다

○戊戌/虹見于東。

전 승추부 판사 강회백의 졸기

○前參判承樞府事姜淮伯卒。 淮伯, 晋陽人, 恭穆公蓍之子。 歲丙辰登第, 壬戌年二十六, 拜代言, 是年, 陞奉翊密直提學。 乙丑冬, 以賀正如京師, 戊辰, 又朝京師。 己巳, 拜匡靖判密直司事, 觀察交州、江陵道。 辛未, 遷政堂文學兼司憲府大司憲。 壬申夏, 貶于晋陽, 七年庚辰, 授東北面都巡問使, 階正憲, 尋拜參判承樞府事, 以疾卒于第, 年四十六。 淮伯聰明過人, 慷慨老成, 所至有聲績。 五子, 宗德、友德、進德、碩德、順德。

이천우가 옛 맹주로 보낸 기마유격대 백여 인이 조사의에게 잡히다

○李天祐遣游騎百餘于古孟州, 爲思義兵所獲。

11月 20日

전 지풍주사 김남두를 곡산 등지의 지병마사로 삼다

○己亥/以前知豐州事金南斗爲谷山等處知兵馬使。

이천우가 맹주의 애전에서 조사의의 포위망을 뚫고 나오다

○李天祐與思義兵戰于古孟州艾田, 敗績。 天祐見圍, 與子密等十餘騎, 力戰潰圍而出。

11月 21日

임금이 금교역 북교에 머무르며 민제·성석린 등에게 경성에 남아 지키게 하다

○庚子/上發京城, 次于金郊驛北郊。 命閔霽、成石璘、禹仁烈、崔有慶等, 留守京城。

조영무·김영렬·신극례 등이 철령으로 향하다

○趙英茂、金英烈、辛克禮等指鐵嶺。

11月 22日

지진이 일다

○辛丑/地震。

거가가 원중포에 머물다

○駕次元中浦。

11月 23日

송우를 평양도 찰방에, 윤사수를 안주의 찰방에 임명하다

○壬寅/以司憲執義宋愚爲平壤道察訪, 戶曹典書尹思修爲安州、泥城、江界等處察訪。

달이 태미원 상상을 범하다

○月犯上相。

11月 24日

김계지를 서북면 병마사로 삼다. 서북면 도순문사가 반란군의 동태를 보고하다

○癸卯/以上護軍金繼志爲西北面兵馬使。 西北面都巡問使報: “思義軍在德州, 天祐兵在慈城, 李彬兵在江東。”

태상왕의 행재소에 가던 이서와 설오가 철령에서 길이 막혀 돌아오다

○李舒、雪悟至鐵嶺, 以路梗還。

11月 25日

은주 지사 송전이 도망와서 이천우의 패전과 반란군의 규모에 대해 아뢰다

○甲辰/知殷州事宋典逃來。 典啓曰。 “天祐敗績, 臣陷彼軍。 其都鎭撫任純禮使臣散糧曰: ‘軍數六七千人也, 兀良哈來, 則足萬數矣。’ 臣潛逃而來, 路見其軍, 或四十或三十或二十作隊而逃者多矣。”

이거이·이숙번·민무질 등에게 군직을 제수하다

○以李居易爲左道都統使, 李叔蕃爲都鎭撫, 閔無疾爲都兵馬使, 李至、郭忠輔、李行、韓珪爲助戰節制使, 金宇、沈貴齡、李淳、崔士威與金繼志, 領兵發行。

11月 26日

거가가 원중포에서 돌아오다

○乙巳/至自元中浦。

11月 27日

조사의의 군사가 안주에 이르러 스스로 궤멸하다

○(丙申)〔丙午〕/思義軍至安州夜潰。 思義軍屯于薩水邊, 夜自潰渡水, 氷陷而死者數百餘人。 初, 有金天祐者見獲於思義軍, 其軍問我軍數, 天祐曰: “趙英茂指東北面, 李天祐、李彬、金英烈、崔雲海等至孟州, 又黃、鳳州之間, 軍士四萬餘人出來。 諸公何以當之?” 軍士聞之, 皆懼變色。 趙和謀欲軍中自散, 夜火其幕大呼, 軍士皆驚四散。

