조선왕조실록/세종장헌대왕실록/29년

二十九年 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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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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백관들이 경복궁에서 망궐례를 행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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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朔/百官行望闕禮于景福宮, 又詣時御所, 進表裏鞍馬, 諸道進箋。


1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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노중례의 직첩을 돌려주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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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命還給盧重禮職牒。 司諫院啓: “重禮於中宮大漸之時, 奉藥不謹, 罪不容貸, 請收是命。” 上曰: “重禮, 旣已懲矣, 且終不可不用也。”


1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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햇무리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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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日暈。


예조에서 관리의 선발을 증원하고자 하였으나 그전대로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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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 “歷代科目無定額, 唐歲取不下百五十人, 宋三年一擧, 多至千五百人。 本國三年例取三十三人, 乙科三人, 卽加擢用, 其餘三十人, 分差三館。 方今參外文官承政院注書、承文院、三館、奉常寺、集賢殿五十七員, 其間或遷轉, 或有故, 窠闕頗多, 每於式年外, 例擧別試。 緣此近來二十間, 諸生浮動, 希望僥倖, 弊固不小。 今三館之闕, 多至十五, 況今中外文臣任用之路, 視古爲多, 州縣敎官, 皆以敎導差下, 文科出身者, 十居其一。 由是學授廢弛, 文風不振, 尤爲可慮。 乞將式年額數三十三人, 今加十七, 定爲五十人, 以廣取士之路。” 下政府議之。 領議政黃喜、右議政河演、左贊成皇甫仁、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議: “文科取三十三人之法, 不知何所據也。 然高麗自設科以來, 未聞過此數而取之也, 至我朝開國之初, 文科之數, 依已行格例, 以三十三人爲定, 載在《六典》, 其設科取士之數, 有自來矣。 況唐詩曰: ‘三十三人走馬回。’ 觀此詩則中國古制亦然, 非本朝無所據而臆定也, 何至今日而更改成憲乎? 雖以文官窠闕之多、別試之弊爲言, 然儒官之設, 非今日而始, 取士之數, 亦自古而然, 尙無大弊。 儻或有闕員, 其成均校書, 有何事務而曠廢耶? 且別試取士, 本無定式, 而出於一時, 安有有志之士不讀書, 而專望其別試乎? 況詞章者, 經學之枝葉也, 抑安有不知根本而工製述者乎? 若以製述爲嫌, 別試講經, 亦不難也, 何必加數, 輕改祖宗之成憲乎! 宜令仍舊。”


행성의 수축에 체찰사를 파견하지 말도록 건의하였으나 윤허하지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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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啓: “行城之築, 已遣從事官矣。 且其民慣於築城, 雖不遣體察使監督, 事可濟矣。 比來年饑, 民間飢困, 凡一小官奉使出外, 州縣供億之費、驛路迎送之弊, 甚多, 況大臣乎! 請勿遣都體察使, 以除民弊。” 不允。


1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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햇무리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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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日暈。


평안도·함길도 도절제사에게 변방의 방어에 소홀함이 없도록 유지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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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平安、咸吉道都節制使: “今聞朶顔衛韃靼, 與西海野人謀欲寇邊。 此言雖不可信, 然賊之詭計, 固難知也, 備禦之策, 毋或小弛。”


1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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생원의 선발 정원을 2백 명으로 늘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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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議政府據禮曹啓: “每式年生員, 取百人, 去甲子年停試, 故生員之在學者少, 請於今年增取二百人。 且京都, 人才所萃, 漢城試二百之額, 亦加二百。” 從之。


1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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평안도의 행성 수축을 완성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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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遣都體察使皇甫仁于平安道, 築行城, 自碧潼郡小波兒松林峴至于非所里平, 石築一萬四千四百七十一尺, 削土八千一百七十八尺, 役本道民五千七百四十人。 又自定寧郡玉剛洞口至于獐項峯, 石築三千一百五十三尺, 削土一千五百尺, 有關門、甕城、烟臺, 役其郡民四百人, 皆以二月十五日起築, 至三月十五日而止。 以里計者, 十五里五十步二尺。


1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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햇무리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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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日暈, 兩背兩珥冠。


송사의 심리를 명백하게 하고 판결을 신속히 하도록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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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旨刑曹: “予慮獄囚淹滯, 屢降敎旨, 戒諭官吏, 且立三限之法, 期致囹圄空虛, 俾無冤抑。 比來獄囚久滯, 屢至隕命, 予甚悼焉。 大抵聽訟, 務要詳明, 而尤貴速斷, 況誤罹刑憲, 久在縲絏, 含冤負屈者, 豈不痛哉? 其體予欽恤之意, 移文中外, 參考曾降敎旨及《六典》敎條, 大小獄辭, 務令速決。”


1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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성절사 이견기와 주문사 김하가 칙서를 받들고 북경에서 돌아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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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聖節使李堅基、奏聞使金何奉勑回自京師。 勑曰: “前得遼東都司奏: ‘王國移文, 稱今年四月, 有野人突入王境, 殺虜人口頭畜而去。’ 及聞李滿住等所管之人, 累對王國之人, 言欲報復, 此必滿住等含憤所爲等因, 已勑遼東摠兵鎭守官, 差官往(女直)〔女眞〕野人地面挨追。 近者, 都督別里格等將所搶王國男婦十人, 送至遼東, 已給與衣糧優養。 其別里格等來京備奏: ‘比先(女直)〔女眞〕者兒兀歹等在建州居住, 宣德八年, 被王國軍馬搶殺甚衆內搶男婦十口, 見在王國, 所遺幼少, 今已長成, 委是報復前讎。 今謹遵朝命, 送還朝鮮人口, 請朝廷一體差人, 往王國挨取見在人口給還, 免致彼此讎怨。’ 等情, 詞極懇切, 誠可憐憫。 朕以王爲秉禮之邦, 若復差人, 不免煩擾, 已撫慰別里格等, 回衛俟候, 玆將彼挨還人口, 付王國使臣李堅基等領回, 給親完居。 勑至, 上宜體朕此意, 遣人於境內, 挨査(女直)〔女眞〕者兒兀歹等家男婦十口, 送遼東摠兵等官處, 給還其親, 非特遂彼骨肉之情, 王之邊境, 亦得永寧。 王素重德義, 爲賢藩屛, 宜敦崇和睦, 保境恤隣, 用造下人之福, 副朕一視同仁之心。 王其欽承之。”

又賜歷日, 發還漂風濟州民二人, 其冠服奏請則不準。 金何謂禮部尙書胡濚曰: “我殿下在位三十年, 大人在禮部亦將三十年, 明知我國之事。 殿下敬事朝廷, 小心謹愼, 何嘗奏不當奏之事乎! 世子冠服, 與陪臣無別, 一國臣民日夜顒望聖恩, 請更奏達。” 濚曰: “纔下聖旨, 臣子如何便得再奏! 爾可申于通政司。” 何遂申通政司以奏, 又不準。


안평 대군 이용의 종 김벌개가 야인 땅에서 도망해 돌아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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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大君瑢奴金伐介居閭延, 曾被虜久在野人地面。 後茂昌千戶李乙孫之女, 又被虜而去, 伐介娶以爲妻。 及其妻刷還, 伐介竊騎野人馬, 隨後逃來, 上憐其累年被虜而還, 特命免賤, 授上林園副給事。


1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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의정부에서 관사의 노비 신공의 법을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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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議政府據戶曹呈啓: “竊稽諸司奴婢身貢之法, 所耕田收稅一石以上全貢, 一石以下半貢, 十卜以下無所耕者全除。 損實諸道, 已依此例行之。 其試行貢法之道則所居州縣下下年免貢, 下中年半貢, 下上年以上全貢。 且全貢之數, 木緜布則二人納一匹, 緜紬三人一匹, 正布獨納一匹。 然守令於收貢之時, 木綿緜紬, 人自各納, 故未滿一匹而納半貢者, 亦如之, 尺寸分裂, 未成貨匹, 不中於用。 自今正布外木緜緜紬, 皆以全匹計納, 其未滿一匹者, 以正布折納。 又東西兩界極邊閭延、慈城、慶源、鏡城、富居、甲山等地散居奴婢之數不多, 其身貢納于所居州縣, 以備糧餉。” 從之。


문순공 민적과 원경 왕후의 무덤에 표석을 세우게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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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立表石于文順公閔頔之墓。 元敬王后三代親墓, 皆立表石。


1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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골간의 부만호 유무징개에게 만호를 가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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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以骨看副萬戶劉無澄介加萬戶, 吾都里司直童敦道加副萬戶, 骨看司直李汝於加副萬戶, 骨看司直李都之麿加副萬戶, 兀良哈司直伊下所加副萬戶。


1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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해가 중관하고 양쪽으로 귀고리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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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日重冠兩珥。


황해도에 지진이 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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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海道海州、載寧、遂安、信川、江陰等處地震。


1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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햇무리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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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日暈, 兩珥背。


안평 대군 이용의 제택으로 옮겨 거처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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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御安平大君瑢(弟)〔第〕。


의주의 토관인 대장과 대부를 각각 혁파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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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義州土官隊長八革四, 隊副十六革六, 設司勇十人, 依鎭邊例, 正品五稱展力徒尉, 從品五稱効力徒尉。” 從之。


동부승지 안질이 죽어 관곽과 미두 등을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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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副承旨安質歿, 賜棺槨米豆三十石、紙百卷、石灰四十石, 又賜祭。


1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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홍원현 함원참을 혁파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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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議政府據兵曹呈申: “洪原縣咸關嶺下, 新設咸原站, 土田塉薄, 驛吏不得安業, 況於小邑, 已有平浦、新恩兩站, 不必加設。 且咸興府松峴道路, 非咸關嶺高險之比, 亦爲捷經, 使客野人通行之處。 請德山站, 勿移水田平, 移置松峴西古城平。 又移新恩站于門巖, 革咸原站, 其站吏分屬德山、新恩兩站。” 從之。


1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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영흥 대군 이염을 역양 대군으로 삼고, 이선·황치신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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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以永興大君琰改爲歷陽大君, 李宣戶曹判書, 黃致身判漢城府事, 成念祖開城府留守, 李明晨同知敦寧府事, 朴堧仁壽府尹, 成奉祖戶曹參議, 韓磌工曹參議, 趙瑞安承政院同副承旨。


1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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황해도·평안도·강원도 감사에게 흉년의 진휼을 곡진히 하도록 유지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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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諭黃悔、平安、江原道監司: “其道去年飢荒, 民生可慮。 窮(材)〔村〕僻巷, 守令或不巡視, 使民餓死, 自今守令日巡民間, 盡心賑恤。 且凶年, 民飢羸憊, 至春得疾, 鮮有生者也。 曲加布置, 不使飢餓, 得免殞歿, 以副予意。”


1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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달이 목성을 가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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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月掩歲星。


1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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햇무리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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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日暈。


세자가 영릉에서 주다례를 행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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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詣英陵, 行晝茶禮。


1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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동산 이릉에 장사를 지낸 사람에게 옮겨 장사하게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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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江原道監司啓: “三陟府民古音金妻死, 僧信沉謂曰: ‘燒葬古陵室, 則子孫吉。’ 古音金從其言, 燒骨葬于東山伊陵, 請論如法。” 上議于政府曰: “東山伊陵, 世傳穆王祖上之陵, 然穆王自全州徙三陟, 未久, 又移咸吉道, 其間豈有陵室? 此必無之事也。 但外家如崔氏、申氏之墓, 舊皆以陵室稱之。 外家久遠墳塚, 安知其必無耶? 然外家墳塚盜葬之罪, 不可以反逆論, 事在赦前, 置而勿論何如? 右議政河演、左參贊鄭苯曰: “東山伊陵, 父老傳言穆王祖上之陵, 壬申年, 始行國祭, 又定守護軍, 至辛巳、壬午年間罷之, 然無載籍可攷。 若果陵室, 而古音金盜葬, 則罪不可赦, 請遣官辨覈父老之言, 然後乃定其罪, 以絶後世之疑。” 右贊成金宗瑞、右參贊鄭甲孫曰: “州縣如有胎室陵寢, 則必有恩例, 故爭相讃揚, 以希上恩。 若眞陵室, 豈至今日而尙未定耶? 雖遣朝官覈之, 不過父老之言而已, 勿遣官, 以凡人墳墓盜葬例論。” 上從宗瑞等議, 下刑曹按律, 罪當杖一百流三千里, 以犯在赦前勿論, 止令移葬。


1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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행 성균 대사성 김반이 문·무관을 충원할 것을 건의하였으나 중지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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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行成均大司成金泮上書曰:

文武竝用, 長治久安之道也。 蓋唐、虞之際, 惟時亮天工者, 無非文武之士, 而於斯爲盛, 庶績咸熙, 降自夏、商, 皆不能及, 惟周室人才之多, 乃盛於此。 《詩》曰: “濟濟多士, 文王以寧。” 又曰: “赳赳武(失)〔夫〕, 公侯干城。” 此文王所以得人之盛, 而賴以長治久安者也。 今我聖朝, 文弘敎化, 武振威風, 文武吉士, 濟濟洋洋, 盛於唐、虞之際、周室之多矣。 然而文武兩科取士之數, 有愧乎中朝, 臣竊有憾焉。

歲戊申, 臣以書狀官入朝, 至漁陽驛, 見國子學知敦謙, 問中朝取士之數, 謙曰: “予於甲辰登第, 黃榜百人, 書名於黃紙, 唱之於內庭, 用之朝廷庶位。 白牓百人, 書名於白紙, 掛之於外壁, 用之州郡敎授。” 以是觀之, 我朝文科之數少, 而三館多缺, 誠有如禮曹所啓矣。 臣久在師席, 迪知人才之多, 又爲武學提調, 亦知武才之多矣。 乞依中朝科擧之數而折衷之, 文科紅牓取三十三人, 用之於中外庶位; 白牓三十三人, 用之於州郡敎授。 武科紅牓取二十八人, 用之於中外庶位; 白榜二十八人, 用之於各浦萬戶。 然八道三百二十餘州縣, 豈以白牓三十三人而盡充敎官哉! 自今會試不中者, 亦幷爲敎官。

古者, 列國各有史官, 掌記時事, 至於外方, 亦有外史, 前朝亦置司錄, 州郡政治得失、風俗美惡, 莫不備記。 故人尙知慕其爲善, 憚於爲惡, 治隆俗美矣。 今皆無之, 是以凡爲守令者, 無所畏慕, 槌民之膏, 斲民之髓, 貪暴不法者, 往往而見。 乞依古者外史之法, 敎授官職兼司錄, 治政風俗美惡, 悉書之, 每於春秋, 密封送于春秋館, 轉聞于上, 於以考其俗尙之美惡、政治之得失而勸懲之。 敎官於記事之際, 或以私情枉其是非者, 痛繩以法, 永不敍用。 如不置外史, 使貪酷之吏不知畏慕, 恣行不義於六朞, 則豈若依《六典》仍舊三十箇月之爲愈也? 伏惟察納。

下政府議之, 僉曰: “不可。” 遂寢。


1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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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백관을 거느리고 휘덕전에서 연제를 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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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世子率百官, 行練祭于輝德殿。


손자의 범죄로 죽은 찬성사 유만수의 녹권을 삭제하도록 명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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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贊成事柳曼殊孫副司正柳泗犯罪, 欲以曼殊元從功臣免, 上謂都承旨黃守身曰: “曼殊同時被罪鄭道傳、沈孝生、張至和、李懃, 俱以開國功臣, 削去錄券, 子孫不得蒙蔭。 曼殊以元從, 獨何與功臣之列乎?” 命削其錄券。


1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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달이 심성을 가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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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月掩心星。


금 캐는 일을 정지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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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停今年春等諸道採金。


1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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감사에게 흉년 구제를 엄격히 하도록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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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議政府啓: “國家昇平日久, 凡民狃於安逸, 飮食無節, 家有數斗之穀, 則不顧將來, 釀酒糜費, 至於事神事佛, 靡所不爲, 專仰義倉者, 滔滔皆是。 守令若知此弊, 分其民戶貧富, 斂散賑貸得宜, 則所費少而所施博, 或失其宜, 則貧富等受而所費甚多。 今以甲子年之事觀之, 咸吉道只將十萬餘石, 能救一道之饑, 京畿則幾至八十餘萬石, 忠淸道幾至百萬石, 多少如此懸絶, 專是斂散之得失也。 近來水(早)〔旱〕相仍, 連歲賑恤, 畜積殆盡。 民戶貧富, 守令不曾分揀置簿, 及聞國家差人擲簡, 謀免一時之責, 齎持米穀, 倉黃奔走, 散之無節, 故奸猾之民, 利其受穀, 雖有穀者, 窖地以藏, 外示飢狀, 隨告隨給, 虛費實多。 甚者, 預給米穀, 稱爲擲簡之米, 雖至於死, 使不得食, 雖有餓死者, 亦且諱之。 若移流丐乞者入境, 暫不救恤, 督送他邑。 監司及朝官擲簡之際, 巧飾避罪, 救荒之事, 視以爲常, 貧乏之民, 未蒙實惠, 國庫虛竭, 亦由於此。 今當出其不意, 差官擲簡, 姑令監司分遣首領官及敎諭檢律驛丞, 審察賑貸之狀, 亦自親巡糾治, 以副盛朝子惠生民之意。 且黃海、江原、平安三道, 失農尤甚, 守令救荒勸懲之方, 不可不嚴, 依丙辰年例, 隨罪輕重除贖, 或杖七十六十笞五十後還任。 其有救荒有成効者, 加資勸勵。” 從之。


김산과 천보의 일을 의금부와 삼성으로 하여금 국문하게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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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禁府啓: “今所辨金山、千寶之事, 留守成念祖備知本末, 請囚鞫之。” 上曰: “此事, 初因念祖而發, 反囚之可乎! 予將親問之。” 時念祖以病在家, 遣都承旨黃守身問之, 念祖曰: “臣初爲刑曹參判, 家奴豆乙萬曰: ‘此童爲千長命之子千寶無疑矣。’ 今刑曹欲以承旨朴仲林奴金三之子金山爲斷, 主若從之, 必蒙大罪, 且天可畏也。 臣母亦言爲長命之子, 臣甚疑之, 及上官之後, 言于同列, 同列皆微笑莫信, 臣獨以爲此事關係綱常, 非本曹所獨斷, 遂請與三省交鞫耳。”


법을 어기고 딸의 혼인을 약속한 부사직 홍도상을 파면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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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 副司直洪道常女, 年未許嫁, 約以觀察使韓惠之子爲壻, 預納婚書, 過期不婚。 女及嫁年, 謹寧君襛欲以達川令踚議婚, 告宗簿寺, 宗簿以道常已納惠子婚書, 不聽。 至是, 上聞之, 下道常及宗簿提調權孟孫、少尹金安生、注簿金彭老于義禁府鞫之。 時, 提調皇甫仁在平安道, 判官朴審問亦從皇甫仁, 命義禁府, 遣吏執審問以來。 又下書皇甫仁, 問其由。 後義禁府請待皇甫仁事畢上來, 幷鞫之, 命勿問, 仍拷訊道常等, 具服。 義禁府啓: “道常於女子嫁年前, 違法約婚, 已爲不可, 又厭宗親, 托以辭婚。 孟孫、安生、審問、彭老等亦右道常, 輕慢宗親, 竝照以違親王令旨律, 杖九十。” 命皆只令罷職。


1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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햇무리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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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日暈。


공조 참판 이양을 북경에 보내 사은하게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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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工曹參判李穰, 如京師謝恩。 表曰:

睿澤覃施, 懷綏旣篤。 綸音渙降, 感激冞深。 糜粉難酬, 驚惶罔措。 伏念臣叨襲弊服, 幸際昌辰。 顧未效於涓埃, 唯知謹於屛翰。 何圖賤价之返, 優荷宸眷之隆! 念海船漂泊之艱, 特令安集; 憐邊氓俘虜之苦, 仍命發還。 洪私若玆, 前昔所罕。 伏遇陛下至明旁燭, 大度包容。 推一視而同仁, 慈踰怙恃; 利萬物而竝育, 德侔生成。 廼使遐陬, 獲蒙殊渥。 臣謹鯷封述職, 倍殫葵藿之誠; 虎拜揚休, 恒祝岡陵之算。

又奏曰: “今承勑諭, 令還(女直)〔女眞〕者兒兀歹等家男婦十口。 臣竊嘗宣德八年、正統二年兩次所獲人口頭畜零瑣物件, 仰體勑諭事意, 盡行送還, 無有一口存留。 今次昔居建州者兒兀歹所索十口, 若係被虜人數, 合於宣德八年俘虜人口追還之後(萬住)〔滿住〕等回報文書, 必當告說。 又於正統六年, 滿住管下卜剌兀根隨欽差指揮吳良等官, 前來本國刷還時分, 亦不告索, 經今年久, 略不告取。 本賊等違背累降勑旨, 乃於正統十一年四月, 突入本國茂昌地面, 恣行作賊, 虜掠邊民, 分占爲奴, 及蒙降勑, 責令刷還, 不敢違了, 巧生奸計, 規免罪惡, 虛捏奏達, 情狀明著, 伏惟聖鑑。 臣今欽蒙聖上憐憫小邦, 刷還被虜人口, 聖恩深重, 圖報無由, 些小俘虜, 何計損益, 以有爲無, 敢恡不還, 仰冒天聰! 聖慈矜察。

方物表曰:

宸眷悉深, 曲加撫綏。 土宜雖薄, 聊表忱誠。 謹備黃細苧布二十匹、白細苧布二十匹、黑細麻布五十匹、黃花席一十張、滿花席一十張、滿花方席一十張、雜彩花席一十張、人蔘一百觔、雜色馬一十六匹。 右件物等, 製造匪精, 名般亦寡。 豈充旅庭之實? 庶修執壤之儀。

皇太后禮物, 白細苧布ㆍ紅細苧布各一十匹、黑細麻布三十匹。 中宮禮物同。 又獻海靑二連。


동소로가무가 말 1필을 바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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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所老加茂來獻馬一匹。


1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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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상도 감사에게 심중청을 채취하게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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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諭慶尙道監司: “聞寧海府産出銅石中, 深重靑間在, 今遣副司正李昌門取採, 其餘郡縣産銅之地, 亦幷試之。” 昌門至寧海時羅洞, 掘得深重靑四錢六分、三靑八分, 眞寶縣柳永谷得六分, 靑松郡先仇知里得一錢。


1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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흰 기운이 동남방에 나타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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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白氣見于東南方。


1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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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견기·이선·권맹경·이양·문민·문여량·전지경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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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以李堅基爲戶曹判書, 李宣知中樞院事, 權孟慶工曹參判, 李穰同知中樞院事, 文敏僉知中樞院事, 文汝良守司憲持平, 全之慶守司諫院右正言。


과거를 보러 오는 유생에게 전물을 받지 못하게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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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 “漢城府、訓鍊觀、三館, 於赴擧諸生錄名之時, 例取錢物, 有違於義, 令攸司禁理。” 從之。


二十九年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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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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집현전 직제학 이계전에게 3품 이하의 관원을 추천하는 것을 상고하게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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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朔/世子引見集賢殿直提學李季甸, 傳上旨曰:

用人, 國家重事, 前此執政擅權, 三品以下則不啓而除, 用人之法踈矣。 其後旣設保擧褒貶之制, 又立行守及前銜新進落點之法, 堤防已足, 而用人未精。 若賄賂之行, 未知有無, 然亦未可據禁, 至除授之際, 三品以下, 一望三人, 君上未知人品而落點, 有違用人之意。 使政府六曹密薦可用之人, 考其薦之多少擢用, 何如? 如此則見薦之人, 亦未知爲誰之薦矣。 若所薦不善, 則薦之者, 其不愧乎! 必不以私意薦之矣。 古人論用人之法多矣, 博考古制, 商確以聞。

季甸稽古制以進, 因上書曰:

國家旣立保擧褒貶之法, 又立行守及前銜新進落點之制, 選法至爲纖悉, 猶慮未得其賢, 欲廣得賢之路, 此甚美意也。 然立法雖美, 弊亦隨之, 姑以已行之事言之。 保擧使六品以上, 每當式年, 薦其七科, 當其薦時, 或父子兄弟相爲請之, 或同寮交友以其親戚相換而薦之, 甚者親自請囑, 往往無實之人, 獨多其薦, 爲人所笑者多矣。

褒眨始於唐、虞之考績, 而歷代所不可廢也。 然比年以來, 用人一循資格而升黜, 專在於殿最。 由是諂媚之風長, 而廉恥之道喪矣。 且秉殿最者, 能公其心而不畏强禦者幾人! 若門聯閥閱者則雖其不才, 不能置之於下列, 其心豈不知不才之可置下列也! 然見忤於閥閱, 將爲後日之害故耳, 此勢之不得不然也。 行守之法, 可以杜絶枉濫, 然是法可畜常流, 不可以待賢士, 古人論之詳矣。 凡爲仕者, 率皆始於壯年, 其間雖有才德奇偉之士, 循資而進, 歲月已逝, 易至摧頹, 摧頹之後, 雖處可爲之地, 豈能如少壯之時乎! 前銜新進落點之法, 使用人之權不在於下也。 然前所落點者, 或未見用, 而後所落點者, 反見先用, 則雖無自薦之名, 而進退之權, 實在於下。 凡此四條, 皆臣所謂立法雖美, 弊亦隨之者也。 然於常選, 捨此四條, 又何求哉! 但當矯其弊而已。

至於拔擧賢能, 不可拘於一定之制。 若立使某官以上密薦之法, 則事雖甚密, 人皆知某官以上爲薦主, 其爭趨競進, 當無異於保擧之弊矣。 然保擧闊而其用緩, 密薦切而其用急, 弊而後救, 亦難矣。 且人情, 附己者右之, 不附者外之。 附於權勢者, 或有其才, 必無其行, 使辦細務可矣, 付之大事, 固不可也。 其有才德奇偉之士則其不附權勢也必矣, 得入密薦之例難矣。 雖無好惡之私, 知人之明, 聖哲所難, 人之淺深, 不可易曉, 眞知賢能之實而薦之, 亦豈人人之所能爲乎! 是故明主重擧主。 唐太宗曰: “若不得擧主, 何由得賢!” 宋眞宗曰: “不若先擇擧主, 以類求人。” 爲今之計, 莫若先得擧主耳。

臣竊念知臣莫如君, 宸鑑擇大臣之中可爲擧主者, 密令薦進, 不使外人知之。 旣薦之後, 更察其賢否, 兼採銓曹之議而試用之, 其人果賢則不拘資格, 越序而用之, 此孟子所謂國人皆曰賢, 然後察之, 見賢焉而後用之之義也。 若爾則已見用者, 感其睿恩, 益勵其節, 未見用者, 亦將奮發, 興起於善, 旣無立法之煩, 將有得賢之效矣。

書上, 留中不下。


하연·김종서·정분·정갑손을 불러 행대를 보내는 것에 관해 의논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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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右議政河演、右贊成金宗瑞、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 命世子傳旨曰:

部民告訴之禁, 許稠在太宗朝建白行之, 至今遵用。 然弊生, 故分遣行臺, 問民疾苦。 稠亦曰: “若上遣官特問之, 則許民悉告無隱可也。” 近卿等請遣行臺, 集賢殿亦言之, 豈無所聞而然耶! 予亦有所聞也。 然念無知之民, 陳訴或妄, 從而罪之, 是使民言之而反罪之也。

演曰: “若不罪妄告者, 則必多構誣言, 以亂國政, 閱實無驗者, 當罪之。” 宗瑞曰: “行臺, 固所當遣也。 且守令以考最拜京官, 而後發貪汚不法之事, 幷罪監司, 以嚴黜陟之法。” 上曰: “立法則雖至親勿赦, 其以守令之罪追論監司, 一一罪之, 無乃難乎! 當更思其終。” 演等曰: “所謂罪者, 非永不敍用也, 量宜科罪以警之。” 上又曰: “守令十考十上者, 超資奬勸可矣。 然殿最, 其能一出於正乎! 且十上者, 無乃多乎?” 演等曰: “十考則必經五監司矣, 若非特異者, 豈能皆居上考乎!” 都承旨黃守身曰: “昔者諸道監司, 殿最甚輕, 自憲府審駁之後, 殿最稍重。 今立此法, 則十上者寡矣。” 甲孫曰: “臣嘗任監司, 守令之可居上考者, 不過一二。 我國人才本少, 監司尙未精擇, 況守令乎! 例皆平平之人黜之, 則代者亦如之, 或反不及, 徒有迎送之弊, 故於殿最, 或上或中, 使不遞任而已。 京官僚佐, 非一二, 互相可否, 監司以一身, 專制方面, 民之休戚係焉, 尤不可不擇。 今(材)〔纔〕爲堂上官, (卒)〔率〕多爲之, 諳鍊宰相, 以爲秩高而不遣。 乞自今雖六曹判書, 亦許爲監司。” 苯曰: “不在職之高下, 在其人賢否。” 上曰: “六曹判書, 其職甚重。 中朝六部尙書, 久於其任, 我朝不過三四年, 宰相之數不多, 更代爲之。 若監司無其人, 或遣按廉何如?” 演等皆以爲: “方面須用重臣, 按廉位卑, 不可遣也。” 宗瑞曰: “與其用衰耄大臣而無益, 孰若擇賢按廉之爲愈也!” 守身亦以按廉秩卑爲言, 上曰: “雖秩卑者, 特賜儀物遣之, 何不威重! 許令張蓋持鉞而行, 何如?” 演曰: “若遣按廉, 依監司例, 賜敎書, 借銜臺省, 率吏卒以去可矣。” 上又曰: “守令三十年政績, 予嘗以爲出於公論, 或有請托而得之者, 亦未可信也。”


2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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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복궁으로 돌아와 거처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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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還御景福宮。


야인의 만호 김시구 등이 토산물을 바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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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萬戶金時具等七人來獻土宜。


전라도 감사 이사임에게 화포의 기구를 그전대로 주조하도록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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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全羅道監司李思任: “前此火砲之制失宜, 矢不及遠, 盡皆無用, 予深軫慮, 屢更其制, 然後藥力十倍, 矢石遠到。 去歲乙丑, 下三道適歉, 然以禦侮之備, 不可小弛, 分遣監鍊官, 盡廢舊器而新鑄之, 此卿所知也。 今遽欲請罷, 予不取也, 其速依舊鑄成。” 仍命全羅、慶尙道, 姑停焰硝煮取, 以寬民力。 時焰硝監役官藥匠, 年年橫行, 郡邑侵漁, 故民甚苦之。


죽은 낭장 최택의 아내 숙인 김씨에게 쌀 10석을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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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淸道藍浦住故郞將崔澤妻淑人金氏年百六歲, 賜米十石。


의정부에서 수령과 만호에게 휴가주는 법을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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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吏曹呈啓: “諸道守令萬戶, 或因父母妻之病, 使其子姪申呈請暇, 甚爲煩冗。 今後父母病則各於其道監司呈辭, 監司計其程途遠近, 依京官病親呈辭給暇例, 三日以上程, 給三十日; 六日以上程, 四十日; 十日以上程, 五十日; 十五日以上程, 七十日, 移關該曹, 限日內還來者, 隨卽改下, 過限者遞差。 妻病, 勿許給暇。” 從之。


2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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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기도·충청도·전라도·경상도 감사에게 흉년 진휼에 대해 유지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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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諭京畿、忠淸、全羅、慶尙道監司: “年前農事, 雖不至凶歉, 亦不可爲豐稔, 道內饉餓之人, 予雖不諭, 卿所當恤。 但平安、黃海、江原道失農尤甚, 人民流離, 處處行乞, 慮恐官不及知, 未盡救恤, 或致殞命。 卿等曲加賑恤, 俾免餓莩, 以副予意。”


세자가 휘덕전에서 상식을 드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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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上食于輝德殿。


2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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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상도 처치사에게 왜인들이 도당을 만드는 이유를 탐문하게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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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諭慶尙道處置使: “今聞對馬、一歧、肥前州倭等相結爲黨, 欲於二三月間作賊, 修其舟(揖)〔楫〕, 但未知所向耳, 卿密問商倭以啓。”


쌀과 베를 서로 교환하는 법을 폐지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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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戶曹呈啓: “慶尙、全羅等道試行米布相換之法, 民不樂從, 請罷之。” 從之。


2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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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상도 도절제사 이징옥이 사직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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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慶尙道都節制使李澄玉辭職曰: “臣父年九十六歲, 餘齡無幾, 特蒙聖恩, 來任父鄕近地, 以便覲省。 然解職還家, 以終其養。” 從之。


2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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속전을 남용하는 사람에게 형률에 의거하여 처벌하게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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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議政府據刑曹呈啓: “贖者, 所以代罪也。 承差使令, 或因犯人敎唆, 或因自己讎嫌, 誣指族親, 妄稱負債, 威逼徵贖者, 間或有之。 其人亦畏威, 不敢訴冤, 官吏亦不之察, 無辜之人, 傾財破産, 非唯冤怨不貲, 有違徵贖本意。 今後如此使令, 隨卽依律罪之, 定其軍役; 官吏知情者, 幷令罪之。” 從之。


2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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생원의 선발 정원을 전보다 배로 하고, 유가(遊街)를 정지하게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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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禮曹啓: “今生員取二百人, 等第之數, 宜倍前額, 一等十人、二等五十人、三等一百四十人。 且當王后期年之內, 停遊街慶賀, 應牓謝恩謁文廟用吉服, 東宮肅拜及各司拜謁, 白衣黑頭巾黑帶。” 從之。


장리 이정문의 아들 처공에게 과거를 보게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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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今贓吏李正文子處恭欲赴擧。 竊稽宣德七年敎旨: ‘善善及子孫, 惡惡止其身, 古之厚章, 贓吏子孫有才行者, 隨例敍用。’ 因此金漸之孫渾、辛以剛之子盤石, 已令赴試, 處恭亦依此例。” 從之。


2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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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휘덕전에서 상식을 드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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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世子上食于輝德殿。


2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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임영 대군 이구와 역양 대군 이염에게 종성과 온성의 경재소를 관리하게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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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命臨瀛大君璆、歷陽大君琰, 分管鍾城、穩城京在所事。


2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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수령의 전최를 정하는 법을 고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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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傳旨吏曹: “守令殿最之法雖嚴, 考滿遞任之際, 或十考十上者, 隨例除拜, 上中相間者, 反居高選, 非惟褒賞之典不明, 賢否混淆, 有累銓選之法。 自今十考十上者, 超一資除授, 以爲恒式。”


2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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부지돈녕부 부사 민건이 수륙재에 적전으로 제급할 것을 상서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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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副知敦寧府府事閔騫上書曰:

臣近日奉香往開城府觀音崛, 行水陸齋。 其所屬田雖百結, 半在京畿左道, 氷合則未及漕轉, 三壇供米, 皆得於市, (展)轉相〔買〕賣, 或雜魚肉, 豈無腥膻之氣乎? 今此水陸, 非徒佛供, 乃爲祖宗, 可不敬哉? 臣以爲西籍田距寺不遠, 以籍田所出, 量宜題給, 減其寺所屬田, 甚爲便益。 且臣道經朴淵, 祠宇頹傾, 不(菽)〔蔽〕風雨。 又去年春, 祭于公州熊津, 奠獻禮物, 或代以他物, 凡所施爲, 不合於儀, 此臣之所憾憤也。 乞名山大川壇及一應祭所, 依巡陵例, 每歲春秋, 遣官巡審, 頹傾者修之, 破毁者改之。 凡不如儀者, 一皆點檢, 以新祀典。

下禮曹議之。 禮曹啓: “諸道壇廟巡審之法已立, 不必更議。 西籍田, 本爲祭享而設, 不宜用於佛寺。” 從之。


2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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참의 한전에게 관곽과 미두를 부의로 내려 주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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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賻參議韓磌棺槨、米豆十石。


2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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휘덕전의 담제의 의식, 영릉의 담제의 의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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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議政府據禮曹呈, 啓輝德殿禫祭儀: “十五月而禫。 前享四日, (簷)〔詹〕事院請齋戒三日。 獻官諸執事及從官應從升者, 竝致齋二日於本司, 一日於享所; 宗親文武百官及諸衛之屬守衛殿門者, 各淸齋一宿。 前一日, 殿司帥其屬, (揚)〔掃〕除殿之內外。 王世子具深染灰色衣、烏紗帽、黑角帶、白靴, 出宮乘輦, 導從如儀, 至殿門外降輦。 左中護引王世子就齋室, 侍衛如常。 執禮設王世子位於殿東廊, 西向; 設亞獻官終獻官位於王世子位之後近南, 西向北上; 設內大君諸君位陪祭位於神門之東南廊, 北向西上; 執事者位於神門之西南廊, 北向東上; 監察位於其西; 【書吏陪其後。】 執禮位於東階之西, 西向; 謁者贊者贊引在南差退, 俱西向北上; 【若內庭狹窄, 則設贊者位於外庭東階之西西向。】 設宗親文武百官位於外庭, 文東武西, 俱每等異位, 重行北向, 相對爲首; 【宗親, 每品班頭別設位; 大君, 特設位於正一品之前。】 設監察位二於文武班後, 北向。 【書吏各陪其後。】享日未行事前, 宮圍令整拂靈幄。 典祀官殿司各帥其屬入, 奠祝版於靈座之右, 【有坫。】陳幣篚於尊所, 設香爐香合幷燭於靈座前, 次設祭器實饌具, 設尊於戶外之左。 雞彝一【實明水。】、鳥彝一【實鬱鬯。】、犧尊二【一實明水, 一實醴齊。】、象尊二【一實明水, 一實盎齊。】爲三行,【第一行鷄彝鳥彝, 第二行犧尊, 第三行象尊。】 皆加勺冪, 北向西上。【凡尊, 實明水爲上。】 設瓚盤一於尊所; 設洗於東階東南, 北向,【盥洗在東, 爵洗在西。】 篚在洗東加勺, 罍在洗西南肆, 實以巾;【若洗爵則又實以瓚一爵一】亞終獻洗, 又於東南, 北向,【盥洗在東, 爵洗在西。】篚在洗東加爵, 篚在洗西南肆, 實以巾;【若洗爵之則又實以爵二。】 設諸執事盥洗於亞終獻洗東南, 北向。 享日丑前五刻, 【改三更三點, 行事用丑時一刻。】 宮闈令整拂靈幄, 典祀官殿司帥其屬入, 實饌具畢, 贊引引監察升自東階, 點視陳設。 前二刻, 宗親及百官皆就門外; 前一刻, 亞獻官以下諸執事皆就殿門外。 執禮帥謁者、贊者、贊引, 先就殿庭拜位, 四拜訖就位。 贊引引監察及典祀官諸執事, 入就殿庭拜位, 重行北向西上。 立定, 執禮曰: “四拜。” 贊者唱鞠躬四拜興平身, 監察以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贊引引監察就位, 贊引引諸執事詣盥洗位盥洗訖各就位, 奉禮郞分引宗親及百官入就位, 謁者引亞終獻官入就位。 宮闈令開匱, 奉出神主, 設於座, 覆以靑苧巾, 設几於後。 執事者詣爵洗位, 洗瓚拭瓚, 洗爵拭爵, 置於篚, 奉詣尊所, 置於坫上。 副知通禮進齋室前跪, 贊請行禮, 王世子出,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入就位,【從官、翊衛, 從入。】執禮曰: “四拜哭。” 副知通禮贊請鞠躬四拜哭, 王世子鞠躬四拜哭盡哀。 亞終獻官及宗親百官同。【贊者亦唱, 先拜者不拜。】副知通禮贊請哭止興平身, 王世子哭止興平身。 亞終獻官及宗親百官同。【贊者亦唱。】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詣盥洗位北向立, 翊衛一人跪取匜興沃水, 又一人跪取盤承水, 王世子盥水, 翊衛跪取巾於篚以進, 王世子帨手訖, 翊衛受巾奠於篚。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升自東階, 【從官、翊衛, 從升。】詣尊所西向立, 執尊者擧羃酌鬱鬯, 從者以瓚受酒。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入詣靈座前北向立, 贊請跪, 從官一人奉香合跪進, 又一人奉香爐跪進, 副知通禮贊請三上香, 從官奠爐于案。 從官以瓚跪進, 副知通禮贊請執瓚灌地訖, 以瓚授從官, 從官以授大祝。 從官以幣篚跪進, 副知通禮贊請執幣獻幣, 以幣授從官, 奠于靈座前。【凡進香進瓚進幣, 皆在東西向; 奠爐受瓚奠幣, 皆在西東向。 進爵奠爵, 準此。】副知通禮贊請俯伏興平身, 引降復位。 少頃,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升自東階, 詣尊所西向立, 執尊者擧羃酌醴齊, 從官以爵受酒。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入詣靈座前北向立, 贊請跪, 從官以爵跪進, 副知通禮贊請執爵獻爵, 以爵授從官, 奠于靈座前,【有坫。】副知通禮贊請俯伏興小退北向跪。 大祝進靈座之右, 東向跪讀祝文訖, 副知通禮贊請俯伏興平身, 引降復位。 謁者引亞獻官詣盥洗位北向立盥手帨手訖, 謁者引亞獻官升自東階, 詣尊所西向立, 執尊者擧羃酌盎齊, 執事者以爵受酒。 謁者引亞獻官入詣靈座前北向立贊跪, 執事者以爵授亞獻官, 亞獻官執爵獻爵, 以爵授執事者, 奠于靈座前,【有坫。】謁者贊俯伏興平身, 引降復位。 謁者引終獻官行禮如亞獻儀訖, 引降復位。 執禮曰: “四拜哭。” 副知通禮贊請鞠躬四拜哭, 王世子鞠躬四拜哭盡哀。 亞終獻官及宗親百官同。【贊者亦唱。】副知通禮贊請哭止興平身, 王世子哭止興平身。 亞終獻官及宗親百官同。【贊者亦唱。】副知通禮贊請哭止興平身, 王世子哭止興平身。 亞獻官及宗親百官同。【贊者〔亦唱。〕】副知通禮引王世子還齋室, 謁者引亞終獻官出, 奉禮郞分引宗親文武百官以次出。 贊引引監察及典祀官諸執事, 俱復拜位, 執禮曰: “四拜。” 贊者唱鞠躬四拜興平身, 監察以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贊引以次引出。 宮闈令納神主如儀。 執禮帥謁者, 贊者, 贊引就拜位四拜而出, 典祀官, 殿司各帥其屬徹禮饌, 大祝奉祝幣(痤)〔瘞〕於坎。 攸司進無楊赤色黑衣, 王世子改服, 乘輦還宮如來儀。 亞終獻官 【內大君諸君。】執禮一【從三品。】、大祝一【文官四品。】、宮闈令一【內侍府六品。】、謁者一【奉禮郞。】、贊者二【通贊。】、贊引ㆍ祝史ㆍ齋郞各一【皆參外。】、執尊者二【六品一、參外一。】、爵洗ㆍ盥洗各一【皆六品。】 亞終獻官盥洗一【參外。】從官四【詹事及書筵官。】翊衛二、副知通禮一、監察一。 祭文式, 與虞卒哭祭同。”

英陵禫祭儀: “獻官、守陵官及諸執事各服其服, 俱就紅門外。 時至, 謁者、贊者先就拜位四拜訖, 各就位。 謁者引監察、典祀官及諸執事入就位四拜訖, 謁者引獻官及守陵官入就位。 贊者曰: “四拜哭。” 獻官及守陵官、典祀官鞠躬四拜哭盡哀。【先拜者不拜。】謁者引獻官詣盥洗位盥洗訖, 謁者引獻官升自東階, 詣尊所西向立, 執事者酌酒。 謁者引獻官詣靈座前北向跪, 三上香, 獻爵奠爵, 俯伏興小退跪。 大祝讀祝訖, 獻官俯伏興平身, 引降復位。 少頃, 謁者引獻官升自東階, 詣尊所酌酒, 詣靈座前獻爵奠爵, 俯伏興平身, 引降復位。 少頃, 謁者引獻官行禮如亞獻儀訖, 引降復位。 贊者曰: “四拜哭。” 獻官及守陵官, 典祀官四拜哭盡哀, 哭止興平身。 謁者引獻官出, 守陵官及典祀官亦以次出。 謁者引監察及諸執事俱復拜位, 贊者唱四拜, 監察以下四拜訖, 謁者引監察以下以次出, 謁者、贊者就拜位四拜而出。 祭文式, 與四時大享同。”


의주 상정관이 관복 길흉의 제도를 바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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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 儀注詳定官撰嗣王卽位儀, 冠服吉凶之制未定, 稽古制以進:

周成王崩, 康王麻冕黼裳, 卿士邦君麻冕蟻裳。 王旣受顧命, 出在應門內, 諸侯入再拜出, 王反喪服。 蘇氏曰: “三年之喪旣成服, 釋之而卽吉, 無時而可者。 太師奉冊授王于次, 諸侯入哭於路寢, 而見王於次, 王喪服受敎戒。 聖人復起, 不易斯言矣。” 潘子善問蘇說, 朱子答曰: “天子諸侯之禮, 與士庶人不同。 蓋易世傳授, 國之大事, 當嚴其禮, 而王侯以國爲家, 雖先君之喪, 猶以爲己私服也。” 鄒氏曰: “蘇氏之說, 乃禮之正; 朱子之說, 乃禮之權。 若國有危疑, 亦不容不行權, 以定名分絶覬覦也, 二說不可偏廢。” 朱子又曰: “康王釋斬衰而服袞冕, 於禮爲非, 孔子取之, 又不知如何。 設使制禮作樂, 當此之職, 只得除之。” 陳氏曰: “朱子之說, 當制禮職一條, 固主蘇氏答潘子善一條, 未嘗必主蘇氏, 但未知二說孰先孰後, 莫如兩存之。”

上下政府以議。 右議政河演曰: “麻冕黼裳之制, 後世無傳。 自漢以後, 歷代新主卽位, 或冕服或吉服, 其制不一。 今中朝新皇帝以冕服, 受顧命卽位, 群臣亦用朝服, 正朱子所謂雖先王之喪, 猶以爲己私服之義也。 乞依時王之制。” 領議政黃喜、右贊成金宗瑞、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曰: “周家麻冕, 小變其吉, 自後或用吉服, 或用冕服。 然初喪純用吉服, 未可也; 傳授, 大事也, 純用凶服, 亦未可也。 酌吉凶之中, 嗣君用玄袞袍翼善冠, 群臣用吉服。”

傳旨集賢殿曰:

服之吉凶, 蘇氏、朱氏之說有之, 固不可輕易論定, 鄒氏之說, 亦未定也。 今玄袞袍, 翼善冠之議, 予以爲不可。 翼善冠, 玄袞袍, 制度甚簡, 本欲便作事也。 新君卽位, 莫大之重事, 而用便服可乎? 且織金龍章, 比之紅紫, 何輕重之有? 予謂此禮, 古人所難定, 與其用吉而不忍於心, 寧用凶服而失於厚? 然古人不行之禮, 以一時斟酌而定, 使後人譏其不祥可乎?