내관 노희봉을 태상왕의 행재소에 보내다

○上遣內官盧希鳳于太上王行在所問安。

11月 28日

안평부원군 이서와 중 설오를 태상왕의 행재소에 보내다

○丁未/上遣安平府院君李舒、釋雪悟, 齎宮醞問安于太上王行在所。

연산 부사 우박이 태상왕의 회가 소식을 전하다

○賜延山府使禹博廐馬一匹。 博乘馹來告太上王回駕, 上喜而賜之。

조온을 동북면 찰리사로 삼다

○以趙溫爲東北面察理使。

김권·황사란·손효종·강현·조홍의 부모와 처자를 가두다

○囚金綣、黃似蘭、孫孝宗、康顯、趙洪等父母妻子。

도통사 조영무가 돌아오다

○都統使趙英茂還。

11月 29日

도순문사 박만·도진무 박문숭 등을 순위부에 가두고, 국문케 하다

○戊申/下朴蔓、朴文崇、許衡、朴貫、黃吉至于巡衛府, 命臺諫刑曹雜治之。 蔓爲都巡問使, 文崇都鎭撫, 衡經歷, 貫定州牧使, 吉至知宜州事, 至是來詣闕, 賜之酒。 命大司憲朴信、左司諫趙庸、刑曹典書金謙, 交坐于巡衛府鞫問。 上使知申事朴錫命命曰: “朴蔓、許衡等未戰時逃來, 豈有罪耶? 勿施刑杖。 朴貫曾遞任而不來, 到安邊遲留, 且與永興少尹金綣謀事, 而不正言其故, 宜加刑問。”

반란군 조사의·조홍·김권 등의 가산을 몰수하고 처자를 서울로 보내게 하다

○分遣巡衛府千戶郭敬儀、知事田時貴等于東西北面, 推賊臣趙思義、趙洪、金綣等黨與, 家産沒官, 妻子送于京。

二年 十二月

12月 1日

내관을 보내 태상왕의 행재소에 의대를 드리다

○庚戌朔/上遣內官, 獻衣襨于太上王行在所。

12月 2日

이자분·한정을 순위부에 가두다

○辛亥/下李自芬、韓定等于巡衛府。

태상왕의 거가가 평양부에 머무르다.

○太上王駕次于平壤府。 太上王曰: “予在東北面時, 國王不遣人, 在孟州時, 又不遣人, 不無憾焉。” 侍者曰: “上使前政丞李舒、大禪師益倫ㆍ雪悟問安, 乃以路梗未達而返。” 太上王曰: “皆予所信重者, 故遣之也。”

대간이 회안군 부자의 문제 및 동북면 사병 조직의 혁파 등을 상소

○臺諫交章, 上時務數條:

一, 前者以懷安父子移置濟州事再請, 殿下以海島之阻不允, 且令徙置於順天城內。 然臣等竊惟, 自古禍亂, 例生於意料之所不及, 近者, 不逞之徒, 乘間竊發, 變故有不可勝言者。 設有緩急, 將何以制之? 此誠不可不慮也。 況省其僕從, 禁其出入, 故懷安必不自安。 願如前請, 徙置濟州, 完其産業, 俾終天年。 一, 東北面咸州等處, 號爲加別赤者, 聚爲一黨, 不供國役, 別爲家兵, 私相交結, 豪橫自恣, 州縣不能禁制, 已有年矣。 今賊臣趙思義等謀變之始, 專賴此輩爲其黨援, 擅興兵革, 幾危社稷。 若不革去, 恐復有如此之變。 一皆革去, 以供國役。 一, 名位, 國之利器, 不可輕以虛假。 前朝之季, 添設盛行, 混眞無別, 人視官爵如泥沙, 無功而躐等濫受者, 十常八九, 故國家不勝其弊, 至有徵馬之罰。 殿下卽位以來, 革去此弊, 以正名位, 固爲美意。 今者竊聞, 欲擧添設, 以慰軍士。 臣等恐官職之濫, 復如前日。 又況方今軍士, 未有攻戰之功? 後若有獻捷之人, 將何以賞之? 伏望殿下, 姑停此擧, 以待有功。

允之, 惟懷安移置事不允。

변현을 순위부에 가두고 조사의에게 용사했는지를 국문하다

○下邊顯于巡衛府。 顯來自東北面, 上曰: “黨於思義而用事者誰歟?” 下巡衛府, 命三省及委官交坐問之。

임금이 형 이방간에게 안전을 약속하는 편지를 보내다

○遣前典農正朴實, 賜書于懷安君芳幹。 書曰:

議政府啓, 有伯兄父子遷順天之日, 走馬欲避之事。 予自庚辰春, 至于今日, 欲保全伯兄之心日篤。 比者, 金呂生、僧妙峯等妄稱伯兄爲亂, 已令推辨反坐。 且於日者, 趙思義在東北面動兵, 百官詣闕, 請放伯兄于濟州, 予以濟州隔海遐邈, 故不許。 請伯兄勿生疑惑。

12月 3日

봄처럼 따뜻하다

○壬子/氣暖如春。

승녕부 당상관 정용수와 신효창이 조사의의 역모에 참여한 죄로 순위부에 갇히다

○下鄭龍壽、申孝昌于巡衛府。 龍壽、孝昌, 以承寧府堂上官, 扈太上王之行, 至東北面, 與趙思義之謀故也。

12月 5日

박만·박문숭·허형·박관 등을 귀양보내다

○甲寅/杖朴蔓七十, 流于合浦; 朴文崇杖六十, 自願流于金山; 許衡杖六十, 自願流于陰竹; 朴貫杖六十, 自願流于木州; 黃吉至只杖六十。

12月 6日

풍해도 도관찰사 한상경이 태상왕께 연향을 드리다

○乙卯/豐海道都觀察使韓尙敬享太上王。 太上王與李佇、李舒、李彬聯句唱和。

12月 7日

안변에서 압송해 온 조사의 부자를 순위부에 가두다

○丙辰/下趙思義及子洪于巡衛府。 前典書曹仲生押思義父子來, 賜仲生段衣。 初, 思義等率五十餘騎, 還至安邊, 都按撫使金英烈, 以兵圍而執之, 遣仲生押至。

12月 8日

정용수와 신효창을 귀양보내다

○丁巳/竄鄭龍壽、申孝昌于外方。

금교역에 나아가서 태상왕을 맞이하다

○上出金郊驛, 迎太上王入帳殿獻壽。

태상왕이 서울로 돌아오다

○太上王還京。

12月 9日

큰비가 내리다

○戊午/大雨。

태상전에 나아가다

○上詣太上殿。

태상왕을 시위한 이천우와 이빈에게 안마를, 최운해에게 말을 하사하다

○賜完山君李天祐、司平左使李彬鞍馬, 賜泥城道節制使崔雲海馬。 以侍衛太上王而來也。

강현·임순례·문중첨을 순위부에 가두고 국문하게 하다

○下康顯、任純禮、文仲僉于巡衛府, 委官臺省刑曹各一員交坐鞫問。

12月 10日

누런 안개가 끼다

○己未/黃霧。

12月 11日

햇무리가 지다

○庚申/日珥。

12月 13日

안개가 끼다

○壬戌/霧四塞。

명나라 사신이 오기 전에 돌려 보내기 위해 만산군을 추쇄하게 하다

○移文各道, 推刷自遼東逃來軍人。 聞朝廷遣使臣推刷逃軍, 欲及使臣未到之前還送也。

12月 14日

화성이 방성과 상상을 범하다

○癸亥/火星犯房上相。

12月 15日

봄처럼 따뜻하고, 안개가 끼다. 도성 안에 역질이 돌았으나 사나흘 만에 낫다

○甲子/氣暖如春, 沈霧四塞, 咫尺不見人。 城中多疾疫, 然皆三四日而差。

12月 16日

안변 대도호부를 현으로, 영흥부를 군으로 강등하다

○乙丑/議政府請降安邊大都護府爲監務, 永興府爲知官, 允之。 以趙思義、金綣等爲府使少尹, 起兵作亂故也。

진양 대도호부를 목으로, 곡산부를 군으로 하다

○晋陽大都護府爲牧官, 谷山府爲郡。 各從舊號也。

12月 17日

소격전에서 태양과 화성의 독초를 행하다

○丙寅/行太陽星、火星獨醮于昭格殿。

12月 18日

조사의와 강현 등의 목을 베다. 조홍·홍순·김자량 등도 복주되다

○丁卯/趙思義、康顯等伏誅。 趙洪、洪洵、金子良、朴陽、李自芬、金昇、林西筠、文仲僉、韓定等, 亦皆伏誅。

12月 20日

사간원에서 박만의 극형을 청했으나 불윤하다

○己巳/司諫院上疏請置朴蔓於極刑, 不允。

우사간 권담이 박만에게 가벼운 죄를 적용한 위관 조영무 등을 논핵하다