直提學金汶、副校理金禮蒙ㆍ李賢老、修撰梁誠之ㆍ成三問、副修撰鄭昌ㆍ李芮、博士柳誠源ㆍ李克堪曰: “蘇氏雖以康王之事爲非禮, 然朱子及葉、呂、陳氏, 皆未嘗必取蘇說, 況召公、畢公以盛德元老, 當國大事, 必相與反覆熟議, 決不草草爲失禮之擧也。 自後漢、唐新主卽位, 皆行冊禮, 君臣吉服, 今中朝亦用冕服。 乞依成周及時王之制。”

直提學金新民、應敎崔恒、校理申叔舟曰: “新君卽位, 其禮固爲當嚴。 然方痛楚擗踊之際, 遽服鮮華, 情所未忍。 先儒之說不同, 鄒氏折衷之, 以蘇說爲禮之正, 朱說爲禮之權, 而兩說不可偏廢者, 蓋以蘇說爲當, 重違朱說, 以爲辭耳。 觀其國有危疑, 亦可行權之說, 則二家之說, 不待辨而定矣。 夫卽位, 重事也, 固當守正而行之, 豈可從權乎! 況服先君之喪, 守先君之命, 又何必去凶用吉, 然後乃爲得禮乎! 臣等謂嗣君卽位, 宜用白服。 雖白服, 於卽位之禮, 有何不嚴乎!” 直提學李季甸、博士韓奕曰: “天下之道, 有經有權, 經者, 萬世之常; 權者, 一時之用。 康王冕服, 出於一時之權, 非萬世不易之常經也。 危疑之際, 因時之宜, 以行權禮可也, 據此爲法, 恐未可也。 觀朱子只得除之之語, 則假使處制禮之職, 必不以此立萬世通行之典也。 傳旨: ‘與其用吉而不忍於心, 寧用凶服而失於厚。’ 此至當歸一之論也。 宅憂凶服, 禮之正也, 後人何譏其不祥乎! 必以冒凶當吉爲祥, 實未知其可也, 請從蘇氏之說。” 應敎魚孝瞻曰: “經權, 固皆聖賢所不可偏廢, 然自古未聞制變禮而垂憲萬世者也。 朱子曰: ‘設使制禮, 只得除之。’ 此不易之定論也。 如欲制禮, 當據經爲法, 其禮之變者則固當隨時而處中也。 今欲特制變禮, 以立萬世通行之禮, 則恐或起後人之議也。” 校理李石亨曰: “制禮作樂, 成周之際, 極盛極備, 後世莫能議之。 參酌康王麻冕黼裳之制, 不用盛服, 以示不得已之變禮; 不用凶服, 以重繼統先君之位之禮, 用玄袞袍, 翼善冠, 群臣用吉服, 不用奏樂舞蹈山呼, 以爲後世通行之典。”

上又命政府六曹同議。 黃喜、河演、金宗瑞、鄭苯、鄭甲孫及禮曹判書鄭麟趾、工曹判書金孝誠、參判權孟慶、兵曹判書安崇善、參判趙克寬、戶曹判書李堅基、參判閔伸、刑曹判書尹炯、參判姜碩德、吏曹參判柳義孫議, 竟以冕服爲定。


2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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관찰사·절제사·처치사에게 왜인의 노략질에 대비하도록 유지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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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諭慶尙、全羅、忠淸、黃海、平安道觀察使節制使處置使: “向化倭也馬沙只來言: ‘一岐州上松浦對馬島倭, 二月發船向中國作賊。’ 去己亥年, 倭入寇中國, 因掠我邊, 是其驗也。 沿邊防戍, 益加隄備。”


황해도 감사가 흉년 진휼을 위해 조관을 요청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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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海道監司啓: “道內飢民受賑濟者四萬六千六百六十八人, 不特止此, 舊穀漸沒, 飢民日增。 臣與首領官雖分道巡視, 然幽僻鄕村, 未能及期巡審賑恤, 請遣朝官。” 從之, 乃遣守仁順府少尹李宗謙, 爲救荒敬差官。


2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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생원 탁중 등 2백 인을 뽑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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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取生員卓中等二百人, 放榜于勤政門。 上不御殿, 侍臣侍衛如儀。


2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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건원릉·제릉·헌릉의 종산 통행 금지를 정지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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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傳旨: “健元陵、齊陵、獻陵來脈細路, 禁絶行人, 故旁近居民不得往來耕田, 不無愁怨。 除行路人外, 旁近居民往來耕田, 姑停禁行, 以待更議。”


허효동의 가족을 무창군에 입거하게 하고, 윤선비를 진도에 안치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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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許孝同, 全家入居于茂昌郡; 杖善非, 安置珍島。 善非, 萬戶尹卿之女, 以處女居父喪, 與孝同相奸, 恣行淫穢, 憲府鞫治罪之。


함길도와 평안도의 도망한 백성을 잡도록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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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咸吉道安邊、德源、龍津、文川、高原、永興、預原等官入居民五百九十餘人, 平安道江界、閭延、茂昌、理山、慈城、渭原等官入居一百七十五戶逃亡。 請令捕捉還入居, 以實邊塞。” 從之。


2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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환자 이목과 이춘에게 황해도와 평안도를 시찰하게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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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遣宦者李穆、李春于黃海、平安道, 巡視飢民。


2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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관할 구역의 원통하고 억울한 고소를 진소하여 추핵하게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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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議政府啓: “《續典》: ‘府吏胥徒告其官員, 品官吏民告其監司守令者, 非關係社稷安危及非法殺人, 勿受。 其自己訴冤則受狀改分揀。 若事已施行, 不可追改, 謀欲報復, 稱爲冤抑而告訴者, 勿受。’ 正統八年敎旨: ‘自己訴冤, 從正分揀, 毋坐官吏, 以全尊卑之分。’ 然自己冤訴可以改正之事, 非特奴婢田地誤決, 以至賦役不均, 征〔徵〕斂過重, 糶糴加減等事, 雖是民之通患, 亦是一己私冤, 一切聽理可矣。 無知人民狃於告訴之禁, 且官吏不罷, 仍舊在任, 故所告雖小, 遭虐必大, 民皆含噤不言, 冤抑莫伸。 攸司不察敎旨本意, 雖有冤訴可以正改之事, 而指爲部民所告, 亦不聽理, 反加罪罰, 遂使良法美意湮沒, 以致下情壅塞, 猾吏日肥, 民生日瘁, 其弊莫甚, 今後一應改正, 自己冤抑之事, 竝令陳訴推劾。 改正之際, 輕事外, 其貪婪虐民之事發露, 則以卑下之告, 雖不加笞杖, 隨其輕重, 卽令罷黜, 以安民生。” 從之。


통사 김행을 요동에 보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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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通事金辛于遼東, 告入朝火者張智生親喪。 又咨曰: “商倭也馬沙只言: ‘對馬、一岐島、上松浦等處倭人修治五十餘船, 欲於二三月間, 入寇上國沿海之地。’ 此言雖不可信, 然係邊境聲息, 爲此馳報。”


세자가 휘덕전에서 상식을 드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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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上食于輝德殿。


사비 내은금과 간부 아을단을 참형에 처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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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禁府啓: “私婢內隱金, 與奸夫阿乙丹殺其夫金奉, 請陵遲處死; 阿乙丹亦斬。” 從之。


2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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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중과 외방의 관진에 진제하는 장소를 설치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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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議政府啓: “失農諸道人民就食他道者, 當關津氷解之時, 舟(揖)〔楫〕未易通行, 或日暮未涉, 且無齎糧, 露宿草地, 飢凍致死, 甚可慮也。 請於中外關津兩岸, 置賑濟場, 官給米醬救恤, 令還本處。” 從之。


2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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와주로 지목된 사람을 조사하고, 장물을 사적으로 처분하지 말도록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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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議政府啓: “賊人被獲, 誣指讎嫌之家及有錢人戶爲窩主同黨, 官發使令, 收奪財物。 其家畏賊含怨報復, 不敢辨訴, 官亦不察, 例以無主贓物, 公然用之, 不以爲怪。 且一應犯禁沒官之物, 亦官自私用, 皆爲未便。 自今雖指窩主同黨者, 官吏覈實, 乃坐其無主贓及犯禁之物, 移關戶曹區處, 毋得擅用, 違者, 司憲糾理。” 從之。


2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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다방을 고쳐 사준원이라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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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改茶房爲司尊院。


2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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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기·강원도·평안도 감사에게 흉년 구제책을 유지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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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諭京畿、江原、平安道監司: ‘戶曹判書李堅基啓: 桔梗沈水曬乾麤末三匙, 糙米末一匙, 菜一握, 鹽醬半匙, 水一沙鉢, 和均作粥, 一人食之, 可療一時之飢, 亦不浮腫。’ 依此法試之, 如可救荒, 徧曉民間。”


2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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염초의 제조를 은밀히 하도록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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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近者受敎: ‘諸道焰硝煮取, 以愚惑官奴助役, 使不與知, 以秘其術。’ 然雖愚惑者, 累日從事, 則豈無可知之理! 今後分遣敬差之時, 每所焰硝匠一人、取土匠一人、助役五人, 皆以軍器監慣熟者送之, 隱密公廨, 閉門煮取, 毋使外人得見。” 從之。


2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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물 맷돌과 물 다듬이를 폐지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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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設水碾水砧于戶曹之南, 尋罷之。


二十九年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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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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삭일에 문안하는 예절을 받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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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朔/議政府右議政河演、右贊成金宗瑞、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來問安, 仍啓曰: “近年除常參視事, 臣等請於六衙日詣闕問安啓事, 命以初一十六日爲定, 未幾除十六日, 故臣等及六曹參判以上, 只於初一日問安, 今又命除之。 臣等以爲臣之事君, 猶子之事父, 雖一日不廢定省之禮者, 父子至情, 固不得不爾也。 若今月以有故而廢之, 來月亦如之, 以至終年而廢之, 則非特情意否隔, 固非臣子奉上之道也。” 上曰: “適以迷疾, 特命除耳。 卿等之言然矣, 予當受朔日問安之禮。”


3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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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과 한성시에 강경 분수의 불균등을 시정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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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禮曹啓: “今年文科漢城試三所, 講經分數, 多少懸絶。 若三所擧子, 合其講經分數而分二所製述, 則必有不均之嘆。 初分擧子三所之數旣均, 今年除分二所, 姑於講經三所, 各令製述, 一所取十四人, 二三所各十三人。” 從之。


우찬성 김종서를 충청도에 보내 성채와 보루를 살피게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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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右贊成金宗瑞于忠淸道, 審定泰安等處柵堡。


3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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연대 축조 방식과 봉화 배설 제도를 마련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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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沿邊(炯)〔烟〕臺造築之式, 腹(衷)〔裏〕烽火排設之制及監考軍人勸勵完護之條, 參酌(廢)〔磨〕鍊後錄。 一, 沿邊各處烟臺造築, 高二十五尺, 圍七十尺。 臺下四面三十尺外掘塹, 深廣各十尺, 皆用營造尺。 又於坑塹外面設木杙, 長三尺, 削皮銳上植地, 廣十尺。 臺上造假屋, 藏兵器及朝夕供用水火器皿等物。 看望人, 十日相遞守之, 新舊間絶糧時, 所在官及監司節制使隨宜補乏。 一, 監考及烽火海望人戶, 貢賦外雜役, 一皆蠲免。 一, 監考勤謹者, 每六年一次, 散官職除授; 烽火海望人能告事變捕賊者, 依《續兵典》敍用行賞; 其餘各人, 依船軍例, 計其到宿, 差海領職。 一, 腹裏烽火, 非沿邊烟臺之比, 勿築臺於在前排設峯頭, 除地築烟竈, 上尖下大, 或方或圓, 高不過十尺。 且繚以垣墻, 以避惡獸, 一, 烽火, 有事則監考卽告于其官, 無事則每十日一告, 傳報監司, 每四季月, 移牒本曹, 以憑後考。 監考及看守人勤慢, 監司守令無時考察; 軍器點考敬差官, 亦竝檢覈啓聞。” 從之。


3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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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과 한성시에 그전대로 두 장소로 나누어 제술하게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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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集賢殿直提學李季甸投書于都承旨黃守身曰:

“文科漢城試講經分三所, 製述分二所, 已有成規。 初分三所, 不論才之高下, 但以人數定之耳, 及講經之後, 可以知其優劣也。 以此等其分數, 分爲二所而製述之, 眞取人之公道也。 儻曰試官所見不同, 高下有異, 講經已有成法, 安有出此妄爲高下哉! 要避過歇之名, 强欲下之, 亦非取人之公道也。 今聞講經入格者, 一所二十八人, 二所二十九人, 三所三十七人, 三所人才, 如是其不同。 若三所各取之, 則所取只在所講之人, 其中必有遺珠之嘆, 亦必有作虒之弊矣, 是豈公道也哉! 臣未知已成之法之壞不出於未講之前, 而出於已講之後, 是議之出自何人也, 爲何所也。 臣則以爲決非取人之公道也。 如不得已而分三所, 則合三所所講分數, 等其高下, 以次而分爲三所, 則才者不聚於一所, 不才者亦不聚於一所, 不爲才者之不幸, 不才者之僥倖也。 又不得已而各以所講取之, 則講經所入最多之處, 取十四人, 差可耳, 如其可採, 轉聞于上。

守身以啓, 上問守身及左副承旨李純之, 皆曰: “禮曹之啓爲是。” 命仍舊分二所製述。 時季甸以漢城試三所試官在試院, 以爲或有爲子弟建此議, 故投書言之。


3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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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휘덕전에서 상식을 드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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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戊〕辰/世子上食于輝德殿。


영릉의 유기와 동기를 훔친 도적을 체포하게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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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竊英陵鍮銅器, 命刑曹、義禁府、漢城府, 分捕廣州、果川、龍仁等處。


3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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박중림에게 고문을 가하지 말도록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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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義禁府提調李渲ㆍ李堅基ㆍ李承孫、委官鄭甲孫、大司憲李季疄、知司諫鄭之澹啓: “朴仲林欲以千長命之子千寶爲其奴金三之子金山, 姦詐之跡已露, 不可掩也。 巧飾萬端, 尙不承, 是宜拷訊, 以得其情, 今只令據證定罪, 上恩偏重。 爲仲林者自愧輸情之不暇, 猶曰: ‘一息尙存, 誓不承服。’ 其不知上恩, 言辭悖慢, 莫此爲甚。 況義禁府豈宜不能取一仲林之招乎! 請拷訊得情, 以懲奸僞。”

上曰: “仲林年老, 且爲舊臣, 遽爾拷訊, 予以爲憐。 然事關父子之變, 須待拷訊, 乃得其情, 則予何不從!” 渲等更請之, 上曰: “明日, 六曹參判以上會議于政府。” 右議政河演、吏曹判書韓確、參判柳義孫、兵曹判書安崇善、參判趙克寬、刑曹判書尹炯、參判姜碩德、戶曹參判閔伸及〈渲〉、堅基、承孫、甲孫、季疄、之澹議曰: “諸證旣白, 無辭可明, 而尙不承, 宜當拷訊。” 禮曹判書鄭麟趾獨曰: “此獄本爲辨父子眞僞, 其父母已吐實, 諸證皆具, 不必取仲林之招而後決也。 但仲林敎唆詞訟變亂黑白之罪, 爲可窮問, 然此事干奴主, 不宜更加拷訊。” 上從麟趾之議。


2품 이상의 천첩 자손에게 속신을 허가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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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刑曹呈啓: “《續刑典》: ‘甲午六月二十八日以前二品以上公私婢妾所生男女, 以自己奴婢贖身; 三品以下九品以上賤妾子孫能自(續)〔贖〕者聽。’ 三品以下, 及於子孫, 而二品以上, 止於子女, 甚爲不可。 乞從三品以下例, 許子孫贖身。” 從之。


의정부에서 총통위의 수효를 충당하는 것에 대해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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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銃筒衛之數二千四百, 而一時難以充之。 今春始取才充差, 及秋入番, 其不入格而三走三力者, 於防牌、攝六十, 竝皆充差。 且差備軍, 爲中樞院及上大護軍等丘史而設也, 然入屬者鮮少。 自今銃(銅)〔筒〕衛、防牌、攝六十不入格者, 其餘閑役人欲入仕者, 先屬差備軍, 仕多者從自願, 司僕、司饔、忠扈衛諸員定屬。 若諸員之闕有限, 不得入屬, 仕滿十五朔以上者, 依甲士別侍衛都目當次才不人例, 攝隊副充差。”

從之。 凡軍士取才不入格者, 謂之才不。


3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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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영릉에서 주다례를 행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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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世子詣英陵, 行晝茶禮。


3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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역양 대군 이염을 영응 대군으로 삼고, 한확·박종우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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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以歷陽大君琰改爲永膺大君, 韓確判中樞院事, 朴從愚吏曹判書, 金允壽咸吉道都節制使。


휘덕전의 사시 대향과 속절 별제를 문소전의 예에 의거하여 제조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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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輝德殿四時大享及俗節別祭, 鄕唐樂器及工人冠服, 依文昭殿例製造。” 從之。


3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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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한식제를 휘덕전에서 행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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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世子行寒食祭于輝德殿。


교리 박팽년을 처벌하지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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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啓: “校理朴彭年不能諫父不義, 已爲過矣, 又朦朧上書, 有違事君父之道, 請治其罪。” 諫院亦言之, 上曰: “彭年悶其父罪, 上書告冤, 出於迫切而然也, 何以罪之!”


3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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평안도 감사 권극화에게 흉년 구제에 최선을 다하라고 유지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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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諭平安道監司權克和: “予聞平安之飢, 不若黃海, 遣人巡視, 則祥原郡飢死者十三人, 浮腫者十七人, 其餘飢戶亦多。 每壯男一人, 日給米二合、豆一合; 女一人米豆各一合。 老弱, 專不賑恤, 或至三四日不得食, 將死者甚衆, 予實驚惕。 一邑飢民, 尙且如此, 一道之民飢饉致死者, 未知其幾何。 黃海道失農尤甚, 然聞監司盡心救恤, 民之死亡, 不若平安之甚也。 卿受一方之任, 生民之命, 懸于一身, 何不之恤, 使民飢且死如此其多也? 委任之意, 掃地矣。 自今勿復如此, 毋使一民飢餓, 以副予意。”


3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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상원군에 조관을 파견하여 조사하게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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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命都承旨黃守身, 議于政府曰: “今李穆馳啓: ‘祥郡飢死者多。’ 是必監司荒政陵夷之使然也。 予欲執致問罪, 然以宦者之言, 進退大臣, 有乖大體, 爲遣朝官, 更加覈實如何? 如將執致, 以其道守令之賢者, 攝監司之任, 以幹救荒之事乎? 抑更擇大臣以代之乎? 且令體察使皇甫仁權行其任耶?” 領議政黃喜、右議政河演、右參贊鄭甲孫曰: “不以宦官之言進退大臣, 聖敎甚當, 宜遣朝官, 覈其虛實, 若實則監司首領官, 執致鞫問, 救荒之事, 委皇甫仁管治。” 從之, 遣判軍資監事李仁孫于祥原等處, 審視之。


3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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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가례》의 규정에 따라 복색을 정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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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家禮》, 大祥後, 婦人以鵝黃、靑碧、皂白爲衣履, 其金朱紅繡, 皆不可用。 東宮五承徽, 祥祭後心喪三年服色, 依此制。” 從之。


3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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잡다한 사무를 세자로 하여금 청결하게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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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傳旨承政院:

大抵人君克勤無怠, 乃可以安享天祿。 然年旣衰邁, 則氣力從以羸憊, 今予氣力之衰, 年加月增, 日甚一日, 雖欲自强, 恐有後悔。 自今事大、用兵、祭享堂上官除授、科罪等事外, 其餘細務, 悉令世子裁決, 其草敎以曉中外。

右議政河演、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因問安來啓曰: “聞上體違豫, 不勝驚惶。 上以疾欲頤養, 臣等不敢違也。 刑決煩冗, 不可親聽; 三品以下除授, 亦可已也, 但新立條章, 干係大體, 須當聖裁。 且不必下敎書, 只以傳旨下本府, 以諭百官便。” 從之, 遂傳旨政府曰: “事大祭享內別有所議事, 大小用兵、堂上官除授、科罪、新立條章外, 其餘細務, 亦令世子聽決。”


공조 판서 최부가 관직에서 물러나기를 원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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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曹判書崔府以老疾乞退。


전 병조 좌랑 조휘를 대마도에 보내고, 예조 참의 이선제가 종정성에게 서신을 보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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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前兵曹佐郞曺彙于對馬島。 禮曹參議李先齊致書宗貞盛曰:

足下能繼父志, 誠心効順, 久而不懈, 我殿下深嘉之, 遣官齎酒饌勞慰。 且聞足下遇災, 特賜米豆布貨等物, 具在別幅。 燒酒三十甁、淸酒一百甁、桂茶食。 燒餠各二角、淸蜜五斗、天鵝五隻、乾大口魚二百尾、鮒魚四百尾、鯉魚五十尾、靑魚二千尾、松子二石、乾柿五十貼、白米三石、粘白米。 蕎麥米各二石、小豆一石、麥末二石。

特賜白細緜紬。 白細緜布各十匹、白細苧布。 黑細麻布各五匹、糙米一百石、黃豆五十石。 去年貞盛家火, 故云遇災。


의정부에서 과거시험의 부정행위자에 관한 처벌을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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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設科取士, 本欲得人, 歷代莫不重之。 高麗之季, 科擧之法大毁, 赴試者率皆倩人代作, 掌試者務欲先取所知, 競行冒濫, 恬不知愧。 國初, 除去積弊, 一新科目, 逮至于今, 防禁益嚴, 然法久而弊, 歲甲子, 試有借代製述者, 推明科罪, 永立停擧之法。 若禁之不嚴, 則漸至陵夷, 弊復如前。 大抵臣子仕進之初, 先行詐諼, 心術已毁, 餘無足觀。 自今擧子借他人製述者及爲人製述者、中間相通者, 依對制上書詐不以實律, 杖一百徒三年, 永不敍用。 其考試對讀封彌收券等官及吏典漏洩題文者、潛通頭詞者、規伺封名者、要認筆迹者、知情者、故縱者, 亦依右律論之, 永不敍用。 其餘使令僕隷之類犯法者, 杖一百徒三年, 以杜冒濫之門, 以正科擧之法。 武科試取, 一應詐諼之事, 亦依上項例施行。” 從之。


3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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서울의 기생 수효를 줄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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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京妓一百二十五人, 其數過多。 凡使臣及內宴時女樂四十人, 雖加一部, 亦不過八十人。 運花臺六人, 補數十四人, 竝百人, 以爲定額, 其餘二十五人革之。” 從之。


3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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평안도 경차관 이인손에게 대성산 도적의 탈옥 사유를 추핵하도록 유지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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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平壤土官司獄署令金幹來告承政院曰: “前年所捕(大成山)〔大城山〕賊四十餘人, 分囚諸郡。 平壤囚二十餘賊, 去二月二十日日未沒, 劫打守卒, 成群反獄, 九人逃出。 臣承監司之差, 追及迎曙驛, 賊發矢拒捕, 臣射殺二人, 又擒賊一人及官婢一人, 餘則逃。” 政院以啓, 卽命刑曹推鞫賊倘, 諭平安道敬差官李仁孫曰: “大城山賊, 非他强竊盜之比, 實是草賊。 今聞金幹言, 當初捕獲之時, 遣人單弱, 以詭計幸而得捕, 是危殆之道也。 雖云賊徒甚衆, 廣布耳目, 輒知官家動靜, 捕之爲難, 然大發軍兵, 圍大城山數重持久, 則小醜盡飢, 不勞自殲, 何不如此爲之乎? 且此賊, 白晝公然反獄而逃, 常時牢獄禁令之踈明矣。 如此大賊, 捕繫有年, 迄今未決, 使致逃亡, 甚可恨也。 上項事由, 推覈官吏以聞。 其見囚大城賊罪狀, 竝鞫以來, 期欲速斷, 以懲其惡。” 幹以功超二資, 授京職。 時連歲旱荒, 草賊群聚, 據大城山爲窟穴, 分群作隊, 帶甲佩劍持弓矢, 火民廬舍, 殺害人物, 掠奪財産, 與衙吏官奴連結爲援, 官欲捕之, 卽相密報, 鮮有獲者。 上再降諭書搜捕, 乃得四十餘人。 其黨又在開城府靑石洞, 以時竊發。 有知碧潼郡事者將之任, 道經靑石洞, 行數里, 又有三四人乘驛隨其後, 賊數十人持兵欲奪馬, 驛吏以告郡事, 郡事欲彎弓射之, 賊登山而走, 遙謂之曰: “莫謂吾矢不及爾也。 吾與爾何相厄哉?” 郡事以衆寡不敵, 遂過行。


3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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종자를 뿌리지 않고 속이는 백성을 징계하려 했으나 시행되지 못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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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議政府啓: “雖有良田, 必以時耕種, 以盡人力, 將有秋成之望。 無恒心者或不預蓄穀種而盡用之, 及其勸耕之時, 畏其督責, 雖治其田, 而實不播種, 若已種播然者, 遂使沃饒之田陳荒虛棄, 實爲未便。 今依貢法陳荒田地隨年分收稅之例, 損實各道州郡可耕田地陳荒者, 酌其中數, 爲半收稅, 以懲姦民不種欺妄之罪。” 議者多非之曰: “此豈撫民之政?” 事竟不行。


세자가 휘덕전에서 상식을 드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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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上食于輝德殿。


3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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의정부에서 도적을 금지시키는 방법을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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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議政府啓: “奸詐無賴之徒, 不事農業, 日以盜賊爲生者, 古今通患。 然近來農事不稔, 民生艱苦, 群聚爲盜者, 比古爲甚。 至於都城之下, 亦且劫奪財物, 盜竊牛馬, 放恣無忌, 軍國所重馬匹及農牛殆盡, 實爲大患, 弭盜之方, 不可不急。 竊稽《元典》一款: ‘如有賣農牛於韃靼禾尺者及韃靼禾尺, 皆論以宰殺牛馬律, 身充水軍。 有捕獲露告者, 以本人家産充賞。’ 《續典》: ‘宰殺牛馬者, 漢城府及五部痛行禁止, 犯者依《元典》施行, 盜殺者杖一百刺字, 身充水軍。 捕獲充賞, 亦依《元典》。 又明火賊劫掠人家, 隣里人聚會追捕。 如有罔聞, 知不救者, 以知情不首律, 降一等論罪。 里內有從來不明鞍馬衣服財物用使者及無故聚會昏夜出入者, 許四面隣里人告官, 不告者亦以知情不首律, 降一等論罪。’ 宣德十年九月受敎: ‘賊徒如有良心而欲改行者, 聽其自首免罪, 仍令告其黨, 一人至九人者, 賞緜布五十匹; 十人以上者, 一百匹。 如有告捕獷猂成黨爲積年患害者, 不拘人數, 從重賞之。 百人以上及盡告中外賊黨, 捕獲無遺者, 良人賞職, 賤人免役, 俱給犯人家産。 其中憚於現告者, 聽其密告, 勿使他人知其告者之名。 賊在遠方, 給馬捕獲, 近則親往捕之。’ 正統四年閏二月受敎: ‘盜賊雖一人, 生擒則餘黨亦現。 生擒一人以上者, 賞職, 有職則陞品。 不堪從仕者, (嘗)〔賞〕緜布五十匹, 仍給犯人家産。’ 因此賊黨捕獲者多, 則每五人, 賞職者加資, 賞布者加十匹。 正統八年八月受敎: ‘每月初一十六日, 取甘結于各坊管領, 以問里內盜賊有無後, 若有其里盜賊見捕, 則幷罪管領。’ 九月受敎: ‘外方盜賊, 以其贓賣于京城, 京城盜賊賣于外方村民及白丁, 互相轉販。 守令使監考、里正察其如此, 賣買者捕之; 關津亦依曾降敎旨, 凡中外所決盜賊年歲容貌, 明白置簿。 如有逃亡來往者, 譏察捕獲。 違者, 罪其官吏。 賊人所居里正等畏賊報復, 不告者頗多。 依京中管領例, 亦取甘結。’ 如此捕盜之方, 累次申明, 纖悉無遺, 而官吏束之高閣, 不能奉行。 雖或捕盜, 但治其罪, 不論管領里正、隣里不告之罪, 故雖知有賊, 以爲徒取讎怨而無益於我, 率皆不告。 民不信法, 而法不能行, 非細故也。 乞自今捕盜論賞行罰之法, 一依上項《六典》及受敎, 使民皆知立法, 愼勿廢閣。 且賊人須匿幽僻空家及市井人家, 窩主亦利其分贓, 相爲表裏, 販賣以生。 若絶其羽翼, 無所倚寓, 亦是弭盜之策也。 中外盜賊窩主, 依律論罪後, 兩界極邊, 全家入居, 家舍沒官, 以絶根株, 以戒後來。” 從之, 遂下書于諸道監司諭之。


3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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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상도·충청도에 창고의 곡식을 내어 진대하고 부족한 것을 보충하게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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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司憲府啓: “慶尙、忠淸道, 前年農事稍稔, 但貢法年分過高, 收稅以重。 且因公私負債之徵, 儲蓄殆盡, 若不發倉以貸, 恐不得及時耕種。 請遣官巡視, 發倉賑貸, 以(捕)〔補〕不足。” 上曰: “若等之言然矣, 將議于政府。”


휘덕전의 기년 후의 사시 대향과 납향, 삭망과 유명일의 별제에서의 왕세자의 행례 의식과 관원의 행례 의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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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昭憲王后輝德殿禫後四時臘享俗節別祭用樂時, 初獻樂章, 記德撰述; 亞終獻樂用文昭殿太祖室, 亞獻《維皇曲》、終獻《靖東方曲》。” 從之。 其初獻樂章曰: “思齊王后, 坤元厚德。 丕闡內敎, 化形于國。 螽斯麟趾, 長發其祥。 於萬斯年, 丕顯其光!” 又啓輝德殿期年後四時大享及臘享王世子行禮儀:

前享三日, 詹事院請齊戒, 王世子散齊二日於別室, 致齊一日於齊室。 凡散齊, 不弔喪問疾, 不聽樂, 有司不申刑殺文書; 致齊, 唯申享事。 凡獻官諸執事及從官應從升者, 竝散齊二日, 致齊一日於享所。 凡散齊, 治事如故, 唯不縱酒, 不食葱韭蒜薤, 不弔喪問疾, 不聽樂, 不行刑, 不判署刑殺文書, 不與穢惡事; 致齊, 唯行享事; 已齊而闕者, 通攝行事。 諸從官諸衛之屬守衛殿門者及工人, 俱淸齊一宿。 【享官以下凡與祭者, 皆前享二日, 沐浴更衣, 前無工人。】前享一日, 殿司帥其屬, 掃除殿之內外。 王世子出宮乘輦, 導從如儀, 至殿門外降輦。 左中護引王世子就齊室, 侍衛如常。 典樂帥其屬, 設樂部二於殿階上及庭, 俱北向。【前無樂。】執禮設王世子位於東廊, 西向; 設亞獻官、終獻官位於王世子位之後近南, 西向北上; 設執事者位於神門之西南廊, 北向東上; 監察位於其西;【書吏陪其後。】設執禮位於東階之西, 西向; 謁者、贊者、贊引在南差退, 俱西向北上; 設典樂位二於樂部之北, 俱北向。【前無樂。】享日未行事前, 宮闈令整拂神幄, 典祀官、殿司各帥其屬入, 奠祝版於神位之右;【有坫。】陳幣篚於尊所; 設香爐、香合幷燭於神位前; 次設祭器實饌具; 設尊於戶外之左。 春夏鷄彝一【實明水。】鳥彝一【實鬱鬯。】、犧尊二【一實明水, 一實醴齊。】、象尊二【一實明水, 一實盎齊。】、山罍二【一實淸酒, 一實玄酒。】爲四行;【第一行鷄彝、鳥彝, 第二行犧尊, 第三行象尊, 第四行山。】 秋冬及臘, 斝彝一【實明水。】、黃彝一【實鬱鬯。】、著尊二【一實明水, 一實醴齊。】、壺尊二【一實明水, 一實盎齊。】、山罍二【一實玄酒, 一實淸酒。】爲四行,【第一行斝彝, 第二行著尊, 第三行壺尊, 第四行山罍。】皆加勺羃, 北向西上;【凡尊, 實明水爲上。】 設瓚槃一於尊所, 又設福酒爵;【有坫。】 設洗於東階東南北向,【盥洗在東, 爵洗在西, 有槃匜。】篚在洗東加勺, 篚在洗西南肆, 實以巾;【若 爵洗之則又實以瓚一爵一】亞終獻洗, 又於東南北向,【盥洗在東, 爵洗在西。】罍在洗東加勺, 篚在洗西南肆, 實以巾; 【若爵洗之, 則又實以爵二。】 設諸執事盥洗於亞終獻洗東南北。 享日丑前五刻,【丑前五刻, 卽三更三點, 行事用丑時一刻。】宮闈令整拂神幄, 典祀官、殿司各帥其屬入, (寶)〔實〕饌具畢, 贊引引監察升自東階, 點視陳設。 前一刻, 亞終獻官及諸執事具服, 皆就殿門外。 執禮帥謁者、贊者、贊引, 先就庭殿拜位, 重行北向西上四拜訖就位。 典樂帥工人入就位, 贊引引監察及典祀官諸執事, 入就殿庭拜位, 重行北向西上。 立定, 執禮曰: ‘四拜。’ 贊者唱鞠躬四拜興平身,【凡執禮有辭, 贊者皆傳唱。】監察以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贊引引監察就位。 贊引引諸執事詣盥洗位盥帨, 訖各就位, 謁者引亞獻官、終獻官入就位。 宮闈令開匱, 捧出神主, 設於座, 覆以靑苧巾, 設几於後。 執事者詣盥洗位, 洗瓚拭瓚, 洗爵拭爵, 置於篚, 捧詣尊所, 置於坫上。 副知通禮進齋室前跪, 贊請行禮, 王世子具服以出,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入就位,【從官、翊衛從入。】執禮曰: ‘四拜。’ 副知通禮贊請鞠躬四拜興平身, 王世子鞠躬【樂作殿庭樂。】四拜興平身。【樂止。】 亞終獻官同。【贊者亦唱。 先拜者不拜。】執禮曰: ‘贊請行禮。’ 副知通禮白: ‘有司謹具請行事。’ 執禮曰: ‘行奠幣禮。’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詣盥洗位北向立, 翊衛一人跪取匜興沃水, 又一人跪取槃承水, 王世子盥水, 翊衛取巾於篚以進, 王世子帨手訖, 翊衛受巾, 奠於匜。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升自東階,【從官, 翊衛從升。】詣尊所西向立,【樂作殿上樂。】執尊者擧羃酌鬱鬯, 從官以瓚受酒。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入詣神位前北向立, 贊請跪, 從官一人捧香合, 又一人捧香爐跪進, 副知通禮贊請三上香, 從官奠爐于案。 從官以瓚跪進, 副知通禮贊請執瓚灌地訖, 以瓚授從官, 從官受以授大祝。 從官以幣篚跪進, 副知通禮贊請執幣獻幣, 以幣授從官, 奠于神位前。【凡進香、進瓚、進幣, 皆在東西向; 奠爐、受瓚、奠幣, 皆在西東向。 進爵奠爵, 準此。】副知通禮贊請俯伏興平身,【樂止。】引降復位。 小頃, 執禮曰: ‘行初獻禮。’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升自東階, 詣尊所西向立, 樂作【殿上樂。】執尊者擧羃酌醴齊, 從官以爵受酒。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入詣神位前北向立, 贊請跪, 從官以爵跪進, 副知通禮贊請執爵獻爵, 以爵授從官, 奠于神位前,【有坫。】副知通禮贊請俯伏興平身退北向跪。 樂止, 大祝進神位之右, 東向跪讀祝文訖, 樂作, 副知通禮贊請俯伏興平身, 樂止, 引降復位。 執禮曰: ‘行亞獻禮。’ 謁者引亞獻官, 詣盥洗位北向立, 盥水洗手訖, 謁者引亞獻官升自東階, 詣尊所西向立, 樂作,【殿庭樂。】 執尊者擧羃酌盎齊, 執事者以爵受酒。 謁者引亞獻官入詣神位前北向立贊跪, 執事者以爵授亞獻官, 亞獻官執爵獻爵, 以爵授執事者, 奠于神位前,【有坫。】 謁者贊俯伏興平身, 樂止, 引降復位。 執禮曰: ‘行終獻禮。’ 謁者引終獻官行禮如亞獻儀訖, 引降復位。 執事者設飮福位於前楹外近東, 西向。 大祝詣尊所, 以爵酌罍福酒, 執禮曰: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詣飮福位。’【禫前無飮福禮。】副知通禮引王世子升自東階, 詣飮福位西向立, 大祝以爵授從官, 從官捧爵北向跪進, 副知通禮贊請跪, 王世子跪, 副知通禮贊(謂)〔請〕受爵, 王世子受爵飮卒爵, 從官受虛爵, 復於坫。 副知通禮贊請俯伏興平身, 王世子俯伏興平身,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降復位。 執禮曰: ‘四拜。’ 副知通禮贊請鞠躬四拜興平身, 王世子鞠躬樂作,【殿庭樂。】四拜興平身。 樂止, 亞終獻官及在位者同。【贊者亦唱。】執禮曰: ‘四拜。’ 副知通禮贊請鞠躬四拜興平身, 王世子鞠躬樂作,【殿庭樂。】四拜興平身。 樂止, 亞終獻官同。【贊者亦唱。】 副知通禮白禮畢, 引王世子還齋室, 侍衛如常。 謁者引亞獻官、終獻官出, 贊引引監察及典祀官諸執事俱復拜位。 立定, 執禮曰: ‘四拜。’ 贊者唱鞠躬四拜興平身, 監察以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贊引以次引出。 典樂帥工人出, 宮闈令納神主如儀。 執禮帥謁者, 贊者, 贊引就拜位四拜而出, 典祀官, 殿司各帥其屬撤禮饌, 大祝捧祝幣瘞於坎。 王世子乘輦還宮如來儀。 亞獻官【從 一品。】終獻官【正二品一。】執禮一【從三品。】大祝一【文官四品。】宮闈令一【內侍府六品。】謁者一【奉禮。】贊者一【通贊。】贊引一、祝史一、齋郞一【竝參外。】執尊者二【六品一、參外一。】爵洗一【六品。】盥洗一【六品。】亞終獻盥洗一【參外。】從官四【詹事院書筵官。】翊衛二、副知通禮一、監察一。

遣官行禮儀:

前享三日, 獻官諸執事竝散齋二日, 致齋一日於享所。 凡散齋, 治事如故, 唯不縱酒, 不食葱韭蒜薤, 不弔喪問疾, 不聽樂, 不行刑, 不判署刑殺文書, 不與穢惡事; 致齋, 唯行享事; 已齋而闕者, 通攝行事。 守衛殿門者及工人, 俱淸齋一宿。【享官以下凡與祭者, 皆前享二日, 沐浴更衣。 禫前無樂。】前享一日, 殿司帥其屬, 掃除殿之內外。 典樂帥其屬, 設樂部二於殿階上及庭, 俱北向。【禫前無樂。】執事設獻官位於東廊近南, 西向北上; 設執事者位於神門之東南廊, 北向西上; 監察位於其西;【書吏陪其後。】謁者、贊者、贊引位於東階之西, 俱西向北上; 設樂位二於樂部之北, 俱北向。【禫前則不設樂。】享日未行事前, 宮闈令整拂神幄。 典祀官、殿司各帥其屬入, 奠祝版於神位之右;【有坫。】陳幣篚於尊所; 設香爐、香合幷燭於神位前; 次設祭器實饌具; 設尊於戶外之左春夏鷄彝一【實明水。】鳥彝一【實鬱鬯。】犧尊二【一實明水, 一實(禮)〔醴〕齊。】象尊二【一實明水, 一實盎齊。】山罍二【一實玄酒, 一實淸酒。】爲四行;【第一行鷄彝鳥彝, 第二行犧尊, 第三行象尊, 第四行山。】秋冬及臘, 斝彝一【實明水。】黃彝一【實鬱鬯。】著尊二【一實明水, 一實醴齊。】壺尊二【一實明水, 一實盎齊。】山罍二【一實玄酒, 一實淸酒。】爲四行,【第一行斝彝黃彝, 第二行著尊, 第三行壺尊, 第四行山罍。】皆加勺羃, 北向西上;【凡尊, 實明水爲上。】設瓚槃於尊所, 又設福酒爵;【有坫。】設洗於東階東南, 北向;【盥洗在東, 爵洗在西。】罍在洗東加勺, 篚在洗西南肆, 實以巾;【若爵洗之, 則又實以瓚一爵三。】設諸執事盥洗於獻官洗東南, 北向。 享日丑前五刻,【丑前五刻, 卽三更三點, 行事丑時一刻。】宮闈令整拂神幄, 典祀官、殿司各帥其屬入, 實饌具畢, 贊引引監察升自東階, 點視陳設。 前一刻, 獻官及諸執事具祭服,【禫前著禫服。】皆就殿門外。 執禮帥謁者、贊者、贊引先就殿庭拜位, 重行北向西上四拜訖就位; 典樂帥工人入就位; 贊引引監察及典祀官諸執事入就殿庭拜位, 重行北向西上。 立定, 執禮曰: “四拜。” 贊者唱鞠躬四拜興平身,【凡執禮有辭, 贊者皆傳唱。】監察以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贊引引監察就位, 贊引引諸執事詣盥洗位盥洗訖各就位。 宮闈令開匱, 捧出神主, 設於座, 覆以靑苧巾, 設几於後。 執事者詣爵洗泣, 洗瓚拭瓚, 洗爵拭爵, 置於篚, 捧詣尊所, 置於坫上。 謁者引獻官入就位, 執禮曰: “四拜。” 贊者唱鞠躬四拜興平身, 獻官鞠躬四拜興平身。【先拜者不拜。】謁者進獻官之左白: “有司謹具, 請行事。” 退復位。 執禮曰: “行奠幣禮。” 謁者引獻官詣盥洗位北向立, 贊搢笏盥水帨手訖, 贊執笏, 引獻官升自東階, 詣尊所西向立, 樂作,【殿上樂。】執尊者擧羃酌鬱鬯, 執事者以瓚受酒。 謁者引獻官入詣神位前北向立, 贊跪搢笏, 執事者一人捧香合, 又一人捧香爐, 謁者贊三上香, 執事者奠爐于案。 執事者以瓚授獻官, 獻官執瓚灌地訖, 以瓚授執事者。 大祝以幣篚授獻官, 獻官執幣獻幣, 以幣授大祝, 奠于神位前。【凡捧香授瓚授幣, 皆在東西向; 奠爐受瓚奠幣, 皆在西東向。 授爵奠爵準此。】謁者贊執笏俯伏興平身, 樂止, 引降復位。 少頃, 執禮曰: “行初獻禮。” 謁者引獻官升自東階, 詣尊所西向立, 樂作, 【殿上樂。】執尊者擧羃酌醴齊, 執事者以爵受酒。 謁者引獻官入詣神位前北向立, 贊跪搢笏, 執事者以爵授獻官, 獻官執爵獻爵, 以爵授執事者, 奠于神位前,【有坫。】謁者贊執笏俯伏興小退北向跪。 樂止, 大祝進神位之右, 東向跪讀祝文訖, 樂作, 謁者贊俯伏興平身, 樂止, 引降復位。 執禮曰: “行亞獻禮。” 謁者引獻官升自東階, 詣尊所西向立, 樂作,【殿庭樂。】執尊者擧羃酌盎齊, 執事者以爵受酒。 謁者引獻官入詣神位前北向立, 贊跪搢笏, 執事者以爵授獻官, 獻官執爵獻爵, 以爵授執事者, 奠于神位前,【有坫。】 謁者贊俯伏興平身, 樂止, 引降復位。 執禮曰: “行終獻禮。” 謁者引獻官行禮如亞獻儀訖, 引降復位。 執事者設飮福位於前楹外近東, 西向。 大祝詣尊所, 以爵酌罍福酒, 執禮曰: “謁者引獻官詣飮福位。”【禫前無飮福位。】謁者引獻官升自東階, 詣飮福位西向立, 贊跪搢笏, 大祝北向跪, 以爵授獻官, 獻官受爵飮卒爵, 大祝受虛爵, 復於坫。 謁者贊執笏俯伏興平身, 引降復位。 執禮曰: “四拜。” 贊者唱鞠躬四拜興平身, 獻官鞠躬四拜興平身。 在位者同。【贊者亦唱。】 執禮曰: “四拜。” 贊者唱鞠躬四拜興平身, 獻官鞠躬四拜興平身, 謁者引獻官出。 贊引引監察及典祀官諸執事, 俱復拜位。 立定, 執禮曰: “四拜。” 贊者唱鞠躬四拜興平身, 監察以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贊引以次引出。 典樂帥工人出, 宮闈令納神主如儀。 執禮帥謁者、贊者、贊引, 就拜位四拜而出。 典祀官、殿司各帥其屬徹禮饌, 大祝捧祝幣瘞於坎。 獻官一【一二品。】執禮一【四品。】大祝一【文官參外。】宮闈令一【內侍府六品。】謁者一、贊者一、贊引一、祝史一、齊郞一、執尊者一、爵洗一、盥洗一【竝參外。】監察一、祝文。【與期年內王世子行四時大享祭文同。 規式, 與期年享後朔望及有名日別祭遣官行禮儀同。】

輝德殿期年後朔望及有名日別祭王世子行禮(議)〔儀〕:

前享三日, 詹事院請齋戒, 王世子散齋二日於別室, 致齋一日於齋室。 凡散齋, 不弔喪問疾, 不聽樂, 有司不申刑殺文書; 致齋, 惟申享事。 凡獻官諸執事及從官應從升者, 竝散齋二日, 致齋一日於享所。 凡散齋, 治事如故, 唯不縱酒, 不食葱韮蒜韭, 不弔喪問疾, 不聽樂, 不行刑, 不判署刑殺文書, 不與穢惡事; 致齋, 惟行享事; 已齋而闕者, 通攝行事。 諸從官諸衛之屬守衛殿門者及工人, 【禫祭前與朔望則無工人。】俱(請)〔淸〕齋一宿。【享官以下凡與祭者, 皆前享二日, 沐浴更衣。】前享二日, 殿司帥其屬, 掃除殿之內外。 王世子出宮乘輦, 導從如儀, 至殿門外降輦。 左中護引王世子就齋室, (待)〔侍〕衛如常。 典樂帥其屬, 設樂部二於殿階上及庭, 俱北向。【禫前與朔望則不設樂。】執禮設王世子位於東廊, 西向; 設亞獻終獻官位於王世子位之後, 近南, 西向北上; 設執事者位於神門之西南廊, 北向東上; 監察位於其西;【書吏陪其後。】設執禮位於東階之西, 西向; 謁者、贊者、贊引(仕)〔位〕南差退, 俱西向北上; 設典樂位二於樂部之北, 俱北向。 享日未行事前, 宮闈令整拂神幄。 典祀官、殿司各帥其屬入, 奠祝版於神位之右; 【有坫。】設香爐香合幷燭於神位前次設祭器實饌具, 設尊於戶外之左, 置盞三於尊所, 又置福酒盞。 享日丑前五刻【丑前五刻, 卽三更三點。 行事用丑時一刻。】宮闈令整拂神幄, 典祀官, 殿司各帥其屬入, 實饌具畢, 贊引引監察升自東階, 點視陳設。 前一刻, 亞終獻官及諸執事具服盥帨訖, 皆就殿門外。 執禮帥謁者、贊者、贊引, 先就殿庭拜位, 重行北向西上四拜訖就位; 典樂帥工人入就位; 贊引引監察及典祀官諸執事入就殿庭拜位, 重行北向西上。 立定, 執禮曰: “四拜。” 贊者唱鞠躬四拜興平身, 【凡執禮有辭, 贊者皆傳唱。】 監察以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贊引引監察以下各就位, 謁者引亞獻官、終獻官入就位。 宮闈令開匱, 捧出神主, 設於座, 覆以靑苧巾, 設几於後。 副知通禮進齋室前跪, 贊請行禮, 王世子具服盥帨以出。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入就位,【從官翊衛從入。】執禮曰: “四拜。” 副知通禮贊請鞠躬四拜興平身, 王世子鞠躬, 樂作,【殿庭樂。】四拜興平身。 樂止, 亞終獻官同。 【贊者亦唱。 先拜者不拜。】執禮曰: “行初獻禮。”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 升自東階, 詣尊所西向立, 樂作,【殿上樂。】執尊者酌酒, 從官以盞受酒。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入詣神位前北向立, 贊請跪, 從官一人捧香合跪進, 又一人捧香爐跪進, 副知通禮贊請三上香, 從官奠爐于案。【進香在東西向, 奠爐在西東向。 進盞奠盞, 準此。】從官捧盞跪進, 副知通禮贊請執盞獻盞, 以盞授從官, 奠于神位前, 副知通禮贊請俯伏興小退北向跪。 樂止, 大祝進神位之右, 東向跪讀祝文訖, 樂作, 副知通禮贊請俯伏興平身, 樂止, 引降復位。 執禮曰: “行亞獻禮。” 謁者引亞獻官, 升自東階, 詣尊所西向立, 樂作,【殿庭樂。】 執尊者酌酒, 執事者以盞受酒。 謁者引亞獻官入詣神位前北向立贊跪, 執事者以盞授亞獻官, 亞獻官執盞獻盞, 以盞授執事者, 奠于神位前, 謁者贊俯伏興平身, 樂止, 引降復位。 執禮曰: “行終獻禮。” 謁者引終獻官行禮如亞獻儀訖, 引降復位。 執事者設飮福位於前楹外近東, 西向。 大祝詣尊所, 以盞酌福酒, 執禮曰: “飮福。”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升自東階, 詣飮福位西向立, 大祝以盞授終官, 終官捧盞北向跪進, 副知通禮贊請跪, 王世子跪, 副知通禮贊請受盞, 王世子受盞飮訖, 從官受虛盞, 復於尊所。 副知通禮贊請俯伏興平身, 王世子俯伏興平身, 副知通禮引王世子降復位。 執禮曰: “四拜。” 副知通禮贊請鞠躬四拜興平身, 王世子鞠躬樂作,【殿庭樂。】四拜興平身。 樂止, 亞終獻官及在位者同。【贊者亦唱。】執禮曰: “四拜。” 副知通禮贊請鞠躬四拜興平身, 王世子鞠躬樂作,【殿庭樂。】四拜興平身。 樂止, 亞終獻官同。【贊者亦唱。】副知通禮白禮畢, 引王世子還齋室, 侍衛如常。 謁者引亞獻官。 終獻官出。 贊引引監察及典祀官諸執事, 俱復拜位。 立定, 執禮曰: “四拜。” 贊者唱鞠躬四拜興平身, 監察以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贊引以次引出。 典樂率工人出, 宮闈令納神主如儀。 執禮帥謁者、贊者、贊引就拜位四拜而出, 典祀官、殿司各帥其屬徹禮饌, 大祝捧祝版瘞於坎, 王世子乘輦還宮如來儀。 亞獻官【從二品。】終獻官【正二品。】執禮一【從三品。】大祝一【文官四品。】宮闈令一【內侍府六品。】謁者一【通贊。】贊引一、祝史一、齋郞一【竝參外。】執尊者二【六品一、參外一。】從官四【詹事院書筵官。】衛翊二、副知通禮一、監察一。

遣官行禮儀:

前享三日, 獻官諸執事竝散齋二日, 致齋一日於享所。 凡散齋, 治事如故, 唯不縱酒, 不食葱薤蒜韭, 不弔喪問疾, 不聽樂, 不行刑, 不判署刑殺文書, 不與穢惡事; 致齋, 唯行享事; 已齊而闕者, 通攝行事。 守衛殿門者及工人【禫前與朔望則無工人。】俱淸齋一宿。【享官以下凡與祭者, 皆前享二日, 沐浴更衣。】享前一日, 殿司帥其屬, 掃除殿之內外。 典樂率其屬, 設樂部二於殿階上及庭, 俱北向。 謁者設獻官位於東廊近南, 西向; 設執事者位於神門之東南廊, 北向西上; 監察位於其西;【書吏陪其後】設謁者、贊者、贊引位於東階之西, 俱西向北上; 設典樂位二於樂部之北, 俱北向。【禫前與朔望則不設樂】享日未行事前, 宮闈令整拂神幄。 典祀官殿司各率其屬入, 奠祝版於神位之右; 【有坫】設香爐香合竝燭於神位前; 次設祭器實饌具; 設尊於戶外之左; 置盞三於尊所; 又置福酒盞。 享日丑前五刻,【丑前五刻, 卽三更三點。 行事用丑時一刻。】宮闈令整拂神幄, 典祀官殿司各帥其屬入, 實饌具畢, 贊引引監察升自東階, 點視陳設。 前一刻, 獻官及諸執事俱祭服【禫前則着禫服。】盥洗訖, 皆就殿門外。 謁者贊者贊引先就殿庭拜位北向西上四拜訖就位, 典樂帥工人入就位, 贊引引監察及典祀官諸執事入就殿庭拜位, 重行北向西上。 立定, 贊者唱鞠躬四拜興平身, 監察以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贊引引監察以下各就位。 宮闈令開匱, 捧出神主, 設於座, 覆以靑苧巾, 設几於後。 謁者引獻官入就位, 贊者唱鞠躬四拜興平身, 獻官鞠躬四拜興平身。【先拜者不拜。】謁者引獻官升自東階, 詣尊所西向立, 樂作,【殿階上樂。】執尊者酌酒, 執事者以盞受酒。 謁者引獻官入詣神位前北向立, 贊跪搢笏, 執事者一人捧香合, 一人捧香爐, 謁者贊三上香, 執事者奠爐于案。【捧香在東西向, 奠爐在西東向。 授盞奠盞, 準此。】執事者以盞授獻官, 獻官受盞獻盞, 以盞授執事者, 奠于神位前。 謁者贊執笏俯伏興小退北向跪。 樂樂止, 大祝進神位之右, 東向跪讀祝文訖, 樂作, 謁者贊俯伏興平身, 樂止, 引降復位。 少頃, 謁者引獻官升自東階, 詣尊所西向立, 樂作,【殿庭樂。】執尊者酌酒, 執事者以盞受酒。 謁者引獻官入詣神位前北向立, 贊跪搢笏, 執事者以盞授獻官, 獻官執盞獻盞, 以盞授執事者, 尊于神位前, 謁者贊執笏俯伏興平身, 樂止, 引降復位。 少頃, 謁者引獻官行禮如亞獻儀訖, 引降復位。 執事者設飮福位於前楹外近東, 西向, 大祝詣尊所, 以盞酌福酒。 謁者引獻官升自東階, 詣飮福位西向立, 贊跪搢笏。 大祝北向跪, 以盞授獻官, 獻官受盞飮訖, 大祝受虛盞, 復於尊所。 謁者贊執笏俯伏興平身, 引降復位, 贊者唱鞠躬四拜興平身。 在位者同。 樂作,【殿庭樂。】贊者唱鞠躬四拜興平身, 獻官鞠躬四拜興平身, 樂止, 謁者引獻官出。 贊引引監察及典祀官諸執事, 俱復拜位, 贊者唱鞠躬四拜興平身, 監察以下鞠躬四拜興平身, 贊引以次引出。 典樂帥工人出, 宮闈令納神主如儀。 謁者贊者贊引就拜位四拜而出。 典祀官殿司各帥其屬徹禮饌, 大祝捧祝版瘞於坎。 獻官一【一二品。】大祝一【文官參外。】宮闈令一【內侍府六品。】贊者一、謁者一、贊引一、祝史一、執尊者一、齋郞一【竝參外。】監察一、祝文【與期年內王世子行朔望祭文同。】


3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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시인의 조역을 일체 금지시키고, 명부에 등록된 공장을 추쇄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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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傳旨工曹: “諸色工匠, 不能推刷, 有闕不補, 至有野人賜與之物及諸別例等事, 以市裏人, 稱爲助役, 據奪市人販賣之物, 以供其用, 後雖給價, 亦不稱數, 病民害政, 莫此爲甚。 今後市人助役, 一皆禁斷, 附籍工匠, 一一推刷使喚。”


3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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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상제를 휘덕전에서 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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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世子行祥祭于輝德殿, 釋衰服, 著深染灰色圓領, 依《曲禮》祭服敝則焚之文, 衰服焚之。


도성 아래의 도적을 수색하여 잡게 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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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啓: “城底十里, 王化所先之地。 群盜隱接, 竊人牛馬, 日以宰殺爲事, 或於昏夜, 劫奪人財物, 或故燒人家, 姦惡莫甚。 請出其不意, 數數發軍搜捕, 則雖或未捕, 而盜賊自然屛跡。 軍士若能捕獲, 則特給別到。” 從之。


경상도 감사가 산음현에서 캔 금을 바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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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尙道監司獻山陰縣所採金, 長善灘得六錢, 助灘得五錢, 車衣灘得六錢。 每一灘, 各六日役三百人採之。


3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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김효성을 공조 판서로, 이완을 첨지중추원사로 삼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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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以金孝誠爲工曹判書, 李完僉知中樞院事。


황해도 감사 조수량에게 굶어죽은 백성의 진상을 아뢰도록 유지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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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黃海道監司趙遂良: “今聞海州、松禾、文化、長淵等地, 民或絶食浮腫, 或飢死, 予甚驚惕。 民之死亡, 果若此之多歟? 如此不能救恤, 則宜當備陳飢饉之狀, 使國家預爲之圖, 何不啓之, 似若能救而不能也? 具辭以聞。” 又諭于敬差官李宗謙。


3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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도체찰사 황보인에게 흉년 구제에 힘쓰도록 유지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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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戊〕子/諭都體察使皇甫仁曰: “祥原郡民飢死者至十七人, 是必賑不以時, 使民飢莩, 以至於此。 此郡密近監司本營, 尙且如此, 況他窮僻州縣, 不知其幾人死亡、幾人飢餓也! 思之, 深可痛心。 已命義禁府, 推劾監司權克和。 新監司下界間, 救荒諸事及監司應行公務, 盡皆兼領。”

又諭曰: “克和嘗啓: ‘摘取艾葉及實, 煮水和米鹽食之, 切於救荒。’ 故曉諭民間試之。 然予令考方書云: ‘艾或作湯飮, 甚補虛羸, 亦有毒, 毒發則熱氣攻上, 燥不能禁, 眼生瘡出血。’ 誠不可妄服如此有毒之草, 尤不宜虛弱之人, 徧諭民間, 勿令更食。” 時連年築城, 以奪農時, 其饑饉死亡, 固無足怪。


3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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말을 황해도와 평안도에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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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賜諸島馬一百三十匹于黃海道站路, 又賜五十匹于平安道合排, 從察訪之請也。


二十九年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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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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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상도 의창곡을 더 내어 백성의 볍씨와 식량에 쓰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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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朔/議政府六曹來問安, 仍請加糶慶尙道義倉穀, 給民種食, 從之。


4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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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의 인장을 ‘시서지인’이라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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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傳旨議政府: “世子命令諸道之書, 稱示書, 所以別諭書也。 印曰示書之印。”


4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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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휘덕전에서 여름 제향을 거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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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世子行夏享于輝德殿。


휘덕전의 설날 아침 별제에 소를 잡아 쓰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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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旨禮曹: “輝德殿正朝別祭用牛, 以爲恒式。”


계모를 고소하려고 계획한 부사직 안숙에게 2등을 감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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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故僉知敦寧安從廉子副司直璹藁葬其父, 一不往祭。 其繼母文氏謀於璹, 欲葬之, 璹不聽, 奪繼母家牛馬米穀, 又欲告訴, 矯作祖母狀, 置於喪服中, 事覺。 請收職牒, 囚禁推鞫。” 從之, 尋令鞫于義禁府。 義禁府以璹謀訴繼母, 罪當絞, 命減二等。


4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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천보와 김산의 일로 승지 박중림 등이 벌받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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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義禁府啓: “前縣監宋重孫婢粉伊嫁千長命所生奴千寶, 承旨朴仲孫以爲: ‘其婢, 三加嫁金三所生奴金山也。’ 强辨相爭, 敎人立證, 罪當杖九十, 徒二年半。 前直長李陽東聽仲林言, 贈管領金得守衣, 誘以千寶爲金山, 杖七十、徒一年。 校理權琦以敬差官, 辨金山事于木川, 燒其文案之草, 且漏洩仲孫子彭年。 護軍皇甫恭明知非金山, 而曰貌相(以)〔似〕。 重孫在獄迷醉逃出, 罪皆杖八十。 其誣證者祿山等八人, 兩界全家入居, 千寶永屬珍島官奴。” 從之。 特命仲林, 止收告身, 礪山郡付處; 琦減三等。 初, 置千長命、粉伊、金三、三加于一處, 令千寶擇其父母, 千寶年幼甚奸詐, 欲附重孫, 則批金三、三加之頰而罵辱之; 欲附仲林, 則批長命、粉伊之頰而罵辱之, 隨勢變辭, 顚倒是非, 變亂父母, 雖以爲長命之子, 人不能無疑也。


충청도 도순찰사 김종서의 계본에 따라 태안군 지령산에 봉화대를 쌓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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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忠淸道都巡察使金宗瑞啓本內泰安郡長命淵置戰艦設柵堡, 且柿洞築小堡、安興梁置戰艦等事, 今姑停之。 但郡西智靈山大小山及南面潜文伊, 皆是海路通望之處, 量築烟臺, 仍置信砲。 若有賊船, 放砲相應, 入保人民, 隨機應變, 請從啓本施行。”

從之。


4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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정분과 이활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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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以鄭苯爲議政府左參贊、兼判戶曹事, 李活知司諫院事。


4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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각도 감사에게 흉년 뒤의 며루·메뚜기의 작해를 제거하도록 유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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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諭諸道監司: “救荒之餘, 螟螣爲災, 自古而然。 或者有言: ‘蟲之初降, 必於沈霧之日, 作塊下田。 裹以細網, 若當其初埋之, 可不勞力而無災。 民間不知此理, 不除於始, 終爲大患。’ 予謂或者之言, 雖無所據, 然因霧落蟲, 世俗常談, 若果如此, 當須預防。 且民間訛言以爲: ‘多殺蟲, 不可。’ 雖有見者, 故不盡捕。 昔唐時, 山東大蝗, 民祭且拜, 坐視食苗不捕。 姚崇奏, 以御史爲捕蝗使。 刺史倪若水上言: ‘除天災者當以德, 劉聰除蟲不克而害愈甚。’ 拒御史不應命。 崇移書誚之曰: ‘聰僞主, 德不勝妖, 今妖不勝德。 古者, 良守蝗避其境, 謂修德可免, 彼將無德致然乎? 今坐視食苗, 忍而不救, 因以無年, 刺史其謂何?’ 若水懼, 乃縱捕, 得蝗十四萬石, 議者喧嘩。 帝疑, 復以問, 崇對曰: ‘庸儒泥文不知變, 事固有違經而合道, 反道而適權者。 昔魏山東蝗, 小忍不除, 至人相食; 後奏〔秦〕有蝗, 草木皆盡, 牛馬至相噉毛。 今飛蝗, 所在充滿, 復蕃息。 且河南、河北, 家無宿藏, 一不穫, 則流離, 安危係之。 討蝗縱不能盡, 不愈於養以爲患乎!’ 帝然之。 黃門監盧懷愼曰: ‘天災安能以人力制也! 多殺蝗, 必戾和氣。 願公思之。’ 崇曰: ‘楚王呑蝗而疾愈, 叔敖斷蛇而福降。 今蝗幸可驅, 若縱之, 穀且盡, 如百姓何? 殺蝗救人, 禍歸於我, 不以諉公也。’ 蝗害訖息。 此古人已行之驗也。 若有如此之變, 卿等體姚崇之事, 盡心捕獲, 毋使蝗蕃息, 以除民害。 且蝗始出之狀, 咨訪以啓。”


4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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염초로 구슬 만들어 매매하는 자에 대한 형벌을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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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以焰硝燔造珠玉買賣者, 已於正統八年, 受敎痛禁, 然利重罰輕, 故似前燔造買賣, 軍國重物, 公然私用, 甚爲不可。 謹按《大明律》: ‘私有人馬、甲防牌、火筒、火砲、旗纛、號帶之類應禁軍器者, 一件杖八十; 私造者加一等, 罪止杖一百, 流三千里。’ 今後一應焰硝燔造之物買得者, 雖至數件, 依私有軍器一件例, 杖八十; 私燔造者, 雖至一度, 依私造軍器者加等例, 杖一百, 流三千里, 以嚴禁約。” 從之。 仍諭諸道監司: “以政府之啓, 申明焰硝之禁, 尙慮愚民未知此法, 干犯重典, 予甚憐焉。 其令州縣守令及里正長, 家諭戶曉, 無使犯法。”


4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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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 쌍둥이를 낳은 사노 귀산의 처에게 곡식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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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咸吉道吉州住私奴貴山妻一産三男, 賜米豆七石。


관습 도감의 관현맹을 혁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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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 “慣習都監管絃盲, 當初倡妓未習絲竹杖鼓之時, 爲宮中宴享, 不得已而設也。 今倡妓皆學鄕唐樂, 宮中宴享之時, 各供其職, 管絃盲, 旣無所用, 而猶係官籍, 不得任便居生。 請革之, 以遂其生。” 從之。


4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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임금의 탄일에 올리는 진상품과 각도의 토산물에 대해 제례하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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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議政府率百官賀誕日, 進表裏鞍馬, 諸道進方物奉箋賀, 命除禮。


황해도 경차관 이종겸에게 흉년 구제에 대해 유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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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黃海道敬差官李宗謙曰: “議政府啓云: ‘本遣敬差官之意, 不但考守令能否, 當與監司同管救荒之事。 今觀監司敬差兩度啓本, 但論守令不能救荒之罪, 其民生飢飽救荒條件, 略不及焉, 慮恐未知差遣本意, (徙)〔徒〕以摘發守令之失爲務, 以賬恤爲餘事, 實爲不可。’ 爾與監司一應救荒之事, 同心布置, 以副予意。”


해안 방비의 책임을 맡은 처치사의 직무 유기를 철저히 단속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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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 “諸道各浦軍船, 官吏不用心看守, 多至朽敗, 雖或完具, 不使浮泊, 高掛岸上, 茨蓋甚踈。 或有浮泊者, 以老弱不多船軍守之, 其壯者或給暇遣還, 漁取其直, 或授魚鹽等物, 販賣取利。 以此船軍非徒不習槍劎攻戰之事, 至於船上櫓楫之役, 亦不慣熟, 倘有緩急, 無由應變, 甚乖國家備邊之義。 大抵沿邊防禦能否, 專在於處置使, 處置使不體國家立法之意, 或托其火藥點火及軍糧魚鹽陸物所藏之處, 多營屋舍, 常時供億之物, 靡不備辦, 饒富勝於大州, 多養馬匹, 令史、螺匠及軍官、女妓、房守等事, 皆役以船軍, 各浦萬戶靡然效尤, 防戍踈虞, 職此之由。 自今處置使依《六典》成憲, 毋得下陸, 於所掌各浦, 以兵船往來巡察。 若遣朝官擲簡, 有違法者, 雖各浦所犯, 竝論處置使。 且已前所營屋舍, 除不得已火藥、軍糧、魚鹽、陸物所藏間架外, 悉皆撤去。”

從之。


4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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함길도에 채포호를 다시 두고, 그 성과에 따라 상을 주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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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正統七年四月初十日受敎: ‘海靑採捕軍, 咸吉道四百戶, 平安道二百戶, 江原、黃海道各五十戶爲定。’ 正統十年正月, 革採捕軍戶, 復以烟戶爲之。 然今咸吉道敬差官李宗睦訪問內, 願復採捕者戶居多, 烟戶軍則每年築城, 丁壯赴役, 老弱留家, 未能捕獲, 勢所必然。 請復置採捕戶, 以專其役。 前此終歲不捕者, 每戶徵布五匹, 亦爲苛刻, 今勿徵之。 且捕獲論賞之法, 亦爲不中, 自今玉松骨一連捕獲, 監考白身受土官從八品, 元有職者超一資; 一年內捕二連以上者, 白身正八品, 元有職者超二資。 捕雜松骨者, 白身正九品, 元有職者加一資; 一年捕至二連以上者, 白身從八品, 元有職者超一資。 捕獲勤慢, 又在於守令, 一連, 守令賜衣一襲, 二連加資, 三連賜衣二襲加資。 若烟戶有能捕捉者, 賞職賞給, 隨自願依前例施行, 一連限三年, 二連以上限六年復戶。 每歲秋, 遣朝官巡行考察。 江原、黃海道松骨稀罕, 捕捉戶不必復立, 依前例烟戶捕捉, 其餘一依正統七年四月受敎條件。”

從之。


선군을 대립하지 못하도록 목패를 만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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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船軍不得代立之策, 行移諸道, 訪問船軍戶首奉足, 竝擇富實人爲定, 每番鎭撫、令史、射官外格軍, 勿論正奉足, 輪次赴防。 其中鎭撫領船頭目, 統率格軍, 其任匪輕, 萬戶或因干請, 不論才幹, 任情數改, 實爲未便, 今後船格軍內能曉風水慣熟船上爲衆所推者, 轉報處置使, 給牒差任。 且依中朝例, 造黑漆圓木牌, 一面書姓名、年歲、容貌、身長及父母名號, 一面書某州某里居住某浦某領, 深刻塡粉, 鑄篆船軍二字烙之, 常令佩行, 以憑點考。 若有逃亡物故老病而改差者, 收其舊牌, 改給新牌。 觀察使、節制使、處置使無時差人擲奸, 若有代立者, 代替之人與替身, 竝依律論罪。 代替人, 本番外連二朔仍番; 替身, 若閑役者, 卽差船軍, 若公私賤則各浦鹽所, 配役二朔, 官吏亦竝治罪, 以杜冒濫。”

從之。


4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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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휘덕전에서 상식을 드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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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世子上食于輝德殿。


4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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흉년 구제를 잘못한 평안도 감사 권극화 등을 곤장을 처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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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義禁府啓: “平安道監司權克和、知祥原郡事鄭抱不能救荒之罪, 依制書有違律, 鄭抱杖九十, 權克和杖八十。” 命克和付處于長城縣, 抱除收贖杖之。 時又分遣中使于諸道, 察救荒之事, 平安道諸州縣飢餓浮腫者六十餘人, 命刑曹鞫之。


행대 감찰 홍원숙과 변상빙을 경기 좌우도에 보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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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遣行臺監察洪元淑、邊尙聘于京畿左右道。


4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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특지로 벼슬을 제수할 경우 그 타당성을 심사하여 추후에 제수하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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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傳旨吏兵曹: “除授日, 若有特旨除職人, 第因急遽, 未及磨勘, 妄施爵秩, 不合於義。 自今除衆所共知外, 其餘人, 命下之日, 毋得授職, 其人授職當否, 更加磨勘, 後政除授, 以爲恒式。”


4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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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휘덕전에서 망제를 거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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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世子行望祭于輝德殿。


감사 김세민에게 때가 놓치고 않고 파종하도록 유서를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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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 “竊聞京畿州縣, 於品官戶, 不糶穀種, 深恐播種失時, 請令給之。” 上卽分遣知印于左右道, 命給品官戶, 仍審播種之狀。 遂下諭書于監司金世敏曰:

食爲民天, 農事不可緩也。 百穀鍾蒔, 各有其時, 時苟一違, 終歲莫追。 道內播種, 時未過半, 意必芒種猶遠, 可以及期, 以致如此之緩也。 然芒種者, 有故之人與其(隋)惰農, 雖未能早時耕種, 若及芒種, 猶有秋成之望, 非謂必待此以爲播種之限也。 如今雨水浹洽, 以芒種隔遠, 不急勸農, 甚爲不可。 卿其知之, 以速勸課, 使不失時。


4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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황해도 감사가 평안도에서 조전해 오는 배 1척의 파선을 보고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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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黃海道監司報: “平安道漕轉船十九艘, 至豐川郡沉方浦, 一艘傷破。”


4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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상사 환난으로 사직을 청하는 집현전 교리 하위지의 상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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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集賢殿校理河緯地上書曰:

臣以庸愚, 謬忝侍從, 過蒙聖恩, 罔知自效。 於丙寅九月, 以兄綱地抱病, 赴獄南荒, 乞辭職扶去, 許以本職乘馹同赴。 未幾, 兄病轉篤, 弟紀地又歿, 再乞辭職, 救病護喪, 又許乘馹往救。 前後殊私, 今昔所無, 顧何微勞, 叨此異數? 中夜以興, 涕零如雨。 自赴喪難, 累經晦朔, 戀闕孤誠, 朝暮愈篤, 但竊自念, 臣早失怙恃, 惟兄是賴, 仰之爲父, 今當囚繫, 加以疾病。 紀地捐生報之, 身雖已矣, 地中無愧, 臣棄去就列, 情所不忍, 虛帶職事, 久日于外, 又深惶恐, 進退窮蹙, (指)〔置〕身無地, 伏望俯憐危懇, 許罷職事。

從之。


4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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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선과 안숭선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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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以李宣爲兵曹判書, 安崇善平安道都觀察使。 宣爲人庸鎖無狀, 剛愎不遜, 每居官, 不能處決事務, 亦不肯任信僚佐, 由是所至鮮不敗事。 常居家, 別置一室, 與一貌美奴寢處, 若妻妾然。 閭里指其奴曰: “李相之妾。” 其奴出入壼內無防, 至有薦枕於其妻, 而醜聲頗聞於外, 宣不之禁, 亦不憚也。 又使奴堀四隣墻底, 隨築隨壞, 四隣不勝而徙居者三四家, 輒取爲園田。 有一井在園外, 欲取爲園田, 憚衆人共浥, 置人屍, 人不敢浥, 遂築墻爲園, 凡事類此。 今拜是職, 人爭笑之, 而知其不能久也。


4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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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도 이금음불과 강의를 참형에 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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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刑曹申: “黃海道瓮津囚强盜李今音佛、姜義, 依律處斬。” 從之。


4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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함길도 자제의 관리 선발에 훈민정음을 시험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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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傳旨吏曹:

正統九年閏七月敎旨, 節該: “咸吉道子弟欲屬內侍茶房知印錄事者, 試《書》、算、律、《家禮》、《元》ㆍ《續六典》, 三才入格者取之。 然吏科取才, 不必取俱入六才者, 但以分數多者取之。” 咸吉子弟三才之法, 與他道之人別無優異。 自今咸吉子弟試吏科者, 依他例試六才, 倍給分數。 後式年爲始, 先試《訓民正音》, 入格者許試他才, 各司吏典取才者, 竝試《訓民正音》。


4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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우부승지 김유양이 아들의 관직을 청탁한 것으로 인해 이순지 등의 직첩을 빼앗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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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初, 右副承旨金有讓之子嗣昌兼司憲監察。 嗣昌, 功臣之後, 遷西班仕忠義衛, 則未久陞授五品, 故有讓請於左副承旨李純之及吏曹參判柳義孫、參議李邊, 乃除副司直。 至是, 憲府覺擧請鞫, 從之。 純之啓曰: “臣於其日, 初參除授, 但知吏曹送嗣昌西班而已, 不知其他。” 及憲府劾之, 純之曰: “有讓謂予曰: ‘我子庸劣, 久叨憲府, 恐不堪任, 願速遞之, 以送西班。’” 憲府具辭以啓, 上曰: “純之所言, 前後各異。” 遂下純之、有讓、義孫、邊等于義禁府。 召提調韓確、李承孫曰: “大抵善人當途管事, 愈久愈愼, 能者善爲方圓, 以濟其私。 今純之, 初預銓注, 未嘗諳鍊, 聽人之言, 卽行其私。 吏曹掌銓選, 見承旨用事而不能可否, 爲所牽制, 何得謂之吏曹乎! 當此時, 我爲國王, 病不治事, 乃令世子裁決, 此是一變, 所宜謹愼之時也, 反以世子未諳世務, 只稱送西, 依希申達。 如此欺罔之狀, 宜須得之, 不可見欺於人, 其悉推之。” 純之自知其非, 諱不吐實, 至拷訊一次乃服; 有讓、義孫、邊亦服。 義禁府皆以斬刑論啓, 上命皆只奪告身。 正郞愼後甲、佐郞李全粹, 亦坐罷。


4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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예조 참판 허후가 병으로 사직을 청하였으나 허락하지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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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禮曹參判許詡以病辭職, 不允, 仍賜珍羞。


경상도 안동에 서리가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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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尙道安東隕霜。


강릉의 강도인 관노 화상을 처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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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江原道江陵囚强盜官奴化尙, 依律處斬。” 從之。


4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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죄인 문초를 청할 때 계목이나 신목으로 하도록 전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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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傳旨承政院: “今後刑官罪囚刑問啓請時, 雖小節目, 毋得以言語啓達, 須用啓目、申目。”


4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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조극관·이승손·박이창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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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以趙克寬爲吏曹參判, 李承孫兵曹參判, 朴以昌仁壽府尹, 李師元吏曹參議, 奇虔刑曹參議, 李宜洽承政院左副承旨, 李師純右副承旨, 李季甸同副承旨。


영중추원사 조말생의 졸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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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中樞院事趙末生卒。 末生字謹初, 楊州人, 書雲正誼之子。 自幼聰慧力學, 歲辛巳, 擢第壯元, 授料物庫副使, 歷監察、正言、獻納, 轉吏曹正郞。 丁亥, 中重試第二人, 授典農副正, 俄拜司憲掌令、直藝文館。 辛卯, 判繕工監事, 尋拜承政院同副代言, 累陞知申事。 戊戌, 拜吏曹參判, 超階加靖, 末生辭曰: “臣久處出納之地, 暫無啓沃, 超授資級, 聖恩過重, 心實有愧。” 太宗曰: “欲置卿省宰, 姑且徐之, 勿辭。” 踰月, 陞刑曹判書, 尋轉兵曹判書, 掌軍政侍從, 太宗寵待益隆。 丙午, 坐贓貶外, (戌)〔戊〕申, 召還。 壬子, 同知中樞院事, 明年春, 爲咸吉道都觀察使, 冬, 以疾免。 甲寅九月, 拜中樞院使, 乙卯, 判中樞院事, 遷藝文館大提學。 戊午, 復判中樞院事, 己未, 賜几杖, 壬戌, 陞崇祿, 甲子, 加輔國, 丙寅, 領中樞院事, 至是卒, 年七十八。 訃聞, 輟朝二日, 弔賻致祭, 官庀葬事。 諡文剛, 學勤好問文, 追補前過剛。 末生氣度恢洪, 處事寬厚, 太宗重器之。 然玷汚其身, 終不任國事。 子璿、瓚、瑾。


4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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도망간 강도를 잡도록 도운 백정 박두란에게 자급을 더하여 벼슬을 주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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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義禁府所囚平壤强盜彌勒逃出至高陽縣礪石, 縣有行路人見之。 適黃海道信川人楊蘇齎監司啓本, 乘馹來京, 其人以所佩弓矢授蘇, 指示捕捉, 還繫獄。 上欲賞其人, 下諭書物色求之, 乃載寧白丁朴豆蘭也, 加資授職。


二十九年 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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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4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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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휘덕전에서 삭제를 거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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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朔/世子行朔祭于輝德殿。


閏4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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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원도 감사에게 금을 캐었던 곳과 그 수량을 아뢰도록 유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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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諭江原道監司: “昔朴序爲平康縣監時, 縣之杇斤田水洞試採金, 一日役二十人, 所得可二兩二錢。 如此則我國産金之地雖多, 無如此縣之多。 其時採金處及所採之數, 更詳訪問以啓。”


전라도에서 물건을 사온 개성 관리를 국문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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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右道行臺監察洪元淑申開城官吏遣人全羅道販買雜物等事, 命司憲府鞫之。


閏4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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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무과 급제자를 발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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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賜文科李承召等三十三人, 武科李樑材等二十八人及第, 放榜于勤政殿庭。 上不御殿, 除百官侍衛, 只令侍臣三館著朝服侍衛。 前敎導權安世鬢髮盡白, 亦中文科, 上嘉其老不廢業, 以丁科擢拜禮賓注簿, 士林榮之。


閏4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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개성 창고의 곡식을 서울 백성에게 팔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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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命發開城倉穀一千五百石, 以糶京城十里民無種未耕者。


閏4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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직권을 남용한 병조 판서 이선의 벼슬을 파면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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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司憲掌令李亨增啓曰: “兵曹判書李宣爲開城府留守, 給鋪馬三匹于知印黃在中, 求表箋紙與白磁器於全羅道。 及見代, 在中只將表箋紙十二張納府, 新留守以爲: ‘初以數馬而行, 非只爲此物也, 必有駄來之物而諱之。’ 鞫而未得其情。 本府執致訊之, 在中曰: ‘初齎緜紬三匹而去, 買得表箋紙十二張, 其餘則乃全羅監司、節制使、南原府使等所贈油芚、鞍籠、白磁器等物也, 已傳於前留守李宣也。’ 請將監司等, 幷加鞫問。”

上曰: “予已知之。” 翼日, 召亨增曰: “今問宣者何事? 宣之所服與不服者何事?” 亨增曰: “開城富居凡八十人, 令各望富居一人, 未得望者五十人, 各徵緜布三匹, 摠一百五十匹。 又有四人求削富居案, 竝徵緜布五匹, 摠二十匹。 又有富居咸羽之欲以段子三匹, 納賂求免, 事覺, 卽沒其物, 又徵緜布十匹。 羽之壻亦籍富居, 辭以家貧, 亦徵緜布十匹, 甚爲苛刻。 又稱爲避方, 移寓龍巖、松林、廣明等寺, 使其府連月供億, 設工作色, 私造雜物, 以贈監考衙吏及任使者。 且以府中段子, 造有屋轎子, 嘗沽用部民酒, 不給其直。 遞還之時, 部民詬罵其妻, 遣人全羅道, 求磁器等物, 使巫女眞珠出入家內, 至與婢妾相妬, 與巫相奸之狀已著, 此其大略也。 其已服者, 徵布工作磁器等事也。”

上曰: “凡決訟, 須辨赦之前後, 此事無乃赦前乎?” 亨增曰: “皆在赦後。” 上曰: “此數事, 雖在赦後, 皆非入己事也。 磁器等事外, 餘皆勿問。” 憲府更請, 上曰: “予聞李宣爲留守, 過於剛明, 聚怨于民, 其肯信怨民之訴而治之乎! 磁器等事, 欲竝勿論, 然宣已承服, 姑令推之。 若將此外事, 擅自推鞫, 予當咎爾等矣。 雖予命鞫之事, 日來啓稟, 然後以成其案。” 司諫院啓: “今命憲府勿治李宣, 臣等以爲曖昧之事則已矣, 若奸巫女, 非特播諸人口, 情迹甚著。 律文奸部民女, 尙有罪, 況此事在國喪祥禫之前, 非他奸部女之比, 不可不懲。 若怨宣者羅織爲此言, 則宣豈不欲發明乎! 宣若發明, 部民告訴之罪, 亦不可不懲, 請須鞫之。”

上曰: “李宣過剛, 富民怨恣, 今果有此事。 且此初無所告者, 而出於憲府風聞, 終雖不實, 豈可與憲府相卞乎! 大抵治事, 要得大體, 不可淺薄。 今日將信怨民之言, 加罪於宣, 則後誰肯剛明而不陷於豪右之術者哉! 予爲此故, 乃令勿論, 但磁器等事, 宣已承服, 試令推問。 然此亦疾宣者所構之辭, 終欲勿論。”

竟只罷其職。 宣母, 太祖後宮出也。 少養於宮中, 甚見寵, 由是雖屢犯重罪, 上皆原之, 旋卽任用。 其在開城, 民苦苛政, 徙者什三四焉。 斷事官楊繼元、經歷庾智、都事柳宗植、敎授官金鐸, 亦受全羅守令所贈, 皆罷。


閏4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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달이 세성을 가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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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月掩歲星。


근녕군 이농이 사위를 맞이하여 안장 갖춘 말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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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寧君襛納壻, 賜鞍馬。 凡宗親子女婚嫁等, 其親踈或給鞍馬, 或只給馬, 恩例也。


양자에게 생가 아비의 음직이나 농토를 물려 받도록 허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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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謹按《家禮》成服註: ‘爲人後者, 爲其父母不杖期, 亦解官, 心喪三年。’ 繼後之父, 有蔭與有田, 則所生蔭田, 難以承受, 若繼後之父, 無蔭與田, 則所生之父, 蔭與田, 許令承受。” 從之。


부모 상사에 정성을 다한 함길도 경성 백성 최중부에게 벼슬을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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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咸吉道鏡城民崔重富遭父母喪, 共葬一塋, 枕苫哭泣, 日負土以成墳塚, 朝夕供祭, 至禫不懈。 請旌門復戶, 且授土官, 以勸其後。” 從之。


閏4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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평안·함길도 도체찰사 황보인이 변방의 수비에 관해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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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平安、咸吉道都體察使皇甫仁來復命啓曰: “三水郡, 新設軍門也。 五鎭及甲山外, 其餘內地州郡人民自願移居者, 勿許還本, 付籍存恤。 理山郡之別何里、章巾里、博實里、白都洞居民, 每年十月, 入保棘城, 至明年三月乃放。 以此行旅撤毁路傍民家, 且竊窖藏穀種, 年年不得趁時耕種, 生理凋殘。 右里皆江邊深入之地, 旣置兵于要害阿耳口子, 以固守禦, 今後勿令入保, 以安其生。 今年築城軍人未畢役而逃者, 其監考頭目色掌及首唱人, 於新設虞芮郡, 全家入居; 沿邊州郡住甲士, 除他郡赴防, 各其所居赴防。

前此自碧潼至理山, 自理山至江界, 竝以內路通行, 而理山、江界之間遼遠, 故於其中北洞之地, 設合排以遞馬, 今因防禦, 理山郡事, 常在江邊央土里口子, 割理山、江界之地, 設渭原郡于江邊。 由是大小使客, 皆從碧潼抵央土里、渭原、江界, 以爲常行之大路, 遞馬皆用軍人之馬, 其弊甚巨。 北洞合排, 旣無使客經過, 而所屬凡五十四戶, 請移屬三十戶于渭源, 以除軍人立馬之弊。

甲山郡本千戶四人、百戶八人, 分八所防禦。 今別置邑於三水堡, 請減防禦之所, 革千戶一人、百戶二人, 但千戶三人、百戶六人, 依五鎭例下批。 且甲山人受咸興、鏡城府土官者, 勿仕本府, 仍於其郡防守。 鴨綠江邊勢孤難救之地, 潛隱耕田者頗多, 令監司、節制使考察, 不得耕作。 初置(夬土里)〔央土里〕木柵時, 不審定基址, 設於山背欹斜之地, 不宜邑城。 舍人巖之南, 山回水抱, 且有井泉, 請於農隙設壁城。”


閏4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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안변부에서 민폐를 끼치는 봉헌 대부 이등을 올라오도록 독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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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諭咸吉道監司曰: “奉憲大夫李登請告, 挈家安邊府, 經歲淹留。 今値凶年, 不無民弊, 督令上送。” 登, 太祖後宮女壻也。 性本狂悖, 恃其駙馬, 橫行州郡, 侵擾作弊, 故有是命。


閏4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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뇌물 쓰기를 일삼은 제주 목사 이흥문을 국문하려고 의정부와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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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召議政府右參贊鄭甲孫曰: “有一宦寺娶濟州女, 居其州京邸傍近, 今言牧使李興門以賄賂之物, 竝稱進上, 表以木栍, 其數甚多。 興門分憂海外, 不恤民隱, 專事賄賂, 欲令鞫之, 議諸本府以啓。” 領議政黃喜、右議政河演、左贊成皇甫仁、右贊成金宗瑞、左參贊鄭苯及甲孫啓曰: “監司、守令不法之事, 風聞擧覈, 《六典》所載, 理宜推鞫。 此事非攸司所聞, 乃出於宦寺之言, 以此發摘, 有乖大體, 只黜興門似可也。 但臣喜、演、宗瑞、苯、甲孫皆受興門所贈, 難以議啓。” 卽命吏曹奪興門告身。 命旣下, 喜、演、宗瑞、苯、甲孫詣闕啓曰: “臣等俱受贈遺, 靦面在位, 惶恐無地, 請退待罪。” 上曰: “食物, 曾無著令, 毋嫌就職。 其所受, 不過脯脩馬粧而已。 濟州非特興門, 爲守此州者, 如馬粧脯脩等物, 因進上贈送, 自古而然。” 都承旨黃守身、左承旨李思哲亦受馬粧柑子, 請待罪, 又命勿論。 仍傳旨喜等曰: “承旨, 內臣也。 交結內臣, 相與贈遺, 大不可也。 予欲考諸律文與古制, 嚴立禁防, 卿等知之。” 於是, 受贈之臣, 莫不悚懼, 頗多自首, 朝廷振肅。 召同副承旨李季甸, 傳旨曰: “如此貪風, 不可不禁, 蒐輯古事如陸贄鞭靴之類, 欲戒諭中外, 其考歷代可法可戒者, 以製敎書。” 後命世子, 引見季甸, 傳旨曰: “大臣受賂, 古今皆有之。 宋相趙普受爪子金, 我國宰相亦多有受賂者。 比來賄賂之禁稍弛, 乃有濟州之事。 人言承政院持權大重, 然有罪則黜之易矣, 大臣雖有罪譴, 勢難退斥, 權歸大臣, 甚不可也。 承政院, 今爲工作之所, 爾是新除時未染焉, 故與爾議之。 予更思今此戒書, 不可以人君之命爲之也, 改草爲憲府狀。”


閏4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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평안도·함길도에 변방 수비을 엄중히 할 것을 유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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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謝恩使工曹參判李穰回自京師言: “遼東摠兵官曹義言: ‘今夏, 深處達達討平三衛達子, 欲攻海西野人, 恐將深入後門, 須啓殿下, 謹愼備邊。’” 遂下諭書于平安、咸吉道, 申嚴隄備。


간통한 은산 현감 구문정과 그 가족을 치죄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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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申: “殷山縣監具文靖當王妃昇遐之初, 忘哀縱欲, 奸平壤妓金閨月, 其妻閔氏嫉妬, 斷妓髮。 其子孟孫亦奸妓玉壺冰。 文靖父子所犯, 事干十惡, 有累風俗, 請依律治罪, 平安道邊郡, 全家入居, 以(戎)〔戒〕後來。 閔氏及孟孫, 今在逃, 幷令窮捕入送。”

從之。


閏4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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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흥문의 일로 우의정 하연이 상서하였으나 허락하지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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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右議政河演上書曰:

“臣以不才, 忝居鈞軸, 未報聖恩。 今受濟州牧使李興門馬脯之贈, 穢行升聞, 罪甚於諸臣, 乃蒙天語之溫曰: “前朝舊俗猶存, 食物不受, 曾無著令, 但治守令, 毋得避嫌。” 再敎諄諄, 俾臣悔過自新, 殿下納汚之德, 昊天罔極。 然政府, 一國具瞻, 臣何面目, 恬然在位! 伏望殿下憐臣羞愧之情, 罷臣職事, 以戒後來。

上不允曰: “復有以此辭職者, 其勿以啓。” 演之爲人, 別無賢智, 但以迎合, 列於三公, 恩幸至矣, 宜飭身戒行, 以報恩聖德, 顧乃潛受贈遺, 以欺君父, 及其事露, 上書自訟, 若其不敗, 終不啓矣。 古人云: “惟利是適, 何有於君親!” 演之謂乎!