○右司諫權湛等, 劾委官趙英茂、巡衛府萬戶崔有慶ㆍ尹柢、大司憲朴信、刑曹典書金謙、左司諫趙庸, 以照付輕律, 杖流朴蔓故也。

판군자감사 신용봉을 보내어 오도리와 올량합 사람들을 위로하다

○遣判軍資監事辛龍鳳, 招安吾都里、兀良哈等。 以其不附也。

12月 21日

우사간 권담과 집의 송우가 합동으로 다시 조영무의 죄를 청하다

○(庚辰)〔庚午〕/右司諫權湛、執義宋愚等, 交章復請英茂等罪, 不允。

대간이 박만을 법에 따라 중죄로 다스릴 것을 청하는 상소

○臺諫復上疏請朴蔓罪, 不允。 疏略曰:

賞罰, 人主之大柄也。 賞罰當於功罪, 然後千萬人有所勸懲矣, 此王者爲治之要也。 臣等伏覩朴蔓之罪, 據法當誅而不赦者也。 殿下以好生之德, 不忍置法, 此誠欽恤之美意, 然賞以勸善, 非私與也; 罰以懲惡, 非私怒也。 先王執此之政, 堅如金石; 行此之令, 信如四時, 誠以天命天誅不可得而私也。 今釋重罪, 不置於法, 無以正王法, 而將使爲惡之徒, 無所畏憚矣。 願將朴蔓置之極刑, 籍沒家産, 妻子爲奴, 以正王法。

12月 22日

임순례·박휘·진중거 등을 곤장을 때려 귀양보내다

○辛未/杖任純禮、朴暉、陳仲擧、魯彦、李之奇、朴山甫等一百, 邊顯、崔湜、裵鴻漸等七十, 李良幹、金英貴等六十, 皆流遐方。

전 청성백 이거인이 죽다

○前淸城伯李居仁卒。

12月 23日

안개가 끼다

○壬申/霧。

형조 전서 진의귀가 만산군 임팔라실리를 압령하여 요동으로 가다

○刑曹典書陳義貴, 押漫散軍林八剌失里等, 如遼東。

사헌부에서 박만의 죄를 잘못 안율한 것으로 서로 논핵한 사간원 관리들을 탄핵하다

○司憲府上疏請司諫院之罪, 不允。 疏略曰:

司諫院劾左司諫趙庸, 始以朴蔓之罪按律爲大逆, 尋改爲擅調官軍之律。 然庸但與論於大逆之律, 及其改也, 適以式暇不與焉, 而右司諫權湛實署其案。 掌務獻納權遇不劾湛, 反劾庸。 且湛旣與誤按輕律、蒙蔽天聰之罪, 若不與焉, 其欺天欺人之罪, 莫此爲甚。 願下湛攸司, 收其職牒, 鞫問科斷; 遇, 收其職牒, 竄于遐方; 知司諫金端、內書舍人尹珪、正言姜魯ㆍ郭德淵等, 亦皆罷職。

12月 26日

임금이 친히 인소전 제사하다

○乙亥/上親祭于仁昭殿。

임금이 태상전에 나아가 술자리를 베풀다

○上詣太上殿設酌。

12月 27日

우정승 이무 등을 중군 도총제 등으로 겸직을 제수하다

○丙子/以右政丞李茂、完山君李天祐、判承樞府事趙英茂皆兼中軍都摠制, 義安大君和、寧安君良祐、議政府贊成事李佇兼左軍都摠制, 領司平府事李居易、完川君李淑、司平府左使李彬兼右軍都摠制, 金謙爲兵曹典書, 趙庸刑曹典書。

12月 28日

태상전에 문안하고 헌수하다. 의안 대군 등이 시연하다

○丁丑/上朝太上殿獻壽。 義安大君和、靑原君沈淙、安平府院君李舒及五代言侍宴, 極懽而罷。

12月 29日

섯달 그믐이라 임금이 태상전에 나아가다

○戊寅/上詣太上殿。 以歲除之日也。

김권·김온·배상충·박부금의 목을 베다

○金綣、金溫、裵尙忠、朴夫金等伏誅。

만산군을 추쇄하러 오던 명나라 사신이 임반참에서 진의귀를 만나 돌려보내다

○朝廷遣使臣推刷漫散軍, 遇陳義貴于林畔站, 令義貴還。

겨울이 계속 따뜻하여 얼음이 얼지 않다

○冬恒燠無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