이흥문의 심문과 뇌물받은 사람에 대해 추국하자는 청을 허락하지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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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啓: “臣等昨覩傳旨, 乃知李興門所犯。 濟州邈在海表, 守令所犯, 未易聞見, 且所産夥多, 非他州郡之比。 請遣吏于全羅, 以待興門涉海, 拿來究治, 以懲後來。” 上曰: “此事初出風聞, 故不下法司, 收奪告身, 亦足矣。 雖復推鞫, 更加何罪!” 憲府更請曰: “興門賂遺甚多, 以此推之, 安知無入己之物乎! 聖鑑洞照, 受賂之人, 果皆自首, 亦安知自首之外, 又有脫漏者乎!(淸)〔請〕竝鞫治。” 上不允。 又啓曰: “今不受興門服招而罪之, 在聖朝固無可疑, 其在後世, 竊恐有弊。” 上曰: “(巷)〔若〕以風聞而有所違誤, 則弊或有之, 今深知其眞僞而處之。” 有司諫院亦請之, 不允。 今受賂者, 皆名臣大相, 故上重其事而不許推鞫。


閏4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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왜인 종금이 물건을 서울로 들여와 장사하려는 것에 대해 유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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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庚辰〕/諭慶尙道監司: “今來倭宗金欲以私物盡輸于京, 禮曹請以三分之二來京, 其餘留浦貿易, 予已允之。 然宗金, 非他倭比也, 國家厚待者, 反復詳諭, 一依禮曹所啓, 如或不聽, 悉令上送, 以從其願。”


閏4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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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흥문을 부처하고, 뇌물받은 사람에 대한 치죄는 허락하지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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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司憲府啓: “李興門行賂與受贈者, 法當治罪, 固請不允。 臣等竊謂受贈之人, 所受雖小, 行賂之人, 所辦甚多, 合而計之, 贓必滿矣。 且聞贈以馬脯, 此非自死者, 必斬馬也。 興門所贈之處多, 則斬馬亦非一二也。 宰殺之禁, 何獨廢於興門乎! 若此者, 特從輕典, 只收職牒, 使之安然在家, 殊無懲惡之義。 請放諸邊遠, 以戒後來。”

上曰: “所啓當矣。” 遂命付處于興海郡。 司諫院啓: “李興門付處于外, 小快人意, 但受贈之人, 不竝治罪, 實爲未當。” 不允。


함길도 도절제사에게 남도군의 변방 방어를 혁파하자는 건의를 아뢰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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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咸吉道都節制使: “其道邊地, 兵馬本少, 以南道軍赴防。 其後設四鎭, 精騎已至數千, 足以防戍, 然數有聲息, 南道赴防, 不使遽革, 壬戌、甲子年間, 量減赴防之數, 以休其力。 近有獻議者曰: ‘南道軍一歲兩番赴防, 道途遼遠, 及其還也, 人(被)〔疲〕馬斃, 盡賣家産, 更易他馬, 民生艱苦, 恐非久長之策。 今五鎭阜盛, 士馬精强, 以此行兵攻伐, 則不足矣, 堅壁自守, 則雖有大賊, 不足慮也。 請除南道赴防。’ 議諸大臣, 可以罷之, 予亦爲然, 但事體匪輕, 卿無以戍兵不多爲執, 亦勿以時議不可爲嫌, 須以至當之論, 商確以啓。”


평안도 감사에게 맹산현 백성들의 도망에 대해 대책을 아뢰도록 유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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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平安道監司: “今聞孟山縣民相率而逃, 不出一二年, 必至失邑, 予恨晩聞此言也。 其凋弊之之由、救之之術, 卿親審商度具聞。” 時方築城, 邊民大困, 民著簑以蔽體, 或食土而裂腹, 或死於疾疫, (式)〔或〕死於木石, 流入遼瀋者, 不知其幾千。 相率而逃, 一道皆然, 無人啓陳, 至是上始聞之。


閏4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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무동을 없애고 각 연회에 악공을 쓰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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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會禮不用女樂, 代以舞童。 然舞童旋習旋壯, 實爲難繼。 今請革之, 屬于樂工。 凡會禮及養老宴、隣國客人宴享, 擇樂工之能歌舞者爲之。 於文昭、輝德殿歌工, 亦用樂工。” 從之。


閏4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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전라도 진산군에서 자황 모양의 돌을 캐어 보내도록 유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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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諭全羅道監司: “《本草》云: ‘雄黃生於武都山谷、燉煌山之陽。’ 又云: ‘雌黃生於武都山谷, 與雄黃同山生。 其山陰有金, 金精薰則生雌黃。’ 然則二物皆出於武都山, 而雄出山陽, 雌出山陰也。 道內珍山郡南加麿塊項之地産雌黃, 疑亦有雄黃。 其山陽山陰, 各樣雌黃石, 一駄以送。”


강도 김용·오을미를 참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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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黃海道海州囚强盜金龍、平安道寧邊囚强盜金吾乙未等二人, 依律處斬。” 從之。


閏4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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단오에 음악을 사용하되 풍정을 하지 말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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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議政府左贊成皇甫仁、禮曹判書鄭麟趾等啓云: “端午, 乃通天下之俗節, 而又値禫祭之後, 臣等願獻豐呈。 且古人云: ‘三年不爲禮, 禮必壞; 三年不爲樂, 樂必崩。’ 請是日聽樂。” 上曰: “不可。 予於八月, 始欲聽樂。” 仁等曰: “來五月初四日禫後, 一應使臣客人宴享, 竝許用樂。 殿下若不御樂, 臣等先聽音樂, 實爲未安, 俯從臣等之請。” 上曰: “若是則予當聽樂矣, 豐呈則必不爲也。” 仁等更請再三, 上曰: “端午豐呈則不可, 略設酒數甁、殽二三品則可矣。”


閏4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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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마도 종정성이 말 한 필, 정대랑이 토산물을 바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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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對馬島宗貞盛遣井大郞, 獻馬一匹, 大郞亦獻土物。 大郞曾投化, 授護軍。


閏4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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함길도 도절제사에게 국경 방위를 유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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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諭咸吉道都節制使: “通事崔倫啓: ‘中國人言: 「深處達達瓦剌也, 先將兵億萬, 幾殲三衛達子。 又於夏秋間, 謀襲海西野人, 野人畏懾, 挈家登山。」’ 其界若有深處野人往來者, 密令聞見以啓; 防禦諸事, 益(動)〔勤〕布置, 以備不虞。”


부녀자가 절에 다니는 것과 잡신을 제거하는 일에 대해 연좌를 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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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啓: “淫祀及婦女上寺之禁, 累次立法, 然近間弊復如前, 請申明痛禁。 婦女上寺, 甚違婦道, 有關風俗, 然律無正條, 雖有犯者, 只以違令照律, 其罪甚輕, 民不畏禁, 肆行無忌。 自今婦女上寺, 亦依淫祀例, 以制書有違律, 罪坐家長, 無家長則長子, 無長子則次子, 無次子則長孫, 無長孫則次孫。 無家長與子孫, 則罪坐婦女, 以爲恒式。 從之。”


閏4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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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영릉에서 주다례를 거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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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世子行晝茶禮于英陵。


통사 김신을 요동에 보내 화자 장봉에게 친상을 알리고, 또 달달의 소식을 알아 오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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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通事金辛于遼東, 告入朝火者張奉親喪, 兼聞達達聲息。


서울에 난 조의 싹을 갉아먹는 벌레를 잡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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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東西十里, 蟲食粟苗, 狀如小蠶, 或白或黑, 命傍近民捕之。


閏4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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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주 노자를 관사로 보내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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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傳旨: “近因年凶, 外方選上之奴不多, 姑除杠輈奴子, 各還其司藏杠輈, 毋使朽破。”


二十九年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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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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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주국을 혁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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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朔/議政府、六曹問安。 右議政河演、左贊成皇甫仁、右〔贊〕成金宗瑞、左參贊鄭苯啓: “臣等謂平安道安州邑城, 本節制使營, 而實我國要衝之地也。 古人謂隋兵百萬化爲魚, 卽安州薩水之謂也。 後以寧邊藥山爲形勝之地, 移鎭置營, 近因邊境聲息, 又徙江界。 藥山利害, 朝議互相是非。 以藥山爲是者則曰: ‘形勝險阻, 若嚴兵固守, 則賊不來攻。 或曰: 「介於大水之間, 水漲路塞, 忽有賊變, 無能救援。」 然我不能利涉, 則賊亦然矣, 此不足慮也。’ 謂藥山爲非者則曰: ‘形勢險隘, 雖可以據, 不宜於行兵禦敵。 賊路非惟藥山, 安州尤其直路也。 賊若率數萬之兵, 扼其要衝而長驅直入, 則藥山雖固, 將如何哉?’ 臣等謂安州城圮毁有年, 脫遇緩急, 甚可慮也。 請其州民限明年免築長城, 使之修築, 實爲便益。”

上從之, 仍謂演等曰: “太宗聞平康、安峽有溫泉, 命令求之, 民恐講武之數, 諱不以告。 又以水車, 古昔帝王遺制, 非徒中國灌漑, 至於日本亦用之, 欲使民行之, 以我國土壤疏漏, 不果行。 太宗銳意此二事, 先知(知)其勢不行乃止, 逮至於予, 妄意皆可得行, 强求溫泉, 竟未得焉, 又設水車, 終亦不行。 我國人心, 本自懈怠, 憚於用力, 好爲遊手。 予聞中國轉輸, 皆用杠輈, 且永樂北征之卒, 甲兵資糧, 竝負而行, 好逸惡勞, 彼豈(畢)〔異〕此哉! 只緣人心勤怠之異耳。 予設杠輈, 本欲使民便於轉輸而無牛馬喂養之弊也。 設之旣久, 民不興用, 故往年試賜弟兄子姪及諸大臣家, 庶欲廣行, 後聞皆懸而不用, 命還收之。 李蕆、李堅基請須興用, 予亦謂京城以北道路險阻, 縱未可行, 京城以南, 平易可行。 且貢稅入京之價, 比車兩牛馬, 優數以給, 則庶幾興用也。 卿等以爲何如?”

演曰: “臣亦以爲可行。” 仁等曰: “中原之地, 平衍如砥, 我國道路回阻, 千里固不同風, 不可行也。 況貢稅輸入之價, 國家定一石幾斗, 一斗幾升, 已有恒式, 而欲優給於杠輈, 則價從何出? 貢吏計價輸入之際, 豈肯就於轉少價多之杠輈而舍其轉多價少之車馬哉! 是必無之理, 少臣等斷然其知不行也。” 上曰: “大抵人各執其所見, 贊成等本不欲行, 故今亦有是言。 今欲行之者幾人?” 卽召知中樞院事李蕆、戶曹判書李堅基, 以仁等議詰之, 蕆曰: “杠輈之設, 臣見中朝之制而請置之。 中原之地, 豈皆平衍, 而我國之地, 豈盡回阻! 何獨行於中原, 而不行於我國乎! 仍行爲便。” 上曰: “創設已逾十年, 而民不行。 所屬奴子百人, 無益於公私, 如復用之, 何難更設!” 卽命罷杠輈局。


서울에 돌림병이 유행하여 많은 사람이 죽어 돌림병 귀신에게 제사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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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疫癘大行, 人多死亡。 上命漢城府, 檢括五部死者, 四百五十七人。 又命兵曹, 令護軍五員把直城門, 計其人屍出門者以聞。 左贊成皇甫仁請依高麗肅宗故事, 祭瘟神以(穰)〔禳〕, 從之。


문과 희시의 초장에 강경에 합격하고 급제하지 못한 자를 외방의 교도로 보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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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文科會試, 初場講經, 入格不第者, 從自願差外方敎導。” 從之。


5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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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질을 앓는 함길도 도진무 김문기를 황보공으로 체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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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吏曹判書朴從愚啓: “咸吉道都鎭撫金文起素患痢疾, 不宜久任軍務。” 命議于政府, 以皇甫恭代之。


춘하 추동의 제향과 시속 명절의 별제에 쓰는 악기를 제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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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輝德殿四時大享、俗節別祭東宮親行時樂器, 今考文昭殿樂器陳設圖, 參酌後錄。 遣官行祭時, 依文昭殿攝行例。” 從之。 殿上拍、敎坊鼓各一居中。 左一行方響、笙、唐琵琶、牙(事)〔箏〕各一, 二行歌工四人, 三行洞簫、唐笛、唐觱篥、龍管各一, 四行杖鼓二。 右一行大箏唐琵琶和方響各一, 二行歌工四人, 三行龍管唐觱篥唐笛洞簫各一, 四行杖鼓二。 殿庭拍、方響、大琴、敎場鼓、方響各一居中。 左一行奚琴、伽耶琴、琵琶、玄琴各一, 二行鄕觱篥一、歌工三人, 三行唐琵琶、杖鼓各一, 四行洞簫、唐笛、唐觱篥、龍管各一, 五行洞簫、唐笛、唐觱篥、龍管各一, 六行杖鼓二。 右一行玄琴、鄕琵琶、伽耶琴、奚琴各一, 二行歌工三人、鄕觱篥一, 三行杖鼓、唐琵琶各一, 四行龍管、唐觱篥、唐笛、洞簫各一, 五行龍管、唐觱、唐笛、洞簫各一, 六行杖鼓二。


5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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흥천사 탑의 도둑 방비책을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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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傳旨承政院: “興天寺塔, 多藏寶物, 且有太祖親御之物, 今盜賊方盛, 備盜之術, 不可不慮。 昔開城府觀音堀藏祖宗所成金字經, 函鏁如舊, 開鑰見之, 經則亡矣, 是必僧徒竊之也。 然則僧亦未可盡信, 予恐有慢藏之患, 其議弭盜之策。” 仍命禮曹佐郞金孟、注書金係熙往審之。


5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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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휘덕전에서 담제를 거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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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世子率百官, 行禫祭于輝德殿。


5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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일본 관서도 축주부 종금이 향을 올리며 예조에 보낸 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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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世子行端午祭于輝德殿, 始用樂。 日本關西道筑州府宗金遣人進香, 致書禮曹曰: “厚載之德, 被於四方; 仁孝之名, 溢於海外, 雖以僕之下賤, 尙沐其慈恩。 爰承后土, 配位內治, 下情不勝匍匐。 擗踊之至, 欲往拜告, 聊繫王事, 故奉一二微物, 以爲之薦。”


대마도 종정성이 말 두 필과 환도 17자루를 바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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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馬島宗貞盛遣汝毛多老等四十三人, 獻馬二匹、環(力)〔刀〕十七柄。


강녕전에서 용비어천가를 연주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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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進香醞五十甁、牛羊雁鴨等物。 上御康寧殿, 令娼妓工人奏《龍飛御天歌》, 只以鄕唐樂, 被之管絃而已, 不令唱歌。 世子及大君以下, 皆不入侍。


세자가 역리의 위전의 구분에 대해 대신과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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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引見都承旨黃守身、左副承旨李宜洽曰: “正統三年, 受敎: ‘驛吏位田, 任意區處。’ 明年, 又以船軍李守等上言, 議于政府六曹, 領議政黃喜以爲: ‘依久遠熟行之法。’ 右議政河演以爲: ‘宜令驛吏任意區處。’ 互相論駁, 啓令留之。 其時啓留之意、兩相論駁之意, 何居?”

守身曰: “啓留之意, 蓋謂從任意區處之意, 則田主失所, 怨咨不小, 從久遠熟行之法之議, 則驛吏日貧, 不堪其役, 故仍舊貫耳。” 世子曰: “予將啓于上。” 俄而傳旨曰: “令議政府、六曹、集賢殿、臺諫, 更議以啓。”


5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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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마도 경차관 조휘가 종정성에게 대마도 관리에 대해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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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對馬島敬差官前兵曹佐郞曺彙來復命。 彙齎賜物及禮曹書契至島, 貞盛出外迎之, 入廳事, 北向跪, 受書契, 置卓上上香退, 三拜叩頭訖, 與彙行揖禮, 謝曰: “殿下特遣官人, 賜物優厚, 非特吾之喜慶, 於衆人見聞, 亦爲榮幸, 感謝之情, 無以爲比。” 彙曰: “孤草島釣魚違約者, 請須治之, 諸島倭釣魚者, 勿許出送。 且貴島一歲往來船, 不過五十隻。” 貞盛曰: “敢不惟命! 孤草島釣魚者, 已嚴禁約, 然必有違者, 吾將究治徵稅以送也。” 萬丹及候樓加臥, 貞盛任事者也。 謂彙曰: “我宗公蒙殿下厚恩, 輸誠亦切。 前日島人無知者作賊江南, 回至濟州, 虜掠人物, 宗公遠承殿下之命, 一一縛送, 此實古今罕有之事也。 近者, 島人迫於艱窘, 又欲作賊江南, 宗公憫其生理許之, 及行, 又力沮之, 此恐其縛送者之父兄子(第)〔弟〕, 或挾憾復釁貴國也。 濟州之事, 宗公初豈及知! 然貴國必疑與知也, 且恐且愧。 自今亦有如此者, 須卽諭之, 當一一縛送, 其殺生, 聽貴國區處。” 貞盛令島內諸酋日來勞慰, 贈以刀劍, 彙皆不受。 及還, 貞盛遣候樓加臥, 獻土物謝恩, 致書禮曹曰:

今承來書, 不勝感戴。 孤草島釣魚往來者, 若不報知世浦, 且持兵器, 貴國依約處置, 予亦嚴治諸島釣魚者, 不許過送。 凡漂流船隱藏兵器, 彼此橫行作亂者, 勿論行狀有無, 以賊船論。 一年往來商船, 五十隻外, 亦不加送。 前者釣魚不納稅逃來六人, 已令推鞫, 將徵稅以送。 乞以此意轉聞。

僧崇泰亦受貞盛書契而來, 精於醫術, 上欲試之, 館於興天寺, 待之甚厚, 命醫員全循義、金智、邊漢山, 傳習其業, 仍令有疾者就見治之, 經三時乃還, 其術頗驗。


5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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한성부에서 5온신에게 제사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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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命漢城府, 祭五瘟神於五部, 以(穰)〔禳〕疫癘。 時東西活人院病人千餘。


사간원에서 거관에 관한 법을 고칠 것을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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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啓: “文科出身乙科一人直拜六品, 二人正七品, 三人從七品; 丙科正八品, 丁科正九品, 是皆依《元典》之法, 區別於常流也。 然分三館者, 拘於去官之法, 雖至宣務, 未免行職, 若各司參外則或以八品守七品, 或以七品守六品。 是則文科徒有崇重之名, 而反無其實, 願三館旣受六品, 則皆令去官, 以示右文之意。”

上曰: “予當擬議施行。”


과거를 준비하는 공부를 하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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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自初場講經以後, 中外生徒讀習功夫勤, 而製述不中程式者多。 按《近思錄》, 伊川程先生曰: ‘或謂科擧事業, 奪人之功, 是不然。 一月之中, 十日爲擧業, 餘日足可爲學。’ 乞倣此意, 成均學堂及外方鄕校生徒, 每月每旬, 各一日表賦策問中出一題, 義擬中出一題, 各從所製, 以習程文。”

從之。


5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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노비였다 도관이 된 사람과 옛 주인 간의 분쟁을 해결하도록 전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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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傳旨承政院: “贈贊成楊京妻李氏, 與都官奴長命累年爭奴婢未決, 其文案取來看詳, 決其是非。” 因李氏上言, 有是命。


5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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돌림병의 상황을 조사하고 치료하도록 유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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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諭諸道監司及開城府: “今年春夏, 京城疫癘, 死亡者倍於昔時, 道內疾疫有無, 備細訪問以啓。 若有則須愼治療, 以副予意。”


5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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평안도와 충청도의 감사가 벌레의 피해를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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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平安、忠淸道監司啓: “細蟲多傷田穀。”


의금부와 전옥서에 가둔 죄수 중 돌림병 앓는 자를 내놓도록 명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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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義禁府、典獄署罪囚疫疾, 命放輕繫。


5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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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초하루와 16일에 조회를 받도록 명하였으마 대신들이 반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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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傳旨禮曹: “世子已經祥禫, 自今依舊受朝參, 每月初一十六日, 亦令受朝。” 時議政府以世子禫後再期之內, 宜停朝參, 禮曹判書鄭麟趾啓: “三年不受朝參, 恐臣僚懈弛。” 遂從之。 司諫院啓: “每月四衙日, 東宮受朝, 已有舊例。 若初一十六日則大朝也, 唯殿下受之, 今雖停禮, 群臣之心, 常若受朝, 今以初一十六大朝, 竝付東宮, 一國臣民, 罔不缺望。 請令仍舊, 以副臣等之望。” 不允。 上又欲令世子於思政殿, 西向而坐, 議于政府。 右議政河演、左贊成皇甫仁、右贊成金宗瑞啓: “初一十六, 乃臣子朝至尊之日, 近雖停參, 每月朔, 政府六曹詣闕問安。 今使東宮受朔朝, 臣等先參東宮, 而後問安, 不可也。 不參東宮而先問安, 必不及朝參。 如是而未得問安, 則是廢一月之禮矣。 今月如是, 來月亦如是, 則一歲之間, 何時而問安乎? 乞收初一十六朝參之命。 且思政殿, 乃殿下聽政之所也。 東宮若坐此殿, 進群臣視事, 則雖云西面, 甚不可也。”

上曰: “初一十六日, 予以疾未能受朝, 恐倭、野人拜辭者遲留, 故命東宮受之。 且今世子聽決庶務, 若不與卿等視事, 則何時而接見卿士大夫乎! 視事思政殿, 不亦可乎!” 演等固執不可曰: “東宮若欲議事, 召臣等議之, 臣等有親申事, 亦請面對矣。 何患卿士大夫之不得進見乎!” 上從之。 演等又啓: “臣僚面對日, 必令承旨一人入參。” 從之。


평안도의 관로 역승을 혁파하고 다시 찰방을 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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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請革平安道館路驛丞, 復置察訪, 從之。 蓋驛丞率皆各司吏典去官, 而秩卑庸劣者, 不能布置, 驛路殘弊, 故擇遣諳練者, 以爲察訪。


3사람을 살인한 박양의를 능지 처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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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全羅道羅州囚朴良衣三殺一家三人, 依律凌遲處死, 財産斷付死者之家。” 從之。


5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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김효성·안지·허후 등에게 관료 대신을 제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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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以金孝誠爲兵曹判書, 安止工曹判書, 許詡禮曹參判, 朴以昌工曹參判, 韓承舜中樞院副使, 奇虔吏曹參議, 閔恭刑曹參議, 權孟慶慶尙道左道都節制使, 李師元黃海道觀察使。


의정부에 문·무과의 은영연을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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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文武科恩榮宴于議政府, 翼日上箋謝。


도적 이영산·김춘·은산 등에 대한 처벌문제로 대신과 논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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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啓: “平壤府大城山强盜安巨金等十餘人在逃, 金龍哲等十四人杖死。 李云等十三人, 今已鞫問, 皆服, 不分首從皆斬。 平壤刑房主事孫孝崇多受贓物, 爲賊耳目, 敎使逃避, 亦當斬。” 從之。 李英山者年十三, 隨其兄在賊中, 法當坐, 上以年幼特宥之。 及三覆啓, 金春、銀山年(階)〔皆〕十八, 上亦命減一等。 刑曹啓: “金春、銀山, 若止杖流三千里, 則無以懲惡, 刺强盜二字, 屬爲巨濟縣官奴。” 從之。 領議政黃喜等曰: “此賊, 非他盜比也。 據大城山, 作屋安碓, 率妻子而居, 持兵仗爲盜, 實是草賊也, 不可以年少而末減。 且律, 强盜無首從皆斬, 今降死而刺强盜二字, 於法何如?” 上曰: “刺以强盜, 何不可之有! 且只宥此賊耳。” 喜等曰: “如此劇賊, 若以年少免死, 後必効此, 減年偸生, 恣行無忌也。” 右參贊鄭甲孫亦曰: “唐李勣謂: ‘我十三, 爲無賴賊, 逢人則殺。 十五六, 爲難當賊, 有不協意則殺之。’ 人之爲惡, 不必壯年, 不宜減死。” 上從之, 俄而復傳旨曰: “金春等, 予初心欲活之, 故特減死。 然大臣固請, 故可之, 今更思之, 不可以殺。” 遂命移文平安道, 減金春等死。 政府又累日更請, 不允。 政府啓曰: “竊盜刺字有之, 而强盜刺字, 未嘗聞也。 今若從權適宜, 當下諭書于平安道曰: ‘金春、銀山, 予謂年少小民, 無知犯法, 特從輕典, 大臣據法固請, 改從本律。 若以前日下旨已決, 則不必追論, 如未決罪, 依律施行。’ 如此下諭, 則諭書必到於決罪之後, 下民曉然知殿下好生之德, 而法亦不毁矣。”

上曰: “人主待下, 不可若是其巧也。” 金春等竟不死。


5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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관작 제수하는 기일을 정하는 문제에 대한 논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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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上謂右議政河演、左贊成皇甫仁、右贊成金宗瑞、都承旨黃守身曰: “向者皇甫仁言: ‘官爵除授, 煩數不可, 請定除授之期。’ 此言何如?” 演曰: “古之除授, 每一下批, 則輒加一資, 一歲之內, 必得陞品, 今循資之法立, 而除官不如古, 雖數無妨。 昔太宗敎曰: ‘如有除授, 每日開印可也。’ 臣實親聞。 且官職不可久曠, 隨闕塡差, 定限爲難。” 宗瑞曰: “今之除授, 似乎公正, 然批下之前, 士林議之曰: ‘某乃某之姻婭也; 某乃某之子弟也; 某乃某私謁者也。 今某職之闕, 某必爲之。’ 批下之後, 其言果驗。 一有所闕, 不單擧一人, 塡差必稱人器相當, 轉傳推移。 於是有勢者得所欲, 無勢者必見奪。 除授煩數之際, 銓曹雖欲免此譏, 不可得也。” 上曰: “一年之內, 特命除授之日, 不過什之一二, 餘皆有司啓之也。 今有循資行守之法, 固不如昔日之除授, 銓曹受譏, 但如宗瑞所言乎? 亦有他事乎?” 宗瑞曰: “不過臣所言, 亦不過親戚擇官除之耳。” 演等曰: “凡朝官箇滿加資者, 若遷延未授, 則日月雖久, 虛棄加資前朔數, 故或有速得而請之者。 今以箇滿期限, 餘朔幷計後加資之時, 則庶無此弊矣。” 從之。 上又曰: “昔母后之喪, 群臣以日易月, 敬寧以下諸王子則三十日以後, 飮酒食肉田獵等事, 無不爲之。 今王妃之喪, 王子與群臣, 皆服期喪, 比之前日, 何其厚矣! 桂陽以下, 今欲使往來私第, 卿等以爲何如?” 演等曰: “禮, 父在爲母期, 解官, 申心喪三年。 父在爲母期, 以大義而立法也; 心喪三年, 原人情而定之也。 若以大義論, 則大君與諸王子, 何有間焉! 以情理言則諸王子, 何可與大君同哉! 諸王子於三年之內, 田獵等事, 固不可, 往來私第, 似無害也。” 守身曰: “爲母期卽吉則已矣, 若以心喪三年爲制, 而又以大君諸君爲別, 則豈以嫡母輕於親母哉! 臣則以爲不可。” 上曰: “卿言是矣。 桂陽等亦不欲歸第。”


여산부원군 송거신의 졸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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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礪山府院君宋居信卒。 居信, 礪山郡人, 典法判書詹之子。 始補別將, 累遷至護軍。 太宗在潛邸, 以王后戚屬, 待遇甚厚, 凡出入, 必與之偕。 一日, 太宗獵于西山, 居信與金德生從行。 忽有豹突出, 太宗射之, 豹忽怒, 攀所御馬, 禍甚急, 居信躍馬而過, 豹釋而追之, 德生從後殪之。 及卽位, 嘉其功, 賜翊戴佐命功臣號, 授軍少監。 壬午, 改內資少卿, 移司僕副正, 癸未, 拜虎勇巡衛司大護軍, 明年, 加上護軍, 丙戌, 拜右軍僉摠制, 尋封礪良君, 加賜推忠之號。 庚寅, 拜右軍同知摠制, 累遷判右軍都摠制府事, 丙午, 輔國崇祿、礪山府院君, 乙卯, 又加大匡, 己未, 賜几杖。 居信壽考, 祿位旣極, 恩賚無算。 性質直, 不營生産, 常以鷹犬自娛, 年七十九而卒。 輟朝二日, 弔賻葬祭如儀。 諡忠靖, 危身奉上忠, 寬樂令終靖。 子頎, 先卒。


5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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의정부 등은 승정원의 허락을 받고 세자에게 아뢰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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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傳旨議政府、六曹、中樞院、漢城府臺、諫各司: “有親申世子事, 來告承政院, 具申許見, 承旨史官竝入參。 若秘密機事, 承旨史官不與。”


5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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관직의 잦은 이동을 막도록 전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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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傳旨吏兵曹:

官吏久任, 歷代莫不重之。 以唐、虞言之, 典禮典樂, 終始一人, 降及後代, 居官者或以長子孫, 以官爲氏, 無有苟且之意。 及至宋朝, 三司數易, 司馬公憂之; 二年換知州者七人, 范鎭拳拳言之。 然則久任, 誠不易之良法也。 今也銓曹或有窠闕, 轉輾相移, 遷遞甚數, 實爲未便。 自今如有闕員, 只補其闕, 毋得數易, 以久其任。 若人器不當, 不得已推移塡差者, 具啓施行。


5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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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도 지대를 처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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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刑曹申: “慶尙道安陰囚强盜之大, 依律處斬。” 從之。


5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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무너진 의주 의순관을 고을에서 자체 수리하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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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議政府啓: “各官館宇, 守令宜各修治, 使毋圮毁。 今義州義順館, 若前日隨毁隨葺, 安有一時盡頹之理乎! 是誠官吏不用心使然也。 以前官吏, 固當推鞫, 然再經赦宥, 不可追罪, 姑置勿論。 今若國家修營, 則官吏必以館宇, 委諸國家, 誰肯用心! 宜令其官修治。” 上從之, 遂下諭書于平安道監司: “義州義順館、望華樓, 不輕布置改創。”


세자가 행대를 보내는 문제를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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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謂政府曰: “一應人民自己冤抑, 許令告訴, 分遣行臺, 發摘守令所犯, 已曾受敎。 然告訴之事, 不曾枚擧, 且於何時, 發遣行臺, 而何以選揀歟? 擬議以申。” 政府申: “近因年歉, 民間多事, 務要安靜。 若遣行臺, 民間搔擾, 其弊不貲, 姑待豐年, 更議發遣。” 左贊成皇甫仁曰: “監察, 率是新進之輩, 處事或失其中。 昔太宗朝, 擇遣朝臣諳練者, 請依此法。” 右贊成金宗瑞曰: “農事豐稔, 則今秋發遣亦便。” 命姑停之。


충청도 각 고을에 벌레가 벼를 갉아먹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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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淸道監司啓: “淸州、文義、洪州、公州、瑞山、稷山、木川等州縣, 蟲食田禾。”


세자가 영중추원사 조말생을 제사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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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遣僚屬, 祭于領中樞院事趙末生。 其文曰:

惟公稟性豪邁, 器宇寬洪。 學旣該博, 理又硏窮。 昔爲賓客, 發我愚蒙。 庶幾百齡, 永仰高風。 云胡不淑, 遽至於斯! 追惟舊德, 良用傷悲。 伻奠一爵, 尙克饗之。


5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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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마도 종정성이 목부용, 양매목을 바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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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對馬島宗貞盛遣也老仇, 獻木芙蓉三株、楊梅木株, 命植于上林園。


황해도 봉산 기관 이준이 백성 재산을 약탈하므로 강등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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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海道鳳山記官李峻廣植田庄, 竝畜三妻, 影占良民五戶, 欺隱所耕田數結, 以避徭役, 抑買民田, 又多聚斂。 且托官家田獵, 多率軍民, 號稱驅軍, 分授旗麾, 登山逐獸。 與善射者遊戲射獵, 信宿民間, 使之供億。 戴笠揷羽, 衣服侈麗, 常自擬李判院事, 豪橫鄕曲, 多行不法, 事覺。 憲府啓: “峻爲一邑愿惡, 姦猾僭越, 略無畏忌。 《元典》: ‘元惡鄕吏, 所犯深重者, 典刑回示。’ 請依此法, 置之極刑。” 上命減死, 屬爲三水郡驛吏。 知郡事李一元, 亦坐不能禁制, 罷職。 李判院事, 謂順蒙也。 以威脅人, 恃寵怙勢, (侯)〔侵〕漁殖貨, 受人賄賂, 狂妄之行, 聞于中外, 故峻亦効之。


5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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개성부 유수 성염조의 병으로 인한 사직을 받아들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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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開城府留守成念祖以病上書辭職, 從之。


장물죄에 관한 사헌부의 상소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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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上疏曰:

禮義廉恥, 國之四維, 四維張, 則人心淑政治淸, 而升其國於明昌; 四維弛, 則人心汚政治隳, 而降其國於暗昧。 禮義, 爲治人之大法; 廉恥, 爲立人之大節, 而有關於國家之治體者然也。 雖自其一身而言之, 遵禮義重廉恥者則能保其安榮, 而令名垂於後代, 棄禮義捐廉恥者則終陷於禍敗, 而遺臭流於萬世。 然則有國者, 可不知所以維持國體之道! 爲士者, 可不念所以砥礪名節之義乎! 觀諸古人之事, 可以知勸戒矣。

公儀休爲魯相, 客遺魚, 不受, 客曰: “聞君嗜魚, 何故不受?” 相曰: “以嗜魚故也。 今爲相, 能自給魚, 今受魚而免, 誰復給我魚者! 故不受也。” 漢楊震遷東萊太守, 道經昌邑, 故所擧茂才王密爲令謁見, 至夜懷金十斤以遺, 震曰: “故人知君, 君不知故人, 何也?” 密曰: “暮夜, 無知者。” 震曰: “天知神知我知子知, 何謂無知?” 密愧而去。 東漢鄭均, 兄爲縣史, 頗受禮遺, 均諫不聽, 卽脫衣爲傭, 歲得錢帛, 悉以與兄曰: “物盡可復得, 爲吏坐贓, 終身棄捐。” 兄感其言, 遂爲廉潔。 羊續爲南陽太守, (敞)〔敝〕衣薄食, 府丞嘗獻以生魚, 受而懸之於庭。 後又進之, 續乃出前所懸者, 以杜其意。 魏時苗爲壽春令, 之官, 用黃犢牛牽車, 歲餘生一犢, 及去, 留其犢。 晋胡威父質以淸忠稱。 爲荊州刺史, 威往省父, 父賜絹一匹, 威曰: “大人淸高, 何得此絹?” 答曰: “吾俸祿之餘。” 後威爲徐州刺史, 風化大行。 武帝問: “卿孰與父淸?” 對曰: “不及。 臣父淸, 恐人知, 臣淸, 恐人不知, 是以不及也。” 宋褚爲吏部尙書, 有人將金一甁求官, 褚曰: “卿自應得官, 無假此物。 若必見與, 不得不在啓。” 此人懼而收金去。 唐德宗謂陸贄曰: “淸愼太過, 都絶諸道饋遺, 恐事情不通。 至如鞭靴之類, 受亦無妨。” 贄曰: “利於小者, 必害於大; 易於始者, 必悔於終。 鞭靴不已, 必及衣裘, 衣裘不已, 必及幣帛, 幣帛不已, 必及車輿, 車輿不已, 必及金璧。 目見可欲, 何能自窒于心!” 宋太宗爲開封尹, 聞劉溫叟淸介, 嘗遣府吏, 賚錢五百千遺之, 溫叟不敢却, 貯聽事西舍, 令府吏封識乃去。 明年重午, 復送角黍紈扇。 所遣吏, 卽前送錢者, 視西舍, 封識宛然。 吏還告, 太宗曰: “我送猶不受, 況他人乎!” 他日, 太宗因侍宴, 論當世名節士, 具道溫叟辭錢事, 太祖嘆賞久之。 凡此諸賢風節之高, 千載之下, 尙足以頑廉而懦立矣。

魏始頒祿, 祿行之後, 贓滿一匹者死。 秦益州刺史李益之以外戚貴顯, 首以贓販賜死, 餘守宰死者四十餘人。 受祿者無不跼蹐, 賄賂殆絶。 唐李慶遠恃寵多受財賄, 按問得實, 命杖一百, 放于嶺表。 如此類者, 身嬰戮辱, 累及後世, 寧不爲覆轍之戒乎!

至以我東方言之, 高麗之季, 求賂行賄, 恬不爲愧, 擧司公請, 謂爲無傷, 馳書四方, 前後相繼, 以至巨家大室, 廣開賄門, 貪黷成風。 恭惟我太祖康獻大王應天順人, 奄有東方, 革古鼎新, 以洗舊俗, 賄贓之禁, 載在《六典》; 太宗恭定大王繼志述事, 頓正綱維; 今我主上殿下誕受丕基, 夙夜勵精, 立經陳紀, 萬目具張, 禮義立而廉恥行矣。 然前朝之習, 尙未永殄, 爲州縣者, 或行賂遺, 有思義畏法而不受者; 有謂衍餘微物而受之者; 有心知非是, 不欲違矣而受之者; 有謂此非顯贈, 誰得知之, 甘心受之者。 夫以細官末隷, 苞苴微貺, 若或非義, 猶且懷慙, 況非細官末隷者乎! 臨民之官, 字恤是急, 而所賂之物, 不是天降, 實皆民膏, 旣不愛養, 又從而浚之, 惟事贈賂, 其可乎? 彼行貨之人, 所懷不過爲他日求官免罪之資而已, 且其所以賂之者, 亦見其可賂而賂之也, 是則不以君子待之也, 不亦愧乎! 昔漢丞相第五倫却人贈馬, 自謂每有薦擧, 心不能忘。 以倫之賢而却其贈, 猶且不忘, 況賢不及倫而受其贈者乎? 若一有循私之心, 則用人而賢愚倒置, 論事而是非易位, 鬻獄賣官, 將無所不至矣。 官之失德如此, 則其能國家乎? 如此之風, 漸不可長。

《六典》載受賂者以不廉論, 律有枉法不枉法與夫非因公事受罪坐贓之文。 伏望主上殿下發揮剛斷, 自今以後, 凡犯此禁者, 悉從《六典》與律文, 與者受者, 皆計其贓, 依律科罪, 論以贓吏, 所犯雖小, 竝皆不赦, 以懲貪汚之徒, 以臻廉讓之風, 不勝幸甚。

從之。 初命同副承旨李季甸, 草此疏以示河演、皇甫仁、金宗瑞。 演等啓曰: “竊有未安。 且臣等各自嫌愧, 然心有所懷, 義不可不啓。 今疏草有肆行貪饕無所紀極與賂賄權門之語, 今之士大夫, 雖未廉正, 然士風不至於此極也。 況所謂權臣者, 君失其道政權移下之謂也。 我朝安有所謂權臣者哉! 如此之辭, 書諸史冊, 以垂後世, 則千載之下, 孰謂我朝爲聖明乎? 臣等竊恐言過其實。”

上曰: “今之臣僚, 皆廉正, 而如此言之則可矣, 若不然, 則雖欲掩覆, 其可得乎!” 演等曰: “唐、虞之盛, 尙有不肖者。 今之士習雖正, 安知小人之必無也! 然其中淸介者, 豈不愧恨乎!” 上曰: “予當更議。” 遂命季甸削其語, 然後乃下憲府。 演等已犯不廉之罪, 固當恐懼愧赧之不暇, 反以此爲言, 其無廉恥無所畏憚, 可知矣。 且權臣之語, 欲以激上之怒也, 上敎如此, 尤可恥也。 因李興門立是法, 然至於食物, 皆以贓論, 未免有苛察之弊。


5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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개성부에 황충의 피해가 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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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開城府報: “蝗蟲害穀。”


황해도, 평안도에 벌레의 피해가 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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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海、平安道監司又啓: “蟲食田禾。”


5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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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석덕으로 개성 유수를 삼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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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以姜碩德爲開城留守。


5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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일본 관서도 축주부 종금이 숙배를 드리고 토산물을 바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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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世子受朝參于繼照堂, 以王后三年之內, 鼓吹陳而不作。 日本關西道筑州府冷泉津宗金等五十人, 先詣勤政殿西庭肅拜, 獻土物, 仍隨班於繼照堂庭再拜。 引見宗金于堂中曰: “間關遠來, 予嘉乃誠。” 宗金對曰: “上德甚重, 風穩涉海, 且於路上, 館待甚厚。” 禮訖, 命中官饋之。


종금이 데리고 온 중국인 관음보를 중국에 보내는 문제로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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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 “宗金帶來唐人觀音保言: ‘本住金山衛, 年十四, 被擄到花加島, 留三十餘年。 思戀鄕土, 墾告宗金隨來。’ 宗金又言: ‘予於正統元年, 與僧道淵朝于上國, 帝賜道淵滿繡架裟, 賜我段子二十匹、絹四十匹, 又賜日本國王之物, 陳於三十六卓子曰: 「汝當禁賊。 且民之被擄在汝國者甚多, 亦悉推刷。」 因朝鮮、琉球國以送。 今率觀音保以來, 殿下若送上國, 則予當繼今續續刷還, 否則吾亦不復送也。’ 且曰: ‘國王年方十三, 涓吉, 來八月十五日卽位, 則欲事大交隣。 然未知中國之事, 問於琉球國, 曰: 「中國與達子相戰, 有兵亂, 未可朝也。」 意必琉球商販於江南, 欲專其利, 忌我國而有是言也。 是以問於貴國, 然後決其可否。’”

上召右議政河演、左贊成皇甫仁、右贊成金宗瑞、左參贊鄭苯、承文院提調鄭麟趾ㆍ安止ㆍ金聽ㆍ金河曰: “唐人與宗金之言, 不同如是, 解送奏本, 何以言之?” 僉曰: “只言宗金率唐人一名而來, 因取其人招辭以奏, 則宗金率來解送之實不沒, 而請送朝廷之意隱然矣。 且宗金所言朝見之事, 雖不奏之, 亦無悔也。 姦巧倭人之言, 何可盡信, 而煩達朝廷乎!” 上命東宮, 引見演等傳旨曰:

蕃國事大, 不可無權。 然以往事(之)驗之, 行權則必有悔, 從正則必無悔, 事出於不得已, 然後行權可也。 昔朴熙中奉使日本而還, 未久而唐人張淸逃來, 諸臣皆以謂: “解送朝廷, 則我之通信倭邦, 中國知之, 宜留不遣。” 獨卞季良以謂不可, 遂遣之, 後無所悔。 且中國遣使來求松鶻, 時議以爲: “若能捕獲, 後必爲我國之患。” 使人諭其意于咸吉道, 使臣卽知而言之。 又捕土豹于甲山, 時議亦曰: “甲山, 皮物産出之地, 宜不使中國知之。” 捕土豹甲山, 經到吉州以出, 使臣亦知之, 此其可悔者也。 中國本欲招懷倭人, 今奏本詳言宗金之誠, 則中國必遣使倭邦, 經由我國, 弊將不貲。 不悉擧宗金之言, 則宗金將入中國, 具陳其言, 中國必以我爲不實奏之, 可恥之甚也。 如何而可?

演、仁、苯、聽執前議曰: “雖以此奏, 有何隱諱之羞?” 宗瑞止曰: “若言宗金解送之意, 則中國但知宗金之心, 不知我國之誠。 且唐人與宗金之言, 不同如是。 當禮曹賜宴日, 詳問其言, 更議爲便。” 麟趾、何曰: “略擧宗金解送之意, 庶合事宜。” 上竟從演等議, 移咨遼東, 遣通事安至善押送。 上又曰: “當初孤草島許倭釣魚也, 論議紛紜, 終以許倭爲定, 其約納稅者, 非以供國用也。 對馬一島, 古籍載我國牧馬之地, 倭人亦云: ‘本我國之島也。’ 然其島終爲賊(數)〔藪〕。 今孤草島, 全許而不顧, 則安知後日如對馬島也! 故旣許釣魚, 以示施恩之意, 又令納稅, 以明我國之地。 自許釣魚以來, 將欲搜違約者, 十有餘年, 迨今不爲, 且近遣曺彙于對馬島, 違約釣魚者, 遣兵搜捕, 更堅約束。 今又不搜捕, 則倭人亦謂朝鮮聲言搜捕, 而實未嘗一發也, 肆意竊據, 以爲邊患。 遣兵搜捕, 亦未知其何時也。 然近者納稅知世浦者甚多, 而不納者五六人, 宗貞盛卽欲徵稅送之, 而曺彙約束之言, 誠心順從, 暫無釁隙, 若發兵搜討, 則邊境生事, 亦不可也, 今姑停之, 遣人諭以停之之意何如? 且搜討之期, 若以每歲四月爲定, 則彼亦知之, 預避不犯, 自無邊釁, 庶可兩全矣。”

演曰: “今宗貞盛至誠歸順, 孤草島, 不可搜捕。 若有違約者, 更使人誥問, 然後觀勢爲之。 今諭姑停搜捕之意, 亦無妨也。” 仁、宗瑞、麟趾、苯等曰: “今旣更定約束, 不可不搜捕。 全羅民慮其釣魚者肆意往來, 必有草竊之患, 今不遣兵搜捕, 賊倭之變, 未可知也。 今年則七月已近, 不可行船, 明年三四月, 須遣兵搜之。 必以三四月爲定, 不可也, 自京中移文發船之際, 彼亦知而預避矣。 今年不搜捕之意, 不必通諭。” 上曰: “都承旨備書今日之議, 明年正月更啓。”


소와 군마 절도범을 엄중히 처벌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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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刑曹呈啓: “牛之於農、馬之於兵, 所係至重。 農家一朝被盜, 則生食之本以絶, 民之疾痛, 不可勝言。 軍士之於馬, 亦然。 前此雖有盜馬者, 不卽宰殺, 轉轉放(實)〔賣〕, 其馬尙在民間, 今則不然, 以皮肉販賣爲利, 盜馬而殺者亦甚。 以京畿之民視之, 用于耕田者, 十無一二, 未能深耕, 遂失農業。 且軍士點考之時, 逢賊改馬者, 十常八九, 至於國場之馬, 盜殺無忌, 戰馬日減。 如此數年則牛馬殆盡, 弊將難救, 誠國家之大患。 昔鄭子産謂子太叔曰: ‘爲政莫如猛。 夫火烈, 民望而畏之, 故鮮死焉; 水懦弱, 民狎而翫之, 則多死焉。’ 太叔爲政, 不忍猛而寬, 鄭國多盜, 取人於萑苻之澤。 太叔悔之曰: ‘吾早從夫子, 不及此。’ 興徒兵以攻(蕉)〔萑〕苻之盜, 盡殺之, 盜少止。 仲尼曰: ‘善哉! 政寬則民慢, 慢則糾之以猛; 猛則民殘, 殘則施之以寬。 寬以濟猛, 猛以濟寬, 政以是和。’ 且《刑統》注云: ‘盜殺牛馬, 頭處死, 從者減一等。’ 今之盜牛馬者, 非他盜之比。 限風俗歸正, 權用重典, 初盜殺牛馬者, 決杖一百, 右小臂膊上, 刺盜殺馬、盜殺牛三字, 竝同居妻子放置巨濟、南海、珍島。 再犯者, 處絞。 初盜牛馬不殺者, 決杖一百, 右小臂膊上, 刺盜馬盜牛三字。 再犯者, 決杖一百, 左小臂膊上刺字, 幷同居妻子, 放置巨濟、南海、珍島。 幷不分首從, 勿論赦前後施行。”

從之。


맹산 지역을 재조정하고 주민의 공물 면제를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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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 “平安道監司請以鐵瓮山城移屬孟山。 然鐵瓮山城, 非但大嶺限其東西, 太祖潛邸時, 商確審定, 今未可以輕議也。 若以孟山地塉而窄, 則旁郡犬牙相入之地, 量宜割給。 且水陸軍逃亡物故二百戶, 欲移他郡, 亦蠲貢物。 此邑雖云流亡甚多, 不可全除也, 請減貢物之半。 水陸軍四百八十八戶內, 二百八十八戶, 永除之。 二百戶, 仍令本縣充立。 流移人戶, 今秋幷皆刷還。”

從之。


5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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함길도, 전라도에 벌레 피해가 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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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咸吉道監司啓: “德源、龍津、文川、永興、預原、定平、洪原、北靑郡縣, 蟲食田禾。” 全羅道監司啓: “井邑、茂珍、羅州, 蟲食田禾, 狀皆如蠶。”


5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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일본 석견주 주포인번제사 등겸정이 토산물을 바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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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日本石見州周布因幡刺史藤兼貞遣人獻土物, 仍請賜圖書, 從之。


5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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영릉의 수릉관 남지에게 여름옷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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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賜英陵守陵官南智夏衣。


서울 안팎의 솔잎을 갉아먹는 벌레를 잡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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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 蟲食京城內外四山及齊陵松葉, 發軍捕而埋之。


二十九年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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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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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휘덕전에 상식을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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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世子上食于輝德殿。


경상좌도 절제사 권맹경이 천첩을 데리고 진에 가기를 청하나 불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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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尙左道都節制使權孟慶啓: “臣素畜賤妾, 今率赴鎭, 以資衣服瀚濯補綴之事。” 上命議于承政院, 僉曰: “邊將不可畜私妾於營中。” 從之。


6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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내직 사준원에 별감을 입속시키는 것 등을 도승지에서 이조가 맡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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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傳旨吏曹: “內直司尊院別監入屬及月令差定各道傳香等事, 前此都承旨稱敎定, 今後吏曹掌之。”


중국 조정에서 준 편종, 편경 등을 예사 때 쓰지 못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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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奉常寺, 收藏古昔中朝所賜編鍾、編磬、琴瑟等樂器, 毋得常用。 其琴瑟有宋帝手書讃文。


처벌을 잘못 한 판사 박강, 군기감 정 원익수를 파직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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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申: “軍器監匠人梁生有罪逃, 執其妹夫斤戴沙以罰之, 妹云: ‘我是李宏妾女, 係于議親。 以兄弟之故, 如此賤役, 實爲痛憫。’ 判事朴薑聞之, 尙不驚駭, 猶曰: ‘爾言, 奚足信聽!’ 正元、益壽等亦不擧義禁止, 於律不應爲杖八十。 薑爲首, 益壽等爲從。” 命皆罷職。


영동에 황충이 발생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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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原道監司啓: “嶺東諸郡蝗。”


6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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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기도, 함길도에 벌레 피해가 발생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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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京畿、咸吉道監司啓: “蟲食田禾。”


문소전, 휘덕전에 쓰는 은그릇을 백자기로 대신하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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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旨禮曹: “文昭、輝德殿所用銀器, 自今代以白磁器。”


6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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용비어천가, 여민락, 치화평, 취풍형 등을 공사간 연향에 모두 통용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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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詩謌之作, 皆所以稱贊先王盛德神功, 要必協之聲律, 用之上下, 使鄕黨邦國謳吟諷誦, 興起其念慕之心。 謹稽古制, 如《周南》、《召南》, 本后夫人房中之樂歌, 而推之以及於鄕國; 《鹿鳴》、《四牡》、《皇皇者華》, 本天子燕群臣嘉賓、遣勞使臣之樂歌, 而用之於燕禮鄕飮酒。 《文王》、《大明》、《緜》, 本天子朝會之樂歌, 而通爲兩君相見之樂; 《肆夏》、《繁》、《遏》、《渠》,本天子宗廟之樂歌, 而通爲享元侯之樂歌。 是則《國風》、《雅》、《頌》之用, 初皆各有所主, 而通用於上下朝野之間者, 無疑矣。 今降《龍飛》《御天謌〔御天歌〕》, 乃爲歌詠祖宗盛德神功而作, 所宜上下通用, 以極稱揚之意, 不可止爲宗廟之用。 《與民樂》、《致和平》、《醉豐亨》等樂, 於公私燕享, 幷許通用。 朝參及拜表箋日出宮時則《與民樂縵》, 朝參日還宮時及拜表箋迎詔勑行路時則《與民樂令》, 皆用黃鍾宮; 繼照堂朝參日陞坐時《與民樂縵》, 還內時《與民樂令》, 皆用姑洗宮, 以爲定制。”

從之。 初, 上以《龍飛御天歌》被管絃, 調其縵急。 作《致和平》、《醉豐亨》、《與民樂》等樂, 皆有譜, 《致和平譜》五卷, 《醉豊亨》、《興民樂譜〔與民樂譜〕》各二卷。 後又作文武二舞, 文曰《保太平》, 武曰《定大業》, 譜各一卷。 又取瑞應, 別作一舞, 號《發祥》, 有譜一卷。 又定俗樂, 以《桓桓曲》、《亹亹曲》、《維皇曲》、《維天曲》、《靖東方曲》、《獻天壽》、《折花》、《萬葉熾瑤圖》, 《唯子〔嗺子〕》、《小抛毬樂》、《步虛子》《破子》、《淸平樂》、《五雲開瑞朝》、《衆仙會》、《白鶴子》、《班賀舞》、《水龍吟》、《無㝵》、《動動》、《井邑》、《眞勺》、《履霜曲》、《鳳凰吟》、《滿殿春》等曲, 爲時用俗樂, 有譜一卷。

《保太平》之舞, 熙文:【引入。】

維天命不易, 維德則以興。 於皇我列聖! 假哉休命膺。 神謨與聖烈, 丕顯且丕承。 應運開太平, 至仁撫黎蒸。 啓佑我後人, 萬世相繩繩。 何以昭盛美? 是宜謌頌騰。

啓宇。 第一變, 一篇。

穆祖浮海, 徙居斡東, 東北民咸歸心。

天監在上, 自我民聽。 民之攸歸, 大命以定。 於皇聖穆! 遹峻厥德。 東浮于海, 慶興是宅。 人心競慕, 歸附日盛。 大啓厥宇, 基我永命。

依仁。 第二變, 一篇。 翼祖自赤島還居德源, 從之者如歸市。

上帝有赫, 求民之瘼。 維此奧區, 乃遷明德。 民斯景從, 仁不可失。 越以鬷邁, 其從如市。 其從如市, 天所昇矣。 啓我鴻業, 于千萬祀。

亨光。 第三變, 一篇。 翼祖、度祖繼世, 忠事麗主, 麗主寵嘉之。

於皇聖翼, 昭哉至德。 益恭益虔, 以服厥辟。 聖度繼志, 終始無斁。 麗主寵嘉, 眷倚斯密。 有美忠貞, 有光前烈。

保乂。 第四變, 一篇。 雙城邊遠, 撫綏失宜, 民流徙且盡。 及桓祖主之, 民乃復業。

雙城澶(浸)〔漫〕, 實維天府。 吏失撫綏, 民未安堵。 於皇聖桓, 是莅是主。 吹煦摩拊, 人用寧謐。 寵命是荷, 封建厥福。

隆化。 第五變, 一篇。 太祖威德覃被, 遐邇寧謐。 山戎島夷, 悉皆來款。

於皇聖祖, 克明其德。 仁綏義服, 化曁南北。 憬彼島夷, 及其山戎, 革面孔淑, 莫不率從。 梯航獻琛, 來同繹繹。 於赫厥靈, 邇安遠肅。

承康。 第六變, 一篇。 太宗旣平鄭道傳之亂, 國人請以爲世子, 太宗固讓于恭靖王。

於皇我聖考, 大計保社稷。 革危以爲安, 輿情固所屬。 功烈光赫赫, 敦讓慶彌篤。 帝命不可違, 終然膺寶曆, 受命旣不殆, 億載荷百祿。

昌徽。 第七變, 一篇。 太宗當危疑之際, 入覲敷奏, 天子優禮待之。

天子方懠, 則未可釋。 於皇聖考, 念我宗祐。 豈憚我勩! 行邁維亟。 敷奏旣明, 忠誠以彰。 媚于天子, 赫哉龍光。

貞明。 第八變, 一篇。 鄭道傳之亂, 元敬王后贊謀勘定。

思齊聖母, 俔天幽貞。 嬪我王家, 維德之行。 載保宗祧, 贊謀允臧。 佑我丕圖, 以御邦家。 克昌厥後, 永保無彊。

大同。 第九變。 祖宗世有文德, 制作明備, 蔚開太平。

於皇我祖宗, 受命旣溥將。 繼繼敷文德, 載用綏四方。 側席求賢俊, 崇文重儒術。 奠麗式陳敎, 治化宣以洽。 禮樂極制作, 炳蔚開隆昌。 燕翼貽萬世, 猗歟有烈光。

繹成。【引出。】

天生列聖, 寵綏大東。 世德作求, 率維敉功。 功成治定, 神化彌綸。 禮樂明備, 煥乎其文。 左籥右翟, 曰旣九變。 熙熙雍雍, 盡美又善。

《定大業之舞》, 昭武: 【引入】

皇天眷東方, 篤生我列聖。 於皇我列聖, 誕興受成命。 世哲克肖德, 耆武定厥功。 肇我丕丕基, 以保我大東。 皇皇無競烈, 垂裕永無極。 庶用歌且(舜)〔舞〕, 干戚奕以繹。

篤慶。 第一變, 一篇。 穆祖居斡東, 長五千戶所, 王業之興自此始。

於皇聖穆, 厥猷允塞。 宅彼朔方, 肇我王迹。 始建牙纛, 衆乃預附。 仁威以溥, 疇不畏慕! 聿受帝祉, 其慶則篤。 則篤其慶, 命于東國。

宣威。 第二變, 凡二篇。 趙小生、卓都卿, 據雙城以叛, 桓王討平之。

維彼頑嚚, 阻險以狂。 於皇聖桓, 受命于襄。 難旣亟矣, 我是用急。 戒旅行枚, 旣臧旣律。 截彼雙城, 我師彭彭。 緜緜翼翼, 我武維皇。

濯靈。

武維皇如雷霆, 縱貔貅于濯。 征威燀赫士氣增, 群醜熸氛翳。 淸彼舊彊, 維我陵功之大垂萬齡。

赫整。 第三變, 凡三篇。 太祖屢擊倭寇殲之, 走納哈出, 平紅巾賊, 取兀剌, 拔東寧, 逐德興君, 敗胡拔都, 以定禍亂。

麗失其馭, 外侮維棘。 島夷維驁, 呑西噬北。 曁彼南土, 屠燒殆空。 納寇孔熾, 冞入咸、洪。 (包)〔炰〕烋虔劉, 莫之當鋒。 亦有紅巾, 百萬其兵。 長驅狂奔, 陷我京城。 元餘保嶮, 孼僧構難。 及彼胡賊, 敢逞邊患。 於皇聖祖, 有虔秉鉞。 桓桓四征, 孰我敢遏! 我師堂堂, 不側不克。

神定。

奮厥武愾是敵, 冒矢石匡邦國。 我師齊我旅鞠, 士鼓勇闞虎羆。 於聖武神之爲。 衂其銳若枯摧, 或負彊亢天(成)〔威〕, 螗之斧旋卽麋。 于東西曁南北, 神戈指勢破竹。 仁無敵奏膚公, 天祐德靖大東。

凱安。

撻我神武, 業業赫赫。 四方于征, 用遏兇賊。 胡堅不摧, 胡險不平! 靈旂攸指, 妖氛卽淸。 我伐旣張, 我功旣成。 我振我旅, 言旋我行。 三軍奮躍, 奏凱騰懽。 執訊攸馘, 連連安安。 無侮無拂, 慶溢三韓。

至德。 第四變, 凡三篇。 辛禑攻遼犯上國, 太祖倡大義回軍。

噫彼麗季! 主昏政虐。 大運將頃, 天奪之魄。 六月稱兵, 敢干上國。 旣之極諫, 聽我藐藐。 雖則啓行, 中心是違。 徇我人情, 回我義旂。

休命。

我旂載回, 帝命是順。 誰其倡義? 神斷獨運。 路載懽聲, 三軍陶陶。 旣警旣戒, 孰犯秋毫! 沿途搏獸, 我舒保作。 大順以正, 景命維僕。

順應。

於鑠義師, 順焉多助。 天休震動, 士女悅附。 傒我來蘇, 壺漿以迎。 市肆不易, 孰擾以驚! 滌彼穢德, 東海永淸。 載順載應, 惠我民生。

靖世。 第五變, 凡二篇。 鄭夢周忌太祖威德謀危之, 太宗炳幾剪除。

麗季昏命有屬, 彼孤臣不自度。 煽禍機在呼吸, 我聖考炳其幾。 決神策剪焉夷, 亂旣定慶無期。

和泰。

維彼不(軏)〔軌〕, 神人所憤。 聖謀一決, 亂首則殞。 蘖牙旣除, 群情載協。 無大無小, 莫不懽洽。 人歸天與, 于我一德。 有命旣固, 贊樹鴻業。

震耀。 第六變, 凡二篇。 對馬島倭負恩擾邊, 太宗命將征之。

蠢爾島夷, 恃險負㠊。 辜我仁恩, 虐我邊垂。 爰赫斯怒, 命將征之。 滄海漫漫, 颿檣戢戢。 匪逝匪遊, 凶頑是讋。 旌旗蔽日, 榑桑震疊。

肅制。

飭我師師堂堂, 鼓萬艘武雜揚。 擣其穴覆其巢, (大)〔火〕烈烈燎鴻毛。 鯨鯢戮波不驚, 奠我民邦以寧。

永觀。【引出。】

於皇列聖, 奄有大東。 綏定厥家, 世有武功。 維功之盛, 維德之崇。 我舞有奕, 聊以形容。 斂我干戚, 進止有程。 委委佗佗, 永觀厥成。

《發祥》之舞, 熙光。【引入。】

嗟嗟我列聖, 積敬累深仁。 用端命于帝, 眷祐維其純。 式敎我用休, 貞符自天申。 繽紛符孔昭, 匪有言諄諄。 庶幾揚耿光, 蹈舞聊以陳。

純佑。 第一變, 一篇。 翼祖之在斡東, 野人將害之, 老嫗以告, 遂避之赤島, 水深無舟勢甚急, 水忽退渴, 乃得渡。

嗟嗟聖翼, 曰居斡東。 東人子來, 維德之從。 野人予侮, 將肆頑兇。 神婆告止, 迺避厥慍。 洪濤俄退, 白馬經進。 神所扶矣, 豈殞厥問!

昌符。 第二變, 一篇。 度祖在行營, 一箭落雙鵲, 大蛇銜置樹上。

嗟嗟聖度, 昔在戎壘。 題彼遠樹, 雙鵲棲止。 薄言射忌, 疊貫廼墜。 巨蛇不嚵, 樹于是寘。 維此嘉祥, 帝祉是徵。 佑命不違, 聖孫誕興。

靈慶。 第三變, 一篇。 度祖夢見白龍(來)〔求〕救云: “黑龍欲奪我居。” 乃往射殪黑龍。 白龍復夢謝曰: “公之大慶, 將在子孫。”

嗟嗟聖度! 神武天縱。 靈物告急, 爰入我夢。 往則方鬪, 禍紓一發。 復來報謝, 貞符斯晣。 其符維何? 廼終有慶。 子孫其承, 以介景命。

神啓。 第四變, 一篇。 先太祖回軍, 有童謠曰: “西京城外火色, 安州城外烟光。 往來其間李元帥, 願言救濟黔蒼。”

咨彼麗昏, 其政不穫。 亂曷有定! 烟光火色。 誰其奉天, 救我黔蒼! 嗟嗟聖祖! 往來皇皇。 童騃無思, 以矢德音。 式歌且謠, 昭我天心。

顯休。 第五變, 一篇。 太祖駐師威化島, 霖潦數日水不張, 及旋師登岸, 水卽大至, 全島墊沒。

嗟嗟聖祖! 廣運其德。 動乃丕應, 維帝之迪。 駐師威化, 溟漲渺瀰。 匪天之佑, 孰能禦之! 我師旣出, 全島卽沒。 亨屯濟世, 帝命有奕。

禎禧。 第六變, 一篇。 太祖龍潛, 夢神人授金尺曰: “公才兼文武, 民望屬焉。 持此正國, 非公而誰?”

麗運斯頻, 憯無友紀。 天眷聖祖, 廼整廼理。 廼度我心, 廼立民極。 休祥自徵, 夢授金尺。 永作律度, 以正邦國。 平平蕩蕩, 民用不忒。

降寶。 第七變, 一篇。 太祖在潛邸, 有僧獻異書云: “得智異山巖石中。” 書有木子乘猪下復正三韓境之句。

嗟嗟聖祖! 載潛龍德。 天之佑之, 授我寶籙。 節彼智異! 巖巖其石。 有書孔秘, 神人所得。 來獻我慶, 三韓是正。 於萬斯年, 永保休命。

凝命。 第八變, 一篇。 德源有大樹, 久枯朽, 先太祖開國一年, 復條達敷榮。

有麗末(業)〔葉〕, 旣震且業。 聖祖蹶生, 大命斯集。 有樹枯槁, 不日不月。 新葉載生, 肺肺沃若。 蘇我東民, 本支千春。 有開必先, 其命維新。

嘉瑞。 第九變, 一篇。 太宗在潛邸, 有白龍見于寢室上。

嗟嗟聖考! 龍德維潛。 於昭于天, 天命降監。 神物載見, 昭我嘉祥。 神彩昭室, 有爛其章。 帝命(不)〔丕〕顯, 篤我之祐。 終登九五, 澤施斯普。

和成。【引出。】

嗟嗟列聖! 世德克昌。 享于天心, 長發其祥。 嘉慶之見, 孔庶且多。 式播鴻休, 我舞我歌。 旣奏乃闋, 姁媮不那。


6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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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계조당에서 조참을 받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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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世子受朝參于繼照堂。


아비가 불충했던 훈련 주부 김수온의 고신의 서경에 반대하나 불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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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啓: “訓鍊注簿金守溫, 今以西班, 移敍東班。 其父訓曾犯不忠, 告身未可署經。” 上曰: “守溫出身文科, 已經東班, 乃言不亦晩乎? 且庭臣有如此瑕類者頗多, 若等其悉去之乎? 宜速署經。” 守溫之兄, 出家爲僧, 名曰信眉。 首陽大君瑈、安平大君瑢酷信好之, 坐信眉於高座, 跪拜於前, 盡禮供養。 守溫亦侫佛, 每從大君往寺, 披閱佛經, 合掌敬讀, 士林笑之。


사옹 별좌의 잦은 교체를 막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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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吏曹呈啓: “司饔別坐, 乃大小宴享執事者也。 近來擇之不精而又數遞, 不習其業, 徒爲媒進之路。 自今曹與司饔提調擇身言有才者, 一望三人, 取旨差任, 以久其任。 若能堪其任者, 雖或不得已遷他官, 遞任還差。 犯罪者, 若非十惡奸盜, 量其罪狀, 啓聞仍仕。”

從之。


6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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정업원의 존폐를 의논하여 존속시키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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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上命世子, 引見六承旨, 傳旨曰:

淨業院之設久矣, 且其住持, 是予親屬, 似不可革。 然寡婦群聚, 屢有干邦憲者, 今欲革之, 但皆是無恃賴者, 全仰院之奴婢土田, 若遽革之, 則此輩必皆失所, 因循不革, 弊復如前, 卽將革之乎? 待秋而革乎? 若之何而可?

左副承旨李宜洽曰: “宜當待秋革之。” 都承旨黃守身等曰: “旣知不可, 當速罷之, 何待後日! 且此院之尼, 盡是士族有田民者, 豈皆院之奴婢土田是仰哉!” 世子曰: “吾將此意以啓。”


6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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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계조당에서 조참을 받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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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世子受朝參于繼照堂。


하연, 황보인, 이순몽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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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河演爲議政府左議政, 皇甫仁右議政, 李順蒙領中樞院事, 朴從愚左贊成、兼判吏曹事, 鄭麟趾吏曹判書, 許詡禮曹判書, 趙惠知中樞院事, 朴以昌禮曹參判, 李穰同知中樞院事, 金義之 漢城府尹。


6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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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마도 종정성과 일기주 원영이 토산물을 바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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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對馬島宗貞盛、一岐州源永遣人獻土物。


기우제를 지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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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 “今當禾穀長盛之時, 久霖之後, 累日不雨, 旱氣可慮, 請行祈雨祭。” 從之, 分遣香祝于諸道。


6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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죽은 판사 김전의 아내와 첩의 재산 분쟁을 해결하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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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司憲府啓: “判事金塡妻(盧民)〔盧氏〕告: ‘初在田庄, 聞夫訃音, 欲奔喪于康津, 馳入京家理裝, 夫之賤妾與其女子, 禁我所爲, 或牽衣裙以止之, 或爪脚脛以爬之。 且罵曰: 「主翁生時, 盡以家財付吾等, 非他所得擅。」 多般凌辱。’ 臣等以爲此係綱常, 理宜推鞫, 但無左驗者, 唯彼妾奴婢耳。 以妾凌嫡之罪案而得情, 則於律匪輕, 若據其奴婢之言罪其主, 亦爲未安。 然盧氏旣爲一家尊長, 則賤妾不得私其奴婢矣。 據妾奴婢爲證, 似無妨也, 但此事不告於其時, 今乃發於爭財之後。 是則可疑, 臣等未知所裁, 伏候上旨。”

命議于政府。 政府啓曰: “塡待盧氏甚薄, 盧之憎妾審矣。 妾若不禮, 則盧氏必卽告矣, 奚待爭財之後! 果可疑也。 相爲容隱, 至爲良法, 不可以此疑獄而毁之也。” 從之。


6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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가뭄 해갈을 빌어 죄인 석방을 지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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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傳旨刑曹、司憲府、義禁府:

近因水旱, 民生艱苦, 須今年豐稔, 庶可得所。 前月久雨之後, 風亂氣淸, 將有旱徵, 伸冤抑謹天戒, 不可緩也。 其令放輕繫, 決滯獄。


6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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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휘덕전에서 상식을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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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世子上食于輝德殿。


6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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가뭄을 근심하여 술 진상과 각도의 반찬거리 진상을 정지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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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上憂旱, 命勿進酒, 又停諸道進膳。


제생원 노복이었던 김동이 제조 이순몽을 고핵하나 탄핵치 말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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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啓: “濟生院奴, 勿差他役, 已有立法。 內醫院聽直金同, 乃濟生院奴也。 臣等鞫問其由, 曰: ‘奴初爲提調李順蒙跟隨, 陪往楊根別業, 路間得疾未行, 提調疾之, 令置我於苦病人在處, 別差醫員置於歇病人所在。 提調使人偵之, 憎醫員不從其命, 卽除祿罷黜, 使令置我於苦病人在處。 我果得重病, 濱死復蘇。 後又送於典獄造成軍, 累月不遞。 刑曹判書尹炯見我長在苦役問之, 我以實告, 居數十日, 乃得爲內醫院聽直。’ 臣等以爲大臣以私怒置人於死地, 又黜醫員, 非徒失宰相之體, 其爲侵虐小民亦甚。 此事似涉訴告, 然推鞫廳直之故而發, 且前受敎: ‘自己冤抑侵害等事, 皆得聽理。’ 請鞫之。”

不允。 憲府更請之, 命召濟生院官吏, 問其狀, 與憲府言異。 上曰: “聽小人之言, 遽劾大臣, 未可也, 其勿鞫之。” 順蒙性本暴戾, 志行荒惑, 雖以武藝有名, 然戇而無略, 怯而無勇, 時人以爲無將帥之體。 今以一時私嫌, 疾小人已甚, 敢行不法之事, 時議非之。


평안도에 홍수가 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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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道監司報: “道內連月下雨, 平壤等十三州縣川飜覆沙之田, 凡二千三百五十六結。”


6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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가뭄을 이유로 형조 판서 윤형이 사직을 청하나 불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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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刑曹判書尹炯上書曰:

自古旱暵之災, 由於刑罰之失中。 臣以庸愚, 濫長秋官, 使獄訟煩而囹圄不虛, 所以累聖治召天災者, 靡不由此。 伏望命收臣職, 以弭天譴。

不允。


6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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비가 와서 술을 진상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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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雨。 議政府六曹啓: “近日雖若旱暵, 若衿川、果川、水原等處, 稍有雨澤, 昨夜之雨, 亦足以蘇禾稼。 伏望小弛聖慮, 許進藥酒。” 仍獻香醞十甁, 上曰: “近年水旱相仍, 黎民阻飢, 予甚軫慮。 幸而今年禾穀稍茂, 忽値垂成之日, 連日不雨, 深以爲憂, 今乃降雨, 予亦喜焉。” 遂許進酒, 仍令各殿各宮依舊供進。


6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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선종과 교종의 주지 임명 방식을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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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議政府據吏曹呈啓: “禪敎兩宗寺社住持, 令其宗擇僧有戒行者, 一望三人, 報曹差下, 遞期以三十朔爲限。 住持有所犯者, 各其宗擧劾報禮曹, 論罪罷黜; 所犯重者, 望報僧, 亦幷科罪。” 從之。


6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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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계조당에서 조참을 받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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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世子受朝參于繼照堂。


의정부에서 각도의 진상을 하도록 청하나 불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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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 “諸道例進物膳, 竝令勿進。 慶尙、全羅、忠淸道, 前年不失農, 今年雨澤, 雖未浹洽, 亦非不雨; 京畿則無轉輸之勞, 請皆許進。” 上曰: “今農務方殷, 姑待數月而後許之。” 遂不允。


일본 일기주 원영이 토산물을 바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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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一岐州兵部少輔源永遣人獻土物, 致書禮曹曰:

伏聞去歲皇后昇遐, 欲致弔禮, 予亦居父喪, 至今遲怠, 不堪皇恐。 今以輕薄之物, 聊表獻芹之誠。

命賜布四十五匹, 又特賜緜紬四匹、緜布ㆍ黑麻布ㆍ白苧布各二匹、虎皮二令、雜彩花席二張。


6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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큰 비가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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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大雨。


소를 진상하지 말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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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謂承政院曰: “夏月進牛, 已有舊例, 且今停諸道進膳。 與政府議進如何?” 於是, 承政院遂與政府、禮曹欲進, 上謂承政院曰: “古人云: ‘君無故, 不殺牛。’ 每夏, 政府數進, 於心未安, 欲立法以禁之。 然醫書云: ‘良藥, 且宜於老人。’ 如不得已而用之, 則有妨於立法之意, 不敢耳。 其諭政府, 毋得進焉。”


함길도 감사에게 도절제사의 본영과 행영의 운용에 대한 대책을 지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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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咸吉道監司、都節制使: “右議政皇甫仁啓: ‘都節制使本營及行營奴婢往來供億之弊不小。 鏡城改都護府, 革其判官, 宜移本營於行營所在鍾城之地。’ 議於諸臣, 所論不一, 予亦未知適從何說, 卿其廣詢熟計以聞。”


정업원을 점진적으로 혁파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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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淨業院, 多屬土田奴婢, 以養剃髮守信寡婦之無依者, 誠國家忠厚之美意。 然剃髮爲尼者, 不啻千百, 而淨業院所養, 不過數十, 有不均之怨。 且住持非其人, 則田民稅貢, 以爲己用, 其弊無窮, 請令革罷。” 上曰: “若遽罷之, 則寡婦必有失所者。 據今見在之數, 有闕不補, 漸次革之。”


6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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돌림병 구휼을 지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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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諭諸道監司, 開城府留守: “近年以來, 疾疫大盛, 考其一歲死亡救活之數, 京中活人院則生者十居八九, 外方則一道死亡, 幾至四千。 何京外若是其相懸歟? 迹其所由, 活人院盡心治療, 藥餌飮食, 惟其所適, 故生活者多, 外方則不能救恤, 遂使赤子橫罹夭札, 如此其多。 言之, 可爲於邑。 其諸道疾疫救恤之法, 載在《元》、《續六典》, 詳悉無餘, 但官吏不致察耳。 卿其體予懇惻之意, 一依成法, 盡心救恤, 使我元元共濟仁壽之域。”


6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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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왜인이 가져온 원숭이 자웅값을 모두 치르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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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世子謂承政院曰: “司僕提調金宗瑞申: ‘有猿之處, 馬不疾病。’ 尹仁甫亦曰: ‘日本畜猿, 專是爲馬, 故養馬者若無猿, 則必畫以貼壁禳之。’ 以我國言之, 內乘有猿而馬不病, 外乘無猿而馬屢斃, 亦其驗也。 內乘猿, 有雄無雌。 今來倭人持雌雄入吾境而雄死, 禮曹只給雌猿之價, 非也。 幷給雄價, 使尹仁甫言於倭人, 微示國家求猿之意。”


6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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평안도 감사에게 야인에 대한 방비를 유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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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諭平安道監司: “今通事金辛回自遼東啓: ‘達達也先太師屯兵黃河, 冬月, 欲攻海西野人, 遼東閱軍隄備。 建州李滿住曾往北京, 自請扈從, 閏四月, 挈家赴京, 童倉、凡察亦無如之何, 欲將向東屯居。” 予料也先旣滅三衛, 欲殲海西諸種, 野人莫不畏懼, 不敢寧居。 蓋其勢方張, 如此其盛, 將來之變, 難以盡知。 卿密知此意, 一應防禦諸事, 預愼布置。”


아비를 침탈한 주인을 죽이려다 실패한 밀양인을 국문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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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陽人卞松年才十歲, 以刀刺其主未果, 以父奴爲主所侵故也。 命拿來囚義禁府鞫之。


6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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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헌부에서 전죄가 있는 조휘의 성균 주부 겸 종학 박사 임명을 반대하나 불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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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司憲府啓: “今以曺彙爲成均注簿、兼宗學博士。 成均、宗學, 其任匪輕, 須以經明行修者差之, 彙嘗與崔敬身爲兵曹郞廳, 以罪繫獄, 不勝忿恨, 拳歐敬身。 如此薄行之人, 不合此任, 願須改差。” 上曰: “所言然矣。 然非終身之累, 其勿復言。”


二十九年 秋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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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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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휘덕전에서 초하루 제향을 거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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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朔/世子行朔祭于輝德殿。


이영·권공·윤번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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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瓔爲和義君, 權恭奉憲大夫, 尹璠判中樞院事, 李孟畛、成念祖竝知中樞院事, 金世敏刑曹參判, 李思任工曹參判, 楊厚同知中樞院事, 河漢中樞院副使, 李審仁順府尹, 金銚漢城府尹, 申自謹吏曹參議, 鄭陟戶曹參議, 安進兵曹參議, 趙遂良刑曹參議, 任孝信工曹參議, 趙順生、奉安國、金壽延竝僉知中樞院事, 元自直守司憲掌令, 金淡守司諫院右獻納, 趙惠京畿都觀察使, 權孟孫咸吉道都觀察使, 閔恭慶尙道觀察使, 奇虔全羅道觀察使, 成奉祖慶尙右道都節制使。


겸관한 자가 겸관에서 하등을 맞으면 겸관, 본직 모두 파직시키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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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旨議政府:

帶兼官者, 於兼官居殿則罷兼職, 其後罷其本職, 仍仕兼官。 今者如此之人, 罷兼職乎? 罷本職乎?” 左議政河演等曰: “或憚兼官, 故不勤仕以致居殿者有之, 若只罷兼官, 則是墮於術中也。 俱罷兼官本職, 以示勸戒。

從之。


언문청 《의방찬집》 서사인 등에게 별도(別到)를 줄 것을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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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旨議政府:

諺文廳及醫方撰集書寫、別侍衛、忠順衛、內直ㆍ司尊院, 有勞於書札, 欲給別到, 何如? 各司吏典之如此者, 其給別仕, 例也。 上項軍士、成衆官, 雖以奪人都目爲辭, 然軍士、成衆官與吏典, 其奪都目則一也。 於吏典給別仕, 而獨不給軍士、成衆官, 無乃不均乎? 擬議以啓。

左議政河演、右議政皇甫仁、左贊成朴從愚、右贊成金宗瑞、右參贊鄭甲孫曰: “若以軍士、成衆官有功, 亦給仕到, 則二三年之內, 或拜四品, 或拜五品, 其濫授官爵甚矣。 其他軍士於祁寒暑雨, 亦勤勞王事, 而常見奪都目, 其書寫之人, 坐費公廩, 而每都目陞品, 實爲未便。 且吏典則其所望, 不過七八品, 雖給別仕, 亦不爲濫矣, 固非忠順、別侍之例也。 臣等以謂書寫之人, 令各於番中, 擇能書者五六人, 對番相遞書寫, 則事功亦不廢矣。 於其中特有功勞者, 則賞以衣服弓矢等物, 不宜給到也。”

上曰: “予當更議施行。”


7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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휘덕전의 제사에 쓰이는 당상악과 당하악의 악기배치를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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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輝德殿攝行祭堂上樂, 第一行笙牙錚方響大錚和, 第二行歌工六人, 第三行唐琶琵〔琵琶〕、洞簫、唐觱篥、管、唐笛、唐琵琶, 第四行杖鼓、敎坊鼓各二。 堂下第一行鄕琵琶、玄琴、方響、伽耶琴、鄕琵琶一, 第二行鄕觱篥、歌工二、大笒二、歌工二、奚琴, 第三行杖皷一、敎坊鼓二, 第四行唐琵琶、唐笛、管、方響、唐觱篥、洞簫、唐琵琶, 第五行杖鼓五。”

從之。


7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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서울과 외방에 돌림병 치료하는 법을 밝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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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申明中外疫疾人救療之法。


대마도 종정성이 사람을 보내 조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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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馬島宗貞盛遣藤茂家、藤茂利來朝。


산릉의 사시 대향과 속절 별제에 좌우의 협탁을 제거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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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諸山陵四時大享、俗節別祭, 依文昭殿例, 除左右俠卓。” 從之。


7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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전라도 영산성 조전선의 무사한 도착을 치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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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傳旨承政院: “七月, 行船節忌也, 全羅道榮山城漕轉船, 尙未到泊, 予甚慮。 今乃初二運船, 節忌前到泊, 三運則正當節忌, 利涉危險, 俱已到江, 予甚喜之。” 賜押船萬戶衣有差, 又命饋漕運軍一千六百人。


7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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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휘덕전에서 가을 제향을 거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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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世子行秋享于輝德殿。


7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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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양·이정녕·신기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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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以李穰同知中樞院事, 李正寧忠淸道都觀察使, 愼幾江原道觀察使。 正寧以駙馬, 有學識吏才, 特授是職。


도체찰사 황보인을 함길도로 보내고, 행성을 쌓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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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都體察使皇甫仁于咸吉道, 命都承旨黃守身, 賜宴于興仁門外餞之, 又命議政府, 餞于普濟樓, 賜花酒以極寵慰之。 築行城自會寧府北束時家南峯, 至于吾都里金瑞家之里, 石築八千七百四十九尺, 削土四萬一千七百八十九尺。 役本道民八千五百二十六人, 八月十五日起役, 九月十四日而止。 又自三水郡西魚沔江口至于桑木原, 石築三千五十尺, 役甲山、三水民一千人, 八月初五日起役, 九月初五日而止。 以里計者, 二十九里二百三十一步二尺。 時仁銳意築城, 每歲春秋, 出入兩界, 不避凶荒, 西北之民疲焉。


7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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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휘지할 때 백숙과 사부는 이름을 일컫지 말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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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傳旨承政院: “自今世子下徽旨時, 伯叔師傅, 只稱職而不名。”


개성 북신사, 경기 분지천원, 신륵사 등의 관리를 지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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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開城府留守: “外家驪興君閔抃墳墓願刹北神寺頹圮, 僧人不得寓居, 無以禁火。 今聽戶曹參判閔伸之言, 近地亡廢寺社, 材瓦撤取, 轉輸以給。” 又諭京畿監司: “臨江縣文順公閔頔墳墓洞口, 移構芬地川院, 使接僧徒, 以備禁火。 然院宇須設路傍, 以便行旅。 若其不可置之地, 具辭更啓。 且驪興神勒寺, 文度公影幀在焉, 無賴雜僧不能守護, 以致疎虞。 今令全羅道長城白巖寺僧學蒙入住, 其令安接。”


경외 관원의 가자 방법을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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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吏曹呈啓: “京外官加資, 但考官案爲之, 或因年月記錄錯誤, 除授亦差。 自今凡中外官吏滿朔加資者, 各自開寫受職年月, 京中則呈本司, 外方則報監司, 移關該曹, 更加磨勘加資。” 從之。


7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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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계조당에서 조참을 받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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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世子受朝參于繼照堂。


시체를 묻지 않고 그냥 버리는 것을 조사하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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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京畿監司: “聞城底十里之外, 棄置人屍者頗多。 近尙如此, 況其遠乎! 掩骼埋胔, 已有法令, 而守令不能奉行, 卿其知之, 以時考察。”


강도 김을진, 죄수 박암자리를 처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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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洪州囚强盜金乙珍、永柔囚朴暗者里, 依律處斬。” 從之。


7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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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도 귀생을 처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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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刑曹申: “文義囚强盜貴生, 依律處斬。” 從之。


왜인과 야인이 바친 물건의 품등 규정을 상하등으로 나누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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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旨禮曹: “倭、野人誠心來獻之物, 有司定品, 率置下等, 抑價題給, 實爲未便, 今後定品之時, 務令的當。 若擬於上、疑於下之物, 從優定品, 以爲常式。”


7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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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헌부에서 조유례가 판통례문사를 겸하는 것을 반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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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司憲府啓: “近以趙由禮, 兼判通禮門事。 通禮乃近侍執禮之官, 非淫穢之後所宜爲也, 請改之。” 上曰: “所言是矣, 但如此之人, 不通仕路久矣。 往者, 大臣議云: ‘以世累廢塞仕路, 有違聖人之道。’ 予乃從之。 由是由禮、由信竝登科第, 而仕路始通矣。 然今擧義陳之, 議諸政府。”


7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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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마도 종정성, 살마주 등원희구가 토산물을 바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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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對馬島宗貞盛、薩摩州藤原熙久遣人來獻土物。


7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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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간원, 사헌부에서 조유례의 판통례 제수를 반대하나 불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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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司諫院啓: “士之貪婪、女之淫放, 一也。 趙由禮, 淫女之後, 今授判通禮之職。 相禮之官, 其任至重, 非此人所堪爲也。 前日憲府極陳不可, 臣等以謂當蒙兪允, 今尙不改, 臣等敢請改之。” 憲府又請之, 上曰: “由禮兄弟, 出身文武科, 經歷東班, 今拜是職, 似無妨也。 且惡惡止其身, 乃聖人之法, 欲將此意, 以廣用人之路, 其勿復言。” 由禮便佞巧慧, 能揣人好惡, 善事權貴, 不量其分, 以淫穢之家, 奉養東宮郡主, 人皆笑之。


세쌍동이를 낳은 여자에게 쌀 5석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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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長湍縣女三月一産二男一女, 賜米五石。


7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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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도 김자현, 윤충산을 처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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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刑曹申: “黃州囚强盜金自玄、尹忠山等, 依律處斬。” 從之。


7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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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계조당에서 조참을 받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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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世子受朝參于繼照堂。 日本霸家臺倭藤原定淸來獻土物。


정군의 대립을 막기 위해 둥근 목패를 주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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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道都節制使啓: “沿邊赴防正軍, 或以殘劣人, 私自代送, 以此防禦疎虞。 自今赴防正軍戶首, 依船軍例, 官給圓木牌, 一面書姓名、年甲、容貌及父母姓名, 一面書某縣某里居住, 烙以小篆正軍二字, 以杜代立, 以實防禦。”

從之。


강도 등 죄수 17인을 처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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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定州囚强盜金松林ㆍ金連ㆍ僧信淡等七人、殷山囚金自元ㆍ趙得只ㆍ金哲等四人、順興囚朴莫三等六人, 依律處斬。” 從之。


7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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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기도 월암사의 단청을 가는 공장에게 양식 바라지할 것을 유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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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諭京畿監司: “豐德郡月巖寺, 欲施丹雘, 司直李楊美率工匠而去。 卿以營中米穀, 以支供億。”


7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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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계조당에서 조참을 받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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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世子受朝參于繼照堂。


황해도를 제외한 각도의 진상을 허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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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判書許詡啓: “今年諸道, 農事豐稔, 但黃海一道可慮。 然不是失農, 願令諸道依舊進膳。” 從之, 唯命黃海道勿進。


7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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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졸 훈련과 징병에 대하여 대신들과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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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議政府右贊成金宗瑞上書曰:

我國家政敎修明, 治具畢張, 無有可言者, 獨兵之一事爾。 兵家曰: “不敎民而戰, 是以衆與敵也。” 儒者亦曰: “兵不在多, 在乎精。” 今之甲兵, 果堅利乎? 士卒果訓鍊乎? 以臣所見, 恐未得其精銳也。 下三道地大民稠, 宜其士馬精强也, 而健馬常少, 甲冑不堅緻, 弓矢不强利, 執木弓者十常八九, 臣所目擊。 以如此之卒, 又不訓鍊, 其知坐作進退者幾稀矣。 況平安、黃海兩道, 年歲不稔, 救死不贍, 奚暇訓士卒繕甲兵哉? 平安道則加之以征役之勞、護送之煩, 雖沿邊各堡, 謹備隄防, 內無應授之固, 鼠竊則可以制之, 如有巨盜, 則將何以待? 臣每念于此, 食不下咽。

昔遼人曰: “女眞之兵滿萬, 則天下莫敵。” 遼果敗於滿萬之餘。 其在前朝, 沙賊以亡元之餘燼, 卒犯西鄙, 邊方失馭, 遂長驅不止, 如入無人之境, 是謂殷鑑。 國家內設訓鍊, 外置團鍊者, 固欲其繕甲兵訓士卒, 以備不虞也。 今則不然, 或曰年荒, 或曰無警, 或曰民勞, 務爲姑息, 不修弓矢, 不繕甲冑, 不習射御, 不肄陣法, 漸至於此, 民不知兵, 實非細故也。 臣聞中國禁衛軍士, 逐日習陣, 諸路鎭將, 不遑暇食, 從可知矣。 其以天下之大、甲兵之多、盤石之固, 如此汲汲, 謀深慮遠, 不可尙已。

我國西北, 境連山戎, 東南逼近島夷, 四方受敵, 豈宜一日忘備也! 今欲敎習則議者曰: “民飢不可用也。” 欲修甲兵則曰: “民貧不可支也。” 欲其點檢則曰: “民間騷擾也。” 欲有動作則曰: “倉廩虛竭。” 然外患謂我民飢而不生乎! 外寇謂我虛竭而不至乎! 自古患亂或生於艱難之際, 此亦不可不慮也。 臣願八月爲始, 京中軍士, 除入番外, 間日習陣, 使知坐作進退之節, 又習射御, 慣馳騁擊刺之方, 令諸道大小鎭將常率當番軍卒, 如上敎習, 待秋收旣畢, 依已前格例, 各道各官諸色軍丁軍裝馬匹, 姑令監司當巡行時, 一一點檢, 連續操鍊, 毋或懈弛。

臣粗知武事, 一日不執弓矢則生疎, 況十日乎! 馳馬亦然。 宋將岳飛整部伍勤訓鍊, 超壕注阪, 靡日不習, 其子雲超壕馬躓, 將欲斬之, 諸將固請而止, 猶笞數十。 是故號令嚴肅, 士卒奮勇, 所向無前, 此敎習之明驗也。 若以臣言爲是而訓鍊, 則倘有倉卒之變, 利益百倍, 雖無倉卒, 何至損傷而有悔乎! 伏望上裁。

上命世子, 引見左議政河演、左贊成朴從愚、右贊成金宗瑞、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都承旨黃守身, 傳旨曰:

自古中國有事, 則我國不可以無備。 昔太宗皇帝在北方, 其時以爲: “在北方必有意。” 辛克禮以謂: “宜有備。” 其後許稠、趙末生曰: “平安道, 宜廣蓄積, 以備不虞。” 此道, 使臣數來, 民疲財竭。 李滿住又構邊隙, 一方騷然, 金宗瑞所言訓士卒、鍊器械等事, 甚合予心。 然國家欲擧事, 或有沮之者, 又力不足而終有未成者。 卿等宜各陳長策。

演曰: “下三道州縣, 以民戶多寡爲差。 假如五百戶之郡則出一人, 一千戶之郡則出二人, 其郡備衣糧, 給送平安, 使之輪番赴防, 則事易辦, 而平安之民, 可息肩矣。” 宗瑞曰: “臣嘗鎭咸吉, 控弦之士甚多, 又巡察慶尙, 兵甚不精。 平安則雖未目擊, 然問於邊將, 審知士卒之羸弱、器(伏)〔仗〕之不備。 崔潤德臨歿謂臣曰: ‘平安, 實受敵之門庭, 國家守禦, 固爲疎虞。 臣病劇未及上書, 幸得與子言之。 若因循如此, 則臣死不瞑目。’ 臣亦以此言爲然。 設有賊數萬來犯, 則平安之(嬴)〔羸〕卒弊甲, 必不能當, 備禦之方, 不可不慮。” 從愚從宗瑞議。 苯曰: “臣爲平安監司, 悉知其道之事。 近年飢饉相因, 人民貧困, 欲使之新鎧仗實馬乘, 雖家破産盡, 不可得也。 其民嘗曰: ‘築行城, 則戍役稍弛。’ 今行城已築, 而戍卒不減, 未有休息之期, 築城之功, 何在也? 行城已築之地, 鼠竊狗偸, 似不能猝入, 請量減戍邊軍額。 器仗則不能私備, 須給官家所藏。” 甲孫議亦同。 上曰: “京外軍士鍊習, 予當爲之, 但平安道凋弊至此, 卿等其坐視乎? 將待何日而更蘇乎? 其各極陳救之之術。” 演曰: “安州、江界等處設一衛, 命以美號, 多給遞兒職, 募兵屬之, 輪次防戍, 至功滿拜四品, 許赴京宿衛, 則人樂自募, 而其道之民, 庶可休矣。” 宗瑞曰: “臣未知平安形勢, 未能詳陳救弊之方。 願下諭其道監司及邊將, 悉心訪問。” 上曰: “下三道之兵, 遠戍平安, 予以爲不可, 嘗欲捐邊遠之地, 入守防禦便易之處。 然祖宗疆域, 不可輕棄, 募兵賞職, 以實邊備, 予當試之。 其餘事條, 將訪問其道, 凡可以利民者, 卿等更加詳究。” 召曾任平安者, 命世子親問之。 中樞院使李蕆、藝文館大提學朴安臣曰: “前此十六口子, 足以防禦。 大抵賊之入侵, 必窺覘乘虛而入, 口子雖希, 豈能深入數十里, 不顧其後乎! 今多設口子, 非惟兵分力弱, 士卒因此未有休息之期。 耕民聚居要害口子外, 其餘不緊者, 量革之, 以減南道戍卒之數。” 吏曹參判趙克寬、中樞院副使成勝、戶曹參議鄭陟曰: “彼賊出來無方, 不守長江之險, 則渙散無關, 民或有被虜之患, 口子雖不緊者, 不可革也。 但南道士卒之馬, 若一赴防, 則道路險遠, 生還者蓋寡。 若夏月則江流漲深, 賊必兼船而渡。 然則我之一人, 可當百夫。 乞甲士外餘兵, 皆以步卒赴防。” 勝又曰: “口子軍士馬匹之死, 以不能喂養也。 郊草, 趁時多備, 以養士卒之馬。” 同知中樞院事李穰曰: “麟山及玉崗口子, 防禦不緊, 乞除赴防軍, 以寬民力。 且戍卒分其遠近, 以定赴防之處, 勿令推移。” 判繕工監事韓昌、知訓鍊觀事朴訥生、副知通禮門事池浩、繕工副正南尙亨、內贍少尹金恕、戶曹正郞閔承緖曰: “軍卒一年一次赴防, 而若有流移死亡未充立者, 則一年再戍, 艱苦尤甚。 乞稽癸亥受敎, 若有流移死亡者, 隨卽充差。” 趙克寬及韓昌等又曰: “平安之民, 勞苦倍他。 他道不産獤鼠皮人蔘外, 其餘貢物, 全免。” 奉常寺尹禹孝剛曰: “體探人及烟臺候望者, 能報賊變, 則或賞職或賞布, 不能者罪之,以嚴勸懲。” 前大護軍辛晋保曰: “南道軍卒之赴防者, 依下三道鎭軍例, 各以遠近, 定其赴防之處, 則素有其主, 有無相資, 民有定志。 又口子甚多, 守者秩卑, 不足以威衆, 量減萬戶之數, 擇有威望秩高者遣之, 以京軍士之有智勇者爲軍官, 分守於無萬戶口子, 則官不冗而備禦固矣。 且兩界, 南道人民邊郡入居之後, 本邑軍額蠲減之數不多, 故一家父子兄弟, 別立軍役, 艱苦無比。 軍額與防禦軍, 更加量減, 以待民生富盛, 然後復其元額。” 司僕注簿朴大孫曰: “其已築行城之處如江界、閭延、義州等大鎭外, 其餘邊郡, 盡除南道戍卒, 只以本邑人民, 謹烽火遠斥候, 如有賊變, 盡入石堡, 使彼賊徒來無所得, 實爲良策。 若本邑之人, 獨當其役, 難堪其苦, 則使南道之人期以數年, 隨其土宜, 以供給焉。 然則南人樂於免役, 不憚供給之弊; 北人利於受物而各自爲戰, 防禦固而人民安矣。 若曰本邑之民單弱, 不能自守, 必須賴南道赴防, 則初築行城石堡, 本欲除南道赴防之弊, 今城堡已築, 而赴防之苦如舊, 則南道之民, 日益凋弊, 無時而可蘇也, 築之何益! 莫若除南道赴防, 以供北人之便也。 且都節制使移鎭江界, 本欲盡保北邊, 今其所保, 不過滿浦等一二口子而已, 其餘則道路險遠, 緩急難及, 其卒徒盡是南道之人, 往來驛路, 其弊不少, 而糧餉全仰南道轉輸, 又諸郡往來之吏, 竝受公廩。 如此之弊, 難以枚擧。 若鎭江界而果足以全保沿邊, 則弊不足恤, 今爲一二口子而擧道受弊, 實爲未便。 野人小賊, 不過虜掠邊鄙而已。 安州、寧邊乃一道之腹心, 隋兵、紅賊皆由此路, 莫若移鎭安州, 而寧邊次之。” 內資判官權時佐曰: “沿邊木柵, 先以石築之, 使其民固守耕農, 則人民自安。” 遂下諭書于平安道監司: “諸臣所啓, 紛紜不同, 而遙度爲難。 卿將此議, 禦侮保民永久之策, 與都節制使商度以聞。”


7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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저화를 쓰면서 사사로이 그릇 만드는 금법을 완화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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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傳旨刑曹: “《六典》, 禁鑄銅器, 其法甚嚴。 此則爲錢幣興用, 故禁防如此。 今復用楮貨, 其弛私鑄之禁。”


10사람의 30일간 금 채굴량을 알기위해 오흠로를 보내 금을 캐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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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濟用錄事吳欽老于平康縣採金, 用十人役三十日, 以試出金多少。


二十九年 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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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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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휘덕전에 초하루 제향을 거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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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朔/世子行朔祭于輝德殿。


일식이 있었으나 구름에 가려 보이지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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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雲觀報: “是日自申至酉, 日當食。” 密雲不見, 故不救食。 下諭諸道, 訪問所食分數, 或云密雲不見, 或云申時西北間始食。


8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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조유례의 판통례 제수를 반대하는 상소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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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酒)〔辛酉〕/司憲府大司憲李季疄等上疏曰:

禮義廉恥, 國之四維, 四維不張, 國非其國。 是以古先帝王崇禮義重廉恥, 以礪士女之大節, 稽諸經史, 昭然可考。 欽惟太祖高皇帝酌古今緣人情, 每於科條, 實從寬典, 定爲律令, 獨於士之犯贓, 除名刺字; 女之犯奸, 去衣受刑, 不少假貸。 是欲士女崇禮義、重廉恥, 以保國脈於無窮也。 然犯贓犯奸之跡, 昭然易知者蓋寡, 而曖昧難明者常多。 肆我殿下洞見是理, 特遵先聖短惡之典, 深慮曖昧之罪, 累及後嗣, 犯贓犯奸之後, 隨宜備用, 得列朝班, 聖上包荒納汚之德, 至矣盡矣。

臣等竊念人之常情, 孰不欲縱情極欲, 以樂其生哉? 然其遏絶人欲於方萌, 不敢呈露於事爲, 兢兢業業, 斃而後已者, 非止爲一身之計, 實爲子孫無窮之慮也。 若曰祖父之累, 奚及於後, 則誰肯固窮守義, 砥名礪節, 以貽令名於後嗣乎? 如是則無恥之徒, 懲艾無由, 末流之弊, 恐至於朝無廉介之士、家乏貞淑之女, 雖有綱紀之施、制度之詳, 勢必不行, 皆苟而已。

今趙由禮祖母金氏淫穢之行, 實非曖昧難明之類, 所可道也, 言之醜也。 其昭然可見者, 豈特再黜于外哉? 首載姿女之案, 擧國之人所共醜者也。 其內外子孫, 靦面無恥, 竝列朝班, 猶且不可, 況判通禮, 官雖不要, 職掌贊禮, 其任最淸。 濟濟之士, 豈無其人, 而何敢以淫穢莫甚之後, 置朝廷最淸之官, 以貽公論也哉? 伏望殿下擴揮乾斷, 卽收由禮之官, 以礪士風, 以壽國脈, 公道幸甚。

不允。


과부 권씨의 영중추원사 이순몽과의 재가를 사림이 더럽게 여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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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中樞院事李順蒙娶故進士李檜之妻權氏。 檜, 大護軍恭全之子; 權, 安東人訥之女也。 檜死, 檜之母哀其婦, 率而居之。 其母欲以嫁順蒙, 權托病歸家, 遂嫁順蒙, 士林鄙之。


부상과 국상을 제대로 지키지 못한 유연을 1등 감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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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禁府啓: “柳淵, 父喪及國喪期年內, 忘哀釋服, 備辦酒肉, 齎往妓家, 動樂宴飮, 恣行淫濊。 且父母家舍, 潛隱擅賣, 事覺推劾, 反以其母與知爲辭。 干名犯義, 罪當絞。” 命減一等。 義禁府更請, 全家入居于慶源府。


8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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조유례가 조모의 흠절을 조사해 줄 것을 상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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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兼判通禮門事趙由禮上書曰:

臣祖母金氏之事, 本爲有宿嫌者誣構, 憲府推劾之時, 亦未納招, 固無罪名, 而且臣父伯叔兄弟以至姻親, 皆歷中外顯官, 臣亦自初累任通禮。 今憲府以臣祖母素有穢行, 以臣爲不宜爲相禮之官, 請之再三。 乞罷臣職, 祖母痕累, 更考其時憲府文案, 使之辨明。

不允。 金氏醜行, 播在人口, 不可掩也, 而乃欲辨明, 人皆笑之。


강도 조건지를 처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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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白川囚强盜趙巾之, 依律處斬。” 從之。


8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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영릉의 수릉관 남지에게 가을옷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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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賜英陵守陵官南智秋衣一襲。


보리 종자를 실은 배가 표산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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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海道監司李師元啓: “麥種十七船, 自忠淸道漕運至海州, 遭風漂散。” 命下諭書沿海諸道求之。 溺失麥二千六百八十餘石, 死者二十五人。


8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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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무과의 중시와 별시를 규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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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傳旨禮、兵曹:

將取文武科重試、別試, 時散從三品以下赴試。 文科別試成均、五部諸生, 今八月初五日以前赴學者及成衆愛馬八月初八日以前呈單子者, 許赴。 漢城試、館試, 試策問一道, 各取五十人; 殿試, 試策問一道, 四書五經、《通鑑》中, 從自願講二書; 重試, 試策問表各一道。 欲赴武科別試者, 亦於初八日以前呈單子許赴。 觀試, 試二百步騎射、擊毬、弄槍, 取一百人; 殿試, 試二百步五十步騎射、擊毬, 四書五經、《通鑑》、武經七書、《將鑑博議》、《小學》中, 從自願講一書; 重試, 試一百八十步二百步騎射、擊毬, 講經依別試例。 別試則二百步, 講經不入者, 不取; 重試則二百步, 講經一入者, 取之。


8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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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계조당에서 조참을 받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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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世子受朝參于繼照堂。


이예, 이지, 조석강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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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禮爲潘南正, 智從南正, 趙石岡中樞院副使, 金吉通守司憲掌令, 金得禮守司諫院右獻納。


8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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부정 시험으로 과거 시험 자격을 박탈당한 임원준 등이 상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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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副司正任元濬等上書曰:

臣等俱以愚駭, 未諳事理, 去甲子年生員漢城試, 誤觸邦憲, 幸蒙天地再造之恩, 只令徒作, 尋許仕宦, 聖恩至大, 復有何望? 但於科第, 永不許赴, 臣等幼學之志, 終不得伸, 雖欲改過自新, 其道無由。 臣等竊念昔在元朝, 科擧冒濫之禁甚嚴。 然會試懷挾及代作者, 不加罪, 只殿二擧而已。 臣等旣受徒杖之罪, 又坐永永停擧之法, 已過二試年矣。 臣等罪勢固無所憾, 然臣等之心, 初非欺誣聖明, 特不禁一時兄弟朋友之情, 以受欺君之名, 將何面目以立於世! 此尤臣等日夜愧悔, 生不如死, 死亦未安者也。 伏惟聖慈特從寬典, 許令赴試, 俾蓋前日之愆, 以開自新之路。

上不允曰: “法已定, 不可改也。”


8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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평안도 대성산의 도적을 처치하도록 유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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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諭平安道監司: “今聞大城山賊餘黨復聚, 往來所山、大佛山, 乘機作賊, 卿其盡心勦捕, 無使滋蔓。”


8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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임원준이 다시 상서하였으나 불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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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任元濬又上書曰:

幼學, 欲其壯行, 仕進必由其道。 臣每謂古今名臣碩輔, 有大設施於當代者, 皆由科擧, 而臣自髫稚, 負笈尋師, 志聖人之學, 應明時之擧者, 爲日久矣。 試於有司時, 擧子之徒, 或兄弟或朋友, 寸晷戰藝, 爭相救援, 習以爲常。 臣時方蒙稚, 昧於事理, 又無國家代作停擧之令, 誤觸法網, 其爲罪, 夫復何言? 然聖人許遷善, 《春秋》大改過。 臣之停擧, 已踰二式年矣, 臣非木石, 敢不洗心滌慮, 以改前日之過乎! 臣伏覩天網悏恢, 政化優優, 仁以憫下, 寬以御衆, 大小臣民, 雖有所犯, 苟非重罪, 竝許復用。 臣在當時, 旣受杖徒, 停二式年擧, 再蒙赦宥, 情法可議。 若以已曾立法, 不可輕改, 則臣之所犯, 在於停擧立法之前, 而拘於此法, 終身不第, 臣實痛心。 伏望恕臣辭煩, 憐臣情迫, 特霈寬恩, 許令赴試, 俾遂小臣平日幼學之志。

不允。


신청하지 못했으나 과거를 치를 것을 청하는 방유륜 등의 상서를 허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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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均生員房有倫等上書曰:

率由舊章, 守法之經也; 因時制宜, 用法之權也。 是故一於從權, 則有紛更之患; 一於守經, 則有泥古之弊, 不可擧一而廢一也。 恭惟太宗恭定大王, 科擧之制, 一從《元典》, 生員未滿圓點者, 勿許赴擧, 守法有經, 而去丁酉年別試, 生員鄭之澹等覲親下鄕, 未及記名, 取試之日, 申聞以啓, 太宗不拘常限, 許令赴試, 之澹果然卓占魁科, 用法之權, 亦至矣。

今我主上殿下卽位以來, 凡所施爲, 一遵祖宗之典, 每當別試, 限計赴試之日, 定爲赴學之式, 守法之意至矣。 然甲寅之歲, 幼學崔恒等亦如臣輩未參於試, 上表蒙允, 又登壯元。 丙辰之歲, 幼學(尹士畇)〔尹士昀〕等亦有同崔恒之例, 館試之後, 駕前上言, 猶且蒙允, 又中首擧, 用法之權切, 而取士之方得矣。 臣等旣擊鼓申聞, 又上言陳懇, 籲呼至再, 而未格天心, 徒切撫膺。 伏望特垂哀矜, 不拘限日, 廣開取士之路, 俾無遺珠之歎。

書上, 吏曹判書鄭麟趾、右參贊鄭甲孫適詣闕, 命與諸承旨同議之。 甲孫曰: “已定其限, 不可變更。 生徒之不赴學者, 不可以不懲也。” 麟趾曰: “別試爲國家得人才, 若欲得人, 不可不廣, 限不可定也。” 都承旨黃守身等同甲孫議, 同副承旨李季甸同麟趾議。 上曰: “甲孫等之議當矣。 然取士宜廣。” 卽命不拘限日, 竝令赴試。


도성의 벌레 피해가 심한 소나무 대신 밤나무를 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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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京畿、忠淸道監司: “都城四山松木, 爲蟲所食, 易至枯朽, 欲栽栗木, 其備栗種十餘石, 送于上林園。”


8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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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헌부에서 이예와 이지의 제수를 반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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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司憲府啓: “禮、智罪干不忠, 今復其爵, 臣等以爲不可。” 司諫院亦請之, 上曰: “禮、智之罪, 非己所犯。 且懿親, 義不可絶, 若不絶之, 則固當復職, 若等毋煩固請。”


강도 등 죄수 19인을 참형에 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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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永柔囚强盜金無作只等十二人、載寧囚崔末應仇知等六人、典獄囚彌勒、竹山囚英山勿金等, 依律處斬。” 從之。


8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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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예와 이지의 제수를 반대하는 사헌부의 상소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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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司憲府上疏曰:

爵以命德, 罰以懲惡, 乃古今之通義、國家之常典, 不可以親故而廢之也。 況不敬之罪, 係干十惡, 天地所不容, 臣民所共憝, 尤不可屈法伸恩而廢天討之公也。 《大明律》八議應議者之罪, 悉令擬議奏聞, 取自上裁, 其犯十惡, 不用此律, 誠以十惡者, 罪干綱常, 終無可赦之理也。 曩者禮、智等當侍女托病出外之時, 乃於祖母家, 敢與侍女宴飮行酒, 以至酬酢, 略不畏忌, 又令侍女來宿于家, 不敬之罪, 各自身犯, 原情定罪, 則其無君上之心極矣, 不可容於覆載之間者也。 特蒙聖恩, 得保首領, 以至今日, 足爲再造之恩, 又加爵命之寵, 遂使元惡之輩獲列宗親之班, 擧國臣民, 莫不驚駭。 伏望俯察輿情, 斷以大義, 還收爵命, 廢爲庶人, 不復敍用, 以杜臣子不敬之心, 以正萬世綱常之典。

不允。


8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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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심·안완경·안진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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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以李審爲吏曹參判, 安完慶兵曹參議, 安進工曹參議, 任孝信僉知中樞院事, 趙克寬黃海道都觀察使。 克寬將之任, 辭以病不赴。


이예와 이지의 제수를 반대하는 사간원의 상소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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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上疏曰:

人臣之道, 莫大於敬, 故古之人論臣之道曰: “止於敬。” 而以至見路馬必軾, 過宮門必趨, 所以廣敬也。 苟或人臣而事涉不敬, 是乃古今之大惡, 王法所不赦者也。 禮、智雖非首惡, 得與於邀致私第, 設宴酬酢之會非一, 而匿不以啓, 至待鞫獄, 然後情見事白, 犯不敬之罪, 彰彰明甚, 實非曖昧之事, 亦非緣坐之例, 宜置於法, 以警其餘。 殿下特以殊恩, 不抵其罪, 禮則只竄于外, 智則置而不擧, 誠禮、智之萬幸, 以此終身, 亦已足矣。 今乃如是不道之人, 反受爵命, 得齒於懿親之列, 非徒臣等之憤憤, 抑亦大小臣僚之駭聽, 豈可以非首惡之人而輕議其罪乎? 伏望斷以大義, 亟收爵命。

不允。 臺諫更啓曰: “禮、智與仁, 均之爲不敬之罪, 請從臣等之言。” 上曰: “仁旣以首惡而竄逐矣。 禮、智之罪, 薄乎云爾, 予若斥而不用, 誰其憐之! 勿復敢言。”


8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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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휘덕전에서 추석제를 거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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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世子行秋夕祭于輝德殿。


꿩이 궁궐 들어온 것으로 해괴제를 지내는 문제를 의논하나 시행치 않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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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謂承政院曰: “昨日雉入宮墻, 移集賓廳, 爲人所執。 趙由禮啓: ‘野(烏)〔鳥〕入室, 古人所忌, 請行解怪祭。’ 予聞而思之, 雉升鼎耳, 殷室之災, 行解怪祭如何?” 左承旨李思哲等啓曰: “宮城北連華山, 雉之往來, 非怪也。 若因此而祭之, 啓後世尙鬼之端也。” 上從之。


8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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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무신의 중시를 치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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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上不御殿, 命領集賢殿事河演等, 試重試文臣于勤政殿庭, 試以擬集賢殿進八駿圖箋。 是日, 司饔、茶房、禮賓依舊例設饌具。 酒半, 上命中官, 賜內醞珍羞, 實儒林盛事也。 演因題《八駿詩》一絶, 八駿乃太祖潛邸征戰時所御馬也。 上命文臣和其詩, 作軸藏于集賢殿。 翼日發策, 以試別試, 諸生講經入格五十人入赴。 又命錦城大君瑜、領中樞院事李順蒙、右贊成金宗瑞等, 試武科于光化門外。


8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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조전선의 파선으로 죽은 이의 초혼제를 지내고 가족에게 식량을 주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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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傳旨黃海道: “麥種漕轉船遭風溺死人, 招魂致祭, 給其家米豆各一石。”


불공정한 포폄을 행한 충청도 감사 양후 등의 처벌을 청하나 불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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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啓: “中樞楊厚爲忠淸道監司, 道內五十五州縣守令, 上等至四十餘人。 扶餘縣監丁時應, 已犯贓罪, 亦入等第, 褒貶失中, 庸懶不直, 照以不應爲事理重律, 杖八十; 都事李諴長杖七十。” 命竝勿論。


8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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대사헌 이계린·좌사간 변효경 등이 이예와 이지의 제수 불가를 청하나 불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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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大司憲李季疄、左司諫卞孝敬等闔司詣闕啓: “禮、智罪干綱常, 不宜除職, 臣等再三啓請, 未蒙兪允, 不勝痛憤。 臣等反覆思之, 如此犯不敬之罪者, 輕論若此, 於義何如?” 上曰: “禮、智等年少無知, 但會祖母之家爲之耳, 卿等之請過矣。” 更啓: “禮、智等, 年非幼少, 始雖祖母所爲, 後乃招致私第, 以至留宿, 各自身犯, 無異仁罪, 期於得請而後已。” 上曰: “仁旣受不敬之罪, 何必盡罪禮、智乎!” 自是臺諫累日固請, 上皆不允。


8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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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간원에서 양후의 파직을 청하나 불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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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司諫院啓: “楊厚慵懶不職犯私罪, 有司請加罪, 不允。 李諴長同犯私罪, 又不之罪, 無所懲艾。 諴長雖蒙恩宥, 身爲臺官, 恬然就職, 殊無愧悔之意。 又以書狀官赴京, 甚爲未當。” 上曰: “予非以楊厚爲是, 但大臣豈可以此等罪而遽棄乎! 諴長, 予當罷之。” 司憲府又啓: “楊厚受黜陟之任, 忠淸五十餘邑守令, 四十餘人爲上等, 褒貶已失其中。 扶餘縣監丁時應, 已犯贓汚, 又入等第, 尤甚不明。 雖不加罪, 請罷其職以懲之。” 上曰: “前亦有如此監司, 皆不罷職, 今不可以獨罷也。” 厚昏庸孱劣, 無一可者, 但以宮人之親, 屢經顯秩, 曾爲承旨, 又爲監司, 才不稱職, 一時譏之。


8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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박팽년이 문과 중시에 합격하여 그의 아비 박중림의 부처를 풀어 주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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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諭全羅道監司: “集賢殿校理朴彭年, 今中文科重試。 其父仲林, 礪山付處, 給馬上送。”


8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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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원도 삼척에서 마노를 진상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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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江原道監司進三陟産出瑪瑙, 諭曰: “近因年(險)〔儉〕, 未卽採取, 差人謹守之。”


본궁 노비의 추쇄를 지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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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諸道監司: “開城府留守, 今年本宮奴婢推刷式年也。 然遣別坐書題, 則驛路煩弊, 今則姑令各官守令推刷成籍, 送于內需所, 詳加考覈, 毋致疎漏。” 內需所別坐書題, 皆姦佞好事之徒, 爲之招諭公私奴婢, 使之投屬于內需所, 士大夫雖欲辨訟, 無如之何。 然上亦未之知也。


8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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곡식 돌라치기 금령에 대해 의논하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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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諭平安、咸吉道監司: “本道軍需不敷, 不可不慮, 議于政府, 或曰: ‘前此只令其道接人換穀, 故換穀之路不周, 限軍糧周足, 京中及各道自願納穀回換者, 聽許。’ 或曰: ‘兩道之民, 江邊則刼於彼賊, 南郡則困於赴防, 農作俱不以時, 雖當豐稔之時, 受還上而生者居多。 且南郡赴防之民, 因險遠無馬, 難於齎糧, 皆將貨布, 就食邊民, 故南北之民, 自相買賣, 庶免飢寒矣。 今若出回換之令, 則以多般不緊之物, 誑誘愚民, 漁取民食, 民亦不計將來, 展盡所有, 而後告飢于官, 不得已出庫米以賑救之。 國家旣償其商賈納粟之價, 而又從而給食救民, 非徒有違於足國裕民之道, 適足爲商賈之利耳。 其弊若此, 故興利人納穀回換之禁, 載《續六典》, 不可輕改。’

予惟在太祖朝, 有穀者許令回換, 因此其道軍需多積。 獻議者曰: ‘謀利之徒, 將無益於民之物, 誘易民間之穀, 納官受價, 商賈得利, 而民反窮乏, 賴國以生, 有損無益。’ 予是其言, 不許換穀者三十年矣。 然更思之, 民無恒心, 不顧將來之飢, 盡食其穀, 凶荒雖如丙辰之於忠淸、丙寅之於黃海道, 而其田稅還上, 則不得已而斂之, 以爲賑恤之資。 今雖商賈之徒, 取穀於民而換之, 似爲無益, 亦將救民之穀也。 納官儲蓄, 撙節賑給, 則與凶年納田稅還上賑民之利, 實無異矣。 且還上輸納之民, 非以食有餘而納之, 貧寒至甚, 家無擔石之資, 然鞭撻督納, 至有縊紀而不能已者, 以其將自食之資也。 今回換之令一出, 則雖曰商賈之徒, 漁取民食, 不有愈於還上督納之大酷乎! 卿意以謂何如? 其便否利害, 兼訪古老人民, 審悉啓達。


평안도 군수 부족 해결에 대한 의정부의 건의를 허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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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 “平安道軍需不足, 不可不慮。 請以其道住居各司奴婢身貢及水鐵匠、經師、巫女等稅自願納穀者, 依時直收納。 且令監司, 各處冗費, 磨勘減省, 以補軍需。 且弓槍之用, 便於騎兵。 衝突擊刺, 非馬不能,故中朝於諸路防禦處, 皆頒官馬。 我國牧場, 馬匹蕃息, 而平安一道, 本非産馬之處, 加以征戍護送之煩, 私馬殆盡。 以諸道牧場兒馬, 換壯實土馬一千匹, 於各鎭各堡, 大小緊緩, 量宜分屬。 沿邊各處軍戶及附送居生無馬軍士, 擇可能喂養者分授, 常如己馬, 務要善養。 鎭將、萬戶常加考察, 亦令監司、節制使益嚴點考, 如有濫騎生病致死者, 懲之。 至於衣甲弓箭防禦緊關之物, 常川佩持, 易致損毁, 貧寒之徒, 未卽修治, 實爲未便。 除咸吉道及各道沿邊各官外, 其餘官中軍器及軍器監軍器, 令兵曹擇可用者, 量數分送於防禦各處, 明立文案。 如有無軍器者, 許令穿着。 宣川、鐵山等可耕之地, 陳荒頗多, 入居之人, 須先入送, 限安業間, 勿使差役, 以實邊鄙。” 從之。


8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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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계조당에서 조참을 받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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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世子受朝參于繼照堂。


이예와 이지의 제수를 반대하는 대간의 상소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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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諫上疏曰:

臣等將禮、智不宜除職事由, 累瀆天聰, 尙未允可, 反復思之, 不勝鬱抑。 竊謂三綱五常, 天之經地〔之〕義, 不可瀆也。 禮、智歲在乙卯年, 皆過於二十, 豈不知宮禁之不可不敬乎? 然於仁家, 見其不道之行, 旣不遏止, 又不具啓, 安然與會, 非崔氏之過也, 乃禮、智身犯不敬之過也。 又自家聽令來會, 或至經宿, 非崔氏之過也, 乃禮、智身犯不敬之罪也, 安可例以緣坐而論乎! 雖在八議, 緣係綱常之所在, 王法所不赦者也, 固當明正其罪, 以警其餘。 殿下特從寬典, 不置於法, 只逐于外, 擧國臣民憤憤不已者, 全在於此。 更今殿下又以懿親之故, 盡釋其罪, 反加爵命, 使得齒於宗親之例。 大抵爵祿, 命有德者也。 殿下以禮、智爲有德而命之乎? 禮、智之罪, 誠天地之不容、神人之共憤。 伏望殿下雖不忍置之於法, 斷以大義, 亟收是命。

不允。


박이창과 안숭직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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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朴以昌爲黃海道都觀察使, 安崇直慶尙右道節制使。 崇直好種蔬菜, 屢補外寄, 至撤民居, 以爲園圃, 人頗怨之。


8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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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무과 중시 합격자를 축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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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賜文科重試集賢殿修撰成三問等十九人、武科司正閔諭等二十一人、文科別試姜希孟等二十六人、武科金精彦等十八人及第。 上不御殿, 設虛位於勤政殿放榜。


8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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무과 관시에 응시한 변이흠을 부탁한 아비 경창부 윤 변효문 등을 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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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司憲府啓: “慶昌府尹卞孝文子李欽將赴武科觀試, 孝文以訓鍊提調, 屬李欽於姪訓鍊參軍卞袍曰: ‘李欽之事, 與錄事朴壽山等善圖之。’ 李欽果二百步不及二矢。 袍與壽山詐云: ‘矢皆已過。’ 及事發, 孝文使壽山逃避。 今鞫袍, 袍皆承服, 欲竝劾孝文, 但嫌於相爲容隱, 不敢擅便。 臣等以謂孝文獨犯, 而袍不干涉, 則不可推問叔父所犯。 今孝文與袍同犯, 此事豈可拘於容隱之法, 獨問袍而不及於孝文哉! 假如父子同謀殺人, 其亦例於容隱, 問其子而不問其父乎? 臣等以謂竝劾孝文, 無害於容隱之法也。”

上曰: “此事用謀姦譎, 予不敢貸。 然容隱之法, 干涉大體, 不可輕議可否。” 遂命議于政府, 下義禁府鞫之, 皆服。 孝文只奪告身, 外方付處, 永不敍用; 李欽及袍、壽山、徐居廣、文敬友、文承魯、李樑材, 杖一百徒三年, 永不敍用。 居廣等, 皆訓鍊院官, 而聽孝文囑托者也。 監察洪元淑聽孝文之請, 言於監試監察邊尙聘, 謀寢李欽之罪, 亦杖一百。


남편을 죽인 성덕 등을 처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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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知禮囚謀殺本夫女性德, 凌遲處死; 奸夫承符, 依律處斬。” 從之。


8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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일본군 살주도 대우 태수 등원희구가 토산물을 바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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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日本國薩州島大隅太守藤原熙久遣人來獻土宜。


8月 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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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무과의 은영연을 베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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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賜文武科恩榮宴于議政府, 翼日, 上箋謝恩。


좌참찬 정분 등에게 숭례문의 신축을 감독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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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作崇禮門, 命左參贊鄭苯等, 監督其役。 苯專以土木之事爲己任, 營繕相繼, 先意承迎, 財力匱竭。


二十九年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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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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평안도 비축미 관리를 지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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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朔/世子引見左議政河演、左贊成朴從愚、右贊成金宗瑞、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吏曹判書鄭麟趾、禮曹判書許詡、都承旨黃守身于議事廳, 傳上旨曰:

昔太宗時, 平安道蓄積百萬餘石, 及予卽位之初, 已告匱。 迨至于今, 連歲飢荒, 官倉空竭, 脫有供頓之費, 國胡以支? 是誠可慮。 卿等其議所以實倉廩應緩急之策。

演、宗瑞等曰: “平安道雖凶歉, 然其中豈無蓄穀之民乎! 願使商賈之人, 懋遷有無, 得穀納官, 而以下三道之穀優償之。 又以下三道之穀, 貿易木緜而入送平安, 減價而糴之, 庶可以實官倉矣。 商賈行貨, 民間不無騷擾之弊, 且使民納穀實官, 亦非美事也, 但勢窮事迫, 不得已焉耳。”

從愚、苯、甲孫等曰: “商賈之徒, 爭齎假濫之物, 誑諭愚民, 民無朝夕之計, 如有蓄穀, 則蕩盡而賣之, 私藏亦竭, 然後官得商賈所納之穀, 而以下三道之穀, 優給其價, 未幾而民有飢色, 則所納之穀, 又爲賑濟之資矣。 安有蓄積之可望乎! 臣等但見其虛費下三道之穀, 以資富商而已, 未見其有益於平安也。 臣等願勿使商賈行貨擾民, 而特漕轉下三道之穀, 則於平安庶有益也。”

上曰: “二說皆有理, 予將更思。” 上又傳旨曰: “予以否德, 庶幾勵精, 以圖治安, 今已衰憊, 病日益深, 不能出戶, 內外阻隔, 庶政恐有其失。 近年飢饉相仍, 民不聊生, 無乃政事闕失之所致耶? 東宮年方銳意爲治之時也。 予將使議政大君以下, 皆稱臣於東宮, 卿等其知之。” 僉曰: “上有殿下, 而又稱臣於東宮, 非禮也。 稽之歷代, 固無是事。 今殿下雖深居九重之內, 東宮日引(郡)〔群〕臣, 圖議政事, 而取決於殿下, 庶政萬機, 無有虧缺, 何必使群臣越禮稱臣東宮乎! 臣等深以爲未安。” 上曰: “予當思之。”


성균관에 청화사 대종 등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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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靑畫沙大鍾二事、白沙大鍾二事、白沙大尊四事、酒一百五十甁及魚肉于成均館, 又賜酒肉于四部學堂諸生。 初, 吏曹判書鄭麟趾啓曰: “太宗以成均館爲龍潛始仕之地, 賜靑畫沙大鐘, 館中相傳爲寶, 後不幸而破。 願賜他酒器, 以繼太宗之意。” 故有是賜。 兼司成尹祥率諸生上箋謝恩, 斯文交相稱賀, 以爲儒林之盛事。


9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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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에게 칭신하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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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傳旨議政府: “今世子裁決庶務, 姑從中朝之制, 大小臣僚, 稱臣於世子。”


중추원 부사 성승을 북경에 보내 성절을 축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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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中樞院副使成勝,如京師賀聖節。


도둑 윤복 등을 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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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典獄囚三犯竊盜尹卜, 依律絞。 慶源囚强盜金永夫, 斬。 沔川囚謀殺本夫女春伊, 陵遲處死; 奸夫加叱同斬。” 從之。


9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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동궁의 의장에 대해 조사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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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傳旨都承旨黃守身 ‘戶曹參議鄭陟曰: “東宮儀仗從小駕, 何如?” 守身等對曰: “當參詳禮制以啓。”


대신들이 동궁에 대한 칭신의 불가함을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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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議政河演、左贊成朴從愚、右贊成金宗瑞、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吏曹判書鄭麟趾、參判李審、禮曹判書許詡、刑曹判書尹炯、參判金世敏、工曹判書安止、參判李思任、兵曹參判李承孫、戶曹參判閔伸等詣闕啓曰: “今見敎旨, 令大小臣僚稱臣於東宮。 夫天無二日, 民無二王。 群臣稱臣於儲副, 非唯三代之所未聞, 雖漢亦未之有也。 雖曰中朝之制, 苟有不安於義, 則不可盡從。 且中朝於太子, 但稱臣而已, 未與於政。 今東宮旣已裁庶務, 而又令臣僚稱臣, 何以異於至尊乎? 臣等願東宮接下之禮, 雖極尊隆, 君臣名分, 不可亂也。”

上不從。 演等自朝至于日昃, 請之甚懇。 大司憲李季疄、左司諫卞孝敬等闔司來爭之, 皆不允。


사간원에서 박중림을 다시 부처할 것을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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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諫院啓: “朴仲林以喉舌近臣, 急於貪得, 以至變易人之父子, 紊亂綱常, 其罪至大。 今以其子彭年中重試, 召至于京, 其子遊街慶宴之事已畢, 宜當速遣, 勿令久留京城。” 上曰: “今以仲林孫女, 結爲婚媾, 若行此禮, 不可無家長。 且仲林所犯, 非至於停婚, 故留之耳。”


도둑 이동 등을 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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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全州囚三犯竊盜李同, 依律絞; 沔川囚洪祿三殺妻之前夫女, 處斬。” 從之。


9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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동궁에 대한 칭신의 부당함을 논한 사헌부 대사헌 이계린 등의 상소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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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司憲府大司憲李季疄等上疏曰:

三綱之道, 天建地設, 不可紊也, 焉有爲子而有二父, 爲臣而事二君, 爲婦而仰二夫者乎? 故正名定分, 天下之大閑; 民無二王, 古今之大義, 名分一紊, 則君臣禮廢, 非細故也。 稽之歷代, 世子雖居儲副之位, 實有臣子之分, 未見君臣稱臣以事而擬諸至尊也。 古人於名分, 其謹重也如是。 今世子邸下離明繼照, 聽斷庶務, 以代萬機之勞, 大臣臺諫以至庶僚, 如有陳達, 亦皆仰見, 使無下情之壅, 以爲謳歌之所歸, 而皆曰吾君之子也, 何必稱臣, 然後其位益尊, 而民心有所屬乎? 顧無絲毫之益, 而徒爲名分之混, 擧國臣民, 疇非缺望也哉! 大抵國家之事, 必稽于衆。 小事尙然, 況令群臣稱臣世子而係干名分之事乎! 殿下曾不謀及, 獨運睿斷, 大臣請之而不允, 言官諫之而不報, 此臣等所以重有憾也。 伏望殿下還收成命, 以正名分, 以慰臣子之望。

不允。


강도 한만 등 5인을 처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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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原州囚强盜閑萬等五人, 依律處斬。” 從之。


고을을 상긴, 중긴, 하긴으로 구분하여 무관 임명을 차등을 두어 하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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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吏曹呈啓: “兩界及六道沿邊守令, 必以有武才者差任。 然沿邊八十餘郡縣, 皆不是最緊, 亦有中下緊之等, 以有限人才, 一皆差任之後, 最緊處有闕, 則人才難得。 以此未得精擇充差, 深爲未愜。 其沿邊郡縣, 分其上中下緊, 原係各鎭及上緊郡縣, 以武科及登《武才錄》者爲之; 中緊以下, 雖不入《武才錄》, 有吏才智略兼備者, 揀選差任。 咸吉道會寧ㆍ鍾城ㆍ慶源ㆍ甲山ㆍ穩城ㆍ慶興爲鎭, 鏡城、三水、富居爲上緊; 北靑、端川、吉州爲中緊。 平安道閭延ㆍ昌城爲鎭, 義州、江界、朔川、理山、碧潼、慈城、茂昌、虞芮、渭原、定寧、麟山爲上緊; 鐵山爲中緊; 隨川、龍川、郭山爲下緊。 慶尙道寧海ㆍ東萊ㆍ延日ㆍ泗川爲鎭, 巨濟、南海爲上緊; 昌原、金海、蔚山、固城、鎭海、河東、長鬐、機張爲中緊;興海、梁山、昆陽、盈德、淸河、慶州判官爲下緊。 全羅道順天ㆍ扶安ㆍ沃溝ㆍ茂長ㆍ興陽爲鎭, 珍島爲上緊; 靈巖、康津、海南爲中緊; 羅州判官、長興、寶城、靈光、樂安、光陽、咸平、茂安爲下緊。 忠淸道泰安ㆍ藍浦爲鎭, 庇仁爲上緊; 舒川爲中緊; 瑞山、結城、保寧、海美、唐津爲下緊。 江原道三陟ㆍ杆城爲鎭, 平海、蔚珍爲下緊。 黃海道豐川ㆍ瓮津ㆍ長淵ㆍ康翎爲鎭, 唯義州、江界、鏡城、會寧、鍾城、慶源、穩城等官, 旣有主將, 其判官雖短於武才, 以其於吏治者爲之。 在前官屯田, 判官主之; 營田, 節制使主之, 分處耕作, 互易其民, 甚爲有弊。 皆是公用之物, 今後判官悉主其事, 與節制使同議, 於軍需及官中用度支給。” 從之。


9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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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간원에서 동궁에 대한 칭신의 불가함을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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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司諫院啓: “稱臣於東宮, 反復思之, 我朝祖宗以來, 未有之事, 始自今日, 深以爲不可。” 上曰: “事已定矣, 勿復言之。”


황해도 감사 이사원을 재임명할 것을 청하나 불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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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啓: “竊聞黃海之民, 窮困太甚, 救荒之事, 預先布置, 猶爲不及。 趙克寬爲監司, 久而不歸, 中道得疾而還, 救荒之事緩矣。 前監司李師元之遞, 人民皆惜其去, 請仍其職。” 上曰: “師元救荒諸事, 盡心布置, 誠可嘉也。 但赴任未久, 漕轉一事, 慮失於過, 以致覆(役)〔沒〕, 不宜授重任耳。”


평안도 군수의 보충을 둔전 등으로 자체 해결토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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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 “平安道軍需虛竭, 補添之策, 不可不慮。 本道海路防禦, 比他道稍輕, 當領船軍, 除留浦各差備外, 量宜抄出, 可耕陳地, 以爲屯田, 或令燔鹽, 以補軍需。” 從之。


9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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노인 존경하는 예의로서 노인에게 작품을 주는 원칙을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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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傳旨禮曹:

敬老之禮, 所當行也。 凡民年八十以上, 白身, 授從八品; 元職九品者, 授正八品; 八品者, 授正七品; 七品以上者, 超一資。 九十以上, 白身, 授從八品; 元職九品者, 授正八品; 八品以上者, 超一資。 百歲以上, 白身及元職從七品以下者, 授正六品; 元職七品以上者, 超三資, 竝限三品而止。 婦人封爵, 準是。 賤人八十以上, 白身, 授正九品; 元職九品者, 授從八品; 元職九品者, 授正八品; 八品以上者, 超一資。 百歲以上, 白身及八品以下, 授從六品; 七品以上者, 超二資, 竝限五品而止。 女亦封爵如之, 竝許其身免賤。 移文中外, 抄錄姓名以聞。


평안도 감사 안숭선의 사직 상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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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道監司安崇善上書辭職曰:

臣以庸資, 謬蒙聖知, 每思粉糜, 以交尺寸, 矧今本道, 連歲凶荒, 人民飢饉, 聖上宵旰軫慮, 命臣以賑恤, 臣承重寄, 盡心竭力, 圖報聖恩之萬一, 正在今日, 但氣弱病多, 頭眩目暈, 恍惚不省, 氣虛口苦, 食飮日減, 沈困嗜臥, 山海瘴毒, 道途險阻, 與他道殊異。

臣於去夏赴官, 卽日擇失農尤甚祥原、三登等二十一郡, 躬行賑給。 又於今秋, 巡行北道茂昌、江界等二十五官, 跋涉往還之間, 夙患益增。 臣欲力疾治事, 則體氣羸瘁, 終未保軀, 今又安身養病, 則曠官廢事, 殊不副委任。 臣念至此, 不覺涕零, 進退維谷, 罔知所措。 臣若小飾, 謀身廢事, 誣罔天聰, 則皇天后土, 罪臣不貸。 伏望諒臣至情, 罷臣職任, 庶專精於藥餌, 倘餘喘之綿延, 益(彈)〔殫〕犬馬之情, 倍祝岡陵之祝。

從之。


평안도 안주에 따로 수군 첨절제사를 두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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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 “安州, 平安道中央要衝之地, 爲牧使者兼任水軍, 實爲未便。 以有武才堂上官爲牧使, 別置水軍僉節制使。” 從之。


강도 임용을 처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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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金化囚强盜林龍, 依律處斬。” 從之。


처치사 등에게 하삼도에서 황해, 평안도로의 구제미 운반 책임을 겸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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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 “近年黃海、平安道失農尤甚, 漕運下三道京中米穀以救之, 各道處置使、僉節制使、萬戶等以爲不干防禦之事, 不肯用心。 自全羅道至平安道, 處置使、僉節制使、萬戶, 竝兼轉運職銜, 以幹其事。” 從之。


대마도 종정성이 토산물을 바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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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馬島宗貞盛遣人來獻土物。


9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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처첩을 거느린 이유로 딸의 혼사가 어려워진 중추원 부사 이진의 상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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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中樞院副使李蓁上書曰:

臣本家世孤寒, 幸以先考臣商山君敏道獲際太祖日月之末光, 登名開國勳臣之列, 進秩崇班, 及至臣身, 又蒙太宗聖上罔極之恩, 位至樞府。 仰惟聖恩, 昊天難踰, 第以愚陋之材, 絲毫無補, 日夜私自兢惕。 臣年甫十七, 先臣辭世, 臣艱難孤寡, 用是不能謹始, 瞢於禮經, 急於治生, 爰娶卒宰臣金先致之女。 初雖不識其家世, 後被臧獲之訟, 徧閱家藏之籍, 乃知母與外家皆庶室。 且年將五十, 尙無嗣息, 而又嬰癲疾, 歲庚戌, 娶崔安海之女, 生一女一男, 獲承先臣之緖。 頃者, 臣之女壻內禁衛守副司正元矩欲赴親試武科, 訓鍊觀以妻父竝畜二妻見咎, 不錄姓名。 以此, 女子見棄於其夫, 臣之不幸, 至於如此, 涕泗交頤。

臣本孤臣之子, 常恐辱先, 小心律己, 夙夜戰兢, 豈於文明之代, 敢干邦憲, 竝畜二妻也! 今〔金〕之門, 母與外家, 皆人之妾, 以其女子爲主婦, 不啻卑身, 抑亦卑先臣而輕宗祀也, 將何顔竝立於士林間乎! 何顔入於家廟乎! 何顔見先臣於地下! 但哀其無所歸而留之, 以養疾耳, 其實本非適也。 用是崔之門女爲主婦, 而承小臣之宗祀, 歲在辛酉, 已受夫人之牒。 伏望聖慈下燭衰臣愚戇, 繼臣後裔, 完聚女壻, 俾先臣感聖恩於地下, 此臣所日夜之望也, 伏惟聖慈。


황수신, 임원준 등이 임의로 관직 이동한 것을 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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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 醫書撰集官, 命加一資, 副司正任元濬, 亦在其例。 都承(首)〔旨〕黃守身(索)〔素〕善元濬, 擅移東班, 授守七品職。 司憲府發其事以啓, 下守身、元濬及兼判吏曹朴從愚、判書鄭麟趾、參判李審、參議申自謹、正郞姜希顔、佐郞崔悌男于義禁府鞫之。 命奪守身、元濬告身, 從愚等勿論。


요동에서 일본에 잡혀간 절강 백성 12인을 압송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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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通事金有禮于遼東, 押送日本被虜浙江民十二人。


평안도 안주성을 수축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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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 “平安道安州, 防關要衝之地, 城子頹圮, 請以本州軍及其道各浦當番船軍修築。” 從之。


9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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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부 학당 생도들에게 가뭄에 따른 식사를 주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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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四部學堂生徒, 常給一時之食, 使之終日講讀, 近因年歉, 連歲減省。 因此生徒暫聚輒散, 學校虛疎, 請依舊例賜食。 然連年凶荒, 用度不足, 於來年日永時, 給水澆飯。” 從之。


9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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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조 당상의 제수 문제를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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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以李思哲爲承政院都承旨, 安完慶左副承旨, 韓確平安道都觀察使。 時吏曹堂上被劾, 未參詮注, 命同副承旨李季甸掌之。 上注擬承旨曰: “安完慶何如?” 季甸對曰: “諳鍊詳明, 何事不可處也!” 上曰: “年齒幾何? 世系何如?” 對曰: “臣未詳知, 然長臣八九歲矣。 世系則曾經政曹諫院, 未聞有可疑之言也。 臣爲五品時, 完慶已爲通訓, 此間久滯矣。” 上曰: “與右副承旨李師純, 誰爲先進? 年齒誰長?” 對曰: “年齒, 疑其相等, 官則完慶受通列, 先於師純數年矣。” 上曰: “爾推讓完慶矣。” 除完慶左副承旨, 竝坐目陞之。 議于政府曰: “監司之職, 其任匪輕, 其在常時, 勤勞至矣, 況於救荒之時, 奔走憂勤, 必倍於平時。 大抵人之常情, 始勤終怠, 初雖銳意, 未保其終, 況初不銳意者乎! 趙克寬爲黃海道監司, 稱疾詣闕, 時非寒冷, 病非風氣, 著耳掩以示有病, 其初也, 已有怠心, 其終之不克, 可知矣。 且其病非詐而實, 則雖欲勉强, 亦未可得也。 今黃海救荒, 其務最鉅, 安能當乎! 然李師元, 罷職已久。 朴以昌, 下批而時未往, 救荒之事緩矣。 仍命克寬遣之, 何如?”

政府啓: “師元已失時措, 不可仍置。 克寬詐病, 非惟不當遣, 可治其詐避之罪。 以昌旣下批, 宜速以遣。” 從之, 命鞫克寬于憲府, 付處于全羅道龍安縣。 克寬以大臣, 稱疾辭免, 時議非之。


9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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동궁이 영릉에 상식을 드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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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東宮上食于英陵。


칭신받게 된 동궁의 의장, 의복을 바꾸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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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左議政河演、右贊成金宗瑞、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禮曹判書許詡曰: “三代及漢、唐帝王其視太子, 等於群臣; 大明始尊異太子, 令群臣稱臣。 今世子統攝國政, 非他儲副之比, 已令群臣稱臣, 如此則其儀仗服用, 不可遵用世子之禮, 其陽繖等諸儀物, 皆欲以紅色爲之, 何如? 脫有中朝使臣, 則陽繖當用靑色矣。 其餘儀物, 皆用紅色乎? 抑雜用紅色乎? 且皇帝受朝時, 群臣皆五拜, 今我國群臣四拜, 至於父母師傅相見, 亦皆四拜, 而獨於東宮受朝, 只行再拜, 予以爲未可。”

演等曰: “陽繖從本色, 交倚飾以絲金, 扇數則加倍, 至於旗幟, 雜用五采。 如是, 庶不駭於使臣迎接之時, 而可以通行於後世子孫矣。 若父母師傅四拜之禮, 一家之私事, 東宮受朝時, 拜數仍舊。 且令入朝者詳求大明禮制以定爲便。” 從之。


9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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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정사보고 조참할 때의 위치를 전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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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傳旨禮曹: “世子視事承華堂, 於東壁坐交倚, 群臣於西壁序坐。 大小臣僚, 旣已稱臣, 其於朝參, 師傅隨班庭下行禮如儀, 唯伯叔父不參。”


9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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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간원이 임의로 관직 이동한 황수신 등의 처벌이 경미함을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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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司諫院啓: “黃守身用任元濬, 勢甚綢繆。 元濬希求執政, 罪固不小, 特從末減, 只收告身。 吏曹堂上, 苟從守身之請, 用人不當, 專釋不罪。 且卞孝文所犯甚重, 特減徒杖, 放于母家稷山。 臣等以爲若此, 則爲惡者, 無所懲矣。”

上曰: “吏曹〔堂〕上, 本無罪矣, 特不違守身之言, 不無可言者, 然大臣累日囚縶, 亦足懲矣。 守身之事, 言之是矣。 然老大臣之子也, 豈無優老之義! 且近侍之臣, 非他外臣之比, 特加恩耳。 元濬希求之實, 亦不著, 收告身, 亦足矣。 孝文之母, 年九十, 是以使之處近終養耳。 母若在京, 孝文當在京終養, 而不赴外方矣。”


9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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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도 양의금 등을 처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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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刑曹申: “端川囚强盜良衣金〔等〕四人、典獄囚四犯竊盜莫同, 依律處斬。” 從之。


9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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영암군 황인곶을 해남에 붙일 문제로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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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諭全羅道監司: “前監司啓: ‘靈巖郡黃原串, 刷出人物, 入放馬匹, 無人絶境也。 去本郡五息七里, 每年春秋點馬及大小使客支(對)〔待〕迎送之弊不小。 海南縣則相距才一息餘程, 請以黃原串, 割屬海南。’ 下議政府議之, 或曰可, 或曰: ‘海南乃濟州初程, 且水陸兩營及各浦往來使客支待之弊倍加。 今又割屬新設牧場黃原串, 則此縣尤加受弊。 同是國土國民, 此串土姓人吏及靈巖之玉泉、八馬等里, 割屬海南爲便。’ 卿其備悉訪問以啓。”

監司啓: “以地之遠近觀之, 黃原串, 可隷海南, 然海南果如或之所論之弊矣。 玉泉、八馬二地, 距海南僅九里, 可以割屬黃原串, 土姓人吏十八人, 已於靈巖邑內移居土着, 勿屬海南何如?” 上從之, 土姓人吏移屬事, 從其自願。


9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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황해도 덕적도의 표몰로 피해입은 이들의 구휼을 지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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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諭京畿、黃海道監司: “點馬別監李俊生, 今向德積島, 所領船一隻、十九人漂沒, 竊疑隨風依岸而或生也。 其於沿海郡縣浦島, 廣行搜覓, 使之救恤, 若有漂流死尸, 亦令蒿葬以聞。”


사헌부에서 황해도 구황을 미룬 조극관의 처벌을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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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啓: “趙克寬憚其黃海之救荒, 托以妻病, 逡巡不行, 及其不獲已拜辭, 才出近郊, 遲留一宿, 稱疾請還。 且其詣闕之日, 天氣不寒, 而詐著耳掩, 以實其病, 人臣無禮, 莫此爲甚。 罪至於此, 而只令付處, 殊無懲戒之門, 請奪告身。”

上不允曰: “克寬平日親信大臣, 而奸詐至此, 故黜之於外, 雖不奪告身, 寧無愧乎!”


9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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태조의 원종 공신 및 회군 공신, 태종의 원종 공신의 자손에게 벼슬을 주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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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傳旨吏曹:

太祖原從及回軍功臣、太宗原從功臣, 自在潛邸以至開國, 或不避艱險, 委身捍衛, 或擧義從順, 以安東土, 其功不細。 今其子孫之仕宦者蓋寡, 率在鄕曲, 遂爲編氓, 義甚未安。 其一等嫡子, 欲授正八品, 嫡孫正九品; 二等嫡子從八品, 嫡孫從九品散官, 以報祖父之功, 上項功臣嫡子嫡孫, 備細訪問以啓。 但太祖原從功臣, 初不分等第, 宜以田三十結、奴婢三口受賜者爲一等, 田二十五結、奴婢二口受賜者爲二等。 且咸吉道住居功臣子孫, 依其道人陞授之例除職。


동궁이 정사를 보는 의식을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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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東宮視事儀: “東宮坐承華堂東壁正中。 承旨四人入自西俠門, 由西階升, 自西閤門詣前楹近東, 俯伏東上, 俱北向。 議政府, 中樞院, 六曹, 漢城府、臺諫各一員, 入自西俠門, 由西階升, 入自西閤門。 正一品爲一行, 二品以上爲一行, 堂內西邊東向坐。 三品以下, 於前楹近西, 北向俯伏。 史官二人, 隨入於西(搤)〔楹〕外俯伏, 俱東向。【凡出入堂內者, 於戶內東向伏地。】其日, 入直承旨先將吏曹省記及兵曹巡單子, 從堂中西柱西邊回入進前, 距座前七尺許俯伏, 以低聲申報平無事,【若有犯巡之人則申云: “某更, 某人囚禁。”】次申擊鼓所志一二張, 退復位, 次諸承旨申達公事, 亦依此例。 其餘申達者, 皆在坐不離次申達。 居末承旨回頭微諷可出, 從末者爲先出。 承旨等仍在, 申申本申目及凡諸公事, 以此申之。 畢申後, 亦從下而出。”


사옹방에 속한 생선간에 대해 규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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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禮曹呈申: “司饔房屬生鮮干, 擇有雙丁富實人, 依前額一百二十戶爲定, 勿給奉足, 除所耕貢賦外諸雜役, 一皆蠲減。” 從之。


9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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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계조당에서 조참을 받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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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世子受朝參于繼照堂。


영릉의 수릉관에게 겨울옷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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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冬衣于英陵守陵官。


9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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소금 전매의 불가를 논하는 예조 참의 이선제의 상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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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禮曹參議李先齊上書曰:

臣歷觀帝王理財之道有四焉, 曰田租也, 搉酤也, 搉鹽也, 搉茶也。 田租則歲有豐凶, 租有多寡, 國用有時而不足, 民生以之而不裕。 於是有三搉之議焉, 是皆不得已也。 搉酤始於漢武, 而詳於唐末, 至五季, 其法愈(酤)〔酷〕。 搉茶始於唐德宗, 濫觴於叔季, 至趙宋而公私皆濟。 然古之君臣以彝酒相戒, 未聞規利而設禁也。 禹平水土, 任土作貢, 而無茶一字, 是二搉也, 非先王之舊制, 何足議哉? 惟鹽之爲利, 實三代聖人正大之用也。

靑州厥貢鹽絺者, 《禹貢》之辭也; 鹽人掌鹽之政令者, 《周官》之法也。 太公望初之國, 人心不附, 因其俗而撫之, 民多歸焉者, 以其便於民之利也。 桓公得管仲, 同修舊政, 國富兵强, 九合一匡, 民受其賜者, 興鹽筴共捕兒之利也。 漢武窮兵瀆武, 倉廩虛竭。 於是郡國置鹽長官, 盡管鹽利, 以補軍需。 當是時, 救急之計, 不得不爾也。 唐室中微, 藩鎭屢叛, 貢賦不入。 於是講明鹽法, 遍置鹽院, 天下財計, 鹽利居半。 官兵諸費, 皆仰給於鹽, 其計亦不爲失矣。 然鞭算迨盡, 下無遺利, 此孔僅之過也; 措置詳悉, 天下利權, 制在掌握, 此劉晏之失也。 遂使後之淸議者必曰: “漢之孔僅、唐之劉晏。” 是用鹽之所戒者一也。 沿歷至宋, 足爲軍國大計, 曲盡禁防, 或以船運而散於諸路, 或使商賈納錢于搉貨, 務就場受鹽。 鹽法之沿革, 代各不同, 皆入於大農, 最資國用, 此李沆盛度之良法也。 至其季世, 賈似道欲以免和糴, 先以啓侵耗之患, 所當戒者二也。 元氏繼作, 六合一家, 土物之夥, 亙古所無, 朝廷經費, 鹽利太半。 然摏配高價, 急徵其直, 是其弊也, 所當戒者三也。

大抵鹽者, 吾民之日用, 不可一日闕, 所以天地間無地無之, 況我東方三面濱海, 皆爲煮鹽之地乎? 不唯煮鹽爲然, 捕魚採藿, 亦猶是也。 今見聞言之, 用釜鐵而煎, 經日夜而出素者, 東海之鹽也。 塗泥爲釜, 或一日而再成醎者, 西南之鹽也。 西南勞役稍歇, 功倍於東海矣。 且捕魚亦多術焉, 或用結箭, 或用網罟, 或操舟入海, 從流漁釣, 其所獲亦有多寡之殊, 而西南尤多, 其大致如此。

夫藿者, 他國之所無, 獨於東方, 處處皆有之。 濟州所産尤繁。 土民之居積致富, 商船之往來販鬻, 皆用此也。 是三者, 天生之地産之, 天地獨厚於我國, 實東方之奇貨也。 前朝之時, 鹽盆坐數、魚梁網所、藿田結卜, 皆載于《周官六翼》。 王子開福之辰, 必賜鹽盆魚梁, 共議寺社, 或賜藿田, 其餘管幹區處之法, 未之詳也。 中世以來, 外患頻仍, 內變屢起, 宮闕焚蕩, 府庫竭盡, 豈宜專賴田租, 不取山澤之利乎! 是權臣專利而不恤國家之經費也。 至于忠宣, 乃有志行古之道, 分定各道鹽戶, 差遣鹽鐵官, 未幾以大臣不便罷之, 遂爲權奸之所奪, 諸司之所占。 今我國家習視前朝之舊, 以爲鹽藿, 民間之所取, 不可爭利也, 額定稅法, 使守令收之, 是果有補於經費之萬一乎?

中原郡縣之多、土地之廣、財賦之繁, 何可及焉! 然軍國大計, 不專賴於田租, 而尙搉鹽利以取足焉, 矧伊東方乎! 《大學》曰: “生之者衆, 食之者寡; 爲之者疾, 用之者舒, 則財恒足矣。” 今米之出、布貨之征, 皆取於田租, 山澤之利, 視爲餘事, 由是則生之非衆也, 爲之非疾也。 祭祀賓客之用、士大夫祿俸之給、凡中外一切諸費, 皆取諸田租, 由是則食之非寡也, 用之非舒也。

且近年以來, 黎民阻飢, 發倉賑恤, 加以向化之衣食、商倭之販鬻, 支(對)〔待〕浩繁, 浮費不貲, 府庫日就於虛竭, 京城見在之穀, 不過七八萬斛, 是特一富家産耳。 儻有頻年師旅如契丹之於高麗顯王、蒙古之於高、元二世, 動大衆壓邊境, 將何以哉? 又不幸而有堯、湯之水旱, 則亦將何以哉? 當此之時, 不幸歷代生財之道, 但以田租, 欲充府庫、餉邊兵、應諸費, 臣未見其可也。 蓋田租必因歲之豐歉, 不可恃以取盈也, 魚鹽藿之利, 無水旱凶歉之異, 而可以利用也。 況生民之所急, 臨事而猝辦, 莫此爲切乎?

以用鹽一事言之, 趙宋之時, 有盜李順陷成都。 以張詠知府事, 時招安之師在城中者, 尙三萬人, 無半月之食, 詠訪知鹽價(索)〔素〕高、廩有餘積, 乃下其估, 聽民得以米易鹽, 民爭趨之, 未踰月, 得米數萬斛, 軍中喜而呼曰: “善幹國事者也。” 此已然之明驗也。 且以臣已行之事言之, 臣前於乙丑年, 爲江原道觀察使, 義鹽色行移關內, 救荒之鹽, 役船軍煮取。 敬差官鄭之夏初到界, 欲盡括公私鹽盆, 臣謂敬差曰: “今爲此法, 欲其利民也。 試驗之初, 先有搜取之令, 民必驚動, 以爲禁私鹽也, 盡棄本業而去, 將如何耶?” 於是, 裁損指畫, 不收私鹽, 只用官盆, 煮得鹽數十石, 聽民以米布交易, 民皆便之。 其後京中鹽價湧貴, 遂罷義鹽色, 臣未知其故也。 其時戶曹令各官各浦預備救荒鹽藿, 臣定爲煮鹽採藿數目移文, 每月輸納, 分遣各官, 用以救荒, 甚有利益。 又道內舊所付籍公私鹽稅及民間船隻收稅魚藿亦多矣, 所至爭求貿易。 臣之所見, 亦如是已。

臣竊詳義鹽色、戶曹鹽藿及道內收稅魚鹽, 大率計之, 其數不爲不多, 積數年則其所得米布, 豈小也哉? 江原一道, 煮鹽稍難, 捕魚不多, 産藿不繁, 爲此業者亦小。 然尙且如此, 況於他道乎? 公家之入, 豈不萬萬也哉! 願將一試之, 展轉於臣心久矣。 今者仄聞遼西有戒心, 國家亦有齒寒之虞, 儻有危急, 糧餉不可不慮, 臣竊有試驗之志。 然新法之行, 人必駭聽, 請申明義鹽色布置規式、戶曹備荒之令, 或用兵船, 或用軍丁之數, 分定煮取數目, 每月收納。 其私鹽藿, 竝令推刷, 損益舊法定稅何如? 魚梁結箭則所獲有多寡, 不可一例定稅, 竝令沒官, 差人句當。 其網所及漁釣所捕, 亦依前例, 加減定稅何如? 濟州非內地, 所産最繁, 亦遣句當監臨, 私鹽私藿, 亦依上項定稅何如? 此其大略也, 若其措置節目之詳, 則臣不目見, 未敢悉也。

昔者宋三司使陳恕將立茶法, 召茶商數十人, 各條利害, 恕悅之, 第爲三等, 語副使宋大初曰: “上等之稅, 收利大深, 此其可行於商價, 而不可行於朝廷也。 下等固滅裂無取, 唯中等之稅, 公私皆濟, 吾裁損之, 可以永求矣。” 於是行之數年, 國用足而民富實。 今此魚鹽藿收稅輕重之宜與夫鬻販出納之法, 請依陳恕取中等之稅, 不蹈歷代三戒之弊, 庶幾財貨流通, 永久無弊矣。 臣思出其位, 惶悚以聞, 伏望主上殿下許賜上覽, 儻加採用, 命下有司, 磨勘施行, 將見府庫可以充、糧餉可以備, 賑恤飢荒、支待夷靺, 亦可以大有輔焉。 中國之搉利, 一則收利權, 一則倚經費, 猶或可也, 本國地塉民貧, 商賈無數倍之利, 若搉之, 則其害不可勝言。 近日義鹽, 行之未幾, 以不便罷之, 但其收稅, 無令守令擅用, 以補義倉可也。 其竝濟州搉之之策, 尤失計焉。


후취를 적실로 삼으려한 중추원 부사 이진을 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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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啓: “中樞院副使李蓁以糟糠之妻金氏, 詐稱爲妾, 後娶崔氏謀欲奪嫡, 冒受爵牒, 實爲奸詐。 《續刑典》, 節該: ‘有妻娶妻者, 痛懲離異。 子孫爭嫡者, 以先爲嫡。’ 崔氏及所生子女, 依成憲以正名分, 追奪爵牒, 又治蓁罪, 以戒後來。

從之, 但蓁勿論。


9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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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휘덕전에 상식을 드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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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世子上食于輝德殿。


불골을 흥천사 사리각에 간직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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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安平大君瑢, 藏佛骨于興天寺舍利閣。 佛骨本在此閣, 嘗取入禁中, 外人莫之知, 至是還之。


9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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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원도 감사에게 노루 사슴의 포육차 가는 별사옹 등의 전횡을 보고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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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諭江原道監司: “道內司僕寺所獲獐鹿, 今欲作脯, 別司饔朴允萬等前赴道內。 若此人等憑藉進上, 或橫斂雜物, 或非理侵害, 須卽具聞。”


9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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흰 나진이나 흰 새매를 잡도록 지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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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諭平安、咸吉道採訪別監: “當捕松(骨)〔鶻〕之時, 若捕白那進白鷂子, 則依松鶻例褒賞, 其遍曉諭, 竝令捕採。”


9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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함길도, 평안도에 쌀과 밀가루의 교환을 허락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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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議政府據戶曹呈啓:

“戶典謄錄一款: ‘平安、咸吉兩道各官米興利人回換一禁。’ 然咸吉道, 野人雜處; 平安道, 境連中國, 糧餉不可不儲。 本道朝士軍士、成衆愛馬及各司吏典、近隊、防牌、六十、補充軍之居京者, 從自願納穀於其道, 以全羅、慶尙道米穀題給。 且民間切用之物, 須待懋遷, 商賈之(之)徒, 亦許通行。 唯咸吉道會寧ㆍ鍾城ㆍ穩城ㆍ慶源ㆍ慶興ㆍ甲山、平安道茂昌ㆍ閭延ㆍ渭原ㆍ虞芮ㆍ慈城ㆍ理山ㆍ碧潼ㆍ昌城ㆍ江界等沿邊之地禁之。”

從之。


9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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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간원에서 이진의 처벌을 청하나 불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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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司諫院啓: “李蓁位至樞府, 欲以後妻之子爲嫡, 將先妻金氏稱妾, 妄冒天聰, 薄行如此, 請罪之。” 不允。


《동국정운》 완성에 따른 신숙주의 서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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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 《東國正韻》成, 凡六卷, 命刊行。 集賢殿應敎申叔舟奉敎序曰:

天地絪縕, 大化流行而人生焉; 陰陽相軋, 氣機交激而聲生焉。 聲旣生焉, 而七音自具, 七音具而四聲亦備, 七音四聲, 經緯相交, 而淸濁輕重深淺疾徐, 生於自然矣。 是故庖犧畫卦, 蒼頡制字, 亦皆因其自然之理, 以通萬物之情, 及至沈、陸, 諸子彙分類集, 諧聲協韻, 而聲韻之說始興。 作者相繼, 各出機杼; 論議旣衆, 舛誤亦多。 於是, 溫公著之於圖, 康節明之於數, 探賾鉤深, 以一諸說。 然其五方之音各異, 邪正之辨紛紜。 夫音非有異同, 人有異同; 人非有異同, 方有異同, 蓋以地勢別而風氣殊, 風氣殊而呼吸異, 東南之齒唇, 西北之頰喉是已。 遂使文軌雖通, 聲音不同焉。

吾東方表裏山河, 自爲一區, 風氣已殊於中國, 呼吸豈與華音相合歟! 然則語音之所以與中國異者, 理之然也。 至於文字之音則宜若與華音相合矣, 然其呼吸旋轉之間, 輕重翕闢之機, 亦必有自牽於語音者, 此其字音之所以亦隨而變也。 其音雖變, 淸濁四聲則猶古也, 而曾無著書以傳其正, 庸師俗儒不知切字之法, 昧於紐躡之要, 或因字體相似而爲一音, 或因前代避諱而假他音, 或合二字爲一, 或分一音爲二, 或借用他字, 或加減點畫, 或依漢音, 或從俚語, 而字母七音淸濁四聲, 皆有變焉。

若以牙音言之, 溪母之字, 太半入於見母, 此字母之變也;溪母之字, 或入於曉母, 此七音之變也。 我國語音, 其淸濁之辨, 與中國無異, 而於字音獨無濁聲, 豈有此理! 此淸濁之變也。 語音則四聲甚明, 字音則上去無別。 質勿諸韻, 宜以端母爲終聲, 而俗用來母, 其聲徐緩, 不宜入聲, 此四聲之變也。 端之爲來, 不唯終聲, 如次第之第、牧丹之丹之類, 初聲之變者亦衆。 國語多用溪母, 而字音則獨夬之一音而已, 此尤可笑者也。 由是字畫訛而魚魯混眞, 聲音亂而涇渭同流, 橫失四聲之經, 縱亂七音之緯, 經緯不交, 輕重易序, 而聲韻之變極矣。 世之爲儒師者, 往往或知其失, 私自改之, 以敎子弟, 然重於擅改, 因循舊習者多矣。 若不大正之, 則兪久兪甚, 將有不可救之弊矣。 蓋古之爲詩也, 協其音而已。 自三百篇而降, 漢、魏、晋、唐諸家, 亦未嘗拘於一律, 如東之與冬、江之與陽之類, 豈可以韻別而不相通協哉! 且字母之作, 諧於聲耳。 如舌頭舌上、唇重唇輕、齒頭正齒之類, 於我國字音, 未可分辨, 亦當因其自然, 何必泥於三十六字乎?

恭惟我主上殿下崇儒重道, 右文興化, 無所不用其極, 萬機之暇, 慨念及此, 爰命臣叔舟及守集賢殿直提學臣崔恒、守直集賢殿臣成三問ㆍ臣朴彭年、守集賢殿校理臣李愷、守吏曹正郞臣姜希顔、守兵曹正郞臣李賢老、守承文院校理臣曺變安、承文院副校理臣金曾, 旁採俗習, 博考傳籍, 本諸廣用之音, 協之古韻之切, 字母七音、淸濁四聲, 靡不究其源委, 以復乎正。 臣等才識淺短, 學問孤陋, 奉承未達, 每煩指顧, 乃因古人編韻定母, 可倂者倂之, 可分者分之, 一倂一分、一聲一韻, 皆稟宸斷, 而亦各有考據。 於是調以四聲, 定爲九十一韻二十三母, 以御製《訓民正音》定其音。 又於質勿諸韻, 以影補來, 因俗歸正, 舊習譌謬, 至是而悉革矣。 書成, 賜名曰《東國正韻》, 仍命臣叔舟爲序。

臣叔舟竊惟人之生也, 莫不受天地之氣, 而聲音, 生於氣者也。 淸濁者, 陰陽之類, 而天地之道也; 四聲者, 造化之端, 而四時之運也。 天地之道亂, 而陰陽易其位; 四時之運紊, 而造化失其序, 至哉, 聲韻之妙也! 其陰陽之閫奧、造化之機緘乎! 況乎書契未作, 聖人之道, 寓於天地; 書契旣作, 聖人之道, 載諸方策! 欲究聖人之道, 當先文義; 欲知文義之要, 當自聲韻。 聲韻, 乃學道之權輿也, 而亦豈易能哉! 此我聖上所以留心聲韻, 斟酌古今, 作爲指南, 以開億載之群蒙者也。 古人著書作圖, 音和類隔, 正切回切, 其法甚詳, 而學者尙不免含糊囁嚅, 昧於調協。 自正音作而萬古一聲, 毫釐不差, 實傳音之樞紐也。 淸濁分而天地之道定; 四聲正而四時之運順, 苟非彌綸造化, 轇輵宇宙, 妙義契於玄關, 神幾通于天籟, 安能至此乎? 淸濁旋轉, 字母相推, 七均而十二律而八十四調, 可與聲樂之正同其大和矣。 吁! 審聲以知音, 審音以知樂, 審樂以知政, 後之觀者, 其必有所得矣。


二十九年 冬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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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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휘덕전에 전폐례를 행할 때 주악은 중강령으로 쓰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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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朔/禮曹啓: “輝德殿奠幣時奏樂, 用《中腔令》。” 從之。


10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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도절제사의 영월 영변부로 옮기는 것을 정지시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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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諭平安道監司: “今從政府所啓, 使移都節制使營於寧邊府, 然遷徙事重, 不可急遽, 更加熟議以定, 姑停之。”


10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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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휘덕전에서 동향을 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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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世子行冬享于輝德殿。


군기감 화약고에 불이 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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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器監火藥庫火, 藥匠燋爛二十二人, 命醫齎藥救之, 仍賜酒食, 十一人得活。 官吏, 命下義禁府鞫之。


황계령 이혜가 술주정을 하다 사람을 죽이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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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溪令譿酗酒殺人, 宗簿寺請其罪, 命收職牒, 安置于固城縣, 仍諭其道監司, 給田宅, 且禁持弓矢出獵, 又不得與外人相通。 譿, 讓寧大君褆之子, 初封瑞山君, 貶爵爲。


10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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유의손·고득종·임화신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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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以柳義孫爲禮曹參判, 高得宗同知中樞院事, 任孝信兵曹參議, 卞孝敬、李邊僉知中樞院事, 金義蒙司諫院左正言。 得宗嘗以罪貶外, 後許京外(終)〔從〕便, 今以爲轉運使, 故授此職。 諫院諍之, 不允。


10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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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조 참판 이심이 사직을 청하나 불허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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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吏曹參判李審上書曰:

臣於己未年, 以韓山郡事, 赴任得病, 辛酉春, 辭職歸田, 至乙丑春, 擢拜僉知中樞, 俄遷兵曹參議, 周年而加嘉善, 爲江原監司, 入爲仁順府尹, 以拜此職。 雨露之恩, 偏洽於微軀, 臣非木石, 敢不知感! 第以庸愚, 雖欲爲忠, 而不知所以爲忠, 徒懷食祿之恥。 臣自結髮以來, 誓不欺君, 況今偏蒙河海之恩, 矢心圖報之不暇, 何忍挾詐欺罔, 以負殿下卵翼之私耶! 不意累及元濬之獄, 有司謂在一廳之內, 得聞其議, 然臣實不聞。 知而以不知對之, 則是欺天也; 不知而以知對之, 則是自欺也。 有罪無罪, 明王在上, 故以實固拒, 有司强之, 臣亦欲雷同而誣服, 特蒙恩宥, 幸莫大焉。 且事已往矣, 無復可言, 但恐人之不知者反以臣爲患失, 乾沒飾辭, 欲免而反服其罪。 念之至此, 汗出霑背, 若撻于市。 賴有聖明洞照愚衷, 天地神明, 明明鑑臨, 每以此自解。 然以臣之無狀, 久居淸要, 必有不能自知之譏、貪位懷祿之誚, 以累聖朝知人之明。 今臣年六十九歲, 致仕之期, 才隔數月, 衰老倍舊, 聰明頓損, 不宜冒居官職, 伏望聖慈免臣職事。

不允。


10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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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계조당에서 조참을 받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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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世子受朝參于繼照堂。


절도 김인경을 교형에 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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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昆陽囚四犯竊盜金仁京, 依律處絞。” 從之。


10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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김조를 북경에 보내 정삭을 하례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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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遣漢城府尹金銚, 如京師賀正, 仍獻海靑二連。


강도 김산 등 7인을 처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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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河東囚强盜金山等五人、安東囚强盜僧石恩等二人, 依律處斬。” 從之。


10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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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도 방식 등 29인을 처참하고, 절도 대평을 교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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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刑曹申: “祥原囚强盜方植等十人、江西囚强盜林乙等十九人, 依律斬; 潭陽囚四犯竊盜大平絞。” 從之。


10月 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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진상하는 물건을 더럽게 관리하는 것 등에 대한 사복 소윤 정효강의 상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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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司僕少尹鄭孝康上書曰:

臣以庸愚, 濫蒙聖恩, 目見非是, 不敢終默, 謹以管見條列于後, 伏惟賜覽。

一, 臣嘗自迎秋門仕于內司僕, 諸道進膳, 散置門外路中, 其爲不潔, 口難容道, 不覺驚駭。 闕門外置卓子, 安諸道進上, 已曾立法而不行。 乞申明此法, 常設卓子於門外, 若進膳陪來, 則安於卓上, 守門者卽告承政院, 承政院送膳狀于司饔別坐, 各率色掌陪歸。 且雨雪日無可安之處, 於門外, 別營草家, 以安進膳, 永爲恒(或)〔式〕。 文昭、輝德殿進(繕)〔膳〕, 亦不無上項之弊, 乞依此例施行。

一, 臣於去秋, 見敦義門祈晴宰牲之所, 或於空家, 或於露地, 宰人屠殺, 時街童巷婦如堵而立, 其於禋祀致齋之義何如? 臣謂其門之側, 排設帳幕, 凡諸奠物, 令典祀官親監, 以供祭祀, 以盡誠敬。 且祭器如(邊)〔籩〕豆之屬, 或載馬, 或貫索而負, 雖曰滌漑, 其於敬謹何如? 臣謂別作櫃子入盛, 以致淨潔。

一, 臣觀開慶寺太祖位版, 常安於佛殿前楹, 日供施食。 其前楹, 僧俗雜流所聚, 褻狎神明, 誠爲未便, 請革位版。 若久已行之, 未可革罷, 則於別殿奉安神位何如? 且器皿與床, 製造已久, 實皆沔破, 又其所供之米, 因功臣寶米, 存本取利。 今僧徒未能長資, 難苦供進, 亦爲未安, 臣伏願裁斷施行。

一, 親御之馬與輦, 有識之士, 皆不下馬, 其爲不敬莫甚。 乞依華制, 凡御馬輦輿出入, 備儀仗辟除, 勿使犯塵, 以盡敬上。

一, 發遣行臺, 國家令典。 太宗盛際, 每遣按行, 無時發摘, 今有弊於民, 除行此法, 凡有擲簡, 每遣知印。 知印之於監察, 其弊只一馬一人之加耳。 況知印與監察, 名分旣異, 而處事又異, 雖見非是, 豈能盡言! 臣謂兩界與諸道, 擇剛明監察, 無時發遣, 以嚴糾察。

孝康置佛堂于其家, 專以佞佛爲務, 國家凡擧佛事, 必以孝康主之。


10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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군기감에서 화상으로 죽은 사람 11인에게 복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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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議政府據兵曹呈申: “今軍器監傷火致死火砲匠祿生等十一人, 復戶致祭致賻。” 從之, 又賜棺。


10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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절도 우음금·이춘경을 교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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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刑曹申: “蔚山囚四犯竊盜亏音金, 鎭安囚四犯竊盜李春敬, 依律絞。” 從之。


10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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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용비어천가》 5백 50본을 군신에게 내려 주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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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賜《龍飛御天歌》五百五十本于群臣。


남편 죽인 여종 선비 등에게 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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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彦陽囚典農寺婢善非, 與奸夫殺其夫, 依律凌遲處死; 殷山囚朴存信等二人四犯竊盜絞; 宣川囚高春奉殺人斬。” 從之。


10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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전 사옹 홍거현이 평양부에서 얻은 이름없는 돌을 드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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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前司勇洪巨賢獻無名石, 言得於平壤府東二十五里炭峴、回橋院之間, 下諭平安道監司, 令審産出之狀, 採取以進。


절도범 고경수 등을 교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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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典獄署囚高敬守等五人盜豐儲倉緜布, 昌原府囚成同殺人, 依律絞。” 竝從之。


10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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왜국 닥나무 종자를 각 고을에 보내 배양토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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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示全羅、忠淸、慶尙道監司: “倭楮種, 曾令沿邊州郡栽植培養, 或絶種, 或不茂盛, 是必不用心之故也。 今送倭楮種於沿邊各官, 園圃海氣相通之地, 栽種培養, 出苗生長之狀, 隨卽申達。”


10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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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계조당에서 조참을 받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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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世子受朝參于繼照堂。


전라·충청도 감사가 장계한 연분의 경함을 답험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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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 “全羅、忠淸兩道監司所啓年分過輕, 請遣朝官更驗。” 上命世子, 引見都承旨李思哲曰: “雖遣朝官, 百穀已穫, 分等實難。 且朝官迎合政府之意, 必務高重, 姑從監司所啓。 且據所聞, 酌定高下何如?” 仍命思哲, 議于政府, 皆曰: “監司所啓, 與臣等所聞頓殊。 且不可以所聞臆議, 須遣朝官, 更驗損實, 以定年分。” 從之, 卽命直藝文館權自恭、戶曹正郞鄭次恭、兵曹正郞李永肩遣之。


절도범 백동 등을 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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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典獄署囚白同三犯竊盜, 依律絞; 甑山囚朴善京等七人强盜斬。” 從之。


10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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품계를 정비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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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東班自一品至九品, 皆有正從; 西班自三品至五品, 有正從, 而自六品至八品, 竝皆從品, 新設九品司勇三百, 竝正品。 東西班各異, 有違設官之意。 正五品司直, 三軍各一, 今各加一; 自六品至八品, 每品每軍, 各設正品二; 司勇, 中軍三十四, 左右軍各三十三, 竝一百爲正品, 二百爲從品。”

從之。


10月 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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전함 가진 자와 유음 자제에 대한 낙점을 혁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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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前此, 前銜及有蔭子(第)〔弟〕, 皆受落點受圈, 而後敍用, 時議者或以爲不可, 上令議政府及六曹堂上, 集賢殿等官雜議之, 或以爲不可, 或以爲可。 上從不可之議, 卽下傳旨于吏兵曹, 遂革之。 時三品以下除授, 受東宮之圈, 故曰受圈。


10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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옥송골을 잡은 함길도 도절제사 김윤수에게 물품을 하사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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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諭咸吉道都節制使金允壽: “今慶源捕獲玉松骨, 非他松骨之比, 眞極貴之鷹也。 特賜卿藍段子紅絹各一匹, 至可領也。”


10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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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계조당에서 조참을 받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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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世子受朝參于繼照堂。


일본 소이전 등교뢰가 토산물을 바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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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小二殿藤敎賴遣加珍老、吾羅灑毛等, 來獻土物。


10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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도성 안의 창진의 병을 치료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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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傳旨禮曹: “今年都城瘡疹之病, 倍於前昔。 若小民或不知救療之方, 或不能謹愼, 以致殞命者, 比比有之。 其病戶蠲坊里役, 公賤限平復勿令役使, 分定醫員, 隨證給藥治療。”


10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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살인범 김화를 교형에 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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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刑曹申: “長鬐囚金和殺人, 依律絞。” 從之。


10月 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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야선의 침략을 대비하는 계책을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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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唐人押送官金有禮在遼東馳報: “也先率兵數萬, 屯黃河上, 帝勑諭遼東隄備曰: ‘也先將竝朝鮮打擾。’” 上召領議政黃喜、左議政河演、右議政皇甫仁、左贊成朴從愚、右贊成金宗瑞、左參贊鄭苯、右參贊鄭甲孫、兵曹判書金孝誠、參判李承孫、都鎭撫李堅基ㆍ閔伸ㆍ李穰ㆍ河漢, 傳旨曰:

今也先舍遼東而遠攻我國, 必無之事也。 然我國向者不奉其國詔書, 或因此欲雪其恥, 或欲受其降, 不無加兵之慮, 兩界備禦, 不可緩也。 意者馬兵不可送也, 於沿邊郡邑, 增添步卒與火砲之具, 守城以待之如何?

喜、演、仁、孝誠、苯、甲孫、堅基、穰、承孫、漢曰: “每當氷合之時, 本邑馬步兵, 合番防戍, 不爲不足, 守城步兵, 不必遽增, 待都節制使磨勘論啓。” 從愚、宗瑞以爲: “沿邊州郡, 本邑守城軍有餘處則已矣, 不足處, 南邑州郡步兵, 量數分送, 以守其城。” 喜、仁、苯、甲孫、堅基又曰: “平安糧餉不足, 防禦軍士, 待的實聲息, 更議入送。” 演曰: “賊變難測, 待聲息似緩, 預送軍士糧餉又難。 下三道州郡, 每二百戶出一丁, 令其官備衣糧, 限解氷送防禦, 事罷除職。” 從遇、宗瑞、孝誠曰: “軍士戰馬甲胄, 預令整齊, 若有聲息, 隨卽分運入送。” 穰、承孫、漢以爲: “京中軍士武才特異者, 於沿邊城堡, 各遣二三人, 如有事變, 率兵應變。” 又僉議曰: “彼若示弱而來, 愼勿邀功出戰, 但當固守。 又若遣使, 不可拒而不待, 亦不可厚接。 邊將於城外待之, 饋以酒食, 諭之曰: ‘我國臣事大明已久, 不宜有二心。’ 彼若曰: ‘我是使臣, 何不啓殿下, 而擅便阻當?’ 仍留不去, 又諭之曰: ‘此地距王京, 道路甚遠, 且雪深路塞, 啓達爲難。’ 如此徐徐開諭, 要使彼回去, 不令生怨。 軍器監火砲, 量宜送之, 以爲守城之備。”


평안도 연변의 방어와 배치를 정하다. 함길도 도절제사에게 야인 대처를 위한 사목을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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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啓: “平安道沿邊防禦布置, 未得其要, 衆論不同。 若憚於輕改, 固執因循, 則邊事失誤, 慮有後悔。 臣等參詳衆議, 反覆籌之, 或云: ‘主將偏在一隅, 後無援兵, 非獨失於內外相應之策, 雖在江界, 上下道路, 險阻隔絶, 倉卒之變, 不及救援, 又不能數數往來考察, 徒有供頓之弊, 實無益於防禦。 且彼賊入來之路, 非唯江界, 如昌城、義州等處入侵之賊, 將何以應之? 還營寧邊, 誠永世之長策。’ 或云: ‘邊方防禦最緊, 都節制使雖無重兵, 若在江界, 則聲勢遠聞, 彼賊不敢窺邊, 仍在江界, 誠備邊之急務。’

惟此二說, 雖則不同, 各有攸當, 不可偏廢。 自今沿邊郡邑, 分爲兩道, 江界、朔川, 各置二品以上節制使; 朔川加設判官, 渭原、慈城、虞芮、閭延、茂昌, 屬于江界道; 理山、碧潼、昌城、定寧、義州、麟山, 屬于朔川道。 凡沿邊州郡口子一應軍務及鎭帥萬戶防禦勤慢, 悉委考察, 仍令各鎭各堡, 自相爲援, 以固邊方。 都節制使還營寧邊, 兼判都護府使, 後置判官。 上項兩道節制使勤慢, 與各處防禦實不實, 或親巡考閱, 或遣人擲簡。 又有大黨賊變, 抄率道內軍丁, 從其聲息, 觀勢應援, 庶幾大小相維, 內外相應, 布置得宜。 其設兩道所屬南道軍卒, 令都觀察使、都節制使同議磨勘啓聞後, 續議施行。”

從之, 諭咸吉道都節制使金允壽事目: “一, 彼人若示弱而來, 邊將邀功出戰, 甚不可也, 愼勿輕犯, 但當苦守。 一。 彼若使人, 不可拒而不待, 亦不可厚接, 當於狄館, 饋以酒飯。 如有所索, 令邊將諭之曰: “我國, 事大之國, 無王命而不可自擅, 如其自擅, 則罪責非輕。” 彼若曰: “不敢擅便, 則當啓殿下施行。” 仍留不還, 卽諭之曰: “此處拒王京甚遠, 且雪深塞路, 難以啓達。” 如此徐徐開說, 要使彼回去, 毋使起怨, 一以飛報。”


10月 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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죽은 한성부 윤의 처 한씨에게 남편의 작에 따라 추증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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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議政府據禮曹呈申: “卒漢城府尹李士寬妻韓氏早歿, 未得從夫封爵。 其子義長登武科, 禮長、智長、諴長、孝長, 皆登文科。 高麗故事, 三子登科, 爵其母, 仍給其俸。 乞倣其例, 韓氏從夫爵追贈, 以勸後來。” 從之, 遂贈貞夫人。


二十九年 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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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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김세민·조수량·김효성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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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以金世敏爲兵曹判書, 趙遂良刑曹參判, 金孝誠平安道都節制使, 李穰江界節制使, 朴好問朔川節制使, 趙石岡判義州牧事。 時以也先聲息, 命政府六曹, 議可爲平安道都節制使者, 皆以孝誠薦之。 右贊成金宗瑞啓: “孝誠家世淸寒, 近因妻亡, 計活尤疎, 請賜溫衣。” 遂賜襦衣一襲、毛冠、弓矢遣之。


11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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여러 산릉과 진전의 제품의 위치를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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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諸山陵及眞殿大小祭品, 今改詳定。 健元陵以下諸山陵四時大享及正朝寒食端午秋夕冬至臘六別祭, 卓有花草。 第一行中朴桂四器, 第二行紅白散子五器, (節)〔第〕三行茶食五器, 第四行實菓六器。 面俠卓無花草。 第一行各色餠六器, 第二行雜湯細等六器, 第三行爵三。

健元陵以下諸山陵顯德嬪墓所朔望祭, 先告事由, 移還安祭及咸吉道諸山陵先告事由, 移還安祭, 卓無花草。 第一行藥菓四器, 第二行實果, 雜菜五器, 第三行餠五器, 第四行飯、匙楪、醬羹、灸六器, 第五行爵三。

咸吉道諸山陵及厚陵六別祭, 卓無花草。 第一行小朴桂四器, 第二行紅白散子五器, 第三行實果五器, 第四行雜菜六器, 面俠卓第一行餠四器, 第二行、雜湯等五器, 第三行飯匙楪醬羹灸五器, 第四行爵三。

顯德嬪墓所六別祭, 卓無花草。 第一行小朴桂四器, 第二行紅白散子五器, 第三行藥果五器, 第四行實果六器。 面俠卓第一行餠四器, 第二行雜湯等五器, 第三行盞三。

穆淸殿、濬源殿、慶基殿、集慶殿、永崇殿六別祭, 卓有花草。 第一行中朴桂四器, 第二行紅白散子五器, 第三行茶食五器, 第四行實果六器。 面俠卓無花草。 第一行餠四器, 第二行、雜湯等五器, 第三行盞三。

先王、先后、顯德嬪(忌晨)〔忌辰〕齋祭卓及上項眞殿先告事由, 移還安祭, 卓無花草。 第一行小朴桂四器, 第二行紅白散子五器, 第三行茶食五器, 第四行實果六器。 面俠卓第一行餠四器, 第二行雜湯五器, 第三行盞三。

顯德嬪魂宮朔望祭及先告事由, 移還安祭, 卓無花草。 第一行藥果四器, 第二行紅白散子五器, 第三行實果五器。 面俠卓第一行倂四器, 第二行, 湯五器, 第三行盞三。”

從之。


도망한 노비를 잡은 사직 이종을 죽인 강주와 현령 하강지 등을 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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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禁府啓: “司直李種捕逃奴婢於同福縣記官姜周, 與金得時率二十餘人, 怯種倒懸, 累日侵虐, 以至於死。 縣令河綱地知而不禁, 及其子訴和順縣監, 推鞫之際, 欲庇惡吏, 飾辭移牒。 周依《元典》元惡鄕吏典刑, 廣示施行; 綱地杖一百流三千里。”

從之。


11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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평안도의 흉작으로 공납을 면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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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議政府據戶曹呈申: “平安道年年失農, 民生可慮, 所貢義盈庫納黃蠟二百五十九斤十二兩, 限五年蠲減。 濟用監納毛獐皮一百二十三領, 減其半。 豹尾六筒、毛鹿皮十八領, 工曹納牛皮三十領、馬皮五領、山猪皮二十領, 軍器監納松脂二斗、熟麻九十斤, 竝皆永除。” 從之。


11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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평안도 감사가 무명석 4조를 바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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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平安道監司獻平壤府所産無名石四斤。


11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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백관이 동지 망궐례를 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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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百官行冬至望闕禮, 停本朝賀。


11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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야선이 경도에 이를 경우에 대한 대책을 유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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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命都承旨李思哲、左副承旨安完慶, 往議于政府曰: “也先領兵親到, 若遣將持重兵而來, 强欲直到京都, 則邊將權辭以對。 若不肯聽從, 何以處之?” 僉曰: “觀其形勢, 兵少而專欲和親, 則當依前議, 若兵多而又有侵掠之志, 則閉城固守, 入保諸郡人物, 淸野以待。 且徵南道之兵, 防禦諸事, 疾速布置, 一以諭之曰: “本無宿嫌, 何遽構隙?” 彼若不聽, 又諭曰: ‘如此則軍兵器仗, 我亦有之。’ 以逸待勞, 又何憚焉! 彼若加兵, 我亦應之可也。”

遂以此意, 下諭平安、咸吉道監司。 都節制使。


11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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시명의 보와 대보의 쓰임을 전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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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傳旨承政院: “施命之寶, 用於冊封敎書等事; 凡干除授之事, 皆用大寶。”


예문관 대제학 박안신의 졸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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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館大提學朴安臣卒。 安臣字伯忠, 尙州人, 判司宰寺事文老之子。 登(弟)〔第〕, 補史(宮)〔官〕, 戊子, 拜司諫院左正言, 與大司憲孟思誠等共治睦仁海之事忤旨, 太宗欲置極刑, 謂(司誠)〔思誠〕曰: “死生有命, 何憂何懼!” 乃作(請)〔詩〕題壁。 後累遷司憲執義、判膳工監事〔判繕工監事〕。 歲甲辰, 日本遣使來請《大藏經》板, 國家不許, 遣安臣爲回禮使, 送禮物及佛經數本。 至其境, 國王聞國家不許《大藏經》板, 拒不納, 唯許納佛經, 安臣馳書, 諭以交隣之意, 乃許禮接。 及還, 至一岐島, 有一倭與我有怨者, 欲害使船以報之, 安臣卽乘舟, 謂賊曰: “古今寧有殺使之人乎!” 賊終不能犯。 還, 拜司諫院右司諫大夫, 歷工禮兵曹參議、兵ㆍ禮ㆍ刑ㆍ工ㆍ吏曹參判、司憲府大司憲、黃海ㆍ忠淸ㆍ全羅ㆍ平安道監司。 己未, 拜刑曹判書, 明年, 遷議政府右參贊。 壬戌, 以工曹判書, 請老乞退, 不允, 擢吏曹判書。 甲子, 遷藝文大提學, 至是卒, 年七十九。 (䮕)〔輟〕朝二日, 弔賻。 安臣性剛果, 善談論, 治家儉嗇。 諡貞肅, 直道不撓貞, 執心決斷肅。 子以昌、以寧。


11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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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백관을 거느리고 성절을 하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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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世子率百官, 遙賀聖節。


11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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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헌부에서 추위로 숭례문의 역사 정지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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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司憲府啓: “時方寒冱, 請停崇禮門之役。” 上曰: “予亦欲停之, 但恐開春則疾疫盛行, 故未敢耳, 將議于政府。”


11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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창진으로 죽은 자를 거리에 버리지 말고 매장하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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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上謂禮曹判書許詡曰: “今聞以瘡疹物故者, 世俗惑於邪說, 常不埋葬, 暴在原墅, 爲狐狸所食, 予甚閔焉。 何以使民不棄屍而掩藏歟?” 詡對曰: “京都及城底十里之內, 令漢城府五部活人院官吏每日巡行曉諭, 使之掩藏。” 從之。


11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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휘덕전을 종묘 대향의에 의하여 산재·치재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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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按《文獻通考》, 宋高宗朝, 有司請建行懿節皇后別廟於太廟、殿後, 奉安神主。 至孝宗朝, 時享太廟別廟, 行事執事官誓戒於尙書省, 散齋七日, 致齋三日。 今輝德殿, 雖未立別廟, 與宋朝之制同, 非原廟之例, 於大享無誓戒, 只行散齋二日, 致齋一日, 有違古制。 依本朝已行宗廟大享儀, 前享七日受誓戒, 散齋四日, 致齋三日。”

從之。


세자의 서연관은 서연에만 사진하게 할 것을 청하는 좌필선 이석형의 상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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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弼善李石亨等上書曰:

東宮於前月讀《禮記》畢, 謂臣等曰: “古人云: ‘朋友講習。’ 若獨覽則易或忘之’, 宜更講論。” 仍將《禮記》首篇進讀。 臣等竊惟東宮天性好學, 日視書筵, 孜孜不倦, 其於經書, 靡所不講, 學問已高, 而於《禮記》一書, 講至再三, 固爲精熟矣, 猶慮未至, 又令臣等進讀, 所謂已精而益求其精也, 尤非淺薄所能堪也。 今書筵官十人, 除諺文醫書, 僅有臣等六人輪次進講。

竊念臣等於《禮記》, 本無師授, 兼以稟性昏愚, 雖日與朋僚同處, 專力討論, 猶懼不稱, 況未得同處, 力又不專, 或仕春秋館, 或仕儀注, 加以課試, 及讀書置簿, 皆從事他務, 素不講習, 當其番次, 以蒼黃涉獵, 理未暇窮, 事未暇考, 疑無可質, 僅一寓目, 率爾進講。 若有疑問, 或妄對不能對, 或對而未能盡其蘊, 靦面而退, 未知所以, 復講是書, 豈欲若是而止乎! 非徒臣等之心, 深有愧焉, 實未副東宮孜孜求益之意也。

臣等竊謂輔養儲副, 以爲宗社生靈萬世之福, 天下事, 孰有大於此者! 而柅以他事, 反無餘力, 其輕重緩急何如哉! 若曰東宮學問已成, 何賴書筵官, 則是甚不可。 大抵聖不自聖, 孔子讀《易》, 至韋編三絶, 而猶曰: “假我數年。” 殿下豈肯謂世子學問已成, 而不必加學也! 東宮豈自謂學問已成, 而今日之復講是書, 姑爲是拳拳也! 臣等亦謂我東宮學問已極, 而不必加輔導之功也。 然則書筵之任, 其不可少忽也明矣, 其不可不專也審矣。 伏望許令書筵官, 毋兼他事, 日仕書筵, 使朝夕同處, 理有難窮者則已, 其可窮者窮之; 事有難考者則已, 其可考者考之; 疑有難質者則已, 其可質者質之, 庶得從容商確, 以備疑問之萬一。

下吏曹。


11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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총통을 연습할 때와 총통을 들고 임전할 때의 대오에 대해 유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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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諭平安、咸吉道都節制使: “銃筒放射軍, 皆當熟知藏藥之術。 然火藥難費, 故常時必不能如心肄習, 何得使人人皆知其術! 是可恨也。 每五人作伍, 一伍之內, 須令一人知之, 四人放射, 一人應機藏藥可也。 二銃筒、三銃筒、八箭銃筒、四箭銃筒、細銃筒五樣銃筒, 一伍之人, 相雜齎持, 則急遽之際, 箭及檄木之大小、藏藥之多少, 必不能辨而混用之, 須使一伍之人, 人持一樣銃筒, 非惟臨敵之時, 而於常時肄習, 亦不可相雜, 當隨人力之强弱, 敎以所宜銃筒, 預定其志可也, 以十人爲伍亦可。 或曰: ‘銃筒軍, 不徒持銃筒, 而或帶弓矢, 或帶刀劍, 亦可也。’ 或曰: ‘此說似矣。 然若帶弓矢刀劍, 則所持銃筒之數少, 當令不用弓劍, 而多齎銃筒可也。’ 二說皆近理。

又檄木、鐵椎、鐵箭、火藥、火心、量藥凹子、藏火器等物, 皆一人之身所持, 其中火藥火心及藏火器, 不可同處, 須使火藥、火心佩於一邊, 藏火器佩於一邊。 又雜物諸緣, 一人備帶, 則重而難行, 是可慮也。 聞中朝之北征也, 用我國之馬, 載銃筒諸緣, 今亦倣此制, 一伍之內藏藥一人、率馬一匹, 載藏藥諸緣。 又多載藏藥銃筒, 四人或帶弓矢, 或帶刀劍, 在前行放射, 藏藥者隨放隨給, 此最良策。 但本國馬匹不多, 故未知此策可行與否也。 又五樣銃筒之軍, 以五色旗幟別之, 揷於兜牟。 主銃筒號令者, 建五色旗幟, 隨意指麾, 則出令便而應敵易矣。 銃筒肄習時及臨敵時, 以火近藥心, 甚可慮也, 宜當常常戒之。 已上諸條可否加減, 與監鍊官更加商度其宜而行之。


대사헌 이계린이 백성 중에 기근으로 인육을 먹었다는 사실을 고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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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大司憲李季疄爲黃海道都觀察使。 季疄陳本道救荒之難而因啓曰: “今春飢饉太甚, 至有食人之肉者。” 上驚怪, 議于政府曰: “是言之出, 所係甚大, 不可不知。 當季疄問之歟? 發朝臣問於其道歟?” 僉曰: “問於其道則莫知所從, 問季疄爲便。” 上令其弟同副承旨李季甸問之, 對曰: “臣在憲府, 聞諸執義鄭賜。” 翌日, 又啓曰: “臣昨質諸鄭賜, 曰: ‘不知。’ 問於他臺官, 皆曰: ‘不知。’ 臣愚忘之, 不記所言之人。” 上命都承旨李思哲, 往議于政府曰: “今者季疄之言若此。 予惟漢之魏相、宋之李沆, 皆賢臣也, 故所聞之言, 無微不達。 予之初卽位也, 李原將江原道人死之多, 不以實對, 予年少, 故未盡劾實, 今季疄之言, 欲知其實而後已也。 將季疄與臺官, 進于承政院閱實, 如未得, 則下法官推劾如何?” 僉曰: “上敎允當。” 卽召季疄與鄭賜、掌令金吉通ㆍ元自直、持平金承珪ㆍ文汝良, 問之, 皆曰: “臣等所未聞之言也。” 季疄惶懼曰: “臣必聞之他人而忘之矣。” 遂下刑曹鞫之。


11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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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계린에게 인육을 먹었다는 말을 들은 경위를 캐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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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李季疄使人因季甸啓曰: “所言之人, 今始省得, 乃臣舅李伯剛家火者金閒聞諸表姪銃筒衛曺守命而說此言也。” 上令承政院詰問之, 閒曰: “守命於閏四月, 葬父于海州, 還言: ‘予至州之上檢丹里, 朴長命家有一盲之女飢甚, 乃取自死兒屍之肉食之。’” 守命曰: “閏四月, 聞父病歸海州, 父已死, 遂卽埋之。 母曰: ‘今年此道, 飢餓, 病死之人, 轉于溝壑者, 不知其幾千, 汝來葬之, 幸哉!’ 予還京, 以是言於閒, 他無所言。” 閒、守命相與參對, 往復不決, 諸承旨詰問乃服。 上曰: “季疄欲蓋初發言之人, 乃曰聞之臺官, 其計狡矣。 然旣得發言之人, 當令刑曹勿推, 督令赴任。 且食人之肉, 大是異事, 何以處之?” 承政院啓曰: “宜選簡朝臣, 率守命往海州推問, 以知其實。” 遂命守承文院事姜孟卿, 往鞫之。


형의 유배를 자신의 도작 등으로 속하기를 간하는 집현전 교리 하위지의 상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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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賢殿校理河緯地上書曰:

臣兄綱地, 今坐法當流。 竊念臣早喪父母, 臣身及寡姊弱弟弱妹, 全仰綱地爲父以生。 且綱地於臣一家爲宗, 奉臣父祖之祀, 墳墓神靈所寄, 今若流配遠地, 姊妹兄弟, 無所資仰; 父祖神靈, 無所依主, 宗絶家破, 門戶掃地。 臣念至於此, 生不如死, 心神昏耗, 不知所出。 臣願除名爲徒作, 隨兄綱地, 永屬擣砧, 以贖兄流罪。 伏望聖慈特霈雷雨之澤, 曲遂螻蟻之誠, 不勝迫切之至。

夫刑人罰人有常法, 臣妄執愚懇, 法外求贖, 臣罪萬死。 然臣兄之罪, 亦不無可疑。 邑人歐殺人, 守令不能救止, 其比親犯人, 豈無差等! 臣雖謬誤, 恐未必有累於罪疑惟輕之恤典也。 昔向敏中疑殺人僧獄詰問之, 僧但云: “前生當負此人命。” 臣常讀恤刑敎書, 至此, 未嘗不慘然, 何意臣身親見之! 臣兄之不幸, 類此僧。 兄其時適受監司差任, 離官一宿, 病發未得前赴, 受由還官治療, 翼日而此難作。 若非此病, 必無此禍, 病與禍媒, 若從天落, 亦臣一家厄會之致也。 臣更何言! 惟仰再造之恩, 少連門戶之命而已, 但慮身非己有, 私乞除名, 有違臣子國耳之義, 然國有大難, 大臣當之; 家有大難, 子弟當之, 惟其所在致死而已。

臣今門戶之難, 至慘至毒。 臣弟紀地前年辭職, 奔湖南救兄, 得病死於客, 惟臣獨在, 他無可委者。 臣若逡巡, 不當其難, 背父兄之恩, 孤亡弟之望, 先失其所以報國家者, 國家將安用之, 而臣異日亦何顔見緹縈於地下哉! 且擣砧之役, 國家所重。 臣隨兄竭作, 鞠躬盡瘁, 亦足以效其惟其所在之誠也。 臣蒙聖恩罔極, 此生已無階仰報, 死而不朽, 期於結草而已。 臨章隕泣, 不知所言。

不允。 初, 綱地之病於全羅獄也, 緯地乞免職事, 往視其病, 上哀其情, 賜暇給傳以送, 湯藥扶護, 無少忽, 時人云: “兄弟之間, 至此足矣。”


11月 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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황해도 서흥군에서 인육은 먹은 일이 있다는 것을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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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政府議: “典吏金義精告: ‘今年春, 往所居黃海道瑞興郡北栢谷里, 適其時因內史之擲簡也, 守令使飢民隱避山間。 至四月望時, 樵童五人往里北山洞, 見人肉灸喫處, 來說: 「我與里人偕樵童往視之, 燻灸之餘, 頭脚尙在。」 是月二十三四日間, 樵童又言之, 與里人甲士金乙敬、船軍仇思義同往見之, 人屍四脚棄擲, 火氣不滅矣。 里有船軍李雨者嘗無所事, 而昏曉往來山間, 且發人墓塚, 脫其衣服, 故疑此人所爲也。 往搜其家, 得人臂及肉二塊, 燻灸色靑, 皆人肉也。 以詰雨, 亦服。 與乙敬等里人以告于官, 官亦不忍言其食人肉也, 置而不問。”

乃命判軍資監事李仁孫, 率義精往瑞興鞫之。


11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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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휘덕적에서 상식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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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世子上食于輝德殿。


11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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평안도 성천부 산성이 피난처로 마땅한지 살피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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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諭平安道監司: “行護軍崔潤溫啓云: ‘成川府北有山城舊址, 古老傳言昔人避亂之地也。 其東則壁立萬仞, 西則石山高峙, 南則間有細路, 北則土山兩峯相對, 兩峯之間稍低可行, 是則古城門基也。 其內東西相距八里許, 南北五里許, 可容十餘邑之人。 中有巨川, 亦有溪澗泉井, 可資其利。 三面固無築城守禦之虞, 唯西洞門二十步許、北兩峯相距三百餘步, 築城作門, 則一人當關, 可敵萬夫, 足以禦患之地。” 上項山城果如所啓乎? 築城防塞幾處? 若築城, 則城基幾步? 卿其審察以聞。”


절도범 동삼 등을 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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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中和囚麿乙巾、衿川囚同三三犯竊盜, 依律絞; 三嘉囚洪乙守殺人斬; 价川囚柳得夫等六人强盜斬。” 從之。


11月 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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절도범 지봉 등 2인을 교형에 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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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刑曹申: “典獄署囚三犯竊盜池奉等二人, 依律絞。” 從之。


11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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살인범 최중이 등을 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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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刑曹申: “端川囚崔衆伊等二人, 殺人, 依律斬; 靈光囚强盜三性等二人斬。” 從之。


11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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평안, 함길도 도절제사에게 주화의 소용량을 보고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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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諭平安、咸吉道都節制使: “走火之利大矣, 便於馬上用之, 非他火砲之所及也。 騎士或揷於腰間, 或揷於矢筒, 馳馬而放射之, 則非唯觸之者必死, 而見其狀、聞其聲者, 皆懾服也。 用於夜戰, 光耀照天, 而賊氣先奪矣; 用於疑有伏兵處, 則烟火亂發, 而賊徒驚怯, 不能隱其情矣。 然矢行不如銃筒之直也; 藥費大多, 不若銃筒之少用藥也;收藏不可不謹, 不若銃筒隨時藏藥之便也。 以此觀之, 銃筒之利尤大。

近日下送走火, 先運走火六百箇, 二運中走火八百介、小發火八百介、小走火一千五百介, 三運平安道直上火二千介、火箭三百五十二介、大走火六十介、小蒺藜砲三十六、中走火二千二百七十介、小走火三千三百四十介, 咸吉道直上火一千、火箭一百七十五介、大走火三十、小蒺藜砲十八、中走火一千一百三十、小走火一千六百六十。 今又欲加送, 送幾柄則足用乎? 卿與監鍊官同議以啓。”


보고된 황해도의 인구 변동이 일정치 않아, 자세히 분간하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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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黃海道都事金安生: “其道各等監司還上啓請時, 戶數人口, 多少不一。 乙丑年十月趙惠所申元戶二萬五千二十三戶, 人口三十九萬二千一百五十三名。 丁卯正月趙遂良所啓元戶六萬二千六百三十七戶, 人口四十六萬二千六百六十四名。 丁卯七月李師元所申元戶六萬二千六百三十七戶, 除物故五千三百十四名, 見存人口四十五萬七千三百五十名。 丁卯十月朴以昌所申元戶六萬四百六十四戶, 人口三十四萬七千七百七十一名。 以趙遂良所啓, 比於趙惠所申, 戶數倍多, 人口亦增七萬餘名, 而以朴以昌所申則反減十一萬餘名。 乙丑丁卯兩年之間, 其增減, 如此其不同者何歟? 近年疾疫尤甚, 果有物故之理, 然不應如此之多矣。 將飢饉而然歟? 不然, 彼之所增, 將欲多占還上, 虛張其數歟?

又以敬差官所申各官物故數觀之, 海州人口元數五萬七千五十二內, 物故一萬二千四百六十五。 以分數計之, 五分之一, 其物故如此其多, 何歟? 若曰地廣人多之所致, 則其連境信川物故三十九分之一, 載寧物故十四分之一, 康翎四十四分之一, 長淵十九分之一, 松禾三十五分之一。 比之海州, 如此懸隔, 將他官物故不得其眞歟? 趙遂良時, 海州元戶二千七百二十, 而人口則五萬七千五十二; 朴以昌時, 元戶八千三十, 而人口則三萬三千五百六十七, 何人口之減少, 而戶數反多乎? 且八千三十戶, 而人口三萬三千五百六十七, 則一戶之人, 不過三名, 何戶多而人少乎?

又聞敬差官以賑濟冊得物故數, 則似爲得眞, 非虛妄也。 然其考賑濟冊, 則彼此皆同, 而獨於海州居多, 其故何歟? 上項數件, 增減不一, 駭於見聞, 汝意以爲何如? 各官於還上陳請之時, 必有人口小名都目狀矣, 備悉分揀, 從實以啓。”


전라도에서 산출하는 심중청석, 수은석의 채취량과 난이를 보고하게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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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全羅道監司: “道內龍潭任內銅鄕産出深重靑石、水銀石, 無弊採取以進。 且産出多少及採取難易, 具悉以聞。”


절도범 홍산수, 상좌를 교형에 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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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玉果囚洪山守、比安囚上佐五犯竊盜, 依律絞。” 從之。


11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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이의·노중례·홍약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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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以宜爲正義大夫、原川尹, 盧重禮僉知中樞院事, 洪約忠淸道水軍處置使。


11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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인육을 먹었다는 것을 발설한 김한과 조수명을 국문한 것을 보고받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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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守知承文院事姜孟卿來自海州, 以曺守命所告誣妄來啓, 下金閒、守命于義禁府, 更鞫之。 判軍資監事李仁孫又自瑞興來啓云: “金義精所告不實, 囚于瑞興府。” 命罷李季疄, 以申自謹爲黃海道都觀察使。


11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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왜 상인이 가져온 잡물의 관리방식을 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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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議政府啓: “府與戶曹禮曹同議。 商倭所持雜物太多, 雖或半或三分之一, 量減留浦。 其一年轉輸京中之數, 小不下二千餘駄, 沿途州郡轉輸之苦無窮, 救弊之術, 不可不急。 自今丹木、銅、鑞、鐵負重之物, 悉令留浦, 禁私貿易, 依在前倭館公貿易例, 官給其價, 則京中與浦所所受之價無異, 而民弊亦除, 似爲便益。 其合行條件, 更加磨勘。

一, 丹木銅鑞鐵, 每歲貿易, 公家不可勝用, 貿易布貨, 亦難繼也。 今後除公家所用, 其餘依在前倭館私貿易例, 勿論緜紬、木緜、正布, 從自願和賣, 以補公貿易之價。

一, 浦所貿易丹木、銅、鑞、鐵, 令慶尙道所納司宰監貢船及各浦兵船漕運, 若無管押之人, 則虧損可慮, 擇定差使員, 同萬戶秤量輕重, 授鎭撫及色吏, 納于典農寺, 典農寺管掌典賣。

一。 海路轉輸若難, 則每於農隙, 依前例舟載至洛東, 輸于忠州、金遷, 移載站船來京。 或置於尙州官, 許人納價, 典農寺齎文契下去, 受出於京中貿易例, 酌量加給。”

從之。


11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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올랑합 만호 긴권로에게 도만호를 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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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兀郞哈)〔兀良哈〕萬戶金權老加都萬戶, 子伐伊應可除司正。


11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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전라도 감사가 흰 꿩을 바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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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全羅道監司獻白雉。


二十九年 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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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 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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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납향 대제를 휘덕전에서 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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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世子行臘享大祭于輝德殿。


고의로 이종을 죽인 동복 기관 강주를 처형케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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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禁府啓: “同福記官姜周故殺李種, 依律斬。” 從之。


12月 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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소발화구 등의 화기를 연변의 주군에 제조·배치토록 평안도 경차관 등에게 유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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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諭平安道敬差官朴薑: “今送小發火具中走火八百六十六柄、小走火四千六百六十六柄, 沿邊州鎭口子, 量宜分置。 中走火二千箇、小發火二千六百箇、小走火七千箇、所造表紙一百卷、藥心紙五十卷、火藥四百二十二斤八兩下送, 一依規式製造。”

又諭咸吉道監鍊官元益秀: “今送小發火具中走火四百三十四柄、小走火二千三百三十四柄, 州鎭口子, 量宜分置。 中走火一千四十箇, 小發火一千四十箇、小走火三千五百箇、所造表紙五十卷、藥心紙二十卷、火藥二百十二斤六兩下送, 一依規式製造。


12月 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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민신·이선제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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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以閔伸爲刑曹判書, 李先齊戶書參判, 尹炯司憲府大司憲, 卞孝敬吏曹參議, 任孝信戶曹參議, 鄭陟禮曹參議, 趙順生兵曹參議, 金有溫刑曹參議, 趙傅工曹參議, 金布、韓方至僉知中樞院事。


12月 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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적도가 숨어 있는 강 연안의 숲을 불사르는 것에 대한 가부를 아뢰도록 유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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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諭平安道都節制使: “前以議者之說, 沿江彼邊林木, 使之盡伐, 然多茂密, 未能盡伐而停之。 今又獻議者曰: ‘彼人隱蔽林木, 以覘虛實, 乘間擄掠, 莫若盡焚之, 使彼無有隱伏之處。’ 卿其商度可否以啓。”


혼사를 회피한 전 판관 김양 등을 국문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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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簿寺啓: “多慶令有康欲以其妹, 嫁前判官金壤子, 呈單子以問, 壤答云: ‘子年今十五歲, 今年三月, 約婚於井邑縣監楊淵家。’ 卽取婚書於淵家閱之, 已曾定婚是實。 竊稽禮曹受敎: ‘男年十六, 女年十四, 方可成婚。’ 無受婚書節次, 唯受敎內: ‘通書後不數月而成婚, 則資粧難以卒辦, 納釆後, 毋過期年。’ 金壤子婚書成送時, 年歲雖未滿十六, 納釆後期年內年滿十六。 右婚書給楊淵家而許婚乎? 依敎旨內男女年限不用金壤婚書乎?”

命還給楊淵家。 上尋聞壤追成婚書以避之, 遂下壤及淵于義禁府拷訊, 幷鞫其宗簿寺官吏罪之。


12月 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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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조참을 받고 정사를 보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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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世子受朝參于繼照堂, 又出承華堂, 始視事。


강도죄를 범한 이원경 등 13인을 참형에, 절도죄를 범한 신파두를 교형에 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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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宣川囚强盜李元京等十三人, 依律斬; 黃州囚三犯竊盜申波豆絞。” 從之。


12月 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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갑산군의 동철석을 시험하여 채취토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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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諭咸吉道監司, 試採甲山郡銅鐵石。


12月 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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동반과 서반에 겹쳐서 근무한 사람들의 고과에 대해 이조에 전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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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傳旨吏曹: “東西班相間受職者, 除無褒貶西班朔數而合計東班朔數, 參上則滿三十朔五考三上, 參外則滿十五朔三考二上, 依他例加資。”


12月 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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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도죄를 범한 복만 등 3인을 참형에 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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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刑曹申: “永興囚强盜卜萬等三人, 依律斬。” 從之。


12月 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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강도죄를 범한 오만경 등을 참형에 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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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刑曹申: “强盜龍江囚吳萬京等五人, 楊根囚亡連等四人, 高靈囚莫同殺人, 依律皆斬。” 從之。


12月 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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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세 이상의 부모를 모시는 자는 부모 거주지 이외에 관직을 제수하지 못하도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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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議政府啓: “《續兵典》: ‘父母八十歲以上, 其子從仕者, 使之歸養。 若父母願令從仕者, 亦令一二人歸養。 諸子先亡者, 亦令親孫歸養。 九十歲以上, 諸子竝給侍丁, 雖有從仕者竝令歸養。’ 士大夫或不審上項事意, 安然從仕, 銓曹亦不察而任用之, 有違風敎。 自今有八十九十歲以上父母者, 除京中陪居從仕京中者外, 父母在外, 而京中從仕者、父母在京而外方赴任者, 竝依《兵典》, 申明擧行, 銓曹亦不得擧用。

從之。


살인죄를 범한 원봉을 참형에 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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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北靑囚元奉殺人, 依律斬。” 從之。


12月 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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원악 향리의 처벌에 대해 형조에 전지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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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傳旨刑曹:

《元典》載元惡鄕吏典刑回示之法, 車裂以徇與醢其肉以食諸侯之文, 雖見于史, 虞、周之刑, 至於大辟而無徇示之文;《大明律》有陵遲處死之刑, 亦無徇示之文。 今後元惡鄕吏行刑後, 除回示; 陵遲處死者, 亦除回示, 但俱悉罪名, 移文于中外, 使之周知。


올적합 호군 우두 등이 와서 토산물을 바치니 관직을 내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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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狄哈護軍亏豆等來獻土物, 陞亏豆爵, 賜衣服笠靴及靑紅木緜三匹。 其姪甫要麿等, 除司正, 賜衣服笠靴。


12月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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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상도 현풍 등지에 지진이 일어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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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慶尙道玄風、密陽、昌寧等處地震。


12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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햇무리가 지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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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日暈兩珥。


예전의 제도대로 자세하게 선원록을 수찬토록 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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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府據禮曹呈啓: “宗簿寺《璿源錄》修撰體例疎略, 且不幷錄王后事跡, 亦爲未便。 今後依古制, 詳悉修撰。” 從之。


12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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경외 군사의 활 쏘는 법과 진법을 연습하는 것에 대한 병조의 첩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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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議政府據兵曹呈啓: “京外軍士習射節次及陣法肄習條件磨勘後錄。

一, 入直內禁衛、別侍衛、甲士分三番, 初一日第一番, 中日第二番, 終日第三番, 入直鎭撫率領習射。 若其日或風雨, 或有故未射, 則次日追射, 以足前日之數。

一, 出番軍士分侍衛則三日, 甲士、內禁衛則二日, 各詣射場。 三十人爲一統, 每一統, 擇定摠牌, 率領習射, 鎭撫、訓鍊觀官各一人考察。 追射節次, 與入直軍同。

一, 內外射場, 以五十步爲定, 設小的射之。 春秋則二十巡, 冬節則十五巡, 一巡四矢。 其中的多少, 每月季報兵曹, 每十中給到一。 若十一月十二月及六月七月, 停習射。

一, 京城內外聚會私射, 憲府禁之, 故習射罕少。 今後宴飮外, 非禁酒之時, 則私射飮酒者勿禁。 射場不拘定處, 任意會射。

一, 外方軍士, 依京中例習射。 船軍每十中給到一。 營鎭軍射數, 歲抄, 監司、都節制使考其畫數, 最多者取十分之一, 置簿充補。 甲士取才時, 上等入格者, 雖未滿三上, 移關兵曹, 取才敍用。

一, 當番侍衛牌, 分隷各射場習射, 亦取十分之一, 置簿錄名。 後當番又如之, 通考二番, 畫多者充補。 甲士取才時, 片箭三矢入格例準計。

一, 大小軍, 坐作進退之節, 無不通曉, 乃能禦敵, 故陣法纖悉詳定, 載在《續典謄錄》。 且平安道閭延ㆍ義州ㆍ朔川ㆍ江界ㆍ慈城、咸吉道慶源ㆍ鏡城ㆍ甲山等處軍人, 除都會所聚會肄習, 使軍官解文字者傳習訓敎, 其爲立法, 至爲詳密, 近來廢閣不行, 實未便當。 凡兩界新設州郡及口子, 悉令解文字軍官傳習敎訓, 如有成效者, 論報褒賞。 他道沿邊州郡, 亦依上項例施行。”

從之。


12月 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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중추원 녹사, 가각고 녹사의 수직 조건에 대해 아뢰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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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議政府據吏曹呈啓: “今考中樞院錄事受職之例, 去官用實仕, 遞兒用差年。 然遞兒專用差年, 則差年未久而勤仕者, 無以爲勸, 自今計其實差年遷轉。” 從之。 後架閣庫錄事遞兒, 亦用此例。


12月 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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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도승지와 군사의 액수를 정하는 것과 승적의 편의 여부를 의논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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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世子引見都承旨李思哲等, 議中外軍額加定及僧人錄籍便否。


성균 생원들이 사예 최수의 치사를 반대하는 글을 올리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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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均生員李美等一百四十人上書曰:

司藝崔脩以年垂七十, 於今月十七日, 呈辭銓曹。 臣等竊謂國家致仕之法, 雖以七十爲限, 然其間有才德足以輔世, 氣力足以供職者, 不許例罷, 此殿下圖任老成之美意也。 今脩秉心寅畏, 守節淸苦, 學問精博, 威儀端雅, 允合師表之任, 臣師事景仰者, 有年矣。 近以年當致仕, 據禮求退。

脩年今六十九歲, 而聰明未衰, 氣力不耗, 奔走鞅掌之事, 猶足以供之, 況從容函丈之間乎! 且年齒雖高, 有關於其職, 則縱非大臣, 而從仕朝列者, 尙多有之, 若脩獨拘例罷, 則於引年自處之道幸矣, 國家優賢尙齒之義, 恐或有虧。 臣等自聞辭退以後, 合辭憤發, 不勝激昻, 以爲太學, 賢關, 本宜老成文雅之儒, 徒以致仕之例, 儻奪臣等師資之益, 則實有缺望。 伏惟聖慈垂察, 勿令致仕, 許還本職, 永爲多士之表, 則豈但臣等之幸! 實是公道幸甚。

下議于議政府。 啓云: “李美等上言, 不無過情, 然太學生之言, 不可謂之妄也。 且脩之爲人, 亦合於師儒, 宜從其請。” 從之。 脩年雖七旬, 氣力不衰, 然學術荒疎, 不合師表, 人皆笑之。


의금부에서 관곡 4석을 사용한 동복 현령 하강지의 죄를 청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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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禁府啓: “同福縣令河綱地以官穀四石, 私與守城軍玄右, 律當杖九十, 然坐李種之事已受罪, 請刺字, 費用之物, 徵入官。” 從之, 除刺字。


12月 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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거상하는 예가 지나쳐 오히려 효도의 도리를 저버리지 않도록 권제를 만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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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傳旨禮曹:

予惟親喪, 固所自盡, 哭泣之哀、齊衰之服、飦粥之食, 皆至情之不能已者, 然三年之喪, 二十五月而畢, 哀痛未盡, 思慕不忘, 而服必以是斷之者, 豈不送死有已復生有節也哉! 然則以死傷生, 毁而滅性, 非聖人之政也。 故《禮記》曰: “居喪之禮, 毁瘠不形, 視聽不衰。 頭有瘡則沐, 身有瘍則浴。 有疾, 飮酒食肉。 不勝喪, 乃比於不慈不孝。” 又曰: “不能食粥, 羹之以菜可也。” 又曰: “喪食雖惡, 必充飢。 飢而廢事, 非禮也。 視不明、聽不聰、行不正、不知哀, 君子病之, 故有疾, 飮酒食肉。 五十不致毁, 六十不毁, 七十飮酒食肉, 皆爲疑死。” 《朱文公家禮》: “初喪易服不食。” 註: “諸子三日不食, 親戚隣里爲糜粥以食之。 尊長强之, 少食可也。” 司馬溫公亦云: “若素食不能下咽, 久而羸憊, 恐成疾者, 可以肉汁脯醢, 或肉少許, 助其滋味。” 凡此皆慮其傷生, 而以權制者也。

近日士大夫家居喪, 毁瘠太過, 或廢喪事, 以至滅性, 反隳孝道者有之, 是豈聖人制禮之本意, 而父母所望於子之心乎! 況國君之子, 生長深宮, 居處飮食, 異於平人, 居喪之禮, 難以拘於常制。 又況王世子, 將爲宗社生靈之主, 所係至重, 苟或過毁, 不能勝喪, 其爲不孝不慈, 孰大於是!

夫聖賢制禮, 有疾必飮酒食肉, 其慮至矣。 然孝子方哭擗哀痛之時, 五內摧裂, 病已入己而不自知也。 若待證候發外, 則病已深矣, 雖飮酒食肉, 亦無及焉, 曷若迨病之未深而預防乎! 肆予參古禮酌人情, 著爲權制。 王世子及大君以下諸子, 三日之內少食粥, 三日後食食, 逾月少飮酒, 卒哭後食肉, 如有疾病, 雖喪亦須食肉, 疾止復初。 其居處, 隨時寒暑, 用板床及堗布褥布被布枕, 庶免疾病, 以全性命, 是予至懷。 惟爾禮曹體此, 永爲遵守。


12月 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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당상관 이상으로서 70으로 치사한 자의 부역을 면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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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傳旨兵曹: “優禮高年, 古之道也。 年滿七十致仕堂上官以上退居田里者, 以復其戶, 永爲恒式。”


죄인 홍중언·정훈 등을 참형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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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曹申: “强盜任實囚洪仲彦、金城囚鄭春等三人, 依律斬。” 從之。


12月 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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남지·권자홍·조백규·김포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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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以南智判中樞院事, 權自弘守司憲執義, 趙白珪司諫院左獻納, 金布慶尙右道處置(處)〔使〕。


12月 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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사람이 인육을 먹었다고 낭설을 퍼뜨린 김의정 등을 벌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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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刑曹申: “瑞興囚金義精、安義生等造說人食人肉罪, 以造妖言律, 罪當斬。” 命減一等, 全家入居邊邑。


12月 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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함길도 도절제사에게 골간올적합 등에게 식량할 쌀 30석을 나누어 주도록 유시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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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諭咸吉道都節制使: “慶興近地及越江居住骨看兀狄哈等, 今因失農, 必率妻子, 來乞米糧, 其以鏡城田米三十石, 撙節分給。”


12月 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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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자가 휘덕전에 별제를 행하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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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世子行別祭于輝德殿。


12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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일본의 대내전 다다량교홍이 성손 등을 보내 토산물을 바쳤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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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日本國大內殿多多良敎弘遣聖孫等十三人, 來獻土物。 世子引見于繼照堂, 聖孫申云: “我大內殿聞王妃昇遐已久, 但國內有亂, 至今未修陳慰之禮耳。” 禮訖, 命饋于朝啓廳。


황제가 성절사 성승 편에 표류되었던 김원 등 13인을 돌려보냈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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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節使成勝還京師, 帝還我漂風金元等十三人。